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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敢玩老子……姓白的……嘿嘿……你他妈活腻,老子不在床上操死你,就让你姓甘比诺……嘿嘿嘿。”
诡异到极点的笑,却让门外的两人松了口气,激动地抱着对方差点落泪欢呼。
呜呜……白狼说脏话了,呜呜,他们的老大终于正常了,再也不阴阳怪气地让人想死了。
“对了,整个垃圾你们处理一下。”门一开,大手扔出个人来,随即又砰地甩上门。
两人看着那光溜溜被五花大绑翻着白眼的男子,面面相觑。
这周是男人么?上周疯掉的那个貌似女人……一色清秀东方人,被底下人弄来打扮得不男不女,供老大每夜“瞻仰”……真的是纯“瞻仰”。
但每夜被老大那种阴森森、恨不得寝其皮肉的目光夜夜瞻仰……没疯掉实属心力强悍。
* * * *
“小乖有没有听话呢?”女子温柔的嗓音伴随着水声响起。
“嗯,小乖是好孩子哦。”光溜溜若出生小猫的少年坐在大浴盆里,很努力地点头,靡丽睫毛下水润的大眼总带着自己也不能察觉的媚意看着帮自己沐浴的人,一脸虔诚:“我都没有让姐姐帮洗白白哦,小乖也是大人了,这样姐姐就不会不要我了,对不对?”
“嗯。”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微笑着轻柔地拿海绵慢慢地擦过他细腻白皙的背脊,眼里闪过羞涩与迷恋。
“青青小姐,有人找。”门外轻轻响起敲门声。
第九十八章 恶劣因子
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微笑着轻柔地拿海绵慢慢地擦过他细腻白皙的背脊,眼里闪过羞涩与迷恋。
“青青小姐,有人找。”门外轻轻响起敲门声。
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她微笑着摸摸小乖的脸:“乖乖等我。”
“好。”少年稚气地用力点头。
关上休息室的门,门外的护士堆着笑脸:“韩医生人又漂亮,又总这么有爱心呢,对白痴……小孩子都那么好。”
“孤儿院的善款拨过去了么?”韩青青微微一笑,两手插入口袋。
“当然,当然。”护士忙不迭地点头,圣玛丽医院院长大人的小姐,即便只是见习医生,也教人不敢得罪。
“嗯。”韩青青满意地点头,脸上是属于有钱人的悲悯与满足。
“谁找我?”
“她说她是韩医生带回来那个小孩的姐姐。”
韩青青顿住脚步,白皙的脸梭地沉了下去。
“告诉她,我带小乖出去了。”脚步一顿,她转身走回休息室。
“呃?”护士呆住,她刚才才告诉人家等一会。
听到脚步声,正在玩水的小乖抬起头,憨憨软软地唤:“青青。”
“嗯。”她暖暖一笑,捋起袖子,蹲下来,拿起海绵小心地帮他擦脸。
第一次见到小乖,他就像街边被人虐待后遗弃的小猫咪,只是纯粹出于怜悯才将他带回来治疗。洗干净脸后,却发现是一块蒙尘的钻石,漂亮得不可思议。
偏偏一双稚雅润泽的大大凤眸透露出某些遗憾的缺陷。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特的结合体,妖美与纯净。
他哭泣无助的样子让她忽然很庆幸,如果他真是被遗弃了,是件好事。
至少对她而言。
修习的心理学,让她很轻易就从稚儿般少年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以为将小乖当成拖油瓶的姐姐,是粗浅鄙薄的人,却在看到那清冷的人的瞬间,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只要给一笔钱便能打发掉的,连同她身边那男人,都让她捉摸不透。
可是那种人是不会让小乖得到幸福的,浑身的伤痕与怯懦的个性表明他一定有极不幸的过去。
偏偏这小白痴却对那个姐姐死心塌地的,让她很伤脑筋。
一定有什么办法能把小乖就出来……
“青青,姐姐看到小乖的小鸟不乖,真的会不要小乖么……”咬着手指,小乖噘着嘴,很沮丧地看着自己修长腿间沉睡的“小鸟”,它偶尔会醒来让他很不舒服呢。
细白的脸刷地染上红晕,韩青青羞窘的目光蓦地移向别处,手也僵在半空。
要阻断儿童对成年人的心理依赖,从断绝两人的肢体接触开始。
但她似乎选了个尴尬的理由,小乖虽然是弱智,但身体发育却很正常,某些晨夜间的生理迹象一如正常的男子。
“嗯……”韩青青虽然学医,对男女身体构造了如指掌,留学时亦不是没有过男友,但总归是大家闺秀,始终不能那么大方……
只是小乖那漂亮柔韧的身体,叫他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想要去接近。
握着海绵的手指慢慢地顺着小乖线条优雅的胸膛,渐渐下滑到修窄腰际、结实的小腹……
“青青……痒……”小乖眨着眼儿,畏惧地缩了缩,紧紧并拢长腿,不知为什么,青青的眼神让他觉得好奇怪哦,下意识地不喜欢。
韩青青手一僵,海绵滑落,有些慌乱地梭地起身,丢下一句:“你自己洗吧,我还有事。”说完便起身朝门外奔去。
天,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她可是出身良好的女孩子,和小乖姐姐那种没教养的女人不一样。
被海绵落进盆子里溅起的水花挂了一脸,小乖呆了呆,摸摸头,纱布又被打湿了,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开,他嘴儿一扁,眼圈又红了:“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冷冷淡淡的责备在身后响起,伴着白床单笼下来。
“是青青啦……”小乖很不忿地嘟哝,揪住床单就想往头上擦,却被人钳制住手腕。
“不能这么擦。”
“……姐姐?!”小乖一怔,傻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熟悉的面容,直到目光瞄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时,才猛地又要开始死命挣扎。
“不要、不要、姐姐不要看我、不要看小乖。”
轻巧地使了点小技巧,就把怀里扭动的湿淋淋的小猫制服了,看着对方无奈又惶恐的表情。
白夜挑眉,嗯,果然还是白痴比较可爱。
“小乖,你是信我,还是信韩青青呢?”
“姐姐。”下意识地回答了,感觉有些奇怪,小乖安静下来,睁着大眼很是茫然的模样。
她的教育看来还不算太失败。
“如果我说,更喜欢现在的小乖,你还要变成大人么?”白夜慢条斯理地勾起他尖尖的下巴,不让他有闪避的余地。
“真的么……”可是,如果是大人,才能站在姐姐旁边吧,就像那个“坏人”一样,可以保护姐姐,而不是跟在她身后,小乖紧紧咬着唇,一脸很挣扎的模样。
白夜淡淡地道:“当然。”
片刻之后,小乖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把手一松,用手捂住红了大眼,扁着嘴,委曲而凄惨大哭:“可是姐姐帮小乖洗白白,小乖的鸟儿就会很不乖……呜呜,小乖不要它了,不要了……姐姐不要讨厌小乖,呜呜。”
目光落在那起立站好的小小乖上,白夜手一滑。
……
即使不记得一切了,身体也依然对她有感觉么?
黑暗中,白夜执着只杯子慢慢地喝着茶,目光慢慢地滑过创伤那服了退烧药,睡得有些不安稳的少年。
执着成这样的欲望……
一直觉得是荒谬的,现在却信了。
也许,你真的是爱我的。
她的唇弯成森冷的弧度。
有爱就有弱点,如果KING的弱点是你,你的弱点却原来是……我。
这种感觉,不得不说很不错,像玩纸牌游戏,手里的牌翻到最后一张,才发现原来是张A。
很好,非常好。
让我想想这副牌该怎么打。
不过首先……
起身、关门,杯子甩出去,准确地砸碎在那个聒噪吵闹的鸟人耳边,碎瓷片划破鸟人脸颊,留下一丝血痕。
满意地扫了眼全场寂静的效果,白夜才环着胸,一脸凉薄:“吵够了就滚。”
此乃陈述句。
片刻后,被浇了一头水的韩青青捂着脸颊,目光从惊惧到不可置信最后到“出离的愤怒”,颤抖着手指伸出来:“你……你竟然敢砸我……”
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左右逢源惯了,即便不是同阶层的人,也都赞她善良若天使,何曾遇到这样的事。
“对于一个觊觎别人东西的伪善者,需要客气么?”白夜冷淡的目光一扫,劝架的、看热闹的全作鸟兽散,小小麻将馆走得干干净净。
“你……你这个虐待幼儿的……的……”韩青青细白的脸涨得通红,却不知该骂什么。
“那又怎么样,那是我的东西。”白夜转身回房坐回唯一的床边,懒洋洋地开口,连骂人都不会么,真无趣。
白夜叹气,人果然容易犯贱,竟然开始想念那种勾心斗角的掮客生涯。
“你……你怎么能把小乖当作东西!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姐姐。”韩青青义愤填膺试图上前拉起睡眼惺忪的少年,却在白夜冰寒入骨的眼神下,手僵在原地。
“因为你的好心,小乖伤口沁水感染,发高烧了,韩医生。”白夜嘲弄地轻哼,手腕一转,将一脸懵懂的小乖拖过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明显有些气短,她愤愤地挺直脖子。
“你喜欢他么?”白夜指尖慢条斯理地勾勒过小乖精致的眉眼:“很漂亮是吧,也很诱人对不对,带回去可以好好的养着,高兴时候过来调弄一下,不高兴了再丢掉也无所谓吧,那种高高在上的慈悲感觉很好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韩青青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连自己的龌龊心思都搞不懂的大小姐,白夜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的笑,忽然一伸手捏住小乖的下颌一抬,唇直接印下去,恶狠狠地在那微张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听着房间里响起不可置信的抽气,白夜舔舔唇,目光平静,邀请:“要不要加入,我不介意三人游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换个对象也不错。
看着惊恐落荒而逃的背影,白夜垂下眼,嗯,本是同根生,她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身上没有恶劣因子呢?
“呜……”捧着痛痛的嘴儿,委曲的泪水又开始在某只小猫大眼里打转。
“闭嘴,睡觉!”
此乃恶狠狠感叹句。
………………
打开门,看到移民局的官员出具的黑户调查证和某个大小姐自以为正气的眼神时,白夜慢吞吞地交待大威跟着小乖后,开始想……
太仁慈对掮客而言,实在果然不是什么好品质,还是要找个时间把某个鸟人处理干净掉,世界才会清静呢。
可惜的是,她的世界里很早就和这个词绝缘了。
在移民局的临时监管处打盹醒来,就见着一张优雅斯文的俊美面孔正居高临下地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
“睡美人醒了?”
第九十九章
刚睁眼,就见着一张优雅斯文的俊美面孔正居高临下地用看尸体的眼神看着她。
“睡美人醒了?”
空气里弥漫着祁门红茶散发的兰花香,戴着白围裙的侍者,间夹着蜂蜜蛋糕的甜蜜味道,还有……彬彬有礼的英俊绅士。
白夜几乎听见老式留声机飘扬出斯特劳斯圆舞曲。
“很久不见,海德里希。冯。克虏伯先生。”白夜礼貌的扬起微笑,指尖慢慢把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眼角余光留意到一同关押的监管室内里的其他非法移民不知何时已全部消失。
每一次,她都会为海德里希的德国式严谨精细作风——叹服。
男人抿成一条线的薄唇略弯起优雅拘谨的弧度,他推了推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小姐越来越迷人。”
“每次见面我都身陷囹圄,这次也要劳驾先生了。”耸耸肩,白夜一脸抱歉。
海德里希目光莫测的看着她良久,勾起个堪称温柔的笑,或者说是某种看挂在墙壁上遗照的表情。
“条顿骑士乐意为您效劳,淑女。”
果真是让人一点也不会怀念的欧洲贵族腔,白夜垮下肩。
出自德国名厨手艺的蜂蜜乳酪蛋糕,色泽泛着金黄,鲜嫩醇软的蜂蜜伴着奶香,酥软绵厚,入口即化。
舔了舔手指,舌头把最后沾上的蛋糕屑卷进肚子里,白夜惬意的眯起眼。
嗯,如果对面不是有只看似华丽却似千年吸血老僵尸一样的玩意儿盯着你,感觉会更好。
“希望小姐还满意。”吸血僵尸发话了。
“下次连黑森林蛋糕一起带来会更完美。”白夜歪头想了想,给出终极评价。
侍者动作敏捷的搁置好金色的托盘,上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浴袍,收拾掉纸盒等等,又与保镖们训练有素的沿着各自轨迹,从房间悄无声息地消失掉。
白夜看着那白得耀眼的浴袍出了一会神,瞄了眼闭目养神顺带欣赏交响乐状的海德里希,叹了口气,认命的端起浴袍朝已经打开好门的浴室里走去。
黑色大理石浴台,从高到矮整齐的码着一溜纯白高级医用沐浴露与洗发液,上手术台或者解剖前……专用。
完美体现出德国人特有的秩序与严谨。
准确到42。5°C的水从头慢慢的淋下来,不会太冷、不会太热,带着那种奇特的有点消毒剂味道的泡沫带着某种冷冰冰的回忆却让白夜觉得……从头凉到脚。
浴室的门打开,水气飘出来,一身素白潮湿的人儿站在门口,湿润的发丝垂贴在难得泛出淡粉色的苍白细腻的皮肤上,素来淡漠的星眸大眼因睫毛染了水雾,可以用一个一贯被白夜痛恨的词形容——楚楚可怜。
似很欣赏她这种状态,过了好一会儿,男人带着白手套的手才翻转过来,掌心朝上,是一个承接的或者说命令的姿势:“过来。”
白夜犹豫都没犹豫一下,乖乖的走过去。
这是多次刻骨铭心的教训以后,换来的经验,尽量不要对自己的医生不敬和……犹豫。
海德里希已经换好了一袭白色的大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级检查床突兀的躺在大厅中央,这种完全不符合他整齐有序作风的行为,表示……他不太高兴。
他不太高兴的后果,就是白夜等会大大的……不舒服。
“脱衣服,坐上去。”简单的交待完后,他转身去换医用乳胶手套。
白夜僵了僵,手指刚摸上腰间的腰带,眼角余光就瞟见挂在沙发前四十九寸的纯平背投上,画面上正显示出一处她颇为熟悉的景色……浴室。
白夜眉尾抽搐了一下,这个变态还是喜欢对自己的‘作品’从头到尾的‘观察’。
“怎么,这段时间的生活让你懈怠了么?”优雅纯正的中文响起,伴随着冷冰冰X光一样的视线笼罩下来。
“还是小姐需要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白夜手脚很快,跳上检查床,利落的扯开腰带。上次他帮她脱衣服的后果是,她一丝不挂的在恒温检查室里躺了三天。
衣服褪到腰际,还半挂在身上时,一只修长的大手就搁在她手上,阻止了白夜继续下去的动作。
白夜疑惑的抬起头,戴着口罩的海德里希,越发凸显出那双漂亮的让人着迷的深翡翠色眼珠,但此刻那翡翠瞳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冷还有一些让白夜寒毛倒竖的东西。
如果说风墨天的邪恶让白夜恨不得直接将他永埋地底,上面再镇上个纯银十字架或者别的什么镇邪之物,那海德里希的诡谲森冷,则让她……想一辈子再见——再也不见。
“可以了,暖气没开。”半晌,海德里希松了手,转身去准备一系列曾经让白夜有很不好记忆的工具。
这真是个好理由,白夜无语。
这人一向很善于让她毛骨悚然。
“植皮缝接处结合完美,肤色均匀,耳后切口无痕迹,鼻腔切口愈合完美,只是鼻窦略肿,预计是……”程式化的语言一一被录下、专业的检查从白夜曾经动过刀子的脸部开始,一路向下,到曾烧伤植皮的部分。
超薄乳胶手套,将那双修长优雅的手的冰冷忠实的传到白夜身上,她照例起了身鸡皮疙瘩。
白夜开始胡思乱想,这是难捱时刻唯一的娱乐。这人的体温比常人低了6…7度,按理说吧,人体温降到33度开始出现幻觉,到了30度就深度昏迷,27度就是所谓‘尸体温度’,海德里希和冰蓝这种尸温双胞胎,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人冷、心冷、整个人都是冰的,简直像科幻电影里的试验结晶。
这个恶意猜测,后来被证实八九不离十后,让白夜呆了好半天。
原本半趴着的身体忽然被毫无准备的翻过来,磕到麻筋,半边身子立时麻掉。
“您就不能提个醒么?”白夜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心不在焉,会让小姐听不到医生的话。”海德里希淡淡的道,手指慢慢抚上她白皙左胸的蔷薇,半捧着那朵蓓蕾,感叹。
“一如既往的漂亮。”
那是和你一样的变态的手艺,当然一如既往。
白夜暗嗤明明就曾被火灼过的纹身,海德里希愣是有本事将它恢复得完好无缺,妖艳如常。
只因为那是风墨天的‘大作’。
“身子往后倾45度,手肘支撑住床架,双腿打开。”他换了工具。
白夜看着那闪着阴森森金属光泽的玩意儿,整个人颤了一下,干笑:“这个、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快了。”难道她刚才的鄙夷神色很明显么?
海德里希的手顿了顿:“好,那先把皮肤检查进行完吧。”
话刚出口,白夜就后悔得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一刀捅下去和拿刀子慢慢来回矬,她选了最蠢的那种。
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