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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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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全无心机,倒像是个可以依靠的老大哥,只有朱元璋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屁股在椅子上拧来拧去,一个劲看我,我关切道:“怎么八八兄也有疮吗?”

    朱元璋吞吞吐吐道:“那个,我问一下啊,我地大明朝到后来是不是一直维持下来了?”

    原来是惦记这个呢,在座的几个人都是一代接一代,其他3虽然知道自己的山河在子孙手里丢了,心也塌实了,只有朱元璋初来乍到的,见没人接他地话茬,还以为他的大明王朝是铁筒万年青呢。其实维持没维持下来自己不会看么,带“厂”字的里面没一个太监。

    为了不伤老朱的心,我委婉道:“过些日子来一个叫康熙地,这些事你问他,不过你要学习那三位,可不许恼。”

    朱元璋脸色变了变,最后长叹道:“看来我的大明也没保住,哎,为什么就没有万年的基业呢?”

    李世民笑道:“人们都叫咱们皇帝万岁,这桌上的人加起来就是四万岁,其实真要活那么久,也不见得有什么趣味。”

    我补充道:“加我四万九千岁…我还是汉朝地并肩王呢。”

    然后4皇帝(成吉思汗勉强也算一个吧)就开始东感慨西感慨,说当皇帝怎么怎么累怎么怎么操心,跟四个高管在一起聊天没什么区别。

    不一会王寅开着车来了,我给他一介绍,王寅只对成吉思汗点了点头,看来他对皇帝也不感兴趣,这也难怪,方腊他们那帮人上辈子都是造反成性的人,从这个角度上说,王寅跟赵匡胤还算有点小过截。

    在车上,王寅跟我说:“项羽项大哥昨天大半夜回学校了,然后把车放下骑上马走了。”

    我急忙问:“他说什么没有?”

    “没有,跟我们几个借了点钱就走了,说是在车上给你留了条子。”王寅说着把车钥匙给了我。

    “他也没说干什么去?”

    “没有。”

    项羽昨天晚上送完张冰不回家,骑上兔子干什么去了?

    李世民从后面拍了拍我背说:“项羽是西楚霸王那个项羽吗?”

    我说:“是,就那个。”

    朱元璋感慨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当初我只说楚霸王心胸未免窄了些,一朝功败何不东山再起,现在看这倒未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人生苦短,都是几十年寿数,到头都是空。”不愧是当过和尚,朱元璋再世为人,居然满口哲学思辩。

    李世民回味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是谁写的,倒有几分气概。”

    朱元璋一指赵匡胤道:“好象是老赵他们那会地人说地,兄弟我在诗词上着实不怎么样。”

    王寅边开车边说:“李清照说地,这人还是个女的,前面还有两句。”

    李世民兴致勃勃道:“哦,还有两句是怎么写地?”

    王寅:“…忘了。”

    李世民用探询地眼神看着我,我挠头道:“是不有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呀?嘿嘿。让皇上失望了,您封的这宰相学问也不怎么行。”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一会到了以后你给我找几本书我自己看吧。”

    我说:“不知皇上想看什么方面的,自唐以后,新出的书可不老少,《金瓶梅》呀《肉蒲团》呀什么的写的都很不错,还有一本书里您是男二号…就是仅次于主人公的人物。”

    李世民顿时好奇起来:“哦,是哪一本书?”

    “《西游记》,讲唐僧取经的,里面经常提您。唐僧不是您皇御弟吗?”

    “这唐僧是…”李世民纳闷道。

    王寅不愧每天在学校里待着,插口道:“就是玄奘。”

    李世民恍然道:“呵呵,是那个和尚啊,他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皇御弟了?”

    这个就没法深究了。因为吴承恩写地跟咱们这个不一样,他那大部分是杜撰的。

    说话间到了学校,这个点儿上人也凑不齐,只好把能找来的客户们叫到阶梯教室开一个小型欢迎会。这些客户们现在每周五都要开一个座谈会,新人来了则要开欢迎会,相互间早就打成一片沆瀣一气,也没了早先的新奇。每回开会其实就成了他们打屁聊天地好时候。

    不过这次终究都是VIP人物,在会场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我宣布两条规矩。第一。可以找自己本朝或喜欢的皇帝签名合影。第二,在某朝受了治的人不许拿开国皇帝出气。这主要是针对好汉们说地,结果完全多余,土匪们现在过得很是哈屁,作为最早来的客户们之一,他们完全懂得活着就是要享受的精髓,一个个超然得很。

    让我没想到的是300家军见了赵匡胤也很淡然,我原以为他们就算不大叩大拜起码得对开国太祖另眼相看,现在看来他们是真地只效忠岳飞一人,这倒不是说这样宋高宗就该猜忌岳飞,300忠岳飞,是因为岳飞效忠这个国家,这不是领导手段,是人格魅力。

    例行的欢迎仪式过后,一帮艺术家围在李世民身前,倒不是献媚,而是很多艺术层次的东西需要初唐这位皇帝从高屋建瓴地角度去解释,李世民也就“至今思项羽”这句诗着重请教了张择端,王羲之和两位神医谁也不认识,干脆凑在一起闲聊起来。

    好汉们虽然生在成吉思汗前,占了先来地便宜,知道这是位草原上英雄,也不顾有灭国之恨地嫌疑,拉着老头喝酒去了。

    赵匡胤和朱元璋自然也没闲着,各自找到了投机的聊友,看得出俩人还是稍微有点不适应这种环境,见了好几百号人,一个磕头地都没有,不过他们听说秦始皇刨自己墓去了,刘邦在和一个卖假货的做小买卖去了这才心态平衡了。

    幸好吴三桂不在,否则我也不知道他跟朱元璋能不能对付,还有过几天要来的康熙,这会看出当汉奸的弊端来了,加上李自成,凡是跟他打过交道的人没一个能跟他处得来的,这一点上他好象比秦桧还惨。

    我见暂时没什么事了,具体的生活自然由秀秀和众人帮忙照顾,就照王寅说的去找我的车,我很好奇项羽给我留的什么条子。

    等我打开车门,果然见方向盘上放着一张折好的纸条,我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几个大字:我去找虞姬了,她在我心里。

    刹那间,我就像被冷水浇头一样,找虞姬,去哪找?

    我顿时想起了昨晚,何天窦本来是要告诉项羽虞姬投生的年代的,可是项羽阻止了他,还说自己知道,我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玄虚,现在想来,他根本是在恐惧何天窦说出来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现在他骑着一匹马,不知身在何处,还说虞姬在他心里,太诗化了,这他妈是要去自杀啊!

    我还想起他抱着被识破的张冰,脸上露出了诡异的欣慰,那是因为他跟张冰相处得并不快乐,现实和理想的冲突让他很矛盾,当张冰被揭穿以后虞姬又活了,又成了那个他最爱而又求之不得的完美化身,霸王的心也随之活了。

    现在,我只能希望出走的项羽只是在郁闷中想去散散心,或许他会回到以前的垓下去缅怀一番就回来,又或许,我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位包子的祖宗了…

    我心情极度郁闷,这时才发现我车的挡风玻璃上被人抓了好几个手印子,因为我那车一个雨刷是坏的,所以一半的挡风玻璃上全是泥,湿手印拓上去一按把泥全带下来了,效果很不明显,结果这个破坏者还意犹未尽地在我车身上按了几个墨印子。

    我气得跳脚大骂:“这是哪个倒霉孩子干的?”

    我正抓狂呢,只听身后一个人凝神道:“这是黑手党干的,在你车上按黑手印,说明他们要对你下手了。”

    我回头一看,是费三口,他的话提醒了我,黑手党好象是有这么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李莫愁学的。

    我先顾不上多说,仔细看了看那些按在车上的手印,忽然怒气勃发仰天大叫:“妈的,这黑手党里还有六指儿啊…”

第七十一章 说客

    好一辆车,给抹得花里胡哨的,斑点狗一样,就跟接友的班车似的,这黑手党干事也忒不地道了。

    我回头看了看费三口,问他:“你来干什么来了?”

    费三口微笑道:“你还没给我解释呢,东西都拿回来了。”

    “抓到几个人?”

    “两个,看守并不多,而且他们不知情,知道的还不如你帮我们抓到的那几个人。”

    我低着头说:“去哪谈,找个地方吧。”

    费三口道:“就陪我四处走走吧,自从育才建好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来。”

    “好…”

    费三口看了我一眼道:“你好象有点紧张。”

    我能不紧张吗?被我抓住那些老外,不知道都说了什么,这就像小时候开家长会一样,事前老师明明说不告状的,可每回我老爹回去也轻饶不了我,其实我能有多大罪过啊?不就是上课爱捣个乱,没事爱打个架,厕所里抽烟被逮住几回,无聊的时候给漂亮女同学每人写了几封情书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费三口:“那帮孙子们都说我什么了?”

    费三口道:“多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说从你手里拿来的东西都很值钱,我们也很奇怪,几件戏服,一把硬度一般的匕首有什么价值,最值钱的还要说那件纯金打造的内甲,但是用肉眼看的话,也无非就是黄金成色好而已,我们不明白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引起国际著名的黑手党地狂热关注。”

    我问:“黑手党还有品牌呢?”

    费三口道:“黑手党也有不同类型。一般的都是家族式的,他们从战乱动荡的年代衍生,借机结交权贵政要,通过各种途径维护自己的家族利益,几辈人下来,他们已经发展成为庞大的势力,自然也就蒙上了一层神秘和不寻常的黑色性质,那本著名的《教父》中的考利昂家族就是这种情况。一般这种黑手党相对稳定,他们有自己地生意。而且很多国家的某些地区经济增长主要靠这些人来支撑,他们的骨干成员绝不会多,也不会做太过份的事。”

    我插口道:“这属于有庙地和尚,卖点香灰和送子观音骗骗钱也就算了。不敢造反。”

    费三口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下面该说没庙的和尚了,这种黑手党或者说组织是由几个有钱的巨头临时拼凑起来的,他们靠着强大地力量捣卖军火、毒品。有时候也会跟某些国家做临时生意,他们贪图的是巨额利润,该花的钱绝不吝啬,但到了回报的时候讲究以几何倍数收回。他们地成员同样不会太多,给他们干活的人基本上都是高价聘请的雇佣军,这些人可都是做事不择手段地狠脚色。”

    “那他们跟恐怖组织有什么区别?”

    “恐怖组织地钱。只是为了达到目地的一种手段。他们地目的是通过极端行为引起世界的关注或达到某种政治目的。说好听一点,他们是有自己信仰的人。而黑手党就简单多了,他们追求的就是暴利。”

    我想了想,摸着脑袋道:“我得罪的好象是第二种黑手党。”

    “是的,我们拿到的东西里确实有一件元朝的香炉和一件明朝的瓶子是算得上分量的古董,可是这些好象还不值得他们动这么大的阵仗,我说过了,他们是国际上著名的黑手党,主要是针对重量级古董下手,利润不超过10亿美金的话,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忙问:“这么说那些东西你已经找人看过了?”

    费三口道:“没有,我所知道的都是被我们抓的人告诉我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要做到,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

    我叹气道:“哎,该怎么跟你说呢。”

    这时从我们身后跑过一队孩子,一个个身轻如燕,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还不停在树顶蹿上蹿下,老费愣了愣神,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就算是见不得人的**只要不犯法我也能替你保守秘密。”

    我说:“你第一次看毛片是什么时候?”

    老费道:“12岁,也不是故意看的,邻居家放我偷瞄了

    “比我早了两年。”

    老费:“…”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有了这个小插曲,我们都放松了很多,这会已经到了第一个演武厅,张清董平他们各领了一帮孩子在上课,不时叫几个学生出来演习,那些孩子们年纪虽小,但一个个端凝沉稳,拳脚生风,费三口看得悠然神往,说:“以前只领略过梁山俱乐部里的时迁的风采,没想到其他人也真有本事。”

    我表情沉重道:“老费,我能信任你吗?”

    费三口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这是什么话?”

    我说:“有一个天大的**,我想过了,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可是我不知道这在你那算不算**。”

    费三口脑袋灵光,眼睛一眨,笑道:“我明白…我现在是以私人朋友身份跟你聊天的,只要不妨害国家安全,

    大的秘密我就当没听过。”

    我先琢磨了半天,我接待客户这事妨害国家安全了吗?好象没有,梁山好汉们虽然是土匪,可他们也没再上山的打算,文人们不说,就那帮皇帝们比较敏感,不过看样子他们也没想着要在一年之内再把他们的“梦想”捡起来,两个汉奸秦桧和吴三桂就算想叛国也没什么可泄露的…秦桧肯定是知道不少1000年前的吗?

    还有就是我觉得也确实到了该跟费三口说清的时候了。他代表地也就是国家,再有个把月的时间好汉们都走了,我总得给投资方个交代吧,就目前而言,古董这件事我也需要他的帮助。

    我点了根烟道:“这事说出来你不信我也不怪你…我再编别的瞎话。”

    费三口:“…你先说吧。”

    我悠悠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老费呵呵笑道:“说起来这也是缘分,那一面可是印象深刻,你去火车站接梁山俱乐部,手里还抓着个牌子,等那帮人一出来我就傻了。个儿顶个儿的像,比电视剧里头的神似多了。”

    我苦恼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像就是原班人马你会怎么办?”

    老费一时转不过弯,纳闷道:“原班人马?一个剧组的?他们拍的几几版的水浒啊?”

    我抓着头发道:“公元一一几几版地。”

    “…什么意思?”

    “他们就是真的梁山好汉,那个长得像导演似的黑大个是李逵。上次帮你偷鼎那个是真的时迁,那会咱们一个组地还有吴用、卢俊义…”

    费三口一个劲摆手道:“等会等会,慢点说,我智力只有不到130

    我说:“那难怪你不信呢。你要跟我一样只有75八成早就信了,你想想,除了梁山好汉,当今世界哪个团体能包揽所有散打金牌?谁能跟蜘蛛侠似的在8爬来爬去?谁能直眉愣瞪地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当跑去砸黑社会?”

    费三口呆呆听着。忽然道:“确实,在新加坡比赛的时候我发现他们中地很多人言行不像现代人,我想起你说的这些人是你从山沟里找到的。可是哪有刚出山沟就有兴趣组建俱乐部的?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你这个解释是最合理地…可我还是很难相信。”

    我说:“可以理解。我当初也不信,现在就少一个能把你变成女人的老神棍了。”

    这种事情光说不借助外力确实很难让人相信。我原本打算对老费用几个读心术迫使他相信的,可是又一想这东西不能乱用,尤其是在特殊职业地人身上,其实普通人谁又愿意你能猜透他地心事呢?所以读心术除了刘老六和何天窦知道内情以外,我谁也没告诉。

    这时我就见一个人打我们眼前过,我大喊:“毛遂,毛遂!”

    毛遂愕然望向这边,见是我,笑着走过来说:“什么事,萧校长?”

    我指了指老费跟他说:“你不是说客吗?关于你是谁、怎么来地、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诉他,务必让他相信。”

    毛遂礼貌地冲费三口一施礼道:“请跟我来。”

    我跟老费说:“你跟他去吧,他要说不服你我再想办法,现在我得擦我那车去了。”

    我倒了盆水,从学校里抓了两个跟花荣学射箭地小壮丁,几个人一起把我那车擦得跟二手的似的(以前像八手的)。

    没用半小时,费三口在毛遂的陪同下出来了,费三口脸上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兴奋,毛遂则只是微微带笑,平静地很,费三口握着我的手说:“我信了,都明白了。”

    我质疑地看了毛遂一眼,小声问费三口:“他没威胁你吧?”我生怕毛遂谈不拢,给费三口也来“血溅五步”那一套。

    费三口笑:“没有。”

    “那他怎么跟你说的?”我更好奇了。

    “毛先生跟我举了几个例子,你的所有产业里,都是育才的人帮你搞起来的,而这些人不求名不求利这就足以说明他们是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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