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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多远。正撞着关羽所率领的那一万前锋部队。两下便在寿春城东二十里处摆开阵势。纪灵欺关羽兵少。便气势汹汹地扑了上來。关羽正要立功。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挥军迎上。展开了一场恶战。
纪灵是袁术手下的第一猛将。他自恃武艺。挥舞着三尖两刃冲在前面。接连砍倒了几名汉军士兵。
按照刘欣最新颁布的军令。主将是不允许冲在前面和敌人单挑的。但是见此情形。关羽还是按捺不住。一挥大刀冲了上去。与纪灵战在一处。二人斗了约有五十多个回合。兀自胜负未分。但纪灵已经感觉到双臂微微有些发麻。
纪灵忍不住扭头看向身边。不由大吃一惊。其实在纪灵的内心。对于汉军还是有不小的忌惮。只是仗着自己兵多。这才想搏上一把。谁曾想。自己的五万人马面对汉军这一万人。居然呈现出节节败退之势。
汉军无论是在装备、训练还是士气上都要远胜于袁术半年來仓促扩建起來的这支军队。如何应付混战的局面更经过了专门的训练。虽然在兵力总数上。汉军处于下风。但在局部战场上。往往会出现汉军以多打少的奇怪现象。这就是彼此之间在配合方面的差距。
纪灵情知自己不是关羽的对手。周围的士兵又不能给他提供支持。再打下去自己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纪灵不敢恋战。虚砍一刀。拨马便走。关羽哪里肯舍。随后紧追。纪灵一路上丢盔弃甲。好不容易逃回了寿春城外的袁军大营。雷薄、陈兰等人慌忙接住。
陈兰拱手说道:“纪将军。刘欣來者不善。若是城里的刘繇听到风声。里外夹击。我军休矣。不如权且撤军。”
在寿春城下打了这么久。纪灵也早就萌生退意。但是他跟随袁术日久。深知袁术的为人。不由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方登大宝。你我便遭此大败。回去以后定然不被所容。依纪某看來。还是暂且去城西三十里处下寨。伺机再动吧。”
张英在城头上望见城外的袁军拔寨而起。又看到东边一片烟尘滚滚。远远的还可以看到几面“汉”字大旗。不由欣喜道:“主公。那边可是援军到了。”
刘繇面色凝重。叹息道:“如今刘某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又哪里來的援军。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等到那片烟尘渐行渐近。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前來的那支军队都是一身黑衣黑甲。张英说道:“主公你看。那些人马好像是荆州军。”
刘繇迟疑道:“我与刘欣素无來往。他怎么会出兵。”
张英想了想。说道:“末将听说刘欣也是汉室宗亲。莫非他正是看在与主公同宗同源的份上。这才施以援手。”
刘繇本是个洠в卸啻笾骷娜恕I肀哂譀'有几个得力的手下。听了张英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下令道:“快。大开城门。我要亲自相迎。”
关羽虽然一路紧追纪灵。像死神一样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只是这样一來。却也被那些溃军阻得一阻。速度便慢了下來。
來到寿春城下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围城的那些袁军乱哄哄地往西边退去。校尉杨帆拱手说道:“启禀关将军。穷寇莫追。末将以为。应当择高地扎下营寨。待高将军的人马到了再作计较。请将军示下。”
关羽朝着寿春城看了一眼。却意外地发现城门竟然缓缓打开了。忍不住一提缰绳。沉声说道:“主公命我等來取九江。却不管它是在袁术手里还是刘繇手里。若是寿春城四门紧闭。我等只有等候攻城器械到來。如今城门大开。还犹豫什么。弟兄们。随我杀进去。”
千里之外的洛阳城中。徐晃终于接到了刘欣发來的飞鸽传书。立即点起三万精兵。所有人只携带五天的干粮。只着轻装。一路急行军。奔汝南而來。
自从张宁走后。徐晃一天都洠в兴采酢O衷诹跣廊盟霰昴稀=佑φ拍K苁鞘媪艘豢谄:薏坏貌宄岱扇肴昴铣侵小4耸钡娜昴铣侵腥匆丫簧涔省
第573章跳起来
龚都是真心想要投效刘欣的。且不说刘欣的实力摆在那里。单是张宁的命令他就无法拒绝。张角是他的师父。他是打心眼把张宁当作少主看待的。所以。在张宁把话挑明了以后。他洠в兴亢劣淘ケ慊氐角疤C私蛴鹤チ似饋怼
整整一天。龚都都陪着张宁、庞德巡视军营。盘点户籍、粮草。在袁术的横征暴敛之下。汝南百姓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但是汝南的士族大家们却照样声色犬马。不过。他们家中满仓的金银、如山的粮食现在都成了黄巾们的囊中之物。
但是看到那些军纪涣散的黄巾士卒。庞德不禁皱起了眉头。对张宁拱手说道:“启禀夫人。这些士卒一盘散沙。若是袁术兴兵來攻。恐难抵挡。龚、刘二位将军既然已经答应归顺。不如早日回转洛阳。请徐将军另派人马接管此地。”
跟随徐晃在军中多年。张宁看到眼前的黄巾士卒。也是蛾眉紧蹙。这哪里是一支军队。分明就是一帮土匪。张宁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却颇重情义。如果不知道这些黄巾士卒的战斗力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他们不是袁术的对手。她又怎么可能抛下龚都、刘辟而单独逃生呢。
张宁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妾身常听夫君说起。庞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能不能守住汝南城。就靠庞将军了。”
徐晃既是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又是刘欣的结义兄弟。虽然这番话是从张宁口中说出來的。但是能够得到徐晃的夸赞。仍然令庞德精神为之一振。挺胸说道:“请夫人放心。末将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护得夫人和汝南城周全。”
龚都不以为然地拱了拱手。说道:“少主。庞将军。请二位放心。在下和刘师弟虽然武艺平平。这些士卒们也缺乏训练。却架不住人多啊。依托坚城。守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绝对不成问睿L焐丫辉缌恕>颓攵换馗C魅赵谙略倥阃蝗コ峭獠炜吹厥啤!
月上树梢。汝南太守府的书房门“吱咯”一声。被推了开來。刘辟红着脸。打着酒嗝。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直奔关押简雍的那处厢房走了过去。今天龚都陪着张宁、庞德四处巡查的时候。刘辟却一直拥着两个美人儿在书房里喝酒。
两杯黄汤下了肚。刘辟的色胆又壮了起來。那双手便在怀里的两个美人儿的身上不停地游走。眼前浮现的却是张宁那俏丽的脸蛋和窈窕的身姿。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投到刘欣麾下。从此与张宁的地位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再想有什么交集肯定绝无可能了。刘辟有些懊恼。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
酒意渐浓。刘辟不知怎么就想起那个已经沦落为阶下囚的简雍來了。当初简雍可是答应事成之后让他当汝南太守的。而且允诺将袁术的侍妾都赏给他。听说袁术的侍妾多达数百。想像着一个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与自己失之交臂。刘辟更是后悔。他一咬牙便來到了简雍的囚室。把门的黄巾士兵见到刘辟。当下不敢怠慢。赶紧打开牢门让他进去。
简雍被绑在屋子中间的那根大柱子上。嘴里塞了一块破布。借着门外的月光。简雍看清來人正是满身酒气的刘辟。不由挣扎起來。嘴里咿咿呀呀的。似乎有许多话要对刘辟说。简雍其实颇有辩才。只是龚都急于在张宁面前表现。根本不由他分说。便将他关了起來。他纵使多长几百张嘴也是无济于事。现在。突然看到刘辟。他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他的努力似乎洠в邪追选A醣傩弊抛硌劭戳怂换帷:鋈淮笞派嗤匪档溃骸凹颉<虼笕擞小S谢耙怠!
简雍心中一阵窃喜。连连点头。对于刘辟这种人。他有绝对的信心。只要让他开口。他就有把握说动他。
刘辟一把扯掉塞在简雍嘴里的那块破布。慢吞吞地说道:“简大人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本将军。”
简雍陡然获得解放。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张着嘴。贪婪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说道:“简某原以为将军是个信义之人。这才提出來与将军进行合作。谁料将军竟然将简某绑在这里。将军总要给我一个解释吧。”
自从张角起事失败以后。刘辟便和龚都一起落草为寇。几年下來。他已经由一个太平道徒蜕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山贼。作为山贼。除了凶残、狡诈。还必须讲义气。不管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子。但至少义气二字是要常常挂在嘴上的。
听到简雍质疑他不讲信义。刘辟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那酒劲儿又涌了上來。便不假思索地说道:“刘某向來以义气为重。为难简大人实非刘某本意。但少主有命。刘某也不敢不从啊。得罪之处。还望简大人海涵。”
简雍心里清楚得很。如果龚都、刘辟只是不想与他合作。将他赶走就是了。又何必将他扣留在这里。不想办法脱身便是凶多吉少了。不由苦笑道:“海涵。刘将军真会说笑话。简某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吧。却不知那位少主是何许人。”
刘辟被他道破。不由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家少主是大贤良师的独女。现在做了刘欣手下大将徐晃的夫人。她持着大贤良师的令牌前來。命刘某与龚师兄投效刘欣。你说我等又怎敢不听呢。”
简雍终于明白了。龚都、刘辟都是张角的弟子。难怪他们昨天晚上会说是有一点家事、私事。可是你们搞家事、私事不要紧。却把我给陷进去了。那哪能行啊。简雍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事确实怪不得将军。不知刘欣许了将军什么好处。能否说给简某听听。”
刘辟忽然愣住了。简雍的许诺他记忆犹新。可是张宁确实洠в行砼邓裁础V皇恰叭倩还蟆彼母鲎帧>咛逶趺锤觥叭倩还蟆比此膊磺宄K拐娌恢栏迷趺椿卮稹
简雍这回是真的笑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捋胡须。却发现自己仍然被绑在那里。根本动不了。不由朝刘辟呶了呶嘴。说道:“刘将军。简某不过一介书生。不需要这样谨慎吧。”
刘辟的手刚刚够到绳头。却又缩了回來。说道:“简大人。你先忍一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简雍知道刘辟是怕龚都会有意见。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简某说句不当讲的话。刘欣向來量才而用。他手下人材济济。不是简某小瞧二位。恐怕……”
刘辟一愣。脱口问道:“依简大人之见。刘某该当如何。”
简雍见刘辟的思路已经被自己引了过來。心情大定。不由颔首说道:“不知刘将军考虑过洠в小H昴峡た墒悄阌牍ń妹换貋淼摹T趺茨芄凰姹憬桓鹑四亍6夷忝撬档哪俏簧僦鞑还歉雠恕A踅蠛媚卸S趾伪厝ヌ桓雠说幕澳亍4蠛玫幕峋桶谠谀愕拿媲啊D忝侨炊挥谩A蚰扯继婺忝强上А!
刘辟心头一震。沉声问道:“简大人的意思是。”
简雍冷笑道:“刘欣当年杀过多少太平道中之人。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你们那位少主既然嫁给了徐晃。就算不得太平道中之人。又凭什么再拿令牌出來说三道四。如果简某所料不错。那位少主应该洠в写嗌偃斯齺怼V灰プ×怂;古滦旎尾豢系屯仿稹!
刘辟听到这里。蓦地出了一身冷汗。那酒顿时醒了大半。把张宁抓起來做人质。是他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刘辟背着手。來回踱着步子。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简雍继续劝道:“将军放心。到时候我家主公高举讨伐袁术的义旗。刘欣难道敢逆天下大势而为吗。徐晃的女人又控制在我们手上。他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将张宁控制在手里。刘辟被简雍一激。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张宁那个美人儿确实令人心痒难熬。抓住了她。到时候那还不是任自己施为。而且这样一來。太平道的令牌也会落到他的手里。他甚至可以号令天下的黄巾余众。
刘辟有些激动起來。上前一步。解开简雍身上的绳索。拱手说道:“多谢简大人指教。刘某这就派人前去捉拿张宁。”
简雍这才知道那位少主原來叫做张宁。他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说道:“刘将军且慢动手。龚将军恐怕不会轻易答应。还需要计议周全。你附耳过來。可以如此这般……”
龚都刚刚将张宁、庞德等人送到城中一处大宅院安顿下來。便见两个小喽啰跑了过來。说是刘辟请他前去有要事相商。龚都与刘辟一起呆在深山多年。彼此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他也洠в卸嘞搿W肀慊氐搅颂馗
太守府内的大厅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刘辟笑嘻嘻地迎了出來。拱手说道:“龚师兄陪着少主巡查各处。一天下來恐怕也累坏了吧。小弟略备薄酒。为师兄消消乏。來啊。跳起來。”
第574章无处躲藏
随着刘辟这一声喊。一队浓妆艳抹的女子从屏风后面鱼贯而出。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刘辟则拉着龚都來到上首坐下。对坐饮酒。
龚都与刘辟不同。他对于女色并洠в卸啻笮巳ぁV皇且晃兜睾染啤H葡铝硕恰9ǘ济榱艘谎勰切┡印2挥芍迤鹈纪匪档溃骸岸枷氯ァO氯ァ;蔚美献友刍ā!
那些女子被龚都这样一吼。都吓得花容失色。全都停了下來。刘辟笑了笑。说道:“龚师兄何必这么大火气。这些可不是寻常的舞女。她们都是这平舆城中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平日里就算想将她们聚到一起都不容易。更何况是让她们献舞呢。咱们平时只顾着舞刀弄枪。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不如小弟叫几个过來陪师兄喝两口。”
龚都笑骂道:“你当哥哥和你一个德性。哥哥我可不好这一口。想要人陪。你自己叫便是了。千万别拖哥哥下水。”
刘辟笑着朝大厅中央招了招手。将一名少女唤到身边。一把揽进怀里。转向龚都问道:“师兄可知道她是何人。”
龚都不假思索地说道:“管她是何人。哥哥都洠巳ぁ!
刘辟肆意地将手伸进那少女的衣襟。大力揉搓起來。那少女忍不住 “嘤咛”一声哼了出來。刘辟笑着说道:“龚师兄。她可是汝南城大族陈家的小姐。如今落到了我手里。还不是想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女人嘛。还不都那么回事。再骄傲的公主。让人骑上两回她就老实了。”
龚都早知道刘辟好色成性。但也不至于在他面前卖弄。不由觉出他今天安排的这一出另有目的。也放下酒盏。说道:“刘师弟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哥哥讲吧。”
刘辟哈哈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兄。师兄你想。张宁不过一个小小女子。你我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又何必看她的脸色。”
“刘师弟。你喝多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龚都猛地站了起來。转身便走。
龚都并不傻。他已经感觉到今天晚上这场就是刘辟刻意安排的。周围说不定已经布满了刀斧手。
但是刘辟动作更快。“刷”的拔出剑來架上龚都的脖子。
龚都沉声喝道:“刘师弟欲取龚某的性命不成。”
刘辟放声笑道:“龚师兄说哪里话。刘某最重兄弟情义。岂会行此下作之事。刘某今后仰仗龚师兄的地方还多得是。刘某知道龚师兄最听少主的话。待刘某与少主打得情热。再來向龚师兄赔个不是。來人。将龚将军请下去。好生伺候。”
城东的那所大宅院门外。两名亲卫手执利刃。警惕在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虽然夜色已深。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忽然传來“嗖嗖嗖”的破空声响。数十支羽箭直奔他们射了过來。两名亲卫手捂着咽喉。连哼都洠淼眉昂咭簧1阍缘乖诘亍T谝股难诨は隆R蝗汉谟扒那拿蛘獯φ骸
不远处。刘辟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那里少了一片头发。正是昨天晚上被庞德一刀削去的。刘辟不由暗暗冷笑。今天晚上一定要报了这一刀之仇。他还洠Ц咝硕嗑谩1闾悍较虼珌碚笳蟛医小4忧酵飞戏サ募父鲟秵奂浔涑闪思妇咚朗蝗恿顺鰜怼
原來。飞虎亲卫每天夜间值守。都分为明哨和暗哨。门外那两个明哨中箭倒地以后。潜伏在屋顶上的暗哨立刻发出了信号。宅院里仍在沉睡中的其他亲卫迅速爬了起來。进入了战斗状态。那几个想偷偷摸进去的喽啰也成了刀下之鬼。
眼见的偷袭不成。刘辟一声唿哨。周围燃起数十支火把。数千名黄巾喽啰从各个巷道中涌了出來。将那处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刘辟大声喊道:“宁儿妹妹。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赶紧出來投降吧。”
这时。张宁也已经闻讯走进了院子里。听到刘辟的喊话声。脸色为之一变。厉声喝道:“二位师兄这是做什么。”
刘辟哈哈笑道:“宁儿妹妹。你那夫君虽然身居高位。却是我太平道众的大仇人。你难道忘记了当年二师兄是怎么死的了吗。刘某是绝对不会和仇人为伍的。也奉劝妹妹你能够迷途知返。莫要伤了我太平道中人之心。”
张宁沉声说道:“当年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如今还提來做什么。你们现在弃暗投明。我可以担保你们尽享荣华富贵。若再迟疑。悔之晚矣。”
刘辟冷笑道:“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