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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东西能批量生产,那么每一名德军士兵就像是有了两条命甚至更多。这样的话,总人数不变,但可以参加战斗的人次却能翻上几翻。至于对士气等精神层面的作用就更加不可估量了。
更可怕的是一旦这种药物被敌人比如说苏联掌握。而德国人又没有的话。那么人口本就不足的德国将会面临雪上加霜的恶果。举个例子。德军士兵负伤感染死掉,而苏军士兵负伤一百天后痊愈。这样一来一去,德军的损失将数倍于苏军。
等马塞尔走了之后。程政委他们从侧门走了进来,急切地问道:“司令,刚才谈得怎么样?”
郑卫国叹了口气,说:“我们之前预计的不错,德国确实有放弃我国的打算。他们内部虽然有不同意见,但希特勒更看好日本。他大概是认为帮了咱们也是输,不如全力支持注定会赢的日本,免得两边不讨好。”
程政委愤怒地说:“这个法西斯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郑卫国安慰道:“放心,这一天为之不远,我们都会看到的。”
周参谋长又问道:“司令,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跟苏联联系?”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我们就这么送上门去,苏联是不会重视的。而德国人已经知道了青霉素的好处,肯定还会回头,所以咱们接着等下去就是了,现在是比拼耐心的时候。”
周参谋长叹一口气,说:“可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啊!”
郑卫国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不能光指望洋鬼子。武汉方面估计还能再撑几个月,我们要抓紧时间做好反扫荡的准备工作。”
程政委说:“下午的时候我跟杨教授谈了一下,现在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主要是推平城池和破坏公路,照目前这个进度一定能赶在日军扫荡之前完成。”
周参谋长笑道:“眼下各分区的进展都很快,反倒是我们中心区几个县拖了后腿。”
郑卫国呵呵一笑,说:“中心区六个县先不急,还是以各村修筑地道为主。”
历史上,冀中首先进行的就是这两项工作,合称“拆墙破路”工程。因为冀中主要进行的是游击战,城墙和发达的交通对日军有利,所以必须要破坏掉,以免为敌所用。
这个工程非常大,在抗日军民的共同努力下,根据地所有的县城的城墙均被拆除,后来连一些大点儿的镇子也把围墙拆掉了。至于公路也基本破坏,号称人造山地。
但现在跟历史上却有些不同,因为以97军的实力不可能一直跟日军打游击,有条件的时候还是要以运动战为主的。同时,有些地方需要防守,有时候需要进攻,所以阵地战和攻坚战也不能完全避免。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把城墙全部拆掉,想要防守的话就麻烦了。公路全部破坏掉显然也不行。别的不说,97军的炮兵就没法移动了,更不用说那些缴获的汽车和坦克。基于这种变化,郑卫国就下令外围各县仍按之前的计划进行,中心区六县则暂时不动。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挖地道就成了中心六县的主要工作。
周参谋长说:“据各县报上来的情况来看,各村百姓对于挖地道似乎并不热衷。很多村子基本上就是应付一下,宁愿歇着也没人爱干。”
程政委也深有感触,说:“是啊!很多人家只挖了一个大坑,上面盖着一块石板就算交差了。”
冀中后来以地道战闻名。这种集藏、住、行、吃、打于一体的战防体系曾在小学课本里面做过详细地介绍。不过冀中的地道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完善的,最先只是仅能容一人藏的地洞。当地人称之为“蛤蟆蹲”,据说以前防土匪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蛤蟆蹲”便于隐蔽,挖掘也很简单,但问题是一旦被敌人发现就成了瓮中之鳖,想跑都跑不掉。而且敌人一旦烧房子,很可能将地洞里的人活活熏死。所以冀中军民逐渐将“蛤蟆蹲”越挖越深,越挖越长,最终家家相连,村村相通,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工事。
杨教授在平安县见过比较完善的地道,对此非常推崇,感慨地说:“地道一定要修,我回去后会通过行署下令,全力支持这项工作。”
程政委说:“修地道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现在也看不到效果,恐怕很难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啊!”
郑卫国说:“关于积极性我有个建议,你们听一下。各村之中哪一家的地道建得最好,就免除今年的税收。如果哪个村的地道在全县之中修得最好,那就奖励一万块大洋。呃,你们看怎么样?”
王主任插了一句嘴,说:“这不好吧,得花多少钱?”
郑卫国摆手说:“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完成这项工作。当然,这个数目只是我随口说的,你们可以再商议。”
杨教授想了一下,说:“我看行!回去后我跟行署的同志们商量一下,争取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
冀中行署的效率极高,次日就正式出台了《地道建设奖励计划》。虽然钱没有郑胡子说得那么多,但效果却非常好。原本进展缓慢的地道修筑工程一下子变得热火朝天,形成了家家户户忙着挖地道的场景。为了让乡亲们少走弯路,军区又抽调了一批土木工程专业的师生进行现场指导。
不过冀中足有数千个村落,数十名师生覆盖的面太小。郑卫国又迅速从平安县调来了四百名有过挖掘地道经验的人过来帮忙,从而大大加快了进度。
与此同时,郑卫国又下令对各县城的防御工事加以改造。以前的城墙都是争对冷兵器用的,现在即将面临的是日军的飞机和大炮,所以必须加以改进。比如城墙不需要太高,但一定要形成交叉的火力点。
周参谋长问道:“司令,您打算从哪个县开始?”
郑卫国说:“当然是蠡县,这是我们的老巢嘛,呵呵。”
周参谋长笑道:“哟,这个不太容易。”
蠡县这个城墙是明代修建的,历时十七年才建成。城墙都是用花岗岩浇注石灰建成,长年累月,整个城墙已经融为一体,所以非常坚固。
郑卫国点点头表示赞同,说:“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要把这里建成最坚固的堡垒,并使之成为一个样版县。来,你看看,这是我昨天晚上画的图纸。”
周参谋长看了一眼,惊讶地说:“这么复杂,工程量太大了吧!”
郑卫国解释说:“一开始当然不用搞得这么复杂,一步一步来。按照我的设想……”正说着,军部一名通讯员匆匆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电报。郑卫国只得听了下来,笑道:“嘿,又有事情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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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黄埔三剑客
这封电报是八路军总部发来的,告知原骑兵第四师第十团王照堃部正经晋察冀军区开往冀中归建,让郑胡子马上派人接应。另外,东北军系统的第53军万福麟部也在向北移动,不日将抵达冀中。
对于何柱国的示好,八路军方面当然是乐观其成。毕竟何部目前在内蒙古河套一代活动,和八路军的陕北、晋西北以及绥远(民国时期的一个省,后并入内蒙)接壤,如果双方能够合作的话,必然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而万福麟则有些不同,因为跟其他东北军将领相反,万氏对中g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可能是因为老毛子的原因,或许还掺杂着其它因素。
当初在河北的时候万福麟就非常排斥吕镇曹等“亲共势力”,明里暗里没少打压。当然,中g方面也没给他留面子,直接就把人撬走了。这也使得双方渐行渐远,53军逐步中央化,最终成了远征军的一员。
正是因为这些情况,八路军方面对于万福麟部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希望能拉拢这股势力,为我所用。但另一方面又担心他们趁机争夺地盘,甚至策反郑胡子的97军和吕镇曹的人民自卫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万福麟才是东北军正经八百的元老,威望、号召力哪一样都不缺。
当然,对于郑卫国八路军总部还是非常信任的,像这些忧虑也没有瞒着他。至于这份信任是出于总部首长的本意,还是得到过更高层领导的指示。呃,这就不得而知了。
电文很长,郑卫国细细地读了一遍,脸上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程政委忙凑过来,欢喜道:“是什么好消息?”
郑卫国把电报递给他,笑道:“天上掉馅饼,而且一来就是两个!”
程政委匆匆读完,惊讶地说:“这事儿我在晋察冀的时候也听说过,还以为是假消息呢!何柱国和万福麟他们为什么要向我们示好?是真心实意,还是有阴谋诡计?”
郑卫国说:“我也弄不清。不过就目前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而且不光他们两个。苏鲁战区的于学忠和东北挺进军的马占山也有跟我们合作的意思。”
程政委皱了皱眉,突然笑了起来,说:“呵呵,我怎么觉得东北军系统似乎都在向你靠拢?难道他们打算奉你为主?”
郑卫国点点头说:“虽然我觉得这有点儿扯淡。但是。呵呵。似乎就是这样。”他停顿了一下,又自我解嘲地笑道:“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靠拢的,论资历。我在东北军最高才当过连长;论学识,我连陆军小学都没念过;论实力,97军就算冠绝群雄,也不过几万人。难道他们是想让我跟委员长求请,把张少帅放过来?”
程政委愣了愣,笑道:“嘿,你别说,还有这种可能。毕竟你现在也算是委员长的爱将了,说话比较有份量。”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这不过是我随口说笑罢了。第一,委员长是绝对不会释放张少帅的;第二么,那些东北军元老们未必就希望少帅复出。”
台海那边曾流传着一个笑话,说常凯申在1975年临终前还叮嘱大儿子尼古拉要看住张少帅,“切不可放虎归山”。从目前流出的资料来看,这个笑话似乎是真实的。而无论真假都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委员长是绝不会同意释放少帅的。在这种大的政治原则面前,郑胡子那点儿面子算个屁呀!
至于第二点,谁希望头上有个管着自己的“婆婆”呢?要说以前,张少帅还有钱有地盘,现在啥也没有,谁还愿意供着他?何况东北军这帮元老们也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个自私贪婪,目光短浅,好好的东北军就是被他们败光的。
这些道理程政委不会不知道,所以他仔细思量一番之后就不得不承认“没有这种可能”,但具体是什么原因一时也想不透。事实上,别说他了,就算是八路军总部也是一头雾水。
要说以前,东北军对于中g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随便从东北军里面拎出来一个都有可能是地下党。但随着东北军渐渐分化,原来发展的地下党大多撤出,新发展的成员地位又不高,很多机密就接触不到了。
“算了,别为这件事情头痛了,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郑卫国见程政委还在冥思苦想,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两句。
程政委说:“那骑十团和53军来了怎么安排?”
郑卫国说:“这好办,骑十团仍回骑兵第四师,反正位置都已经腾出来了。至于王照堃团长,可以兼一个副师长。”
程政委摇头说:“这恐怕不妥,因为骑兵第十一团团长徐明山已经兼任副师长了。总不能让每个团长都兼任副师长吧?而且这样一来,骑四师参谋长刘钟林就没法工作了。”
参谋长虽然地位不高,但名义还是上级。要是下属两个团长都兼任副师长的话,那连名义上的领导都不是了。一旦有什么任务,参谋长还要先向团长请示,就真成大笑话了。
郑卫国尴尬地笑了笑,说:“呃,是我考虑不周。那就先这样吧,希望王团长不会有什么想法。”
论排名,骑十团团长王照堃在骑十一团团长徐明山之前,现在徐团长升为副师长,王团长却原地踏步,确实是有些不公平。不过这件事情并非有人刻意打压,而是骑十团长期未能归建所至,相信王团长也能够理解。
程政委摆摆手说:“这点儿委屈算什么。那53军呢?他们应该还有一万多人吧?这可不好处理。”
郑卫国沉吟片刻,说:“53军北上肯定有军政部的手令。所以我想军委会很快会有新的命令给我们。”
程政委一时没想明白,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正说着,周参谋长突然快步走来,笑道:“意思是司令的位子又要往上挪一挪了。”说着有些兴奋地递来一份电报。
郑、程两人忙接过看了起来,只见电文中批示,由97军、53军以及冀中地方部队组建国民革命军第四十一集团军。集团军总司令郑卫国、副总司令万福麟、参谋长李良荣、政训处长康泽、参谋处长廖耀湘。电文落款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常。电文中还通报了一个消息,政训处长康泽将兼任河北省党部主任。
程政委见郑卫国当上了集团军总司令,心头一喜,然而待看到康泽两个字之后,喜悦迅速被愤怒所替代。他两眼死死盯着这俩这儿。恨不得喷出火来。为什么这般仇视呢?这就不得不提一提康泽的情况了。
康泽这个人熟悉历史的都知道。是有名的大特务(虽然他自己并不承认),黄埔三期毕业,曾任别动队总队长,还是复兴社(即蓝衣社)、三青团的创始人之一。在国民党内部地位极高。与戴笠合称“康戴二公”。
当时任何人要见常凯申都必须先在侍从室登记。然后由侍从室向常凯申报告。常想见才见,不想见就不见。但“康戴二公”则例外,他们见常不受限制。随时可见,就是常凯申和宋小妹在一起时,他二人也可以闯入(呃,真的可以么?)。
在国共内战时期,康泽指挥别动队镇压左翼力量最为得力,以“民尽匪尽”的方试消除“赤患”,双手沾满了gc党人和无辜百姓的鲜血,据说直接被杀害的人口竟有数百万之多。太祖曾经说过:“毁灭瑞金(中央苏区首府,这里代指中央苏区)的两个主凶,一是常凯申,再是康泽。农民对于康泽是不能饶恕的!”
可想而知,对于这样一个人的到来,程政委肯定不会表示欢迎。特别是一想到那些牺牲在别动队屠刀下的战友和同志,心里就跟刀割一样。
而且常凯申一口气扔下三块大石头,甚至有可能是四块(因为中g对万福麟并不信任),分明就是来抢班夺权的。这种摘桃子的行为让他更加愤怒。旧仇未灭,又添新恨!
郑卫国心里倒很坦然,因为他知道迟早会这么一天。你看现在97军已经发展到好几万人马,还有了冀中这么大一块地盘。是个人都会眼馋,常凯申要是再不动手就有违常理了。
真正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三个人选。李良荣是黄埔一期,兰封会战时还是46师师长。廖耀湘虽然只是黄埔六期,但赴法国留学之后水涨船高,现任200师少将参谋长,可谓前途一片光明。
康泽就更不用说了,常凯申的十三太保之一,并且还是当时公认的常凯申接班人。常凯申派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把这三个天子门生派来?
这个疑惑一直到解放后才从军委会的档案中找到了答案。据说当时常凯申也非常为难,曾为此绞尽脑汁。为什么为难呢?
第一,所派人员的级别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比如说胡宗南、关麟征、宋希濂等人已经身居要职,不可能调到华北去,否则形同发配,必然会导致他们心生不满。级别太低的话也不行,比如说普通的黄埔四期生,没有名气,就算到了华北也镇不住场面。
第二,不能太亲也不能太疏远。像俞济时,那是委员长的亲外甥。桂永清,何应钦的侄女婿。这些人怎么好放到敌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七大妈八大姨打上门来可怎么收场?太疏远当然也不行,要是派去的人跟常凯申不是一条心,那派过去也没什么用。
第三,不能靠左不能亲g。这一点很好理解,万一被人家拉过去怎么办?
当然,还有第四点,那就是必须得有点儿本事。要是派几个无能饭桶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话,让委员长把脸往哪儿搁?
一番冥思苦想之后,李良荣最先光荣入选。李良荣因为在兰封会战中先后丢失国防工事和渡口,被剥夺了军职,改为侍从参谋,正是戴罪立功的时候。
别看他是一个败军之将,但其实很有能力(**金门战斗的真正功臣),够忠心(吃了败仗还能呆在侍从室可见一斑)。更妙的是,李良荣曾经过中g走的很近,后来又分道扬镳。这样的人在委员长看来是不可能再反水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康泽入选则跟他“委员长继承人”的身份有关。本来从各方面情况来看,康泽的“太子爷”身份已经渐渐明朗,但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常凯申的亲儿子尼古拉回来了。
尼古拉这些年一直在苏联当人质,还曾在报上撰文骂过常凯申,但毕竟是血脉亲情。康泽再讨常凯申欢心,也是干儿子。在这场夺嫡之争中,康泽很快就败下阵来,而且是一败涂地。为了彻底将对手打垮,尼古拉又巧妙地举荐康泽到华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