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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奇道:“你问这干什么?”我说:“我估计他早就相中你给他当女婿了,所以才特意栽培你,要有的话你赶紧把话给老头说清。要不被你拖成老姑娘跟谁哭去?”
项羽道:“不能不能,老贺都奔七张儿的人了,怎么可能再有二十来岁地姑娘?”
我说:“老爷子行伍出身,老骥伏枥…”
花木兰脸一沉道:“我说你俩有谱没谱,说正事!”
项羽作畏缩状道:“噤声噤声,花元帅发官威了。”
花木兰呵呵一笑道:“项大哥,明天还要多靠你了,咱们来商量一下两军的配合问题吧。”
项羽道:“别两军了,我听你指挥。”
花木兰道:“你肯吗?”
项羽微笑道:“做大哥的给妹子跑回龙套有什么不肯的,有事尽管吩咐。就把我当成你的马前卒。”
花木兰爽朗一笑道:“楚霸王给我当马前卒,我这威风可比刘邦刘大哥强多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头里,明天三军作战只能有一个主帅,你要不服调度…”
项羽接口道:“军中无戏言,我是那种说了不做的人吗?”
花木兰痛快道:“好,你来看。”她指着地图分析道,“这是燕山,明天决战之前柔然地斥候必定会事先侦察地势,这个时候你们不能被发现,我要你地人从营地出发。逆时针绕到燕山背后,决战开始之后再出现在西麓方向,等我命令发动总攻。”
项羽领会了她的作战意图,答应道:“好。”
花木兰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记住。我不让你打你就不能打。”
项羽道:“放心,既然选择了你地办法,我就不会坏了你地事。”
花木兰伸个懒腰道:“都去休息一会吧,明天是个硬仗。”
项羽道:“你呢?”
“我需要冷静冷静。”
我开玩笑道:“要是车在的话我去三国把诸葛亮的扇子给你借来扇扇。”
花木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小强,再帮我洗一次头发吧。”
项羽摸进虞姬的帐篷捏出两袋飘柔来递给我:“这还是你上次带来的呢。给咱们花元帅用了吧。”
我在木桶里调好水温,看着花木兰解开头发,把温水慢慢浇上去,我们女英雄的脖子依然细腻,我说:“姐呀,打完仗有什么打算?”
花木兰低头揉着头发,说:“还没想好,你说我不会到了2岁的时候又死掉吧?”
“那不会,不过这个元帅就够你忙的了。”
花木兰道:“不管是元帅还是尚书郎。对我都没什么诱惑,我还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说:“那你还是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吧,动作快地话你的孩子能赶在我和羽哥儿子周岁之前出生,要都是男的,就让他们结拜兄弟,要都是女的就是姐妹。要是你俩都生女儿我生个儿子。哎呀呀…”
花木兰脖颈一红,口气不善道:“那你想怎样?”
“那就是兄妹。我儿子已经和张良他闺女订了亲了…”行出发了,北魏军全体集合,贺元帅声明法令,特别说明这一战由花木力先锋全权指挥,老头今天金盔金甲擦得锃亮,猩红地斗篷披在马背上,红黄相间,看上去就像一条饱满的面包虫…为了做诱饵,老贺也算煞费苦心了。
片刻,传令官上前请示花木兰:“先锋,将士们都准备完毕了,咱们是不是先开个誓师大会?”我一听这个就头疼,这是又要开赛诗会,说气壮山河的话了,我所见过的人里这个好象就章邯比较在行,然后就是我小强的招牌式傻笑,可我那个没心没肺笑跟杨过地黯然**掌一样,是需要时机契合的,自古有哀兵必胜和哀兵必败两种争论,可一群傻笑的兵那绝对是打不了胜仗的…
花木兰不动声色道:“没时间了,你去跟他们说,一会战斗打响有谁想后退的,让他们想想自己的老娘和媳妇,别让一个女人都瞧不起。”
传令官愣了一下,随即大声道:“是!”
传令官刚走探马来报:“柔然骑兵已经全体集结在20里外。”
贺元帅催马来到花木兰跟前,慈祥地看着她,深沉道:“木力,全拜托你了,假如我这次不能回来…”
花木兰断然道:“您一定要回来,您不是一生有两大遗憾吗?我保证,只要这场仗打完,我帮您把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老贺微笑道:“真是胡闹,第二个愿望也就罢了,那第一个…哎,不说这个了,其实老夫还有一个私愿未了,我有两个儿子,虽然都不成大器,总算不堕我贺家威名,都为国战死了,虽然我从不曾后悔过,只是现在老怀寂寞,我多希望再有个温娩的女儿…”原来老贺真没女儿。
我纳闷道:“为什么非是女儿,儿子不好么?”
老贺呵呵一笑道:“身为我贺家男儿,焉有不上疆场之理,可说句不好听话,人在沙场身不由己,今日不知明日事,只有女孩儿才不必担此责任。”
花木兰哼了一声道:“女孩儿一样能上战场。”
我见老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花木兰,忙打岔道:“老元帅,我答应你,只要打完这场仗,第三个愿望我也捎带脚地给你实现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谢幕之战
大概上午8点左右,老贺带着1万人马出发了,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把敌人吸引过来,相当于我们钓鱼所用的鱼虫,我们知道,最后不管能钓上多大的鱼来,鱼虫一般很少能再次利用了,所以,这1万人命运叵测,谁也不知道他们中还能回来多少,但是他们跟在自己元帅的身后,都毫无惧色,雄赳赳气昂昂地从我们面前经过,花木兰带着全体北魏军目送着他们的离开,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大碗的酒送行…除了梁山的土匪,我还没见其他军队出征携带大量水酒的。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无奈和壮美,这是能产生史诗的时代,不见面就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的战争只能催生军事评论家,当然,从人类生存角度来说,这两种职业最好都别有,但那是不现实的,这就叫有人就有江湖…我上幼儿班的时候就知道和同班小男孩争风吃醋了,我们老师一边给我们调解一边还得惦记着涨那一级工资,你说这世界能不乱吗?
老贺走后,花木兰只带十几骑来到了燕山的山腰,在我们下面,是10万北魏军排成的两个骑兵方阵,远处,贺元帅的人马腾起的烟尘还隐隐能见,花木兰极目远眺,轻轻说了一声:“但愿这一仗是我的谢幕之战,北魏的百姓从此能永得安宁。”
我点头道:“但愿这一仗是我看的最后一仗,大老远跑到,四大发明没搞出来,种马也没做成,尽跟着你们瞎参合了,没见过我这么窝囊的者。”
花木兰一笑。伸手道:“小强,把你手机给我。”
我递给她,花木兰接过以后给项羽打了一个:“你现在在
项羽道:“正在山后爬着呢。”
“半个小时以后能到位吗?”
“你让我们到我们就能到。”
花木兰道:“好。到了以后等我命令再行动。”
“是,花元帅!”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用现代化工具的好处,不用怕敌人截取信号。
花木兰微微一笑挂了电话,看着我手机里长长的人名表感慨道:“都是老朋友啊。还真想他们呢。”
我说:“反正时间还早,给他们打一个聊聊呗。”
花木兰咯咯一笑,打第一个没人接,第二个打到梁山专线了,吴用接的,一听说正在打仗,吴用还给了几点建议…
第三个打到朱元璋那了,朱元璋问:“你干啥呢?”
花木兰道:“打仗呢。”
朱元璋道:“嘿。小丫头片子还打仗呢…”
花木兰一听他那口气就把电话挂了,下一个打到李世民那了,李世民倒是很够意思,拍着胸脯说:“用李哥帮你不,再开个兵道我给你发20万人马。”
最后花木兰又跟花荣和方镇江他们聊了两句。把电话交给我说:“老吴那你还没去呀?”
我叹道:“是啊。老吴那是个麻烦,去早去晚他都得难堪。”我问她,“你怎么不给师师和嬴哥他们打一个?”
花木兰道:“那话就太多了,还是见了面说吧。”
这时那第一个电话又打过来了,我一听是颜景生,他说:“小强啊?刚才我正上课呢,不能接电话。”
我笑道:“当副校长了还这么敬业。你猜我在哪呢?”
颜景生道:“那我哪能猜出来。你这秦汉三国唐宋元的来回乱跑。”
我说:“我在北魏呢,刚才给你打电话地是谁猜猜?”
颜景生愣了一下。忽然紧张道:“是木兰?”
我纳闷道:“咦,叫得这么亲切?”
花木兰接过电话,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问道:“你是哪位呀?”
颜景生讷讷道:“我是颜景生。”
花木兰莫名其妙道:“颜景生?”
“…你忘了,在育才你们打雷老四那次你还拍了我一巴掌。”
花木兰失笑道:“哦是你呀,怎么,记仇啦?”
颜景生小声道:“没有…你走以后我们大家都挺想你的…”
这时忽有一匹探马跑上山来,花木兰急忙把电话交到我手上,只听颜景生好象是鼓足勇气又说了一句:“我…也挺想你的。”
我吹了声口哨。
颜景生狼狈道:“怎么成了你了?”
我笑道:“花木兰元帅正在统军20万和匈奴决战,没工夫搭理你。”
颜景生听我们这边马蹄急促,知道大概不是玩笑,急道:“小强,你要保护好木兰啊。”
我恼羞成怒道:“屁话,人家12万匈奴冲上来我能怎么办,你觉得我地板砖是翻天印啊?”
颜景生凛然道:“可我们是男人!”
我嘿嘿笑道:“男人也有软弱的一面嘛…好好,我不跟你争,你要够爷们跟佟媛比劈砖赢了她再说。”
挂了电话我笑道:“难怪我们的这位副校长最近魂不守舍的,原来…”
花木兰道:“怎么了?”
“喜欢上你了呗。”
花木兰也不当真,挠头道:“我怎么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我替颜景生哀叹了一声道:“你别看这个人手无缚鸡之力,可在我心目里他和羽哥都是了不起地汉子。”
花木兰饶有兴趣道:“哦,他用什么兵器?”
我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道:“仁者无敌!”我把他为了孩子放弃学业一心扑在育才上的事一说,花木兰点点头道:“嗯,这样的人称得起是英雄了。”
我嘀咕道:“评价够高的呀,两眼加起来顶一件老白干度数的英雄我还头回见。”我问花木兰,“刚才探马说什么了?”
花木兰望着远方忧虑道:“贺元帅已经和柔然地大部队碰面了,我现在最担心他不能安全脱困。”
说话间。喊杀声骤然远远地传来,不一会地平线上烟尘大动,我们虽然看不见那里的情形。但上万人地吼声震动数里,燕山脚下地10万北魏军面面相觑,似乎颇受触动,他们虽然大部分都不再是新兵蛋子。但和柔然发生这么激烈的正面冲突还是第一次经历。
我总也算是见识过上百万部队的人,一看北魏军的阵容和反应就猜测出这支部队训练是到位了,但气势上并不怎么足,我担心道:“咱们地人能顶住对方地正面进攻吗?”
花木兰道:“只要没人逃跑,就能顶住!”她忽然大声道,“传令官,传我命令,撤消最后的监军部队。让他们顶到最前面去!”
所谓监军,就是战场上的督察,主要只能就是监督士兵有没有临战逃脱的,一些军纪苛严的军队督察甚至可以当场格毙畏缩不前的士兵,毕竟是人就会有自私和恐惧的心理。在血肉相搏地古战场监军部队是必不可少地。连处在颠峰时期的大国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地监军部队职能会有别的偏重而已。
花木兰把监军撤了,那就意味着这支部队失去了最后一点强制约束,我明白花木兰这是想感化士兵鼓舞士气,可一但真有人贪生怕死溃逃,那就弄巧成拙了。
传令官听了花木兰地这道命令在马上一个趔趄,停了一会这才说:“先锋。还有别地吩咐吗?”
我挥手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非得整点热血沸腾的段子说说才有意思啊?你就跟他们说。这仗是为他们自己打,想好好过日子就往前,国家没工夫浪费资源看着他们。”
花木兰微笑道:“说的好,就这么跟他们说。”
监军部队撤消以后,北魏军的战士们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会要跑可是天时地利,尤其是最后面那排,大战在即,现在要跑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传令官策马在阵中奔走,大声道:“花先锋说了,这一仗是为你们自己而打,没人强迫你们!”
这时队伍里有人大喊:“来了!”
前方,尘烟大起,马蹄的隆隆声震耳欲聋,各队的队长检视部下,纷纷喝道:“准备战斗!”北魏军将士轰然答应,拔刀的声音一个劲摩擦人地耳膜,后方地部队下意识地往前靠着,两个巨大的方阵显得更加紧凑了。
花木兰舒心地一笑,凝视远方喃喃道:“剩下地就要看天意了。”
尘土飞扬之中,第一排撤下来的北魏军隐约可见,紧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他们中间,包裹着一员金甲老将正是贺元帅,他肩上插着一枝狼牙箭,正在把匈奴兵吸引过来,在离自己军队的骑兵方阵还有1000米距离的时候老贺大喊:“从两边撤退,不要冲乱我们自己的阵脚!”一边指挥着人马分两队从方阵东西方迂回退开,匈奴人和他打了10年仗,自然识得他就是敌人的主帅,这时疯了一样从老贺背后杀到,为了不动摇己方的攻击阵型,很多撤下来的北魏军骑兵在转换方向的时候纷纷中刀落马,老贺奋力砍杀了两个超过自己的匈奴骑兵,仍旧勇悍地滞留在原地继续指挥,十几个亲兵直到最后这才护着他往北魏军的右翼撤退下来,等回到指定地点,却已经只剩下了两人。
花木兰看着这一切,表情竟然平静了很多,她手下一个副官急得直搓手道:“先锋,我们什么时候攻击?”花木兰丝毫不为所动,直到见贺元帅已经安全撤退这才道:“全军准备。”
旗官一挥小旗,山下的北魏军士兵都把身子弓在了马背上,手里握着刀,眼睛死死盯着前面,在这个时刻,10万人的大军竟然静可聆针,他们中很多人不住地抬头看着山上那面令旗。可那面小旗子自从挥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500米外,匈奴骑兵已经进入狭窄地带,继续以山呼海啸的态势冲锋。更远的地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敌军,乌沉沉地前仆后继,从高处鸟瞰。这片戈壁就像是被野火烧过一样,冲在最前面的匈奴人跑过遮天蔽日地烟尘,忽然发现前方踞着一支数量无法估计的骑兵方队,正严阵以待,不禁一愣,不自觉地放慢了马速,后面的人不知什么事,就在这有限地地势里拥塞起来。花木兰见状大喝一声:“攻!”
“唰”的一下,小旗终于动了,一个个早就等得脑充血的北魏士兵挥舞着兵器声嘶力竭地向着敌人弹了上去,随着轰隆轰隆的巨响,两支都在冲锋中地骑兵部队像两条高压水枪滋出的水柱在空中对接。交界地方的士兵都被挤上了天空。最高的几乎有4层楼那么高,一个个在空中手舞足蹈,哇哇大叫,落下来以后运气好点的能落在下面人的头上马上,倒霉的就落在了地上只有听任战马的踩踏,还有更倒霉地就直接落在了人家兵器上,不过北魏军风云突起。在速度和力量上占了一点便宜。所以飞上天的匈奴明显要多一些,落下来又像土炮一样砸掉了不少自己人。最前面的匈奴马背上一片空虚,北魏军趁机直进,双方终于起了摩擦,像磨石和磨石对磨,尸体和伤兵粉末一样不停掉落。
这是我见过的最惨烈的一场战役,从前几十万上百万地军队虽然经常见,可真正流血冲突并不多,这会可是每分钟都在消耗一个连级单位啊,我焦急地往左山麓探望着,一边拿出电话道:“羽哥怎么还没来?”
花木兰道:“别催他,让他慢慢走保持体力,时间还有地是。”
她话音未落,一面“楚”字大旗缓缓从我们左脚边飘出来,打头的正是黑虎,项羽紧随其后,手里绰着大枪,手搭凉棚向我们这边张望,因为角度和高度原因,战场上的人是看不见他们的,我们却能彼此一览无余,项羽很快就把5万楚军排成攻击队列,居高临下地虎视着战场,远远地冲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
花木兰无奈道:“这个项大哥,我给他半个小时时间,他还是为了赶速度早到了20分钟。”
旁边的副官道:“花先锋,是不是现在就让咱们的友军冲上去?”
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