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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欣看來,陈玉娘和蒯秀的“前妻”长得一模一样,又是个黄花闺女,这样安排,也不算亏待他了。但是刘欣还不放心,又叮咛道:“蒯秀,成亲以后对人家姑娘好一点,否则,刘某定不饶你!”
蒯秀对于娶个民女为妻心中多少还有些不乐意,本來还想着实在不行就当家里多了一张嘴吃饭算了,现在连最后一条路也被刘欣堵死了,只得唯唯诺诺。
娶妻毕竟和纳妾不同,有许多程序要走,刘欣自然不可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了。即使这样,陈老汉也是异常兴奋,不仅是因为他的孙女将要成为县令夫人,更因为这桩亲事是刘欣一手促成的。其它地方可能还不算什么,但在荆州,百姓们都将刘欣当作天神一样顶礼膜拜。能和刘欣说上几句话,有些人回去以后就能吹嘘上大半年,何况是这件事。
陈老汉匆匆告辞,他要去那户退亲的人家中显摆一下,挣回这个面子。蒯秀也起身告退,他不仅要操劳他的婚事,还要动动脑筋如何破了这件案子,否则他将永远背负着待罪之人的身份。徐晃等人也先后告辞,毕竟众人都带着家眷,也要好好安顿一下。刘欣也站起身來,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去见见自己的妻儿。
却见沮授走到他近前,拱手说道:“主公,属下明白了。”
刘欣诧异道:“你明白什么?”
沮授笑道:“主公不给蒯秀设定期限,就是不相信他有能力侦破这个案子。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刘欣却说道:“其实你不明白。”
第710章紧急集合(补更)
不等沮授反应过來,刘欣继续说道:“不错,我确实洠в兄竿矩嵝愕哪芰梢跃境瞿缓蠛谑郑乙矝'有打算去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公与,你知道这个幕后黑手为什么要搞这一出吗?根源就在于你们暗地里图谋的那件大事!”
沮授大吃一惊,支吾道:“主,主公,你,你都知道了?”
刘欣冷冷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某并洠в锌桃獯蛱惨丫滥忝窃谧鍪裁词虑椤H绻潜鹩杏眯牡娜耍忝怯衷趺绰鞯霉ツ兀俊
沮授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连连拱手道:“主公,属下等也是心中焦急,才出此下策。如今主公已经是众望所归,理当早登大宝。可是当年主公说过,要待天下一统,再另立明君。属下等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又恐主公被当年那句话所困,才出此下策。但属下等皆是一片忠心……”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尔等的忠心,刘某从未怀疑过。但不希望刘某坐上那个位置的也大有人在。就拿这个案子來说,十有**也与你们谋划的事有关,这些人的目的不只是要挑拨刘某与蒯家的关系,而是要让你们都感觉到危机!”
沮授见刘欣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并洠в幸⑴募O螅獠虐蛋邓闪艘豢谄焓帜艘话牙浜梗獠潘档溃骸靶铱髦鞴笆笨雌扑堑囊跄保瑳'有让他们得逞。”
刘欣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沮授拱了拱手,退了出去,感到后背一阵凉意,用手一摸,那里已经全部湿透了。沮授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面对刘欣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沮授并洠в形约旱姆⑾指械降P幕蛘吆ε拢且徽缶玻獠攀羌唇衔徽哂Ω镁弑傅钠啤
刘欣也走了出去,來到马芸、卞玉她们暂时栖身的一处小院。这一次迁居长安,本來洠в写蛩阍谛乱俺峭A簦且蛭嵝闱壳烂衽氖虑椋谐瘫惚坏⒏榱讼聛恚仓缓昧偈痹诔侵醒傲思复υ郝洌揖烀前捕傧聛怼
马芸听了刘欣说完事情的经过,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这样处置虽然解了当前的危机,却非长久之计。”
刘欣说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妥,只是大局未定的情况下也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权宜之计,否则一旦伤了功勋们的心,那就难以挽回了。”
马芸摇了摇头,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应该只成为一句空话。等到大局已定之后,还是要尽快申明律法,最好能够找个机会上演一出杀鸡儆猴。”
刘欣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
次日清晨,大队人马继续朝着长安进发,不一日,便來到冠军县境内。时近黄昏,队伍不再前行,便在城外扎下营寨。刘欣带着孩子们來到县城西北的冠军县军民抗敌英雄纪念碑,向纪念碑敬献了鲜花,这些鲜花都是刘裕他们兄弟几个在野外采摘的。
刘欣向孩子们讲述了当年冠军县军民齐心协力,抗击董卓大军的故事。那是一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役,冠军县的军民们虽然在装备和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是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同董卓的贼军进行了殊死的搏斗,在付出了重大伤亡以后,终于等到了援军的到來。也正是那一仗为地方军正了名,让他们赢得了别人的尊重,从此地方军享有了与正规军团同等的待遇。这个待遇不仅体现在装备和粮饷上,而且体现在训练和晋升机会上。
故事不长,孩子们却听得津津有味。刘欣也通过这个故事,告诉孩子们一个道理,战争是残酷的,落后就要挨打。同时告诉孩子们,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必须依靠自己的不懈努力。孩子们还小,对这些道理似懂非懂,但都听得十分认真,唯有刘浜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几骑马飞驰而來。马是能耐长途奔跑的草原马,马上的骑士披着红色披风,背上插着两面红色的三角旗,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团烈火,这是军中的信使。也只有军中的信使,在紧急情况下才会冲过层层防卫,直奔刘欣这里來。
刘欣心头一凛,挥了挥手,说道:“裕儿,带着弟弟们回帐篷去,爹爹有事要做了。”
这些孩子当中年龄最大的是刘浜,但刘欣却将任务交给了刘裕,刘浜听了以后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刘裕一起向帐篷的方向走去。刘欣根本洠в凶⒁獾秸庑┫附冢筇げ降爻拍羌父鲂攀棺吡斯ァ
几名信使看到刘欣,立刻滚鞍下马。为首一人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封书信,大声说道:“启禀主公,紧急军情!”
刘欣接过那封书信,不觉一愣。这封书信上面粘了一根红色的鸡毛,是一封鸡毛信,而且是最高级别的。再看那封书信的封皮,却不是军中所用的那一种,而是幻影秘谍所用,并且封皮上画了五个星星。这是沮授最新制定出來的,星星个数的不同,表示阅读权限的不同。与军队中的红色鸡毛信一样,五个星星在幻影秘谍当中同样属于最高级别,这样级别的情报只能由刘欣直接阅处,连沮授都不能看。
军队和幻影属于两个系统,信息的传输渠道也各有不同。现在,幻影居然动用了军驿來传递自己的信息,而军队又在这封信上加了红色的鸡毛,足见这封信的内容已经是十万火急了,这种情况在过去从來洠в蟹⑸
其实,军队和幻影两套系统在情报的搜集方面竞争多于合作,这也是洠в邪旆ǖ氖虑椋跣啦豢赡苋靡患叶来螅杏质窃┘摇4有欧饩涂梢钥闯觯庖淮蔚那楸ㄊ怯苫糜盎袢〉摹5牵跣酪患艺诖酉逖羟ㄍぐ驳墓讨校糜懊氐ü拥幕の兰搅跣篮途谑诙疾蝗菀祝荒芙柚诰拥牧α俊F夥庑诺哪谌萦趾途佑凶拍蟮墓叵担涞母涸鹑艘膊桓业÷乖谏厦婕恿撕焐募γ
刘欣匆匆读完这封书信,已是满脸的怒容,那封书信也化成了一堆碎纸屑,好像一群蝴蝶飞向在空中。刘欣大喝一声:“马來!”
刚才刘欣带着孩子们來到纪念碑前祭奠英雄,是走过來的,这也他和孩子们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现在他想赶回营地,却洠Я苏铰恚荒芟蛘庑┚涮忠锪恕
刘裕兄弟几个平时经常学着亲卫们操练的样子玩耍,现在他们就排成一列纵队朝帐篷走去,倒也像模像样,只有小胖子刘浜落在了后面。刘浜平时缺少锻炼,來的时候走了一段路已经累得够呛,只是刘欣在跟前,他不敢叫苦。现在又要往回走,他自然不乐意了,一步三挨,终于落到了后面。
眼看着刘裕他们离自己越來越远,刘浜焦急起來。他倒不是担心有什么危险,这里已经被亲卫和第一军团的士兵控制了起來,安全是洠в形暑}的。他担心回去晚了会被刘欣责骂。忽然,刘浜就听到身后传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刘浜扭回头一看,只见刘欣骑了一匹马飞奔而來,不由心中大喜,高声喊道:“爹爹,载我一程!”
那马如风一般从他身旁席卷而过,他的嘴还洠淼眉昂仙希颓毫艘豢诨页尽5人粮删涣常睦锘褂辛跣赖纳碛啊
不一会儿功夫,远处的营寨就传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三长两短,这是约定好的紧急集合的信号。刚刚安顿下來的士兵和家眷们又忙碌起來。当刘浜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营地的时候,刘裕他们早就坐上了各自的马车,正朝着他招手,大声喊着:“快,快,快……”
与刘浜的疲惫不堪成鲜明对比的是,刘裕一脸的兴奋,站在车辕上,手里提着平时练习用的木刀,还不住地问驾车的亲卫道:“是不是遇到敌袭了?你杀过人洠в校康绞焙虬涯愕牡督栉沂故购貌缓茫俊
刘欣家中并不缺少好刀,但刘裕他们的年纪实在太小,刘欣不可能让他们玩真刀真枪,只能给他们每人准备一把木刀。刘裕拿着木刀显然不太过瘾,居然惦记上了驾车的亲卫腰间的那把霸刀。
那名亲卫倒很老实,拱了拱手,说道:“回二公子,应该不敌袭。小人在训练的时候也经常遇到这种紧急集合,通常都不会有什么理由,就是为了训练将士们的反应速度和执行军纪的严格程度。”
“原來只是训练啊。”刘裕不禁有些失望,一屁股坐在了车辕上,说道,“洠Ь⒘耍挂晕芄灰徽股硎值摹!
那名亲卫笑了笑,又说道:“只是今天队伍中还有许多家眷,主公却搞紧急集合,就有些反常了。小人愚钝,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营地中又响起了一阵号角声。那名亲卫凝神一听,赶紧说道:“二公子,你快回车里坐好吧,马上要出发了。”
第711章号角
军中传递信息的方法很多,可以使用旗帜,也可以使用锣鼓,而刘欣现在使用的是号角。飞虎亲卫都是从各大军团中挑选出來的百战精锐,有着丰富的经验,无论使用哪一种方法传递的消息,他们都能够很快分辨出來。
整天按部就班地赶路太平淡无奇了,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刘裕反而显得格外兴奋,不洠в刑忧孜赖娜案孀爻道锶ィ炊匦抡玖似饋恚游枳攀种械哪镜叮笊实溃骸笆遣皇且献湃ゴ蛘塘耍俊
亲卫看了一眼这个“好战”的小公子,顿时无语,摇了摇头,说道:“这里能有什么仗打?紧急集合,然后急行军,都是常用的训练手段而已。”
刘裕用手一指旁边那辆马车,说道:“就是要训练训练,你看我大哥,都成什么样子了。”
那辆马车上,刘浜刚刚坐定,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听到了刘裕的话,也洠в辛ζ床邓
士兵们训练有素,队伍很快便集合完毕,但是家眷们当中有许多女人和孩子,耽误了不少时间,忙乱了好一阵子,队伍终于又出发了。这时候,更加详细的命运传了过來,紧急行军,要到天黑以后才可以休息。
现在是夏天,太阳落山比较晚。前两天为了照顾那些家眷,队伍总是很晚才出发,很早就停下來休息,中午还会避一避最毒的日头,像这样一直走到天黑,还是头一遭。许多人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只是刘欣一直铁青着脸,谁也不敢问他。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洠в猩穑矶嗳艘廊怀了诿蜗缰校乩锞驮俅蜗炱鹆思系暮沤恰R煌β乙院螅矶嗯撕秃⒆恿绶苟紱'來得及吃就登上了马车。幸好队伍中准备了许多干粮,这些干粮都是野战行军时才可以吃到的,十分美味,而且非常有营养,倒让他们饱了一回口福。
但是这一路上却让他们吃够了苦头。这些人乘坐的马车比不了刘欣那些女人们乘坐的特制马车,即使在如此平坦的大道上也免不了颠簸,而且只能坐着不能躺卧。偏偏刘欣今天的命令是晓行晚歇,中午也只是在林荫处稍作停留。
傍晚时分,这支庞大的队伍终于到达了武关,许多人已经累得腰酸背痛,刘浜更是赖在马车上不肯下來。刘裕、马凡、刘丕他们兄弟几个却依然保持着亢奋状态,在亲卫的护持下登上了武关城头,指指点点,颇有气势。
大概是感觉到那些柔弱的家眷们身体受不了这样的长途行军,进入武关以后,刘欣明显放慢了速度,但依然要求大家晓行夜宿。与此同时,刘欣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沮授这才敢打马上前,问道:“主公,究竟出了什么事?”
刘欣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到时便知。”
队伍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傍晚时分过了商县,刘欣早早地下达了休息的命令。又行了两日,离着蓝田还有三十多里的时候,又见数骑飞驰而來,依然是军中的信使。队伍让开一条道路,放信使们飞马來到刘欣面前,呈上书信。
刘欣接过书信一瞧,信封洠в行切伪曛荆得鞑皇腔糜按鰜淼南ⅰ5切欧馍贤匙乓桓焐募γ质且环饨艏本椋】赐暾夥萁艏本椋跣懒成系呐葜皇且簧炼昧樾潘撼伤槠紫蚩罩校笫忠换樱骸白撸
众人见他脸色不虞,也不敢问他。
这里离着长安城已经很近了,如果快马加鞭,小半日便可以到达。但是过了蓝田以后,刘欣忽然下令原地休息。今天也是这些天以來休息得最早的一天,这些天來,大家都被刘欣折腾得够呛,入夜以后,除了值守的士兵,其他人都很快进入了梦乡。
三更时分,营地里忽然又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刘欣全身披装,走出了帐篷。无论多么紧急的情况,刘欣都会穿着那套标志性的白色长袍,而像今天这样一身戎装的情况,在沮授、典韦等人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
就在众人一脸惊讶的时候,刘欣很快下达了命令,所有的随军家眷继续原地休息,一万第一军团骑兵和五千飞虎亲卫立即集合,随他星座赶往长安。
这一队人马都是骑兵,即使按照普通的行军速度,他们抵达长安城的时间将比原先的计划整整提前了两天。而且在这几天的行军过程中,刘欣一会快,一会慢,说停就停,说走说走,完全打乱了沮授等人的部署。估计这时候等在长安城的田丰、郭嘉等人已经十分着急了,他们实在搞不清楚刘欣会在什么时间到达长安。
沮授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公为何要连夜赶路?莫非是因为那两封紧急军情?”
这一路上,刘欣先后收到两封紧急军情。如果在从前,刘欣肯定会和周围的人商量,最不济也会让沮授看一看。而这次刘欣一反常态,都是看完以后立即销毁,令沮授很有些忐忑不安。不仅沮授,就连徐晃、典韦也变得沉默寡言起來。直到此时,看见刘欣一身戎装,沮授才大着胆子问了出來,他很担心长安那边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时间不早了,赶紧上马吧。恶來、兴霸、伯符,你们三个随我同去,其他人留下!”
其实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两封紧急军情究竟是什么内容,但是刘欣始终不说,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只得按照他的指示去办。于是一行人离了营地,朝着长安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路疾行,当真是马不停蹄,到达长安城的时候,天还洠Я粒矝'有到开城门的时候。一口气策马奔行了这么远的路,沮授早已经疲惫不堪,不过,他还是挣扎着上前说道:“请主公稍待,属下这就去叫开城门。”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大家都下马休整,呆会打起精神來,抬头挺胸、斗志昂扬地进入长安城!”
长安东门外五里处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亭子,是供过路的客人歇脚休息而建的,平时也有些小贩会來这里卖些茶水的果子。现在天还洠Я粒ぷ永锟盏吹吹模愠闪肆跣赖牧偈敝富铀K凳侵富铀涫盗跣酪矝'有下达什么命令,只是派李岩带了几名亲卫,换了老百姓的装束,去打听一下开城门的时辰。
虽然城门还洠в锌浅敲磐庖丫奂瞬簧侔傩眨蠖嗍浅墙嫉南缑瘢且锹舨耍潮憬抢锏姆啾闱逶顺龀牵稣庑┦虑榫褪且细龃笤纭K裕钛也'有费多大力气就打听到了开城的时间,是辰时二刻。
刘欣点了点头,说道:“辰时一刻集合,二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