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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丝毫不在意顶在自己太阳穴上装了消音器的M56…1,风墨天微微眯起妖异的凤眸,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天白夜的唇,描摹着她的唇形,亮晶晶的津液把白夜渐渐充血艳丽的嘴唇描画得更加润泽诱人。
“总是这么和那个白痴玩么?我是不是该庆幸呢,可是姐姐,偏心不是什么好品质。”
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那张艳绝精致的脸,大二斜飞的凤眸黑暗幽邃得仿佛能吸食人心,只是稍微改变了眼神,便完全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个怯懦的、柔软的、傻乎乎的在门边抱着布偶晒太阳的孩子一下子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不过是她这些日子的一个梦境。
可是,明明之前他还那么乖巧地依偎在她怀里。
她可以把那个孩子找回来的,那个孩子才是母亲托付给她的宝贝。
白夜想。
“嗤、嗤。”两声轻微的子弹擦响后事镜子碎裂的刺耳响声。
“你真的想要杀我!”风墨天因错愕睁大的眼,如同漂亮的黑宝石,和小乖时常睁得圆溜溜的干净大眼那么像。
听见自己的腕骨被握在对方愤怒的手里,而发出咯吱的声音,仿佛要被捏碎的剧烈的疼痛也不能阻止白夜叹息地伸出手,抚摸上那双眼。
依偎一直会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儿,忽然间走失了,才会觉得原来那个怯懦而固执的孩子早就在心底某个地方安静地坐着。
“白痴,也比你好,把小乖还给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他再睡地板了。”白夜温柔凉薄的声音里,却带了一丝祈求。
风墨天怔了怔,忽然间微微歪头,眼里渐渐蒙上层迷惑:“白痴也比我好么?可是,我才是正常的啊……为什么呢?我也是他啊,你会想要保护他,却想要杀掉我么?”
安静的卫生间里,没有一个人,泛白的刺目的灯照得一切都像笼罩着白纱的死寂。
只有细微的冰冷的呼吸声交织着。
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却感觉不到温暖,仿佛坠入深蓝死寂的大海的一刻。
“我不乖,你就不要我了么?姐姐……”
他轻轻微笑,有一丝哀伤像水般慢慢地溢出。
……
“咔……”
冰冷的枪管再次贴上对方的太阳穴,白夜再次抬起眼,已经是一片淡漠:“不论你是谁,重要的是,现在话语权在我手里。”
于公于私,她都没有理由让他再回到塔罗。
这是个新的赌局。
瞥了眼早被白夜抽出来甩在一边的针管,风墨天微微勾了下唇,露出招牌式无害的101号笑脸,忽然换了个话题:“姐姐是什么时候发现我醒了呢?”
在飞机上顺来的一只本来该用在他身上的镇定剂,看来似乎早就被换成了生理盐水或者别的什么,这意味着什么,很明白不是么?
他可爱的姐姐越来越聪明了呢。
白夜默然片刻,很感叹的模样,似真似假地学他勾起唇角:“我们是姐弟不是么。”
风墨天顿了顿,忍不住大笑起来,很愉悦的模样:“是啊,我们是姐弟呢。”
“所以,你是不是该听姐姐的话呢,小乖。”白夜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那是预防突然袭击的有效的安全距离。
白夜可没兴趣再次被折断手腕或胳膊脱臼什么的,虽然风墨天不会杀她,却不在乎这些能让宠物乖乖听话的‘非暴力’手段。
低低柔柔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带着丝不属于这个空间的诡异,很容易让人陡然生出迷惑感,然后被鬼怪拖入地狱。
东洋鬼子的鬼片不是常这么演的么。
比如现在,白夜感叹。
风墨天手里眨眼间也多了支同样装了消音器的M56…1,同样笔直地指着她的头。
他眯了眯凤眸,一副很抱歉很无奈的模样:“所以和姐姐一样,我也很喜欢有备无患。”
枪与枪的对峙,僵局。
SHIT!!
竟然被人顺了枪都不知道,白狼手下都是猪!
不,忘了搜他身的我才真是只猪!
白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1:1,姐姐,你跟我走,还是我跟你走?”似乎觉得目前的状况很有趣,风墨天带着丝兴奋意味地舔了天自己的唇,给出个提议。
“不如这样吧,赢的那个属于对方,任由赢家处置,怎么样,我一向很公平的。”
你的公平一向等于放屁。
白夜很精辟地给出个定论。
“姐姐想要小乖吧。”
这个恶魔一如既往地会拿捏人心。
白夜沉默。
片刻后,听着门外带着意大利怪腔调的英文声渐大,她淡淡地道:“现在是2:1。”
顿了顿,风墨天摇了摇头,似笑非笑:“2:2”
听着门外激烈的枪声、尖锐的叫声和骂声陡然划破平静,白夜手腕微微一僵。
自大果然不是什么好品德,霍斯大少爷想来会为自己的轻敌付出点小小代价了。
坐以待毙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出来。”白夜慢慢地逼近,同时不客气地用一发子弹宣示自己心里的不爽。
风墨天微微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向门边退去。
微微拉开门,用余光扫见外面的暴徒们的‘斗殴’已经转移到更开阔的候机厅,白夜慢慢地往后退。
悄无声息的,冰冷细长的金属圆筒亲密地贴上自己太阳穴的时候,白夜忍不住深深地叹气。
原来我们都是猪,看见恶魔醒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他踩回十八层地狱,然后再在上面踩三脚,再压个十字架。
还有,永远别相信变态,在他们的字典里,诚心这种玩意和狗屎没多大区别。
“海德里希。”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低念,白夜握枪的手因愤怒泛出青筋。
医生大人还是那副绅士的微笑,看起来没什么诚意的样子:“抱歉。”
似乎很满意她苍白的脸色,风墨天弯着凤眸:“现在是3:2,姐姐。”
即使她已经刻意隔离他们,还是没完全防止这两个混蛋勾搭上么?
如果说以前是被迫的,那么现在,简直像她愿赌服输,把自己交到这个恶魔手上。
这让白夜以前的努力看起来,像个愚蠢的游戏,结局却只有一个。
白夜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生活真好玩,因为它总他妈玩我。
……
不过,永远不要去猜测变态的想法。
这是白夜被一把拽出来,然后看着厕所门忽然在瞬间被海德里希关上后,愈发坚信的真理。
“走。”
医生大人冷冷地说这句话的时候看都没看她,而是安静地盯着厕所的门,仿佛那是一幅毕加索的油画。
白夜只思索不到零点一秒,已经迅速地向候机厅黑手党暴徒们的方向冲去。
直到被霍斯少爷的大爪子粗鲁地按倒在地时,脑子里还残留着方才风墨天在门关上时,瞬间阴狠得让人发毛的眼神。
这是他也没有想到的变故么?
可真是个奇妙的好局势,3:3平手么?
白夜哼了声,从座椅底下看见不少飞奔的、踉跄的腿,除了机场的肥胖警察的皮鞋、美国大兵的靴子,还有一些清一色的黑西装裤。
竟然动用FBI来接人么?
……看来那位神秘的安瑟斯大人,真的丝毫不掩饰FBI是他的人。
……
邪恶与正义的战争,毫无疑问地以……双方打了个平手结束。
“God damnit!”呲牙咧嘴倒吸着凉气,白狼莹绿的眼里冒出的爆裂杀气让帮他上药的医生不停地汗如雨下。
“操,竟然让那混蛋白痴跑了,老子下次非把贝莱塔的子弹从他屁眼里灌进去……”
半伏在柔软的沙发里的百叶,瞟了眼旁边骂骂咧咧、脏话精彩无比的男人,叹了声。
自作孽不可活就是指这种人了,不,这种兽。
双方从胶着状态分开撤走前,霍斯少爷当着众多FBI护在中间的零尘面前肆无忌惮地把手探进她衣领里,然后立马领教了‘祭’的枪法,如果不是她闪得快,那颗子弹大概也会顺便在她的手臂上也开个洞。
白夜眼角余光无意地瞄见一份被塞在茶几下的剪报,上面写的东西很简单,不过是一如老外结婚或者订婚会在报纸上登出一些喜讯之类的东西。
正要随手抛开,白夜顿了顿,总觉得,那上面的男主人的名字有些面熟,更何况,这种作为情报收集的东西,总不会是白狼觉得好玩。
“威廉……?”
第一百零七章
“零尘少爷。”气势深沉镇定的两名白人男子朝修挑的人影微微低头。
机场监视器前,身子陷在柔软转椅里的东方年轻人,用天鹅绒布巾仔细地擦拭着手里M56…1那泛着幽蓝枪身的安静与专注,让那些他面前数十台大屏幕监视器里的激烈的枪战与血腥都像一幅幅抽象的背景,只是为了衬托他的存在而已。
他置若罔闻地坐着,仿佛手里的活儿无比的重要,两名男子也只静静立在一边。
许久,他慢条斯理地起身,定定看了屏幕里画面或者说画面里的人片刻后,用一发45点口径子弹结束了所有画面的放映。
随后他对机场负责人紧张的脸扬起个无辜到极点的笑:“抱歉,手滑。”
机场负责人脸上的肥肉抽搐了片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关系。”
这么个没人,却是个精神病患者,上帝真是……公平。
不过基于有钱时老大的理念,何况这位背后明显还是个有权的主儿,负责人还是相当热情周到地恭送这几位麻烦大人物离开自己的管辖范围。
机场门外一流黑色奔驰公务箱车,让路人侧目。
这种车有个好处,一直很得美国某些特定人群喜欢。
杀人方便在上面肢解,完事了,还可以再上面花个四十美元招来不错的辣妹做爱,舒缓一下神经疲劳,政府特殊部门的牌照保证绝对不会被人打扰你。
唯一不妙之处就是小心别被同事打小报告。
“零尘少爷。”男人公式化的恭敬声音响起,为风墨天打开车门。
风墨天顿了顿,转身打量了一下男人万年不变的卡其灰长风衣罩制式黑西服的模样,似笑非笑地开口:“克莱森,恭喜你升职了。”
气氛有些诡异,当然,这只有当事的两人才知道,毕竟那些在十诫崖上发生的一切可不是好莱坞不计成本制作的大片子。
尤其最后要了兰开斯特公爵命的那颗微冲子弹是谁的大手笔。
“托少爷的福,教父一直在等待少爷回来。”克莱森平静微笑。
“托我的福啊……”风墨天凤眸温柔,随口笑吟吟地问:“对了,处理垃圾的工具在么?”
克莱森冷硬黄玉眼里闪过丝疑惑,随后亲自从车后厢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黑色手提袋。
接过手提袋,风墨天打开看了看,饶有兴致地翻出把造型有些奇特的锋利小锯:“嗯,链条换了德国SEd的军事工程专用的,手感更符合人体工程力学,连垫布也换了新款,qi书+奇书…齐书看来你的特勤组‘业务’精进不少。”
这个工具袋,全称“人体肢解专用套装工具”,FBI内部称为‘垃圾袋’的玩意儿就是它。
专用处理一些‘人体垃圾’。
“托少爷的福……”福字消失在细微的子弹擦过消音器的声音后,克莱森线条刻板的脸第一次出现叫做诧异的表情,细微的血痕从他脑门上的黑黑的血洞慢慢淌下。
M56…1是个好东西,子弹的高热直接凝固了血管,不会吧周围搞得一片狼藉。
风墨天看着僵成一片后,迅速围上来,阴沉着脸掏出枪的男人们,很不解为什么气氛变得那么紧张:“怎么了,新的工具上线,难道身为小组领导者不该亲身体验一下么?”
把枪丢给身边最近的FBI特工,风墨天率先上车,微笑着交代:“看来克莱森探长剩下的体验之旅就要劳驾你们了。”
特工们原地僵了片刻,原先站在克莱森身边看似副手的栗发男子率先将克莱森还矗立着的尸体架上后车厢,冷静地一边从克莱森的专属工具袋里拿出乳胶手套熟练地戴上,一边道:“是,少爷。”
同时极有效率地指挥下面的人立即上车。
成王败寇而已,他们是见惯血腥黑暗的特勤组成员,何况,他们只是国家公务员,只对自己指定的上级负责,上级是谁,这并不那么重要,不是么。
风墨天对着站在车窗边的机场负责人,露出招牌101号笑脸,“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托您的……”机械地吐出语言,却在半途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惨白的中年肥胖男子迅速地换个词:“您好走。”
看着扬长而去的一流厢车,机场负责人身边的一名下属颤抖着挤出一句话:“上帝啊,那是……那是谋杀。”还是当着他们面的肆无忌惮的谋杀。
“如果你不能忘掉这个该死的词,那么下一个去见上帝的就是你。”机场负责人掏出手巾擦了擦额角的汗,非常有经验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声线变调的忠告。
毕竟他在这破地方干了他妈的一辈子,太了解机场一贯是个风水宝地,适合上演爱恨情仇还有外星人登陆等等等……一系列好莱坞大制作。
而聪明的人,最好视而不见。
……
“Country roads,take me home,To the place,I be…long……”John Denven的《Country road》一路飘荡在高速公路带着沥青气味的空气里,这首歌向来适合在开车时候听。
摊开双臂在德国车舒适宽敞的座椅上,轻晃着交叠双腿的年轻人,随着广播的音乐轻哼着,低低柔柔的声音极是好听,精致的脸上神情沉醉放松如同在度假旅途。
与身边的随行特工僵硬得有些泛青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不时优雅地咬一口手里在路边小店买来的廉价带血丝牛肉汉堡,或喝口可乐。
空气里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夹在音乐声里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物切割血肉与骨头时发出的词儿的咯吱声,却一向让他感到平静。
“要不要来点?”很好心地把身边袋子里的汉堡递过去,得到恭敬而坚定的拒绝。
风墨天摇头叹息,真是不懂得享受。
……
华盛顿D。C pm16:00
不太大的小花园里种满了各色风信子,随意地生长着,空气里飘满了沁人的香气。
坐在风信子中间喝着下午茶的修挺男子,合上手中的报纸,玩味似的微微勾起薄唇:“哦,当着所有人的杀了克莱森么,同样是Low Latent Inhibition症的患者,也总会有高下之分。”
“先生,别忘了和克莱森不同,零尘少爷从来不需要服用抗抑郁药物。”耳麦里的声音恭敬地道。
“是,那个孩子总是让我惊喜。”男子感叹似的轻笑,在所有人都以为最不可能的时候,直接了当地干掉碍路的竞争对手。
如果……那个人也有这孩子的狠辣果决,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垂下长长的棕色眼睑,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摸上桌子上唯一一株妖异浓艳得几近于红黑色的彼岸花,如同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教父,我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低低柔柔的声音响起,男子才优雅地抬头,朝那不知何时站立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年轻人绽放出微笑:“过来,孩子。”
依言走近男子,换了身干净简洁黑衣黑裤的风墨天单膝着地,恭敬地低下头:“教父。”
静静看了他片刻,男子轻叹着抬起他的下颌,似笑非笑地道:“哎,孩子长大了,就忘记了回家的路,总要再三催促,才记得回来。”
“教父的提点,我当然不会忘记。”风墨天垂着眸回道,那样的‘催促’方式确实相当有效,也让他彻底明白梦总归是要醒的。
“信守约定是种好品德。”男子似欣赏地打量着他,低头慢慢地向那滟涟润泽的薄唇靠去。
风墨天微微偏开头,长翘靡丽的睫毛在他眼下形成迷离的阴影,看不清表情:“教父,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年。”
对方唇悬在半空中,慢慢露出个莫测的笑:“倔强的孩子,好吧,我期待着你属于我的那天的到来。”一朵妖艳到诡魅的彼岸花轻轻咋风墨天发鬓边滑过,男子轻叹:“还是彼岸花最适合我的零尘,可你的头发实在不像样子,以前更好些。”
“是……”半晌,风墨天安静地道。
“去吧,KING他们在老地方等你。”男子说完,优雅地起身踏过风信子离开。
彼岸花——一体同胞,却花叶永不相见,无法到达的彼岸,和死亡之美。
这是你的预言么,教父。
一点点捏碎手里的彼岸花,红得近乎黑色的汁液缓缓地流淌出风墨天修长的指间。
可是,花卉业总会有变种的,不是么?
……
威廉。a。洛克维勒
如果白夜没有记错,这正是神父大人的名字。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天主教神职人员也能结婚了,对于这位无比虔诚的上帝使徒而言真是神奇的事。
即使偶尔有泻火的举动,但白夜总觉得那也是神父大人出于某些政治性质的需要才会去做的事。
好吧,除开她上了他的那一次。
“要喝咖啡,还是红茶?”依旧是那身黑色洗到泛白的长袍,银灰色的双眸依旧是让人看不透的神秘,神父端着茶托,微笑着问。
第一百零八章
依旧是那身黑色洗到泛白的长袍,银灰色的双眸依旧是让人看不透的神秘,端着茶托的神父,让白夜有瞬间错觉,仿佛身在安宁教堂后院晒太阳。
“红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