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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手忙脚乱地想要弄开手铐。在他的身前,二十多个军士簇拥着一个中年文士,正是河间郡丞李诚。刘欣见状,暗吸一口凉气,这个李诚来得好快。不过,他胆子真大,竟敢率众来太守府抢人,根本不将我这个太守放在眼里,看来今天这脸皮想不撕破都不行了。
原来,当刘欣赶回太守府的时候,那个守城门的士兵黄二也回过神来,慌忙去军营找校尉李林报告情况。黄二进了李林的营帐,却看见原本应该在太守府值守的两名军士正在帐中喝酒。
黄二和他们两个都是李林的亲信,平常比较熟悉,见状奇怪地问道:“赵三、王四,你们两个怎么不在太守府,却在这里喝酒?”
那叫赵三的头也没抬,回道:“去太守府做什么,听太守夫人**吗?”
王四更是放肆地大笑:“哈哈哈哈,太守夫人**只有咱们校尉大人能听,你想听门都没有。”
黄二听得云里雾里的,弄不明白太守夫人**和校尉大人有什么关系,便不答他们的茬,问道:“校尉大人哪里去了?”
赵三这才回头看去,只见黄二半边头发披散着,血流满面,吓得大叫:“鬼啊!”
黄二抢前一步拉着他道:“别乱叫,我是黄二,校尉大人在哪里,我有急事。”
王四早已看清来人,拉着黄二问道:“原来是你啊,怎么弄成这样子。校尉大人现在正快活呢,可没空理你,咱们先坐下喝两杯。”
黄二急道:“刚才有人闯进城里,自称是新任太守。我要赶紧禀报校尉大人知道,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噢,太守大人回来了。”赵三随口应道,突然心头一惊,从地上弹了起来,“啊,你说什么!太守回来了!坏了,坏了……”
王四的酒也吓得醒了,慌忙道:“我们赶紧去太守府。”
赵三一把拦住他:“不行,太守身边那个大汉五大三粗,只怕校尉现在已经遭了他的毒手,还是快去禀报郡丞吧。”
王四也醒悟过来:“对对对,咱们快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两人扔了酒杯,拔腿就往外跑,黄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跟在他们两个后面。三人一路狂奔,来到郡丞府,拚命地拍打着门上的铜环。郡丞府可不是太守府,把门的军士还有几十个,早有人走了出来,见是他们两个,正要发怒。赵三、王四也不多讲,推开门人就冲了进去,吵着要见郡丞大人,早惊动了李诚。李诚听了他们的叙述,吓出一身冷汗,这李林可是他们李家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河间李家就要绝后了!当下顾不得多想,李诚一咬牙,将家里的护卫军士都叫了起来,又点了七、八十个健壮家奴,提了刀枪直奔太守府。
太守府连个把门的都没有,李诚率众直扑后宅,却见院中树上绑着李林,虽然取下了塞在李林口中的破布,但绑着李林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怎么也弄不开。
刘欣冷冷地看着李诚,沉声道:“李郡丞,你深夜率众手持刀枪闯入太守府,是想造反吗?”
李诚分开挡在面前的手下,上前一步,对刘欣道:“刘大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放了我侄儿,钱还是女人随你开口。至于夫人嘛,我不说,你不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就行了。”
刘欣冷笑道:“我夫人清清白白的,有什么不能说的。李林夜入太守府,意图不轨,多亏我夫人会几下拳脚,才幸免于难。李郡丞,你说说,他该当何罪啊?”
李诚听了刘欣的话反倒笑了:“哈哈哈哈,原来我侄儿行奸未遂,那就罪不致死,还请大人放人吧。”
刘欣也哈哈大笑:“好个行奸未遂!那也要看对象是什么人,对太守夫人行奸未遂也能免死吗?还有你,明火执仗,聚众闯入上官府邸,形同谋反,更是抄家灭门之罪,还不快束手就缚!”
李诚听了后退几步说道:“刘欣,敬酒不吃你吃罚酒,既然你这样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大不了我担个保护上官不力的罪名罢了。给我上,将他们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李诚虽然并不把刘欣瞧在眼里,但也担心李林做的丑事让太多人知道,传出去不好收场,只带了二十多个心腹军士进入后宅,其他人都围在太守府外面。现在双方翻脸,他倒也不怕,毕竟二十对二,胜算颇大。却不料典韦听了,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手中一对大铁戟挥舞起来如两个大风车一般,那些军士来不及抵挡,擦着就伤,挨着就亡。
二十多个军士转眼间就躺下一大半。李诚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也顾不上解救李林,转身就往太守府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救命。围在外面的军士和家奴们听到李诚的呼喊,赶紧冲进太守府。这时李诚刚刚逃到了前院,身边的军士早已一个不剩。
李诚眼看着近百名家奴军士就在跟前,刚想喘一口气,却已经被典韦追上。典韦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李诚恨之入骨,举起铁戟,大喝一声“谁都不许走!”
典韦照着李诚的脖子就是一下,飙出一道血箭,一颗头颅飞起在半空之中。典韦不等李诚的身躯倒下,又是一通乱舞,只见碎尸横飞,早将李诚切成十七、八块,五脏六腑散了一地,场面惨不忍睹。有些残肢更是飞入了人群之中,一众军士、家奴们见了,腿肚抽筋,哪里还迈得动步子,有的当场呕吐不止,更有那胆子小的竟然当场昏死过去。
李诚飞不半空的头颅堪堪落下,便被典韦一把抓在手中,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李诚谋反,已经伏诛,不降者杀无赦!”
那些军士、家奴见此情景,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顿时呼啦啦跪倒一片。刘欣带着马芸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现在可不敢再把马芸一个人丢下了。虽然马芸在警局也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看到如此情景也忍不住呕吐起来,刘欣强忍着阵阵恶心,皱着眉头对典韦说道:“怎么搞成这样?下次杀人记得文明一点。”
典韦不情不愿地道:“我还杀得不过瘾,要是把这百十号人全杀了方才称心。”
典韦说话嗓门本来就大,此时天还没亮,十分寂静,他的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那些军士、家奴的耳朵里,只听“扑通、扑通”几声,跪着的人群中又倒下一片,都是给他吓的。典韦一眼瞅见人群里有个军士,只剩半边头发,那半边头皮上血迹还没有干,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那个军士拎了出来,扔在刘欣脚下,正是守城门的黄二。
刘欣用脚挑起黄二的下巴,认出他来,沉声喝道:“是不是你带李诚过来的?”
黄二一边拚命磕头,一边手向人群中指去:“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们两个。”
刘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人正使劲地往人群后面躲。刘欣朝典韦使个眼色,典韦将手中铁戟一指,大喝道:“滚出来!”
赵三、王四连滚带爬地从人群里来到近前,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刘欣问道:“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黄二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更将在营帐中听到的他们两个说的话也讲了出来。马芸刚刚止住呕吐,走到刘欣身旁,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气不打一处来,捡起地上的一口腰刀,便要刺向赵三,刘欣慌忙拉住她道:“这些血腥的事,还是交给典韦吧。”
典韦听了兴奋不已,挥舞铁戟,早将三人分成六段。
刘欣暗自摇头,这个嗜血的家伙!上前一步,跨过他三人的尸体,对众人说道:“首恶已除,从者不罪!你们都起来吧。”
人群稀稀拉拉地站起来,有几个吓晕的还躺在地上,无人过问。刘欣看了眼人群,朗声说道:“当兵的都站到左边来。”
军士们听了纷纷走出人群。刘欣看着这二十多个士兵说道:“过去的事我不怪你们,从现在起,谁要是再敢有二心,刚才的几个就是你们的榜样!”刘欣顿了顿,又伸手指了指:“你,你,你,还有你,去逐个通知郡里的官员,一会到太守府来议事。你们几个,再去军营叫些人来,去将李诚、李林家围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跑。”又指了指那些家奴道:“你们把这太守府收拾干净了,把这些尸首都弄到城外放把火烧了。”
刘欣分派停当,带着马芸回到内宅,典韦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拿了铁戟守在院子里,李林仍然被铐在树上,不过已经被刚才典韦大杀一场,吓得昏了过去。刘欣拉着马芸走进房内,那群孩子都哆哆嗦嗦地站在一边,床前仍然跪着一个人。
第15章杀鸡儆猴
刘欣将马芸扶到床边,今天她显然吓得不轻,到现在仍然呼吸急促。刘欣看了看跪在床前的人,却是二丫。刚才刘欣说要送她回牙行,她便吓的晕倒在地,醒来以后就一直跪在这里,见刘欣、马芸回来,哭着说道:“老爷、夫人,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吧,我以后会尽心尽力做事的,再也不敢这样了。”
马芸看向刘欣,刘欣脸沉似水,不为所动,说道:“二丫,不管如何,人无信则不立。你已经失去了我和夫人的信任,这府里再也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这样吧,本来想将你退回牙行,看你可怜,你回家去吧。”
刘欣说着,又取出那叠卖身契,就着屋里的灯点燃,烧成一堆灰烬,然后对着屋里的孩子们缓缓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我家的奴仆,你们都是自由人了,你们都回家去吧。”
孩子们刚刚吃了两天饱饭,谁也不愿意离去,马芸见此情景对刘欣说道:“老公,你就留下他们吧,这些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也怪可怜的,你不是说过要用些下人的吗?”
“恩,既然这样,你们先留下吧。不过,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家奴了,只是我家的雇工,平时好好干活,有空认认字,每个月可以领些工钱。”刘欣想了想,又转向二丫说道,“不过,你不能留下,现在就走吧!”
二丫泣不成声地朝刘欣、马芸磕了三个响头,说了声“老爷、夫人保重。”便转过身去。
马芸虽然心中不忍,但知道刘欣心意已决,也不再相劝,从床头取出一串铜钱,拉住二丫,塞到她手里道:“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你走吧。”
二丫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咬咬牙出门而去。
刘欣叹了口气,对其他孩子说道:“你们也都出去吧。”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马芸的心情也平复下来,问道:“老公,幸好你回来得快。要是等天亮李诚带人过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找到赵云没有?”
刘欣轻轻揽着她的纤腰说道:“是啊,都怪我考虑不周,险些酿成大祸,以后我到哪里,你都跟着我。赵云已经找到了,他过几天就会到这里来。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于是决定连夜赶回来,没想到还真有事发生。下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马芸将头靠在刘欣的肩上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付一两个小毛贼还是没问题的,你还是专心考虑怎样对付这些官员吧,我估计他们和李诚多是一党,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刘欣安慰道:“不怕他们。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你看李诚带来的那些人,来时气势汹汹,结果被典韦一吓,全部拉稀。我这次去赵家村,正巧碰上有强盗抢劫村民的粮食。我现在担心的是河间郡有没有这一类的强盗,如果有的话,我治下的这些百姓就要遭殃了。算了,不想他了,等那些官员来了再说吧,你一夜没睡,先休息一下吧。天快亮了,我去练会拳。”
刘欣等马芸躺下,走到院子里,打了一趟拳。李林已经醒了过来,嘴上又被塞进了破布,正目光惊恐地看着刘欣。而典韦也将那对大铁戟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正精神抖擞地守在门口。
刘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样,累不累?”
典韦大嘴一咧道:“不累,我这身板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没事。只是杀得不过瘾。”
刘欣抬头看了看天边的红云,太阳就要出来了,想到不久就要来临的乱世,摇了摇头道:“恶来,你守在这里,保护好夫人,我去前面会会那些官吏。”
典韦道:“大人,没有人再敢到这里来了吧,我和你一起去会会他们。”
刘欣摆摆手道:“不用,你就在这院子里休息一下。我就不信了,他们难道还比陈留的那只猛虎厉害?”
走进前厅,长史张俊和一众官员都等在那里,一个个睡眼惺松,呵欠连天,显然都是刚刚从被窝里被叫出来的。刘欣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说道:“刘某打扰各位大人的好梦了。”
众官吏见刘欣出来,赶紧起身施礼:“下官见过大人。”
刘欣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走到上首,在几案后面坐定,方开口说道:“各位差点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从来不开口的长史张俊看了看四周,独独缺了郡丞李诚和他的侄子校尉李林,听了刘欣的话,心知有变,于是出人意料地起身说道:“大人何出此言?”
刘欣说道:“张长史先请坐,等我慢慢道来。就在今日半夜,校尉李林潜入我府中,意图对我夫人不轨,被我夫人发现,将其擒获。今日凌晨,郡丞李诚竟然率众强闯太守府,欲致本官于死地。张长史,本官问你,他二人该当何罪?”
张俊一听,果然突生变故,机会难得,只是不知道李诚叔侄现在如何了,自己到底该不该表态呢?当下踌躇道:“这个……这个……”
他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却有一人“霍”地站了起来,冲着刘欣说道:“不知郡丞大人和李校尉现在何处?”
刘欣冷冷地看向这个人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答道:“我乃兵曹史**是也。请大人先回答我的问题。”
刘欣点点头,知道此人一定是李诚的铁杆心腹,假装不以为意地说道:“原来是马大人,不知这兵曹史有何职责?”
**并不回答,仍旧咄咄逼人地道:“请大人先回答我的问题。”
刘欣冷哼一声道:“哼,你也知道叫我大人,这厅上我是太守还是你是太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人吗?”
**哈哈大笑道:“太守算什么东西!前面两任还不是乖乖走人了,我看你也威风不了几天了。”下面传来几声窃笑。
刘欣一拍几案:“大胆**,目无上官!你可知罪?”
**道:“在下只是要见见郡丞大人,何罪之有。”
刘欣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一名军士说道:“去,请典将军将李诚带过来。”
军士应了声,走向后面去了,前厅里顿时死一般地沉寂。片刻功夫,典韦拎了一个包裹大步走了进来,高声喝道:“李诚带到!”说完将包裹一抖,骨碌碌地掉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直滚到**的脚下。
刘欣道:“**,这便是你想见的李诚,他谋刺本官,已被当场格杀。张长史,**刚才藐视本官,咆哮公堂,按律当如何处置?”
张俊见李诚已经被杀,松了一口气,来了精神,站起身说道:“回大人,**乃是武职,按律当打三十军棍。”
刘欣看了眼左右军士,喝道:“与我将他拿下,当场行刑。”
**大怒:“我看谁敢!”
左右军士竟真的不肯向前。众官吏都看向刘欣,看他会如何处置,不想刘欣竟然面露微笑,说道:“好,既然你不愿意让这些军士打你,就由我的护卫典韦将军亲自代劳吧。”
典韦闻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见这个凶恶的大汉,心头一颤,只得硬头头皮迎上前去,右手照着典韦便是一拳。典韦并不闪避,伸出一只大手,迎着**的拳头一把握住,用力一捏。**哪里挡得住典韦的神力,右手的指骨、掌骨尽皆被捏得粉碎,痛得他“啊”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典韦手一松,**便如烂泥般瘫倒在地上。典韦抢过一根军棍,正要动手,刘欣止住他道:“等等,先泼醒他。”
两边的军士是见过典韦杀起人来凶神恶煞般模样的,再也不敢犹豫,取了盆凉水泼在**身上。**醒了过来,犹自呼号不已。典韦也不理他,一脚踩住他的背脊,照着他的屁股便是重重一棍,嘴里数到“一!”
这一棍下去,只听“咔嚓”脆响伴随着**又一声惨叫,屁股上是皮开肉绽,双腿早已连根折断。典韦不理他,又是一棍下去,**的身子抖动了两下,却没有再叫出声。
典韦停了手,奇怪道:“这厮倒比刚才硬气。”用棍将**挑了个翻身,却见他七窍流血,竟被典韦两棍活活打死了。
典韦将军棍丢过一边,嘴里兀自念叨:“这厮不经打,才两下就完了。”
刘欣转向两旁的军士道:“把**拖到外面去,将这里清洗干净。”刘欣看看仍站在大厅中央的典韦,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正在后宅补觉的马芸,又吩咐道:“恶来,你先回后面去吧,有事再差人叫你。”典韦应诺退下。
有两名军士想去抬**的尸体,不料一拉之下,**竟断成了两截,内脏流了一地。有胆小的文官不敢看下去,纷纷别转脸去。饶是刘欣见过典韦杀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