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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面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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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比如是他的崇拜者、他的追求者、甚至是他的第三者,那这不要出大事了吗?弄不好要出人命案了吗?想到这里,起来吓得心里怦怦直跳,她甚至感到一场生死情斗马上就要爆发。起来稳定了一下自己恐惧的情绪,转而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王思说:“您先坐坐,我去看看白大哥的房门锁了没有!”

起来转身走出屋子来到白大哥的屋子。起来见牵男弯着腰正在替白大哥叠被子,起来走上去对牵男小声说:“牵男,大事不好了,有一个女的来找白大哥了!”

还没有等牵男向起来问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王思已经从外面走进了白忠诚的屋里。

“这就是白老师的屋子吗?”王思向两位正交头接耳的牵男和起来问道。王思的目光久久注视在牵男的脸上。牵男手上还拿着白老师的被子,她脸倏地一下红了,但她马上镇定自若下来。

牵男说:“同志,这是白老师的屋子,我们跟他是邻居,我们见他整天埋头写作,懒得整理屋子,所以我们就顺便帮他整理一下。同志,您千万不要有其它的想法呀!”

听了牵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王思心里暗暗想笑,她从这两个女孩的脸上看到了她们的善良,她从这两个女孩的话里感到了她们的真诚,她从这两个女孩的身上看到了她们的质朴。于是她笑道:“你们不要想得那么复杂,我知道你们是在无私地帮助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位就是那一次厕所风波里的两位打工妹吧?”

牵男内疚地说:“都怪我们不好,做事太粗鲁了!”

王思说:“你们也不要自责,反正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大家就都不是有意的,对吧?”

牵男和起来望着王思很感激。

王思说:“我们现在也算认识了,我的名字叫王思,你们两人叫什么名字?”

牵男说:“我叫牵男,她叫起来!”

王思说:“多么有个性的名字啊,你们是哪里人?”

牵男说:“我们都是辽宁人!”

起来这时插话:“白大哥是吉林人,我们是近邻,都是东北老乡哩!”

王思说:“对啦,老乡嘛,大家住在一起就更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呀!”

牵男端过一张凳子说:“王同志,您请坐!”

“谢谢!”王思坐下后问道:“白老师走时跟你们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牵男说:“没有!”

王思说:“这样吧,你们有事就忙你们的,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

牵男和起来听了以后,牵男连手里的被子还没有叠好就放了下来,赶紧走出了屋子。

牵男和起来一走进自己的屋子,起来随手用劲把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牵男姐,你看没有看到她进屋时那种表情和眼神?”起来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说。

“什么表情和眼神呀?”牵男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当时看得非常清楚,当她看到你在替白大哥叠被子时,她的那种表情是惊异的,她的那种眼神是诧异的!”起来说。

“起来,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再说我跟白老师也没有什么关系!”牵男一脸不高兴地说。

“形势严峻呀,情敌来啦!”起来虚张声势道。

“起来,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人家是同事,人家是来找白老师有事,我看人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牵男冲了起来一句。

起来根本也不在乎牵男对她的态度,她嘴里继续不停地说:“牵男姐,你看人家有文化的人,人家城里的人,跟咱们就不一样,你看人家看上去好像年龄比我们大,但你看人家的肤色、气色,有多鲜、有多艳,连说话的声音都跟唱歌一样。你说,这样的姑娘在白大哥面前,白大哥能不动心吗?”起来越说越离谱了。

“谁说她是姑娘?”牵男突然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难道她不是姑娘,还是结过婚的吗?”起来没有想到牵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脸狐疑地望着牵男,期待她的解释。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衣服了!”说着,她端起盆出了屋子,向水池走去。

牵男为什么要说她不是姑娘呢?而且说得口气又是那样的肯定?起来觉得太惊奇了。起来非常了解牵男这个人做事向来都是很稳重的,对任何事她也都不是随便下结论的,但是如果她一旦开口,那说出话来都是非常有谱的。这一点起来对牵男深信不疑。不过,话又说回来,起来在这件事上,她对牵男还是有怀疑的,怎么她就能一眼看出她不是姑娘,而我为什么就看不出来?精明过人的起来,她似乎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

牵男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她显得无所事事,就跟小白兔玩,玩腻了又躺到床上看书,看了几页又看腻了,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起来觉得自己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究其根源主要是隔壁这个白大哥的同事所引起的,凭什么她认为她是姑娘,而牵男却认为她不是姑娘?而她如果真的不是姑娘,可为什么长得比姑娘还像姑娘那般好看呢?

起来把头伸到门外,朝白大哥门口那边瞧了瞧,不见有什么动静。“她在屋里做什么呢?我得去侦察侦察!”于是,她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

起来一进屋,就看到一幕她不愿看到,更不想看到的情景,她见她把刚才牵男没有叠好的被子已经叠好,又在忙着整理桌子上的东西。

“王同志,请您喝水!”起来把水放到桌子上,脸上对王思挤出几丝笑容。因为笑容是挤出来的,所以一点也不自然,也不生动。

“谢谢!”王思接着说:“起来,你跟牵男比起来你显得更单纯!”

起来不解地说:“你说我单纯,那意思就是说牵男她不单纯啦?那她不单纯,那她就是复杂了,不好了?”

王思笑了,说:“我没有说不单纯就不好,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起来比牵男要小,而牵男给我的印象很成熟,她是不是已经结过婚了,或者有男朋友了?”

起来马上惊讶地说:“哎,你可不能这样随便说人家呀,人家跟我一样,是个大姑娘哟!”

王思说:“你问过她结没结过婚吗?”

起来说:“没有呀!”

王思说:“既然没有,你又怎么知道人家有没有结过婚?”

起来认真地说:“这还用问吗?我们现在两人一天到晚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她要是有男人,要是结过婚,我还会看不到吗?”

王思听罢,朝起来淡淡地笑笑,轻轻地摇摇头说:“不跟你谈这些了,你是小姑娘,跟你说你也不懂!”说着,王思继续做她手里没有做完的事。

起来从白大哥的屋里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屋里,她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费解了,太叫人莫名其妙了。牵男姐跟我说,王思不像姑娘,像是结了婚的,而王思又跟她说,牵男不像姑娘,也像结过婚的。为什么她们两人互相都能看出来,而我就看不出来呢?今天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啦?我不相信,我看她们两人根本就都没有结过婚,她们都在骗我,因为她们都喜欢白大哥,追求白大哥,所以相互嫉妒,相互猜疑,相互攻击,相互诋毁。

天渐渐地晌了,牵男一盆衣服也洗好了,她回到屋里见起来一个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杂志,就说:“起来,你也应该过去陪陪客人!”

起来拖腔怪调地说:“我去啦,人家在给白大哥整理东西忙得很哩,你呀,我看趁早死了那颗心吧!”

牵男没吭声,脸色显得不太好看。

这时,王思从隔壁走了过来,她对牵男说:“牵男,天也不早了,我不等他了,白老师回来务必请你转告他给我打个电话,就说厅里有急事找他!”

牵男说:“你放心,我一定转告!”

王思说:“那就麻烦你们两人了,欢迎跟白老师到我们单位去玩!”

起来从床上坐起来,但她没有下床。牵男把王思一直送到楼下。

第十五章 灌水与灌酒

灌水县是省里最穷的几个县之一,也是离省城最远的几个县之一。这两个之一,使这个县农民收入全省倒数第一,GDP全省倒数第一。

灌水县地处黄海之滨,江淮平原的入海口,地势十分低洼,每年到了雨季,陆上的雨水,海里的海水两水互不相让,雨水非但排不出去,海水还势不可挡地倒灌了进来,结果就把这个县灌成了灌水县。

从省城到灌水还没有高速公路,现代社会没有高速一切就都变成了低速,交通不通畅,经济肯定不发达,信息也就相对闭塞、滞后。与江南的一些县相比较,灌水县的干部无论是思想观念,还是开放意识,都要陈旧得多,落后得多。

白忠诚现在正坐在一辆由省城开往灌水的公共汽车上。这班客车的车前挡风玻璃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广告,什么豪华空调,什么VCD,还有什么直达目的地的字样。可是,等到白忠诚上了客车以后,客车开出省城以后,他既没有看到VCD,也没有享受到空调,倒是驾驶员一路上不时地停车带客。车厢里的卫生状况很差,遍地是垃圾,空气混浊,还有人随地吐痰。这种粗放型的客运水平,这辆低档次的客车,也许能够折射出灌水县目前的政治、经济、文化面貌。白忠诚心里想。

白忠诚这次到灌水县虽然也是去整理参加省党风廉政建设现场会先进典型材料,但跟温泉水到滨湖市去整理参加省党风廉政建设现场会先进典型材料有着天壤之别。人家温泉水是坐厅一号首长专车,而且由一号首长亲自把他送去的,而他呢?是自己买车票乘公共汽车,并且是被一号首长不点名批评之后给催去的。

因为路况不好,客车开得时快时慢。因为路上不时地要带客,所以又时开时停。白忠诚坐在公共汽车里,他从窗外空旷而又贫瘠的土地上,以及农舍上的一些标语口号上,不难看出灌水县快要到了。有这样两条标语在白忠诚的视线里不断出现,他左看右看觉得有点刺目,也有点不对味。一条是:不缴皇粮,送进班房。一条是:谁富谁光荣,谁穷谁可耻。白忠诚想,皇粮可能是指的国家农业税。

灌水县真的快到了,驾驶员突然加大油门把客车开得飞快,客车屁股后面拖着一股滚滚飞扬的尘土。

“砰!砰!”

车窗外突然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声。

白忠诚朝窗外望去,只见一辆黑色凌志300从路边的小树林里疯狂地冲了下来,沿着机耕路向公路这边开了过来。凌志里的人,全然不顾他的左方有一辆公交车正驶过来。公交车的

驾驶员见状赶紧来了一个急刹车,车里的人一个个猝不及防,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前倒后仰。顿时,车厢里响起一阵孩子的惊哭声,有几个老人被撞倒在地板上哼哼咧咧地爬不起来。可是,那辆凌志的速度连减都没减,似乎开得更快了,只见嗖地一下从公交车的前面横穿而过。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白忠诚一边将一个老人从地板上扶起来,一边问驾驶员。

驾驶员朝白忠诚望望,他一边发动车一边慢悠悠地说:“同志,你是从省城来的干部吧?”

白忠诚对驾驶员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感到很惊讶,他没好气地回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驾驶员苦笑了一下说:“同志,你看看车上这么多的人,有人感到惊讶吗?有人敢骂一声吗?没有!只有你们外地的人,见到这种事情才会震惊,甚至感到愤怒!同志,这种事情我们灌水人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白忠诚说:“师傅,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枪声和这小车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驾驶员这时已经把车子发动起来了,车子又开始缓缓地开动起来了,他把声音压了压说:“刚才这一幕是我们灌水杜老板在打猎!”

白忠诚说:“打猎也不能不遵守交通规则呀!”

驾驶员听了白忠诚的话感到很好笑,但他没有笑,说:“你们省里的干部一个个都高高在上,根本就不知道下面这些土皇帝的所作所为。告诉你同志,不要说我们这些小小的客车,就是县委书记、县长的小车,见到杜老板也要礼让三分啊!”

白忠诚不解地问:“这个杜老板是一个什么人物,竟有如何大的能耐?”

驾驶员说:“灌水是一个穷县,县财政全靠杜老板这个企业给撑着,你想想,县里能得罪得起吗?”

白忠诚一下子没词了,他觉得驾驶员说的不无道理,你看连县太爷的工资都靠人家来发,你说县里有谁敢动人家一根汗毛?

驾驶员见白忠诚沉默不语,他眼睛狡黠地睨了睨,把声音压了压说:“你听说过灌水县金腿的故事吗?”

白忠诚说:“什么金腿、银腿?没有听说过!”

驾驶员说:“如果你听说过金腿的故事之后,你就会什么都明白了!”

客车向县城驶去,白忠诚的脑子里思忖着金腿二字。突然,他心里暗暗一惊,脑子里跳着这样一个不敢想象的闪念:“这杜老板,会不会就是他将要整理出席省党风廉政建设现场会先进个人材料的杜局长呢?”

客车弯弯扭扭地开进了灌水县汽车站。

白忠诚拎着包从车上走下来,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他一下子惊呆了。就在车厢旁,以县局一位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等另外还有六七名男女组成的欢迎队伍正站成一行恭迎他的光临。队伍中一位女同志手里捧着的那束争芳吐艳的鲜花,给欢迎队伍平添了隆重的气氛和热烈的色彩。这种只有在国家欢迎外宾礼仪上才能看到的镜头,如今出现在灌水

县的汽车站里,出现在白忠诚的面前,着实让白忠诚感到一时不知所措,他心里一时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受,是什么滋味。

副局长第一个走上前去,一把握住白忠诚的手热情地说:“白处长,我代表杜局长,还有我们全局的广大干部职工热烈欢迎您的光临!”

副局长的话音刚落,那位手捧鲜花的女同志立即走上来把鲜花捧到白忠诚的怀里。

白忠诚诚实地说:“局长,你千万不要叫我处长,我是科长!”

副局长说:“白处长,您别太谦虚了,您现在是厅宣教处的负责人,按理来说,负责人比处长还要大一点哩!”

“白处长!”办公室刘主任从白忠诚手里拎过提包说:“杜局长今天到下面搞调研去了,晚上回来为你接风。”

白忠诚说:“刘主任,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当作客人,更不要把我当作领导,我们都是一个系统的人,越随便越好!”

刘主任一再解释说:“白处长,杜局长这个人你可能对他了解不多,他平时很少坐在机关,不是在下面调研,就是跟一线职工吃在一起,干在一起,有时县里市里领导请他出陪市里省里领导吃饭,都被他给一一拒绝了!”

白忠诚说:“杜局长的事迹,在我们厅里也是有口皆碑的,罗厅长这次叫我来,就是把杜局长的优秀事迹整理出来,在省党风廉政建设现场会上进行宣传,让全省的广大党员干部向他学习呀!”

白忠诚手捧鲜花,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停在不远处的小车走去。白忠诚还没有到,刘主任赶紧跑上去替他把车门拉了开来。

白忠诚离开省城的时候,没有享受到温泉水当初跟罗厅长到滨湖市去所享受到的待遇,如今他到了灌水,他却享受到了温泉水在滨湖市所远远没有享受到的待遇。

从前是越穷的地方人越听话,越守规矩,现在是越穷的地方越没有约束,越没有王法。

两部小车一前一后驶离车站,车站里上车下车的旅客一个一个怀着好奇的目光驻足观看,因为这样的西洋景,在灌水这个小小的县城是史无前例的!

县城规模不大,街也不长,楼也不高,但人不少,有人就热闹,进城赶集的农民把小城挤得满满当当,闹得沸沸扬扬。小车穿过县城开进了一座宾馆。这家宾馆叫皇宫大酒楼,白忠诚将下榻在这座酒楼。

皇宫大酒楼不高,三层,建筑颇具民族风格,飞檐琉瓦,丹楹刻桷。大厅的门是自动门,又让你感受到强烈的现代气息。走进大堂,大堂装饰得富丽辉煌,珠箔银屏,一些在三星

级酒店才配有的茶吧、酒吧、商务中心、立式钢琴,在这里也应有尽有。与外面的世界相比,白忠诚仿佛从人间走进了天堂。

“白处长,皇宫大酒楼是我们灌水县最豪华的宾馆,市里、省里来的大大小小头脑都住在这里!”刘主任向白忠诚介绍。

白忠诚感到刘主任的话似乎向他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他们是把他也当作省里的头头脑脑的规格来接待的。

白忠诚说:“刘主任,我看是不是换一个地方,住在这里太奢侈了!”

刘主任马上解释说:“白处长,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县里的消费水平,在我们这里住这样的宾馆就相当于在省城住机关招待所,你就不要太客气啦!再说这是我们杜局长一手亲自为你安排的,你放心,一切费用全部由我们局里负责。你呢,就只管安心在这里写材料吧!”

白忠诚还想婉言谢绝,他正要开口说话,这时,一位身着西装套裙的女士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说道:“刘主任,您的客人来啦!”

刘主任马上迎过去说:“孟总,我们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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