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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释放以后自然前往韩忠、赵弘等黄巾首领处报信,韩忠等接到报信定然纠集人马,再来夺取宛城。
果然不出所料,韩忠等接报后又聚集一处,带领约四万多人马,气势汹汹来夺取宛城。刘欣与田丰、沮授早就计议停当,凭城据守,待黄巾久攻不下,人困马乏的时候,施放信号,让徐晃带领一千骑兵、四千步兵,突然从后面冲击黄巾队伍,典韦、赵云再从城内冲杀出来,两下夹攻,黄巾必乱。而张飞率领从长沙过来的五千精兵埋伏在黄巾溃兵必经之路,乘势杀出,则南阳黄巾一战可灭。
谁料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韩忠、赵弘带了人马走到半路,竟遇到一支官军,两下里突然遭遇,猝不及防,仓促应战,官军寡不敌众,向南败退,反将黄巾军引入了张郃的埋伏圈,结果就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看来真是天助我也。”刘欣弄明白原委,哈哈大笑,“那队官军是从哪里来的,可查清楚了?”
“大哥,我已经让人把那队溃散的官军收拢过来了,到时一问便知。” 张飞为人粗中有细,早就安排人去收拢那支败残官军了。
正说话间,有士兵来报,那队收拢的败残官军已经带至城外,为首的军官也已经带到。
“噢,快请他进来。”刘欣对这队官军还是很感激的,自己这次能够获胜,这支官军也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末将荆州水军都尉秦颉参见大人。”一个灰头土脸的将领走进来,头盔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左臂上裹着的白布渗出丝丝血迹,显然受了伤。
“什么,你就是水军都尉秦颉?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带的这些军士都是水军?”刘欣听了目瞪口呆,他已经知道荆州还有一支水军,约一万人,驻扎在江夏,上次发往各郡的调兵令也给了水军一份,想从水军抽调三千人马。
“是,末将听闻主公想要收复南阳,起兵前来相助,不想误中黄巾埋伏,以致损兵折将,请主公恕罪。”这秦颉偷偷看了刘欣一眼,连忙低下头。原来,秦颉身为水军都尉,虽然与太守俸禄相同,但只管领军,不管政事,于是一直想谋个太守当当。这次听说宛城失守,黄巾分兵劫掠各县,便想带兵偷袭宛城,如果自己能收复宛城,就可以上表朝廷,请求封自己做南阳太守。不曾想到刘欣抢先一步夺回宛城,秦颉率领的水军在路上恰巧遇到前去复仇的大队黄巾,秦颉只以为中了黄巾的埋伏,一时慌乱,被黄巾杀得大败。
刘欣看他眼神闪烁,早知道他所说并非事实,暗道,当初想调你三千兵马,你一声不吭,现在会有这么好心来帮我收复宛城?哼,分明是来抢功的,当即在吼一声:“来人,将秦颉拿下!”
左右的飞虎兵扑过来,将秦颉按倒在地,秦颉大喊:“末将冤枉啊!”
刘欣冷笑一声:“秦颉,你没有我的将令,擅自调动水军来宛城,以致损兵折将,有何冤枉。”
秦颉挣扎着站起身来,说道:“刘大人,我乃朝廷任命的荆州水军都尉,食禄二千石,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刘欣不怒反笑,说道:“秦都尉,我是皇上亲自任命的荆州牧,这荆州境内六百万军民,哪个不归我管?你难道没见到公文?来呀,称将他押下去,等到了襄阳再按律处置。”
刘欣一面派赵云、徐晃领兵分头收复南阳各县,一面派人飞马将宛城的战况报往新野、樊城、襄阳三地。自己则带着张飞、典韦布置宛城的防守,安抚城内的百姓,收缴黄巾抢劫的财物。而黄巾俘虏这次没有再被释放,而是全部集中到城外看管起来。
第二天一早,有士兵来报,蒯越先生从襄阳连夜赶来,刘欣吃了一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慌忙迎了出来。
蒯越一见刘欣,不等他开口,就说道:“恭喜主公收复宛城,属下从襄阳星夜赶来,斗胆请主公将秦颉立即斩首!”
刘欣奇怪道:“异度莫非与秦颉有仇?”
蒯越说道:“主公,我与秦颉无仇无怨。但此次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昨日接到主公的通报,荆州水军折损大半,都是秦颉之罪,按律当斩!斩了秦颉,主公便可名正言顺地重组水军,刚水军可尽归主公掌握。”这是他与田丰、沮授、蒯良三人商量的结果,一定要斩了秦颉立威,震慑其他各郡太守。
刘欣沉吟起来,犹豫不决,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蒯越见状又说道:“请主公当机立断,不可行妇人之仁!”
刘欣狠了狠心,咬牙说道:“来人!将秦颉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刘欣斩了秦颉,心中终究有些不忍,叫人在城中寻了一口棺材,殓了秦颉的尸首,派了一队士兵送往他的家乡南郡宜城。数日后,秦颉的灵车来到宜城,经过大路旁边一户人家时,那马车却怎么也不肯向前,护送的士兵都惊疑不定。恰巧有秦颉的乡人路过,见此情景,说出一件往事来。原来秦颉当年离开宜城的时候,经过这里,曾经说过,这里风水很好,将来可以做自己的墓地。士兵们听了这个故事,不敢向前,使人快马报与刘欣。此时刘欣已经回到襄阳,接到报告,唏嘘不已。他过去是不信世上有神灵鬼怪的,可是自己稀里糊涂地来到这个时代,却又解释不清楚,当下心中踌躇,于是派人携重金将那户人家房屋买下,把秦颉厚葬在那里。
皇帝刘宏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各地的败报接连传来。先是北中郎将卢植在冀州被张角击败,后来右中郎将朱儁又在颍川败于波才之手,接着左中郎将皇甫嵩更被波才围困于长社一带。各地请求朝廷再派精兵的奏章纷至沓来。刘宏身边的宫女、太监这些天也一个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都担心一不留心惹恼了皇帝,轻则挨一顿板子,重则丢了性命。
这一天,刘宏又接到了求援的奏章,在金殿之上大发雷霆。宦官左丰见状上前说道:“卢植损兵折将,还请陛下降旨问罪。奴婢保举一人,姓董名卓,陇西人氏,粗猛而有谋断,现为河东太守,若用此人代替卢植,可破黄巾蚁贼。”原来这左丰本就收受了董卓的贿赂,又加上卢植等人为人正直,不结交权宦,便欲乘机陷害。刘宏正在气头上,听了左丰的话,不假思索地说道:“下旨,将卢植锁拿进京交有司问罪,另封董卓为中郎将,代替卢植统兵征讨张角。”只因左丰一句话,卢植便丢了官职。
突然,张让手里拿着奏章一路小跑,奔进殿来,大声喊道:“皇上,大喜啊!皇上,大喜啊!”
虽然刘宏对张让宠信异常,此刻正在烦心之时,见了他这番模样,没好气地说道:“张让,金殿之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张让慌忙跪倒,双手举过头顶,呈上手中的奏章,说道:“皇上,奴婢刚刚接到喜报,一时得意忘形,请陛下恕罪。”
第54章黑吃黑
刘宏这些天听到的全是败报,乍闻喜报,心情也不由的放松了些,语气缓和下来,问道:“噢,什么喜报,拿来我看看。”
张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将奏章递上去:“皇上请看,荆州牧刘欣大破南阳黄巾。”
这些天传来的全是败报,好不容易听到一次胜利的消息,刘宏心情顿时大好:“哈哈哈……好,好,好!阿父,刘欣好象是你举荐的吧,这次朕记你首功!哈哈哈……传旨,加封刘欣为襄阳侯,其余有功诸将,另行封赏。这些天来朕是寝食难安啊,今天终于得了这个好消息,朕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散朝!”
刘宏说完,不理满朝文武异样的目光,起身回后宫快活去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宠幸宫女,一时兴奋,竟觉得有些按捺不住了。
刘欣大破南阳黄巾,又采纳蒯良的计策,通过张让上表朝廷,言南阳地域太广,不宜管理,请求从南阳、南郡分设出南乡、襄阳二郡,刘宏一切照准,从此荆州便分为九郡。于是,刘欣任命徐晃为南阳太守,驻宛城;张郃为南乡太守,驻章陵;任命蒯良为襄阳太守,田丰为长沙太守,蔡瑁为水军都尉,沮授为别驾,蒯越、韩戏为从事,蔡邕为主簿,张飞、典韦、许褚、赵云皆封为都尉。自此,刘欣一举控制了荆襄四郡,同时又削弱了南郡贝羽的实力,掌握了荆州水军,宛城一役,真可谓一箭三雕!
南阳黄巾之乱,导致宛城及其周边十多个县的士族乡绅几乎被屠杀殆尽,张曼成等人所掠夺的钱粮财帛,经仔细清点,竟折合六十亿钱之多,刘欣将其尽数收入囊中,荆州的财务危机一旦而解。
刘欣回到襄阳,看了看大厅里坐着的沮授、蒯良、蒯越、张飞、典韦、许褚、赵云,这些人都是他的文武亲信,意气风发地说道:“宛城一战,南阳等四郡皆已平定,我想一鼓作气,派兵讨伐江夏等五郡,一统荆州,你们意下如何?”
刘欣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刘欣了。以前,他的理想只是做一个侠盗,劫富济贫。来到东汉,他也只想能过个安安稳稳的日子而已。但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争天下的雄心,所以他迫切地想要一统荆州,为今后的争霸打下坚实的基础。
不料,沮授、蒯良、蒯越三人齐声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沮授说道:“主公,江夏等五郡虽不肯听从号令,但各郡太守也是朝廷官员,贸然兴兵,师出无名。”
蒯越说道:“主公,宛城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事属侥幸。如今南阳新定,人心未稳,兵马亦需操练精熟,此时不宜再动干戈。”
蒯良说道:“主公,南阳、颍川连遭匪祸,百姓流离失所。现在襄阳城外难民已达十多万之众,主公此时宜行仁政,以收民心。”
赵云也说道:“大哥,三位先生言之有理,请大哥三思。”
刘欣沉吟起来,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欲速则不达的个道理千万不能忘记啊!于是颔首道:“诸位说得有理,是我太性急了,江夏等五郡先放一放,还是处理好眼下的事事重要。”
沮授等人尽皆大喜,想不到刘欣能如此从善如流,纷纷说道:“主公英明。”
只有许诸有些不太高兴,上次出征宛城,刘欣将他留下保护襄阳的安全,没有能够痛痛快快地杀上一阵,心中郁闷,总想着下次要争取个先锋来做做,看来又要泡汤了。
刘欣说道:“诸位,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安置好城外的难民。对难民的安置两条路,一是由官府施粥赈灾,二是召募民工,以工代赈,我准备对襄阳城进行扩建。”
“扩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襄阳在荆州已经算是一座大城了,它毕竟是荆州的州城,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人口规模都是首屈一指的,上次刘欣一到襄阳就想扩建,被大家劝阻,现在他又旧事重提了。
刘欣继续说道:“不错,扩建。我计划中的襄阳城至少应该达到现在的四倍,城市里的街道和各个区域都要进行详细的规划,护城河也要进行大幅拓宽,城墙还要加固加高,城里还要建几座坚固的大粮仓。”刘欣是铁了心要执行“高筑墙,广积粮”的政策了,这里不仅是他的治所,还将成为他争夺天下的基地。
蒯良不安地说道:“主公,如此大兴土木,所需人力钱物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刘欣微笑着说道:“这件事子柔先生不用担心,我已经盘算好了。要扩建襄阳城,大的开支主要有人力、土地、砖石木料。人力好办,那两万黄巾俘虏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就罚他们做两年苦役吧,再从难民中征召些人应该够了。土地、砖石、木料是一定要花钱购买的,此次收复宛城,从黄巾手中夺回的金银财物有六十亿之多,这笔钱用来建城绰绰有余了。”
过去的南阳郡是荆州一带最大最富的一个郡,士族大户两百多年的积蓄十分可观,先是被黄巾掠夺一空,现在这笔财富又到了刘欣手里,用他的行话说,这就叫“黑吃黑”,反正他现在有了钱,腰杆也硬起来了。
蒯越不安地说道:“用这些俘虏修建城墙,他们万一捣乱怎么办?”
张飞扯着个大嗓门说道:“怕什么,我老张每天提着长矛去监工,看哪个敢不听话!”杆丈八蛇矛是到了襄阳以后,刘欣找巧手工匠用从河间带来的镔铁精心打造的,张飞对这件兵器爱不释手,除了进这大厅开会,便是睡觉也轻易不肯离身。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刘欣也忍俊不禁,说道:“你要当个监工,我还舍不得屈你这个大才。这些俘虏不用担心,他们大多数不过是些受人蒙蔽的普通百姓,我给他们定个制度,第一年认真干活的,从明年起可以领到工钱,明年继续认真干活的,后年就可以重获自由。不认真干活的,第一次发现送到黑房子里关五天,第二次发现送到黑房子里关十天,我不信他们敢不听话。”
“黑房子?”众人都不解地望向刘欣。
其实刘欣对黑房子有多大作用也不了解,只是在一些杂书上看到过,不过他有一个同行,一次失手后曾经被关过黑房子,好像受罪不小。刘欣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大家不用着急,到时候就知道了。”
赈济难民、扩建襄阳这些事情,自然有沮授他们三个负责,张飞、赵云他们忙着去训练那一万名新兵,另外一万名新兵已经拨给徐晃、张郃二人了,长沙来的五千精兵也由田丰带着赴任去了,典韦、许褚仍然负责着襄阳城和州牧府的守卫任务。见众人分头而去,刘欣这才踱回后面。
这座州牧府在马芸的布置下,划成了几座单独的院落,分给田丰、沮授等人居住。每座院落都各自新建了大门,直接通向外面,而府里的那处后花园却是几家共用的,平时都是些女眷们在花园里游玩。现在已是初夏,园子里枝繁叶茂,鸟语花香,景色宜人。
卞玉带着莺儿自然也与刘欣、马芸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过,刘欣到了襄阳后一直很忙,偶尔回趟府中,也是围在妻儿身边,倒很少与她见面。她虽然出身娼家,这时也拉不下面子到刘欣面前晃悠,去引起刘欣的注意,急切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法子去接近刘欣。
前段时间,卞玉听说城外来了许多从南阳、颍川逃亡过来的百姓,她早听说刘欣在河间时就是一个爱民的好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于是,这些天来,卞玉便每天往城外跑,帮着沮授他们赈济难民。她本来就出身低贱,见了城外的难民,触景生情,想到不知又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子要被迫沦落风尘,不由动了真情,现在她每天早出晚归,完全投入到了赈灾工作中去了。马芸不放心她的安全,派了一队飞虎亲卫跟在后面担任护卫。
马芸此时正在花园池塘边的亭子里向蔡琰推销她的“日心说”理论。在河间,马芸曾经向樊娟推销过“日心说”,结果被樊娟和赵云当作玩笑话。后来她又向卞玉进行了推销,依然是铩羽而归。
现在,蔡琰竟然听得入神,似乎很有心得,对马芸说道:“芸姐姐,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只是我们站的这个大地如果是个圆球的话,那么人怎么不会掉下去呢?”
马芸见自己的“学说”终于有了听众,而且这个听众还开始了进一步的思考,心中暗喜,说道:“这又牵涉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吸引力的问题,我等下再慢慢讲给你听……”
“哦,讲什么?我可以来听听吗?”刘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亭子里。
蔡琰见了刘欣,慌忙起身道了个万福:“民女见过大人。”
马芸却一把将她拉起来,说道:“哎,在家里不用那么多礼节,你们继续说。”
蔡琰见他夫妻二人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姐姐,我出来也有不少时辰了,该回去了,明天再来听姐姐讲吧。”
刘欣看着蔡琰窈窕的背影,对马芸说道:“老婆,你又在给小孩子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那一套在这世上没人听的。”
马芸不服气地说道:“她本来已经有些懂了,被你一打岔,我明天又要从头讲起。对了,我上次让你说的事,你说了没有?”
第55章马芸的烦恼
“你让我说的事?什么事啊?”刘欣摸了摸脑袋,一脸的茫然。
马芸嗔怪道:“就知道你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让你去和蔡邕说,让他退了卫家的亲事,你到底说了没有?”
刘欣笑了起来,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这件事蔡邕不会听我的。再说卫仲道除了心眼小点,好色一点,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
马芸说道:“你不知道昭姬妹妹的心思有多重,自从知道卫仲道经常去醉红尘,到现在还闷闷不乐的。”
刘欣不解地问道:“昭姬?她不是叫蔡文姬吗?什么时候改名了。”
“说你不学无术,你还不承认。她本来就叫昭姬,是为了避司马昭的讳才改称文姬的。” 马芸笑了起来,旋即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记得她嫁给卫仲道一年后,卫仲道就死了。昭姬妹妹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从此这个大才女就开始了悲苦的一生,我可不希望这样的事真的发生。”
刘欣听了,沉思片刻,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我不把他们一家请到襄阳来,说不定现在蔡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