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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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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男嘴里说着这么体贴安慰的话,但他的眼神中却找不到一丝诚意。 

凉在大场家住了一晚。她躺在床上,凝视着放有自己的照片的桌子,那张照片是自己以前寄给诚的。她就这样拥着诚的味道睡着了。

第二天傍晚,卫陪她走到公车站。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大老远跑这一趟。”

“这是应该的。”

 

四周是一片喧闹的蝉鸣。

“你能来见他最后一面,我想阿诚一定很高兴。”

卫把礼盒递给凉。

“这是我太太去老街买的煎饼,请带回去给家人吃。”

“不用了,何必这么费事呢?”

“你一定要收下,这是特地为你买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凉收下了礼盒。

“我参加了网球社哦!因为阿诚说我太胖了,我好难过……”

 

“这孩子怎么这样说呢!”

“虽然现在还只能帮人家捡球,但已经让我瘦了两公斤了。”

“哦!”

“原本以为下一次见面时可以跟阿诚炫耀的,没想到……”

“嗯。”

凉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为什么……”

不久,车子来了。

“车子来了哟!赶快上车吧!”

凉用手擦掉了眼泪。

“好的。”

“你要振作起来哦!”

“伯父也一样。”

“我知道。”

“请您不要太自责了,阿诚他真的好爱您。”

凉上了车,可是马上又走了下来。她紧抿着嘴角,下定决心把一个小布袋交给卫。 

“这是什么?”

“是一些信,阿诚写给我的信。”

“啊,可是这些东西……”

“我是有些担心,把这些信交给伯父,会不会惹得阿诚不高兴。可是我想了一想,认为还是交给您比较好。”

“哦……”

“我想,您一定会感到孤独寂寞……”

“你把这么多的信……”

“最后的一封信里,阿诚写了一些事……”

“什么事?”

“他说‘我会被杀’。”

“咦!?”

凉上了车,门关好之后车子便开动了。渐行渐远的凉,从车窗中看着卫。卫也一直回视着她那隐含着无尽痛苦的眼神。 

车子走远了,卫从布袋里拿出一叠信来看。诚那熟悉的字迹立刻跃入卫的眼帘。

(我一定会被杀的。有时候我就像一只被猫爪拨弄着的小鸟,有时又像一只暴露在张牙舞爪、饥肠辘辘的狼群面前猎物……)

(我不断被排挤、被勒索敲诈,我一定会被杀的吧……被他们……)

卫动也不动,继续看着诚生前写给凉的信。

 

 

第七章 父亲的复仇

卫决定将“浪花亭”暂停营业。失去儿子诚的悲哀,正慢慢转变成深深的怀疑,和对不知名的敌人的憎恨。身为父亲的他,决定要亲手解开事情的身相。 

夏美准备好晚餐后,先在诚的遗像前简短地合十默祷,然后她对着二楼呼叫:“阿锵晚饭准备好罗!” 

房间只亮着台灯,卫坐在桌前看着诚写给凉的信。信反复看了可能有几十遍。可是,不论看了多少遍,他总有些地方不明白。但可以确信的是,信里充满了不安。 

(我渐渐食不下咽。就算勉强吃下去,也会立刻就吐出来。) 

卫强忍住泪水,又开始慢慢地看着信。 

(不只在学校,即使家里都……不要说是吃东西,我连睡觉也睡不着了。) 

卫的身体颤抖着,双手紧紧捏了起来。 

(我害怕清晨的到来。太阳啊!请不要照到我的身上。黑暗啊!请你停住脚步,因为我想躲起来。) 

为人父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信纸上,然后慢慢渗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卫抱着诚的骨灰盒,站在修和学园的大门口。他对着来上学的学生们大声呼喊着: 

“请你们告诉我!在我儿子的班上、在这个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学校采访的广角镜节目,正好捕捉到卫呼叫学生们的镜头。 

学生们见到了摄影机,纷纷加快脚步走进校园。 

 “是不是有学生欺负同学?请告诉我!我的儿子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再也不能说话了!” 

羽柴和宫崎从校园内跑了出来。 

羽柴气急败坏地问卫;宫崎则对着学生大骂: 

“赶快进教室去!那边的摄影记者,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拍摄的!” 

卫不理会这些老师,以更大的声音呼喊着: 

“请告诉我!请告诉我真相!” 

 “大场先生,您这样会造成我们的困扰啊!”羽柴劝道。 

“请你们告诉我事实!” 

不久,上课的钟声响了。可是每间教室内都因为校门口发生的事而喧腾不已。诚原本就读的三年A班更是无法安静下来。 

黑板上写着期末考的时间表,和彦一个人翻着参考书,正在作考前复习。

裕次、哲雄和俊平包围着他。 

“武藤,事情不妙了,你听说了没?”裕次说道。 

 “他……他当面叫住我,害我吓了一跳。”哲雄惊魂未定地说道。 

“哎,竟然抱着骨灰来。”俊平看着哲雄说道。 

可是和彦只是继续在参考书上画红线。 

 “喂!武藤!” 

裕次见他没反应,又大吼一声。和彦猛地抬起头。 

“不要吵我!我脑子里只有考试!” 

和彦说完,再度埋首于参考书当中。 

英文老师米田开门走了进来。 

学生们随着口令一起“起立、敬礼”之后,便开始依序传送米田分下来的答案纸。 

“第三题的那篇文章有一个字拼错了。” 

米田在黑板上订正拼错的地方。和彦目不转睛地盯着答案卷的背面猛瞧。 

“好!开始作答!” 

和彦仿佛吃错了药,使劲地把答案卷翻了过来。 

当天的教职员会议上,大场卫奇怪的举动也成了议题重点。 

“事情会愈闹愈大哦!报社和女性周刊都得到了消息,也有一些家长打电话来寻问。”羽柴开门见山地说道。 

新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明明就快要退休了,竟然还发生这种事情。” 

“这完全是担任导师的森田老师失职。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对学生家长的安抚工作做得不够好。”说这些话的依然是村田。 

千寻闻言低下了头。 

“是……” 

这时,悦男又适时地伸出了援手。 

“她已经做得很完美了,教务主任应该也了解的。法事、葬礼、等等一切事宜,森田老师都亲自参与了……” 

 “新见老师对于森田老师的安抚、善后工作做得才完美哪!” 

“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 

“我想我大概有某些地方疏忽了,很抱歉。”千寻开口道。 

“话又说回来,大场先生还真教人摸不透,他怎么会突然采取着种行动?”米田很不痛快地说道。 

“怒火一点燃,不烧个干净是不会熄的吧!失去独子的悲痛,是无法籍着相簿化解掉的。” 

“教务主任还真是个诗人哪!”米田说道。 

“明明就快退休了,竟然还发生这种事。” 

新藤仍然重复着同样的话。接着发言突然中断了,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宫崎开口说话了。 

“我可不这么想。我认为可能性只有一种。” 

“别摆架子,有话就请快说。”村田催促道。 

“他是在要求赔偿金。” 

千寻闻言不由得看着宫崎。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意图……” 

宫崎露出充满嘲讽味道的笑容,转过身来面对千寻。 

“你认为有没有道理?他只开了间面店,听说还贷了不少钱,不是吗?” 

“这根本是两码子事!” 

 “可是动机不是很可疑吗?竟然抱着骨灰盒来抗议,这种行为太过火了。” 

“森田老师有什么看法?”羽柴问道。 

“什么?” 

“是不是让学生家长抓到了什么把柄?我是说,关于传闻中的校园暴力……” 

“不,没有这种事……” 

原本双臂抱胸的悦男对着大家说道: 

“除了暴力之外,可能还有其他因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反问他的是羽柴。 

宫崎笑着对羽柴说道: 

“教务主任,不用担心啦!就算有,他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才会采取这么愚蠢的行动啊!” 

“不管是什么情况,请不要随便用‘有’这个字眼。”羽柴告宫崎。 

“啊,对不起,是我失言。” 

羽柴似乎有意结束会议,他说道: 

“请各位注意,不管任何人问起,都请用坚定的态度加以否认。” 

听到留加怪异的行为,幕后金主公一郎便到小与的住处探视。一下车,小与立刻上前迎接。他温柔地抚摸着小与的脸颊,说道: 

“你应该早一点通知我才对呀!” 

“我听说你的女儿过生日,所以……” 

公一郎闻言只好苦笑了一下。 

“哦。不过,我真的不相信,留加怎么会……” 

“嗯,我也是。” 

“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留加几乎什么话都不说,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 

“今天早上,我看到报纸上的报导了。” 

“报纸?” 

“留加的朋友自杀了。” 

“啊!这可能就是原因,他可能因此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嗯,他一定受到相当严重的打击。” 

小与打开家门,请公一郎进去。客厅里一片混乱,公一郎见状不禁叫了出来。 

“怎么这样……” 

“今天早上,我只问了一句‘不去上学吗?’他就把家里搞成这样了。” 

“他在房里?” 

“嗯,应该吧!” 

“把他交给我。你先把桌子整理整理,顺便帮我泡一杯咖啡。” 

“好。” 

公一郎沉稳地笑了一笑,随即走向留加的房间。小与面带不安的表情,开始整理客厅里的桌子。 

 公一郎敲了敲留加的房间。 

“留加,是我,濑野。” 

房内没有回答。公一郎试着去转动门把,可是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帮我开一下门吧!我们两个男人好好谈一谈,怎么样?”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外面天气不错,你闷在房里不太好哦!” 

房内传来短促的嘎吱声,门开了。小与见状,一扫脸上的阴霾,马上跑到门前。 

“留加。” 

公一郎在小与耳边轻声说道: 

“我说的没错吧!这种情况,我们男人比较好讲话。” 

“嗯,是啊!” 

公一郎对留加说道: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对母亲动粗。哪,先好好跟妈妈道个歉。” 

留加露出嘲讽的表情,一句话也没说。 

接着他把一卷录音带递给公一郎。公一郎讶异地接了过去。 

“这是什么?啊!我懂了。你是怕当着面说不出口,所以才用录音的方式?” 

留加点了点头,看着小与。 

公一郎微笑着把录音带放进卡座,按下开关。 

小与喘息的声音立刻从喇叭中传出,接着是公一郎的声音。 

——好美的肌肤,简直就像洋娃娃一样。 

“这!?……” 

留加动也不动地看着小与。小与则满脸悲戚地回视着留加。 

“留加……” 

公一郎停下录音带,气急败坏地跑进卧室。他趴在地毯上,搜索着双人底下。 

公一郎回来时,把掌中的小麦克拿给小与看。 

“他装了窃听器!” 

小与默默地低头看着小麦克风。 

“你是什么居心!?” 

留加只是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何居心!?” 

公一郎又怒吼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出手揍了留加。(。电子书。整*理*提*供)留加倒在地上,摸着被打到的下巴。 

“亲爱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公一郎对着倒在地上的留加又踹了一脚。 

“不要这样!” 

“你不要说话!就是你太宠他,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今天我非得让他明白,再也没有比这更卑劣的行为了!” 

留加从地上爬起来,公一郎用力抓住他的胸口。 

“我拷贝了。” 

“你说什么?” 

“我把带子寄给公司,还有你老婆了。” 

公一郎和小与面面相觑,两人十分为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他们这付德性,留加似乎非常愉快,他笑着对小与说道: 

“妈妈,你看过叔叔这种表情吗?” 

小与无意回答这个问题。留加笑得更加大声了。 

“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啦!” 

留加捧腹大笑,甚至笑得倒在地上。小与怔怔地看着笑倒在地上的留加,仿佛看到一个恐怖的东西一样。 

 

卫一回到家,夏美就从起居室走了下来。卫锁上了门。 

“我不是叫你要把门锁好吗?” 

“刚刚森田老师来过了哟!” 

“我知道。我在车站碰见她了。” 

“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还要到学校去?” 

“不要着样大呼小叫的;震得我耳朵都快受不了了。” 

“你好好说清楚;不要骗我!” 

“你少啰嗦!” 

“干嘛抱着骨灰盒站在校门口;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帮我铺棉被吧!我想睡了。” 

“阿锵!” 

“叫你少罗嗦!没听到啊?” 

“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做……森田老师一向对我们很好,如果让她为难的话,就太对不起她了。” 

“我也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 

“我带了信去,可是他们没人理我。所以,我就在车站把信交给森田老师了。” 

夏美的眼中噙着泪水。 

“老公,不要再闹下去了,这样做没意义的。你怎么做,阿诚也不会回来的。店里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关着不做生意啊!” 

“你是要我赶快忘掉这件事,好好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打算?因为阿诚不是你亲生的,你才说得出这种话!” 

“你真的这么想?”

  卫从夏美的身边走过,径直上了卧室。 

这个时候,千寻把诚的信摊开在桌上,仔细地看着。她看到“或许我会被杀吧”这句话。 

门铃突然响了,千寻抬起头来。 

“……哪位?” 

“是我。” 

“新见老师,我马上去开门。” 

悦男走进屋里,看到左上的信,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不想被千寻察觉,所以立刻又恢复了原有的表情,并且坐下来。 

他想着:难道大场诚留了信给千寻?或者这些信是诚生前写给别人的? 

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对。那么纯真、率直的诚,不可能会看穿我那堪称完美的智慧型计划书。 

“能不能帮我泡杯咖啡?” 

“哦,好啊!” 

千寻走进厨房,悦男则松了松领带。 

第二天,卫仍然抱着骨灰盒站在修和学园的大门口。 

羽柴和宫崎快速地朝着穿堂走来。 

“真的又来了?”宫崎问羽柴。 

“真伤脑筋啊!”羽柴不胜其扰似地说道。 

然后两人朝大门跑了过去。 

“干脆让我好好修理他一顿!”宫崎说道。

“这怎么行!搞不好会有记者在场。” 

抱着骨灰盒的卫,不时地对学生们喊道: 

“请告诉我,我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 

羽柴和宫崎吆喝着学生赶快进教室。 

“求求你们,请告诉我……” 

卫抱着骨灰盒 决定到诚跌落的兔笼前面去看看。花圃中绽放各式各样的花朵,空荡荡的兔笼里放了一个牛奶瓶,|Qī+shū+ωǎng|瓶中的花早已枯萎了。 

卫出神地眺望着屋顶。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他觉得儿子的死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上负责打扫的学生们走了过来,正是和彦、裕次、哲雄、俊平等人。曾经到过自己店里的和彦被卫认了出来。 

“武藤同学。” 

和彦和裕次等人彼此互相看着。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个学校,还有你们班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和彦等人被卫的气势吓得往后退。 

“是发生过事情吧?一定有的!” 

“我……我不知道!” 

卫用他那被太阳晒黑的粗大双臂,将诚的骨灰盒捧向前。 

“你们看!我儿子阿诚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我不知道……”

 卫把手搭上和彦的肩头。 

“这里就是我儿子跳下来的地方,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和彦怯懦地缩起了脖子。就在这个时候,宫崎赶过来了。 

“你干什么?” 

裕次战战兢兢的对宫崎说道: 

“大、大场的爸爸要武藤……” 

“老师,救命啊!”和彦大叫。 

“大场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晃来晃去啊?” 

“不,我只是……” 

“你这样会造成我们的困扰。” 

 “我只是想问问我儿子的事……”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是想把儿子死亡的责任推给学校,硬要学校拿出慰问金吧?” 

“我怎么会打这种主意?” 

“还真是会演戏啊!你算准了捧着骨灰盒来学校,媒体就会闻风而来。你不认为这是你自己的责任吗?你的家庭有问题吧?你的儿子是在还没有跟后母熟悉的时候,就勉强进我们这种名校就读,在这种双重压力下才会自寻死路的!” 

卫的双眼失去了神采,他觉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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