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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并不知道短笛哥今晚出来穿的衣服,在战斗状态与平时的姿态又有很大不同,他倒是没能认出来另一个男人就是自己老板。
女人走进了宿舍楼,周围也就安静下来,狼人就在庭院里站着,这边的巨大响声和震撼大概也已经惊动了学校里的一些人,可以看见远处的宿舍楼开始亮灯,似乎有人过来,但一时间还到不了这里。大概半分钟后,穿着皂白色风衣的漂亮女人出来了,冲着狼人挥了挥手,隐约听见她在说。“麦芽糖,走了。”
原来是她养的,居然叫做麦芽糖……蓝梓在心中想着,有些好笑,那有着名字的狼人随着女人走了几步,身形开始发抖,随后竟然趴了下来,变成了一只通体白毛的大狗,它晃动了几下受伤的身子,摇着尾巴随女人朝宿舍楼外走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好几颗真理之门的果实,方才在睡梦中感觉到的或许也是她,不过蓝梓不打算再跟下去了,这个女人很厉害,又很漂亮——这个也是重点,对于漂亮的女人,蓝梓还是下不去手的,更何况如果打不过又在美女心中留下了坏印象,那才真的是没必要——他想想,稍微飞远了一点,准备看看学校里的这场骚乱的热闹,不知道他们发现宿舍楼这边尸体的时候,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他是这样想的,不过才退出不远,视野之中,只见那栋宿舍楼似乎轻微抖动了一下,才以为是幻觉,就见那栋六层高的旧楼轰隆隆的,像是积木一样的垮掉,尘埃升腾中,就那样完全变成了废墟。
这下子,整个学校附近都惊动了……
※※※
回到学校外的宿舍楼时,明素心还没有回来,短笛哥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那披着外套的女子如同幽灵一般的上了楼梯,轻轻巧巧地回房了,看见已经等在这里的短笛时,女子抱歉地笑了笑。
“天上有人在看着,一直不敢乱跑……不过后来变的很热闹,终于趁乱跑掉了……”说到热闹时,她望了望窗外,学校那边一片灯火通明,警笛声也已经响起来了。
“天上?”陈亚迪愣了愣,随后才恍然地伸手指了指隔壁,这个时候,蓝梓还没有回来,大概还在天上看热闹呢,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姐头为什么要这样躲着他,就算发生了这样巨大的时间,她首先想的,居然还是为了没被对方看见而庆幸,“对了,宿舍楼那边的事情,大姐头你……”
“我在那里,看见了。”明素心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叫RING的女人的样子……”
“我也看见了。”明素心点点头,笑容之中似乎又有些为难,她伸手拿出一份资料,那是最近常看的属于谢学明博士的资料,资料里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三人的全家福。
谢学明、谢学明的妻子,两人中间是他们的女儿,照片上大概只有十多岁的少女笑得天真灿烂,若是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眼前的少女,与方才出现在宿舍楼那边的RING,赫然就是同一个人。
第十四章 双语之城
一个能力上了五级。能够秒杀真理之门首领的进化者的出现,无论在哪个组织来说,都不是一件可以轻忽的事情,特别是在对方与自己这边还有着某些复杂关系的时候,应对就必须变得格外谨慎,因为如果运作得好,自己这边今后可能会增加一个很大的助力,若是应对不好,也有可能添上一个麻烦的敌人。
当知道了赫维德奥佐口中的RING就是当初谢学明博士的女儿,这位中文名字叫做谢婧的女子的许多基本资料,也就可以很快调来,这份简单的资料无法说明任何问题,因为对方并没有被列入异能觉醒的关注对象,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当初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顶多就是比一般女孩子内向一点,喜欢呆在家里玩游戏,看动漫动画,当初从美国传来谢博士一家三口被杀的消息,这份资料也就从此断开。
要从这方面寻找到线索大概没什么可能了,明素心打了个电话去总部。报告了一下事情经过,并且要求迅速调集有关“RING”这个名字的有关资料,等待的时间里,听见蓝梓鬼鬼祟祟地回房间的声音,学校那边一片混乱,看久了大概也没什么意思。短笛哥笑起来,随后问起有关贺庭开那帮人的消息,明素心摇摇头表示没有麻烦了,短笛哥心想大概是死光了。
对于明素心的能力,他一直保持着好奇,不过又不怎么好直接问。以前在基地的时候,大概听说过别人给她的能力取了个名字叫做“双语之城”,单从字面上,实在有点难理解。
过了不久,有关“RING”的资料在总部那边经过了分析和归纳之后发过来了,为了不至于让这边的分析有参考上的缺失,纵然经过了筛选,发来的资料还是有些多,两人在电脑边进行着进一步的过滤,短笛哥看着那些东西,微微有些震惊。
“我就说过我对RING这个名字有印象……可能就是她了……”
要过滤出这些信息并不难,尽管RING是个比较大众的名字或者代号,但是只要将信息限定在最近几年,与异能有关之类的,几篇信息便很快进入了两人的视野。
距离目前时间最近的,大概是两个多月前美国五十一区与几个组织共同摧毁了一个名叫“守护者”的恐怖组织的消息,“守护者”与基地组织的类型并不一样。它是属于进化者的恐怖集合,因此消息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封锁的,界碑的一个海外盟友也参与其中,因此才会有一小部分的消息透露到了这边。这个恐怖组织的首领,据说就叫做RING,在组织覆灭,大量成员遭屠杀之后,她至今在逃。
世界上的异能组织很多,有的是为了钱和权,也有的为了国家,而在这其中,为了某些虚无缥缈的高贵理想的也不少,崇拜某个真神啊,或者想要再次将纳粹的荣光普及到全世界啊。有着高于普通人的力量,人们已经可以去追求这些东西,看起来疯狂也好,傻B也罢,寻找生命的意义,让自己真正为自己而活,为理想而活,在进化者中。这是最为普遍和理所当然的偏执。
在父母被真理之门杀死之后,名叫谢婧的幸存少女是如何度过这四年的目前很难归纳,她为何会成为这个“守护者”的首领的,目前的资料也是不足,但如果以“RING”、“守护者”这两条作为关键词逆推上去,就足以发现这个组织性质的疯狂和恶劣,以及无法理解,它不仅仅以真理之门作为敌人,这个组织也在同时向美国的各个异能组织开战,这其中,赫然也包括了五十一区在内。
远在大洋彼岸,又是在黑暗中活动的进化者的消息,界碑的资料并不算丰富,但即便在这些不完全的资料里,也能够发现“守护者”行动的激烈,在这个组织活动的两三年里,它不仅仅以大力追杀真理之门的成员,也在同时杀死了包括两名五十一区高层在内的数十米进化者,接近三位数的科学家与研究人员,有至少两座小型研究基地的破坏被证实与它有关,在这样的战斗中,被波及进去丧生的平民至少也有三位数,并且去年属于界碑的一名高级研究人员带着他的小组在赴美交流时被暗杀,也被证实与“守护者”有关。
“这也太强了……”看着这些资料,陈亚迪讷讷出声,“难怪剿灭这个守护者的行动出动了那么多人,这么多组织都参与进来……合着这位谢小姐花了四年的时间,把整个美洲的进化者势力都得罪了一遍啊……”
明素心也在看着这些,只是在看到中国研究人员被暗杀的时候皱了皱眉:“看来是无差别的暗杀。谢小姐……也许关上交流的大门了……”
“怎么交流啊……”陈亚迪叹了口气,“他老爸以前在国内就不怎么受待见,所以才去美国的,去了美国,老爸老妈都被杀了,四年前她才十九岁,怎么活下来的都难说。按照一般的理解,大概是就这样恨上所有人了吧,真理之门是罪魁祸首,界碑肯定也是帮凶啦,另外,估计她老爸老妈的死跟五十一区也有关系,杀研究人员,估计是觉得这些研究者都比不上她老爸还是怎么的……不过也难说,今天晚上看见她的样子,她应该心思很缜密,做什么事情应该都是有目的的,不该是为了迁怒就在同时挑战全世界啊,就算是在这种逃亡的时候,感觉上她也很从容,有条不紊地在做事……”
明素心沉默片刻,太过复杂的推理向来不是她所擅长的,要知道照片上的这名少女四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单靠眼前的资料,大概也走不到事实的面前了:“被暗杀的古博士在信城那边有着很高的地位,去了一个研究小组,结果一个都没回来,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了,要看上面的指示……”
她说完,轻轻笑了笑:“今晚也很累了,要不然先回去睡吧。”
“我还要去看看学校那边怎么样了,大姐头你先休息吧。”
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再过不久天就亮了。来到江海就遇上了今晚这样的大事,陈亚迪目前正心潮澎湃呢,能多调查一点就多调查一点。他告别明素心,一路去了学校,有关旧楼废墟的事情,是此时身在警队的两名界碑成员的处理范畴,主要也就是不让人发现废墟下的尸体和蹊跷,他过去跟两名同僚打了个招呼,然后才知道贺庭开等人躺在后方的树林里,此时已经被救护车拖走了。
这些与异能有关的人,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自然也会受到管制,如果他们没死,总不可能让他们再度逃亡。一路搭车来到位于城郊海边的秘密研究所,进入地下的小型基地之后与负责的医生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大概知道这些人的状况。
“醒过来之后就不怎么安分,好像是被他老板那些人的状况吓到了,给他注射了高剂量的镇静剂,才稍微好一点。”
由那医生带着,此时两人站在一个巨大玻璃窗的病房外,看着名叫林河的男人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样子,陈亚迪耸了耸肩,活该:“其他人呢,他老板那些……”
“都在这边。”
医生偏了偏头,带着陈亚迪去了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病房,门外没人看守,只有一个护士在忙,十多人都躺在病床上。
“不用人看啊?你们什么措施也没做,这些人穷凶极恶的……”他看着其中一个人皱了皱眉,“他们好像都没有受伤……”
医生耸了耸肩:“随便看,随便检查,喜欢的话给他们打打针,要不然墙角有根钢管,你看谁不顺眼打一顿吧。”
陈亚迪愣了半晌,在去看这群人:“都……植物人?还是脑死?”尽管之前就对明素心的异能有过心理准备。但陡然间看见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感到了震惊。
“脑部活动正常,这一点非常奇怪。”那医生皱了皱眉,“一般来说植物人的脑部活动活跃性都会减弱,但是这些人的脑部活动并没有减弱的迹象,他们跟正常人完全一样,甚至都不像是睡着了,不过怎么弄也起不来。按照我对你们这些人的理解,那个人既然没有管这帮人的死活,就代表他们永远醒不过来了,对吧?”
“……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没有,丝毫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十几个人同时倒下,谁也没受伤。哦,对了……”他走到一个人的床边,指着那人的额头,“这个人大概是在冲刺,忽然倒下了,蹭破了头,你看,我给他贴了个爱心创可贴。”那医生指着对方头上的漂亮创可贴,大概也是个颇有恶趣味的家伙。
一如这医生所说,既然明素心在动手之后没有再理会,就足以说明这帮人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离开了这个小型基地,他回到文华学院附近的时候,天也已经亮了,在学校外吃了早餐,睡不着的陈亚迪从后方围墙进入了学校的树林,一路去到大概是明素心与贺庭开等人发生战斗的地点,清晨的树林,阳光透进来,一片祥和的氛围。
他在那长了青苔的长凳旁缓缓走动着,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气氛,试图回想昨晚的事情,假设自己身处这里,看着一群人冲过来,要发起进攻,然后忽然诡异地全都倒地不醒的情景。忽然,脚下踩到了什么,“嚓”的响了一声。
那是一只蝉,已经被他踩死了,时间虽然是秋天,蝉不叫了,但树林里自然还是有这些虫的,他走了几步,又在草丛里看见了从树上掉下来的虫子,它们看来不是死了,只是在草丛里一动也不动,拿树枝去戳,它们也毫无反应,正觉得奇怪,有什么东西从旁边的树枝上掉了下来。
那是一只鸟,陈亚迪过去将它捡起来,有体温,有心跳,它并没有死,从树下爬了上去,他在树枝上发现了一个鸟窝,所有的鸟都没有死,然而……它们已经忘记怎么飞了……
他在树枝上呆呆地坐了好久,如果说先前那RING的超强幻想具现给他带来的是无比巨大的震撼,此时看见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在震撼中还夹杂着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诡异。
“双语之城……我X……”
第十五章 人在江湖血满途
“吃下去。”
房间里铁链声响得激烈时。RING将手中的红苹果放在了桌子上,望着眼前被几根铁链结结实实困住的白色巨犬,冷冷地说了这句话。
巨犬剧烈地挣扎起来,带动拴在墙壁四周的铁链疯狂作响,RING只是冷冷地盯着它,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便露出了不耐烦的脸色,一只手拿起苹果,另一只手便要去掰巨犬的嘴。或许是意识到吃下苹果的命运不可避免,巨犬陡然间变得凶狠起来,它用彤红的双眼盯住了前方的女人,森然的白牙在低咆声中露了出来,即便没有变成狼人,它也是站起来足有一米多高的巨型犬,仿佛下一刻,它就会张开嘴从眼前女子的肢体咬断。
RING并没有理会它突然表现出来的凶悍,只是用手去掰它的嘴,不过,剔除了异能的辅助之后,女子的力气似乎也不怎么大,好几下都没有掰开。她沉默地放下了苹果。走到了墙角拿起一根高尔夫球棒又走回来,冷冷地看了那巨犬一眼,双手握紧了球棒使劲地挥了下去,这一棒照准了巨犬的头部,顿时间传来骨裂的声音,血肉横飞。
一棒之后她退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棒,她就这样沉默地在房间里不断地打着,眼前四肢都被铁链绑住的巨犬不断地在桌上挣扎、咆哮,但全身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打得血肉模糊,它四肢里的爪子已经伸了出来,在桌面上刮出一道道的痕迹,毛也已经立了起来,身上的一部分肌肉开始膨胀,或许这就是要变作狼人的前奏了。
女子完全不顾宠物死活地疯狂打了一顿,终于还是累了,将染血的钢制球棒扔到一边,她双手撑住膝盖剧烈喘息了一阵,方才抬起头来,目光还是冷冷的。
“没关系,我力气没有你大,掰不开里的嘴,那就跟以前一样,把你打得快死的时候再喂你吃。”她顿了顿,片刻后,还是那句,“吃下去!”
巨犬终究是没有变成狼人。它满身鲜红地站在那里,与女子对视了一阵,随后终于张嘴,猛地一口将苹果吞了进去。RING看着这一过程的完成,方才面无表情地转身,推门而出,关上房门之后,房间里铁链的响动也变得小多了。
她的神情,到了此时才变得有些柔和,或者说,更多的是一种茫然若是的惆怅。
“你早就不是麦芽糖了……”
这个走廊显得有些杂乱,走出走廊,大大的客厅更加显得一片狼藉,火烧过的痕迹,爆炸的痕迹,各种电器都已经被烧焦了,原本的沙发、椅子、茶几等等等等都已经不成样子,满地的砖砾与碎玻璃,从一边望过去,甚至还可以看见外面的草地与天上的太阳,那是因为这栋别墅的一小半都已经坍塌。
如果将视野拉高。我们可以看见这栋位于山林间的二层别墅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后方一大片草地也被火焰烧成了黑色,有人的尸体挂在上方的断壁残垣上,死状各异,鲜血还在墙壁上流淌。可以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这里才发生了一场大战,这时候安静下来,风中只有铁链的声音在不断响着,穿着皂白色风衣的女子走到那缺口中的时候,将这一切衬托得格外萧瑟。
这是谢学明一家以前在国内居住的别墅。早上准备回家看看的时候遭到了埋伏,或许是界碑的人,但更像是真理之门的成员,对方不由分说地开始狙杀,她也懒得问,总之是杀得干干净净,别墅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里面房间里传来麦芽糖的挣扎,极度痛苦的咆哮与哀鸣,宠物狗在发出痛苦的叫声时是可以极度触动人心的,如果是以前,她会放开一切跑过去安抚它,甚至在听见这样的声音时都能焦急得哭出来。但这时她没有理会,只是看着这满地的狼藉,片刻才从废墟中捡到一个还没被火焰烧光的旧相框。
或许是十一二岁时照的全家福了,父母在相片上笑得灿烂,两人中间的小女孩捧着一个小游戏机,表情很不开心,或许是因为被叫去照相而打搅了当时玩游戏的兴致吧,她将被烧黑了一个角的相片从相框里拿出来。房间里没有坐的地方。她走出已经被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