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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狠。一发发炮弹专往鬼子多的地方砸,炸得他们哭爹喊娘。
借着炮火的掩护,战士们一跃而起,端起枪就向日军冲去。山口四下一看,公路两边竟然到处都是中**队的旗帜和身影(这是他的错觉),一时大为惊恐。
参谋忙道:“大佐阁下。事态危急;请您赶快组织反击,我去把皇协军调过来增援。”
山口一想,别无他法,只得指挥一个中队向南冲去,试图在331团彻底合围之前杀出一条通道。
一连长眼尖,忙道:“营座,您快看;那边有伙鬼子好像要跑!”
营长朝山口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不要紧,前面的道路都被副座给封死了!让他们去送死;我们正好把剩下的鬼子切成几断!”
一连长低声道:“可是领头的那个鬼子好像是个大官,就这么让他跑了。岂不是可惜。”
营长瞪了他一眼;说:“可惜什么?可惜我们这份功劳?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把个人荣辱置于部队的胜利之上!”
一连长见营长说的严肃,忙道:“是,营座!”
营长说:“嗯,去吧!按计划行动。把这路日军彻底割裂开来。让其首尾无法相顾!”
日军全部处于公路上。摆了一个一字长蛇阵。由于这里水网复杂,无法迅速展开兵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各连穿插而来。并将他们分割成了四五块。
不过日军有着非常严密的指挥体系;即便是指挥官不在也能爆发出很强的战斗力;常常是战斗到一兵一卒。
负责指挥的几名营长都是久经沙场了,对于日军的作风非常了解,所以并不着急发动总攻,而是小心翼翼地指挥部队一边围困,一边请求炮火支援,打算利用炮火优势一点一点把残余的日军给磨死。
日军当然不肯束手待毙,他们在各中队长的带领下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疯狂反扑。好几次都差点溃围而去。
二营长负责的路段是日军冲击的重点区域。因为这里地形开阔,没有什么水塘可以阻挡。一旦冲过去了,就有可能逃出生天。
日军的中下层军官都是陆士精心培养出来的,战术素养非常高,一眼就发现这里是个薄弱环节,所以集中兵力不停地猛攻。
六连长说:“营座,鬼子像疯狗似的,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二营长大怒,吼道:“顶不住也得顶!”
副营长防线已经摇摇欲坠,急道:“营座,要不打信号求援吧!”
二营长一咬牙,说:“老子丢不起这个人,我先带人上去,我要是死了,你再发信号!”说着带上最后一支预备队就要向前冲。
副营长拦不住只得把六连长留下,自己带着通讯员也冲了上去。直听二营长在前面喊道:“弟兄们,不能白吃乡亲们的火烧!不怕死的都跟着老子拼了!”
二营的战士们这个时候也杀红眼了,大声吼叫着冲了上去。开始还是用手枪打,可是日军很狡猾,很凶残,竟然抱着战友的尸体就迎了上来。而只要还剩一只气的,就死死揪住二营的战士不放,双方很快就厮打在一起。
在这种疯狂的战斗中,别说用手枪了,就是刺刀也不好使。二营长没办法,只好把帽子一丢,抱起一个鬼子就往地上摔。
别看鬼子个子小,可他们重心低,力气大,摔跤也不输给战士们。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连的战士突然从侧面冲了过来,帮二营解了围。
原来段双虎在望远镜里看到这边出了问题,忙把身边的预备队派了过来。日军虽然疯狂,但其实也拼到极限了,此时见又来了一支生力军,绝望之下只能撤退。当然也有死战不退的,最后被战士们活活打死。
熊处长收起望远镜,赞叹道:“日军的斗志可真顽强啊!要是我军以后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就足以横行河北了!”
段双虎不满地说:“嘿,熊处长,你怎么长人家志气,灭咱们威风啊!”
熊处长笑道:“就事论事罢了!”
段双虎哼了一声,说:“不跟你胡扯了,我去看看八里铺那边怎么样了!”
八里铺就在滏阳河畔,山口好不容易冲到这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连夜加固的木桥不只什么时候已经垮塌,一辆坦克也掉到了河里。只剩一个炮台的顶盖露在外面。
而其余的坦克都被隔到了河对岸,一大群中国士兵已经冲上前去,与搭载的日军士兵战成一团。日军士兵们背靠着坦克,死战不退,不过中国士兵人数更多,火力更猛,配合得也好,胜负的天平已经渐渐向中国一方倾斜。
山口勃然大怒,骂道:“八格牙鲁,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少尉惊惶地说:“报告大佐阁下。支那军突然开火摧毁了最前面的坦克。后面的坦克想要倒车,没想桥梁突然就倒塌了!”
山口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在北岸急得跳脚。武装泅渡当然可以。可是对面显然也有大批的中**队。万一来个半渡而击怎么办?再说了。就算中**队让他们游过河,兵力还是处于劣势啊!
在滏阳河南岸,黄副团长正亲自领着一队战士在与已经过河的日军争夺坦克。突然发现了河对面又来了日军。
九连长说:“副座,河对面又来了一伙儿鬼子!”
黄副团长不惊反喜,说:“我看到了,还是个大官呢!快,让弟兄们加紧把活儿干完,好活捉那个老鬼子!”
九连长说:“是,副座!”又冲弟兄们喊道:“弟兄们,都随俺冲啊!打了胜仗,天天都吃驴肉火烧!”
战士们大喜,跟着吼道:“为了火烧,冲啊!”
日军不像隆美尔那样拥有强大的坦克屏护队,他们保护坦克的兵力仅有一个中队而已。而331团这边的兵力足足有一个连(331团的一个连都是四四制,足有三百人),轻武器火力也远强于日军。
两军才一交锋,九连战士们就掏出手枪猛打猛冲,少量的花机关在攻击中也起到了良好的效果。密集的子弹打在钢板上当当作响,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日军毫不示弱,嚎叫就冲上来,想跟战士们拼刺刀,还想搞肉弹攻击。可是在优势兵力的优势火力之下,相求个同归于尽也是奢望。
另外,坦克兵可不像步兵那么勇敢,战士们每推进一步就派人爬上去掀开顶盖朝里面扔炸弹,吓得后面的坦克兵连滚带爬的就逃走了。
山口见坦克部队注定要陷落了,急得在河对岸大吼大叫。一名狙击手忍不住开了一枪,呯!子弹急速飞去,快要命中目标的时候,山口突然偏过头去大骂后续部队。灼热的子弹贴着他的脸颊飞过,正好命中了站在一旁的参谋。
“大佐阁下,小心!”一名卫兵慌忙将山口扑倒。一发迫击炮弹又突然飞了过来,一发、两发、三发、四发,一波四发急射之后,山口艰难地爬了起来,发现那名卫兵的后背已经被炸得血肉磨糊,紧接着腿上突然传来巨痛,再一看自己的腿部和脚也受伤了。
一名少尉慌忙扑了过来,大声喊叫道:“大佐阁下,您怎么样?”
山口长叹一声,说:“我是没有办法再为天皇陛下尽忠了!少尉,你马上换衣服,想办法逃出去!”
少尉急道:“不,阁下!作为一名武士,请您赐予我战死的荣誉!再说,我们还有机会,后面还有大批的部队正在赶来。”
山口摇了摇头,大概是牵扯了腿上的伤势,痛得直咧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他们肯定赶不过来了,你快走,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旅团长阁下。”
他见少尉还在犹豫,急得大骂道:“八格牙鲁,这是命令!”
少尉身子一抖,悲声道:“哈依!大佐阁下,您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说完,就地一滚,迅速脱离了战场。
这时,北方传来一阵巨大的欢呼声。山口心知定是北面的主力已经全军覆灭,神色一黯,突然拔出军刀,狠狠地插在了自己的腹部。
由于躺着力量使不出来,这一刀并没有致命,反而痛得山口在地上滚来滚去。可这个时候,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想找个补刀的都办不到。
在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山口突然看到一双大脚站到了他的面前。段双虎叹了口气,说:“哎,可惜晚了一步,没能活捉这个家伙。走吧,我们先回去向师座报告!”
第一百九十四章反正
河间城南,在游击军的追击下,伪军那个团乱轰轰地退了下来。刚子已经联络了不少弟兄,本来想在城内就动手的。可惜部队跑得太快,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动,就被乱军挟裹着逃出了城。
联队参谋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喝道:“喂,你们这些混蛋,胡团长在哪儿?快,抽调两个营随我向南突击!”
胡团长一见参谋这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就知道南面一定出了大事儿,于是慌忙问道:“宫本太君,南边儿又出什么事情了?”
宫本愤恨地说:“支那人太狡猾了,竟然在八里铺设下了埋伏,我们必须集中兵力冲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伪军团长吃了一惊,说:“好,我马上组织部队突围!”
他随即下令三营留守,以滞缓游击军的追兵,自己则率一营、二营前往八里铺增援山口,打算合兵一处,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刚子冲几名弟兄使了个眼色,突然大声喊道:“29军的弟兄们,不要给日本鬼子卖命了!是中国人的咱们就跟鬼子拼了!”
早已安排好的弟兄们趁机鼓噪,跟着大喊道:“作回中国人,跟鬼子拼了!”
三营长吓了一跳,说:“刚子,你们瞎喊什么?不要命了你!”
刚子冷笑一声,大声叫道:“得了吧,三营长!团长可是让你断后,你还想活着回去吗?”
三营长一听。立马不吭声了,留下来多半是死路一条,但让他领着弟兄们火线起义却又不敢。
刚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干脆撇开营长发动了更加猛烈的宣传。在他的带领下,弟兄们一边大喊,一边偷偷跟相熟的袍泽联络,很快就把声势波及到了全团。
胡团长大怒,喝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把这个妖言惑众的逆贼给我拿下!”
可是喊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动手。刚子是三营的,三营长当了缩头乌龟。其他人就更不会多事了。至于其他各营也不会贸然插手三营的事儿。因为在军队中捞过界太犯忌讳了。
刚子见士兵们都不愿动手,心中大定,又大声喊道:“弟兄们,我已经跟游击军的孟司令员和33师的郑师长商量好了。反正之后想当兵可以继续当兵。游击军、33师都可以。不想当兵还可以发路费回家……”
宫本参谋会的中国话不多,可战士们闹得这样,他要是再不懂就是傻子了。他并不是傻子。所以立即要求胡团长弹压。
胡团长四下一看,只见士兵们都坐在地上懒得动弹,还有不少士兵甚至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也算久经沙场了,很快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这还怎么弹压?别说惩治倡乱的士兵了,就是想全身而退也不容易。想到这儿,胡团长的额头上顿时滚下豆大汗珠。
副团长也发现大事不妙,忙喊道:“弟兄们,我和团座平时可没亏待过你们啊!你们可不能忘恩负义!”
刚子一把扯下身上的军服,怒道:“没亏待过我们,这身狗皮是怎么来的?要不是你们把弟兄们卖给了日本鬼子,咱们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胡团长忙道:“没错儿,我是带着你们当了伪军,可我那是为了给弟兄们一条活路啊!你们想想看,没有我向太君求情,你们能活到今天吗?”
大伙儿一听,觉得好像是有些道理。当初要是硬撑着不当伪军,可不就是死路一条么?刚子见气氛有些松动,担心弟兄们会临阵退缩,就说:“那好,只要你领着我们反正,我们还认你这个团长!”
弟兄们立马嚷道:“对!反正,打鬼子!我们不当汉奸!”
团长急得满头大汗,他不想反正,一来他陷得太深,欠下不少血债,觉得已经回不去了;二来,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家眷都在北平,一旦反正就要连累家人。
刚子冷笑一声,说:“怎么?你还是想继续当汉奸?”
团长忙道:“弟兄们,要不这样好了,你们想回**的,自个儿走人,我胡某人绝不拦着。可你们也不要逼我们反正,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不能连累家小。”
刚子闻言一愣,他要是不答应胡团长的要求,那就只有拼个鱼死网破,别看这阵势挺大,可真要打起来未必是胡团长他们的对手。毕竟人家是团长,有少铁杆亲信。自己这一方没有高级军官支持,纯属一盘散沙。
可要是答应的话,也不妥当。他们既然反正就需要一份投名状,就这么“和平分手”算是怎么回事?以后在**怎么见人?再说这种情况下,未必有很多士兵愿意跟他走,到时候把力量全暴露出来就更加危险了。
于是,双方陷入了僵持当中,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宫本见状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骂道:“八嘎,你们这群混蛋!胡团长,你为什么不杀掉这些乱兵?”
一名弟兄闻言大怒,突然掏枪就打,连发三枪全打在宫本的胸腹部。宫本没想到伪军竟然敢冲他动手,一时不防,被当场打死。
双方脑子的弦儿早就绷得紧紧的,一听到枪响就不由自主地跟着开枪射击。阵地上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
一阵乱枪过后,团长、副团长还有几名强硬的军官全部被打死。并不是因为他们实力弱,而是因为刚子联络的人都是士兵或者基层军官,想要打军官的冷枪再容易不过了。而胡团长他们却很难分辨出谁是刚子的人。
枪声来得快,去得也快。胡团长被打死之后。顽固派很快就瓦解了。二营长平时跟团长走得比较近,生怕也被乱枪打死,忙站出来呼吁大家停战,并表示愿意领着大伙儿反正。
刚子知道自己威望不够,就同意让二营长担任代理团长。其他弟兄也没有意见,反正大部分人都是得过且过,没有什么长远打算。当一天兵吃一天粮就是了。
一名弟兄还感叹道:“团座除了让我们穿上这身儿狗皮以外,对我们还算不错的。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刚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既然下定决心反正了,就不能三心二意。否则今天死的就不是胡团长而是自己这帮人了。
“二营长。你说他们会怎么对待我们?”一名伪军军官小心翼翼地问道,脸上的神情有些惊惶不定。
二营长苦笑一声,说:“我咋知道?要杀要剐,爱咋咋滴吧。谁叫咱们当了二狗子呢!”
军官吓了一跳。说:“那。那咱跑吧!”
二营长一脸不屑地说:“跑?你往哪儿跑,这里到处都是游击军,你还能跑到天上去?”
就在大家人心惶惶的时候。一队日军突然从南边逃了过来。他们被331团一阵猛揍,死伤大半,只剩这么一点人逃了过来。
二营长大喜,说:“投名状来了!弟兄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到了,都跟我上啊!”说着还小心翼翼地看了刚子一眼,看他是什么态度。
刚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啐了一口唾沫,抄一杆马四环就冲了上去。这伙儿日军正大呼小叫地让伪军上前顶住,没想到却是死神上门。一个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战士们给乱刀捅死。
过了一会儿,熊处长领着一队人马追了过来,见伪军已经反正,逃掉的日军也已被消灭,心中大喜,忙夸赞了他们几句。
刚子忙对熊处长说:“长官,卑职斗胆问一句,您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这些人?”本来这话应该由二营长来问的,毕竟他才是代理团长。可他心虚,就撺掇刚子来问。
熊处长说:“你们自己有什么想法?是想继续当兵,还是回家种地?”
刚子老实说:“有的还想上阵杀敌,还有的不想受这份儿洋罪了。”
熊处长点点头,说:“既然你们已经火线反正,我们也会信守承诺。愿意当兵的,都可以留下来,以后就是我们33师的一员,不愿当兵的,发放路费回家。”
刚子大喜,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忙连声道谢。
熊处长又说:“眼下国难当头,正需要我辈出力,你劝劝弟兄们,尽量多留下来一些人!”
刚子忙满口应下,又请熊处长派人点编队伍。点编之后,就算是自己人了,再卸磨杀驴的可能性就不大了。熊处长也知道他们的心思,所以爽快地答应下来。
等这边忙活儿玩,331团和游击军也从南北两面围了过来,孟司令员和段双虎见到伪军反正都非常高兴。一名游击军军官感到不解,说:“司令员,政委,留着这些白脖子干啥?不如一刀宰了算逑!”
政委心情极好,主动解释说:“兵法上说破军为下,全军为上。能够让一个团的伪军火线起义,可比歼灭一个团的意义要大得多啊!”
孟司令员笑道:“不错!走,我们去八里铺看看,看段旅长抓了多少鬼子。”
另一名军官很不服气,说:“就那个火烧将军?嗯,我看也打不了多少。”正说着,他一抬头突然发现前面押了十几个日军俘虏过来。缴获就更不用说了,光各类火炮就有上十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