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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丽诧异道：“你怎么称呼石天‘老人家’。”
巴佚克知道石丽虽然是石天地后代，但她自己却不清楚，对石天的了解还不如他们这些仆人，只当石天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忙解释道：“这是因为……因为主人是我们最尊敬的人，我们当然要……要用最尊敬的方式称呼他。大小姐要去哪里？我马上去替您安排车子。”
石丽听出巴佚克话里有不实之处，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楚地异样感觉，暗想就算是尊敬石天，用‘老人家’来称呼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总是不合适的。不过她没有再追问原因，点头道：“我要去警署办点事，车子就不用安排了，我搭一辆出租车就行。”
巴佚克连连摇头道：“出租车怎么能配得上大小姐这种身份地人坐，昨天您来后我已经增调了一部车子过来，就是专门给您使用的，不用也是浪费。”
石丽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小姐的身份，不过见巴佚克说得诚恳，而且感觉自己要是坚持不用他安排的车子，会让他伤心难过，便也就不再推辞。巴佚克陪着石丽走出酒店，一辆纯白色的宾利刚好驶到酒店门前，司机快步跑下车为石丽打开车门。
石丽站在车门前犹豫了几秒钟，转身问巴佚克道：“巴佚克先生，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巴佚克忙道：“大小姐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石丽道：“我有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对石天如此尊敬，包括对我和晓敏。说实话，我感觉不到他对你们好在哪里，我和晓敏更是没为你们做过任何事情。”
巴佚克认真回答道：“主人只是脾气不好，其实对我们并不坏，我们的一切都是主人给的。其中的原委得从我们地祖辈说起，这主人以后一定会告诉两位小姐的。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们这一代天石城堡的人对主人了解的也只是一小部分，都是从先辈那里听来的。我们对主人可不只是尊敬，就算主人要我们拿出命来，我敢说城堡里不会有一个人会犹豫。大小姐和二小姐是主人的亲人，那也就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当然同样对待。”
石丽听得出巴佚克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天石城堡里的人也都是这样做的，感到不可思议，轻叹一声，摇着头钻进车内。
第281章 超级司机
巴佚克示意司机先上车，他自己亲自来为石丽关车门，并补充道：“大小姐，我看主人其实有很多话想告诉你们的，可能是怕你们不相信，所以没有说出来。您应该看得出主人不是一般人，在他身上有很多让普通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了解他，那就相信他告诉你的每一句话吧，主人是肯定不会骗你的。”说完告诉司机送石丽去巴黎警署，然后关上了车门，挥手告别。
车子缓缓驶出酒店，进入巴黎一区繁华的街道，石丽双眼看着窗外，心里却在琢磨着巴佚克刚才对她说的话。多年刑侦工作的经验告诉她，巴佚克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随意夸张的人，但刚才那几句话却实在是耐人寻味。对他们有恩的应该是石天的祖辈，巴佚克刚才也说其中的原委得从他们的祖辈说起，这份主仆之间的忠诚竟然能经历几代人后仍然完好的保留在他们身上，不仅让人感动，感觉还有些怪异。
可是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提起石天的父母、爷爷等先辈呢？感觉仿佛对他们有恩的是石天本人，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巴佚克要自己相信石天说的每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并不觉得石天是一个爱说谎的人，相反他这人不但不会说谎，有时候还诚实得可恶，明明不对的事情他也很理直气壮的承认，仿佛对他来说是天经地义的。
自己有不相信石天过吗？不，从来没有！可是……他有时候会说些胡话，比如刚才竟然问自己相不相信他有两千多岁，真是一个爱异想天开的小孩。这话当然不能当真。
不过经巴佚克的提醒，石丽确实感觉石天很多时候好象想告诉她们姐妹两人点什么，却欲语还休地没说出来，或是说些胡话了事。难道真象巴佚克所说的。石天是怕她们不相信吗？
回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石天时的情景，石丽不由自主的拿起挂在胸前地小石片，就是因为这一块祖传的小石头才与石天相认，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亲戚。那时候还把他当成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儿，对他充满同情和怜惜，哪想得到他竟然深藏不露至这种程度。
石丽虽然没问过石天和劳伦特他们到底拥有多少财富，但光是他们在香港新建的基地就足够让人震撼了，在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要是真按照他们对自己介绍的设想建设完工的话，起码也得投入上千亿港币。
看着石片上几条已经有些发黄的白线纹。组在一起象是一个歪歪区区地“天”字，石丽脸上浮出温馨的笑容。
恍惚中，听见司机说道：“大小姐。警署到了。”
石丽回过神来，见车子已经停在警署大厦的门口，忙道：“噢……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谢谢你！”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司机忙道：“大小姐不用客气，能为您服务是我地荣幸，城堡里在法国的兄弟们不知道多羡慕我呢。他们暗地里都在怪巴佚克叔叔偏心，还说巴佚克叔叔是在拍我马屁。”
石丽奇道：“他拍你马屁？”
司机尴尬道：“大小姐不要见怪，这些只是开玩笑的话，其实我们都很尊敬巴佚克叔叔的。”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石丽，接着道：“我叫布伦达，这上面有我的电话，不管您有什么吩咐，我都随叫随到。”
石丽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印着地头衔哪里是什么司机。而是TB基金总部投资部副总监，竟然还是巴佚克这欧洲区副总裁的上司。石丽虽然不清楚CS基金的实力，但巴佚克另一个身份还是一个跨国银行地分行长，看着这年龄还没到四十岁，但已经是巴佚克上司的布伦达，石丽忍不住问道：“你这职位……应该很忙的吧？随便找个司机给我开车不就行了吗？”
布伦达忙道：“再忙也没有为大小姐效劳重要，而且其他司机对主人和大小姐的身份并不了解，我们怎么能放心交给他们来开车。所以在巴黎为主人开车的都是城堡里的人，本来没我的份，想不到大小姐也过来了，昨天接到巴佚克叔叔派我来为您开车的电话，兴奋得我一晚上没睡着……噢……不过您放心，我现在精神很好，开车的时候绝对不会睡着地。”
石丽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也开玩笑道：“你是不是早就有不当总监当司机的想法？看你这身制服可不是新的。”
布伦达解释道：“大小姐不愧是刑侦专家，眼力真好。这套制服原来是我的司机的，我让他休假了，顺便把制服借来用一用。来为大小姐开车，当然要象个司机的样子。”
石丽失笑道：“可是一想起为我开车的人是居然是一个大总监，我坐在后面的感觉实在……实在有点怪……”
布伦达皱眉道：“其实我们所有人在主人和两位小姐面前都只有一个身份，根本不存在总裁、总监。”
石丽知道他所说的只有一个身份，肯定就是“仆人”身份，感觉更加荒谬怪异。
布伦达忽然眼睛一亮，很兴奋的提议道：“如果大小姐还是觉得别扭，那我马上去辞职，以后专职为您开车。反正城堡和基金总部都即将搬到香港去了，我以后当然也要去香港。”
以石丽的定力，也不禁感到汗然，忙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是暂时到香港工作，过几年还得回北京，而且我的工作有司机反而不方便，实在……实在是不能再麻烦你了。”说完抱起案卷和包，在布伦达那双因为无法成为石丽专职司机而伤心失望的目光下，逃下车去。
第282章 有点象鬼魂
勒戈夫见石丽才过了一晚上就把阿历克斯的案卷送还回来，感到有些奇怪，不解问道：“石警官不需要再看这些资料了吗？”
石丽微笑道：“我已经看完了，谢谢！”
勒戈夫顿时吃惊不小，赞叹道：“怪不得石警官如此年轻就成为高级督察，能力果然惊人。换了我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觉，这么厚的资料起码也得看上两三天。我现在非常迫切的想知道石警官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希望能给我些指点。”
石丽道：“这点可不敢当，反倒有几点疑问想请教。”
勒戈夫点头道：“这当然没问题，石警官只管问就是了。”
石丽道：“我想知道柏妮丝近况，不知道勒戈夫探长和她还有没有联系？”
勒戈夫轻声念了几遍柏妮丝的名字，好一会才恍然想起，叫道：“你说的是报案人，阿历克斯助手的妻子吧？她报案后倒是天天来警署询问案子的进展，不过好像案发一个多月后就没再出现了。我应该留有有她的电话和地址，可以找到她。对了，好像她的电话地址就记录在案卷里……，
石丽道：“这里面记录的电话我昨天晚上已经打过了，不过打不通。你有没有觉得她不应该只过了一个月就不来警署找你打听丈夫的消息？”
勒戈夫怔了证，顿时明白了石丽为什么一来就问他打听柏妮丝的事，急忙从案卷中翻出柏妮丝的地址跑了出去。过了十几分钟后勒戈夫回到办公室，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叹道：“电话确实打不通，我查了下，那电话号码早已经停用了，现在已经派人过去她家。希望她没出什么事。否则……这件案子就比原来想象中地要复杂多了……
石丽道：“希望是我想多了，如果她也发生意外，她的家人应该会报案，那你就不可能不知道。”
勒戈夫叹道：“希望是吧，当初她天天来警署追问有没有她丈夫的下落，而且态度不怎么好。当然，这也情有可原，谁碰上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好，但我们几个负责此案的人看到她来警署还是有点害怕地。所以她突然不再出现的时候，我们虽然觉得奇怪。心里却十分庆幸。后来因为这案子始终没什么进展，也没绑匪打电话来勒索，再加上阿历克斯和他的助手本来就经常长时间在外考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失踪，我们就去忙其它案子了。”
石丽问道：“你们是怎么分析这件案子的？”
毕竟事隔多年，勒戈夫一时也不能全想起来，边翻案卷边回忆，过了一会才回答道：“以我们当时调查下来的情况看。阿历克斯这人极少与人交际，基本都在搞他的学术研究。朋友不多，也没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就算偶尔与人争论，也都是因为学术上的分歧。我觉得被人寻仇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绑架我觉得更不可能，他根本没什么钱，唯一值钱一点地财产就是那栋刚被炸掉的房子，再说他失踪后也没人找他女儿勒索钱物。”
石丽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某个人或某个组织看上了阿历克斯的才能和他研究地成果，因为阿历克斯不肯与他们合作，所以被他们控制了起来。”
勒戈夫摇头道：“这我也想到过，但应该不会是这原因，案发后我去了解过阿历克斯究竟在研究些什么。还买了几本他写的书看。但看到的都是些虚无缥缈的想法，感觉就象在看一本没有故事情节的幻想小说。另外我还走访了其他几位人类学家，他们基本都认为阿历克斯提出地观点很荒谬，甚至有人说除了拍科幻电影的影业公司外，没人会当它是有价值的东西。这应该也是阿历克斯没钱地原因，他生活和研究所需的费用都是由几个学术机构赞助或自己到一些大学讲课得来的，并不是很多，而且还要支付两个助手的薪水。”
石丽问道：“他具体都研究些什么？”
勒戈夫答道：“具体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关于生命、力量什么的。对了，是永恒的内在生命力，听起来有点像鬼魂，好像还说人类的生命也可以永恒存在于宇宙中，这不是幻想是什么？生命真要是被他研究得永恒了，我看把全世界的财富都给他也不过分。谁都希望自己死不掉，但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起码目前地医学水平做不到，癌症、艾滋这些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攻破呢！”
石丽虽然也不相信人可以不死，但心中又闪过一丝难言的异样感觉，想起石天传授给她的内家心法，注重的正是身体的内在炼养，其中隐含留形驻世而求长生的道家生命观。要不是自己被石天打通了生死玄关，扩充了气脉，修炼心法后确实感觉奇妙无比，可能也不会相信世上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法。
先不去管阿历克斯提出的生命永恒论是否可能，但他研究的内在生命力很可能与石天修炼的内家心法有相通之处，这也应该是石天要找到他的原因。另据石天所说，贝拉琪和她的组织也在修炼一种奇特的内力心法，那么既然石天对阿历克斯感兴趣，贝拉琪身后的组织自然也同样对阿历克斯感兴趣。
如果阿历克斯本身就是贝拉琪所在组织的重要成员，根本没被绑架或出其它意外，那么贝拉琪所修炼的心法就很可能是出自阿历克斯研究的内在生命力。
勒戈夫见石丽沉思许久都不说话，忍不住问道：“石警官，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或是有什么看法？”
石丽本想与他讨论贝拉琪身上的疑点，但这势必要谈论到隐藏在她身后的组织，于是摇了摇头，道：“你想的已经很全面，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勒戈夫道：“都已经过去了四年，又不能确定是刑事案件，我看只能上交法庭，正式宣布他们为意外失踪了。对于没能帮石天先生找到想要找的人，我感到十分遗憾，请石警官代我向石天先生转达警方的歉意。”
石丽点头答应，两人转而开始谈论“地狱猎人”的案子。
一个小时后，那名被勒戈夫派去找柏妮丝的警员来到办公室，勒戈夫忙问他情况。那名警员道：“没找到柏妮丝，据她家邻居说，柏妮丝四年前因为生了场病，被人接回到住在瑞士伯尔尼附近的父母家去了。”
勒戈夫松了口气，估计柏妮丝可能是因为丈夫失踪的案子，才急出了病来，难怪突然之间就不再来警署了，原来是被人接回老家去照顾了。
那警员道：“探长，还有个情况，听那位柏妮丝的邻居说，在我们到达那里大约半个小时之前，还有人去找过柏妮丝。”
勒戈夫诧异道：“这么巧……是什么人？”
那警员答道：“那邻居说是个身材高大，棕色短发，大约四十多岁的法国男人。”
石丽听出肯定是石天派去的布雷德，忙道：“对不起，那个应该是我派去找柏妮丝的人。”勒戈夫这才释然。
那警员问道：“还需要去瑞士找柏妮丝吗？”
勒戈夫心想不管这案子如何了结，总要通知柏妮丝一声，于是吩咐那名警员先联系瑞士警方查一下柏妮丝父母的地址，然后再派人去找她。
两人一直工作到午后才告一段落，勒戈夫陪着石丽下楼，到得警署门口时，勒戈夫道：“石警官是要回丽兹酒店吗？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石丽婉言谢绝道：“不用麻烦了，有车送我回去。”刚想拿出布伦达的名片给他打电话，那辆白色宾利已经悄声停在两人面前，布伦达快步跑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石丽暗想这布伦达倒真有做一个好司机的潜质，见勒戈夫正一脸惊异的看着眼前这辆豪华宾利，不由感觉有些尴尬，忙与他告辞，坐进车内去。
回到丽兹酒店，曼莎和梅希儿以及艾文都不在，只有石天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发呆，偌大的套房显得十分冷清。石丽看了看石天，竟然从他身上看到一种强烈的孤独，这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天真少年身上。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尊与现实无法相容的雕塑，让她忍不住想过去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283章 转移焦点
石天看到石丽回来，漠然的眼神顿时变得温和起来，充满关爱之情。石丽看得心中一震，想不通自己在石天心目中为什么有如此重要，一种莫名的感激涌了上来，走上前坐到石天身边，问道：“怎么一个人在房间里？那多闷，应该出去走走。”
石天道：“出去更闷，待在这里起码还能图个清静。你今天在警署有什么新发现吗？”
石丽摇了摇头，说道：“目前对阿历克斯的失踪案只能做一些假设，而且矛盾的地方实在太多。至于报案的柏妮丝，刚才勒戈夫探长也派人去她住的地方找过，据说她在四年前就因为生病被亲人接回到父母那里去了。不过……”
石天叹道：“不过就算她因为重病不起，无法来警署找勒戈夫，打电话来问总行吧？”
石丽点头道：“这点确实不合理。”
石天道：“何止不合理，而是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布雷德刚打电话来说，柏妮丝的父母倒确实住在伯尔尼，不过是住在坟墓里，而且早在柏妮丝嫁给西莱斯特之前就住进去了，怎么可能让人来接生病的女儿？让鬼来接差不多。”
石丽诧异道：“你这么快就查到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