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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敬他个屁，他还是有事要求我家老爷子呢！这事他要是不给我办妥喽！我有他好饼子吃。。。” 程大壮诡异的笑道。
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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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再加把劲，马上就能赶上了！
第二百零二章 无间道
宝市位于冀省中部。属于由南往北入京的咽喉地带，在全国属于内陆的三线小城市，市区人口一百多万。
推开宾馆阳台的大玻璃门，李志扬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然后开始活动筋骨，修炼起了养生功，一会儿工夫汗如雨下，这事已是早春，可是春寒料峭，外面的温度依旧不高，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锻炼的热情，最近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时越来越好，锻炼的热情也是越来越高。
锻炼完了回到房间，刚要去冲个澡，房门就被敲得震天响，李志扬开门一看是刘杰，这小子难得起这么早。
那天和田庆龙吃完饭以后，李志扬和程大壮说好了等考察回来，就详谈入股的细节。第二天就直奔宝市，刘杰这小子在家憋了好几个月，这时候早就忍不住了。又说自己要入股，非得要跟来，李志扬没辙就带着他下来了。
昨天两人一到地方，就先去拜访了秦刚介绍给李志扬的一位战友，秦刚的这位战友，就在宝市的公安局刑侦大队工作，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
这位李汉良队长很是热情，他们一来就拉着他们出去喝酒，结果昨天什么事情也没干成，就在宝市的一家酒楼，喝了一下午的酒。这位李汉良队长可是一位酒精考验的战士，一个人就把李志扬和刘杰两个撂了片儿。
昨晚还是这位李队长把他们送进这家宾馆住下来的，要不然俩人非得睡大街上不可。
不过酒席间俩人也和这位李队长，大致了解了一下这宝市制药二厂的情况，大概情况确实如那天田庆龙说的那般。
这个宝市的制药二厂，是个老国企了，以前也曾经辉煌过，最兴盛时期有工人上千。后来改革开放后，在市场大潮的冲击下，渐渐的没落了。后来九零年代中期，来了个新厂长，在这位新厂长的努力带领下，还曾经中兴了一段时间，可是没过多久，这位厂长被人诬陷贪污受贿，被抓了进去调查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证据不足而释放了。可是这位厂长也是个心气儿高的人物。回来后一怒之下就辞职不干了，据说到南方闯荡去了，而且混的很好。
失去了领路人的制药二厂，很快就陷入了混乱，没多久上面有派来一位厂长，结果这位厂长，完全就是个只顾着自己捞钱的货色，很快制药二厂就再度没落了。后来到了前几年改制，当时政府就想卖掉这个厂子，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卖不出去无人接手，没办法也就只能这样养着。后来厂里的好多人都自谋出路，辞职的辞职，买断的买断，到现在只剩下二百来人的老弱残兵。
因为年年吃政府，政府又不愿意管，所以这些二厂的工人，经常闹事，时不时的就围堵市政府的大门。搞得市政府的官员们，一见了制药二厂的人，就头疼绕道走。现在这个企业。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早就停产了，就等着政府把它给卖掉了。
李志扬听到这里，心里大概对这个只要二厂有了印象，肯定是以前曾经辉煌过的老国企，但是后来因为思路僵化和领导不力，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如果条件合适，却正是他们所需要的那种类型的厂子。
本来想和这位李队长喝完酒就去，没想到一喝就是一下午，所以昨天是没去成，俩人打算今天立即就去看看，如果合适，立即就联系程大壮，田庆龙动手，把它拿下。
“我说你这干嘛呢？一大早上，就弄了一身汗的？赶紧快点去冲个澡，今天咱们办正事要紧。” 刘杰一看李志扬就忍不住埋怨他，这小子前段时间闲的不行，现在可算找到点正是来做，可以脱离家人的控制，还能赚到钱，现在积极性那是非常的高涨。
“别跟我这装，等着，爷去冲个凉。” 李志扬白了他一眼，然后进了浴室，刘杰在后面做了虚踢的动作。
很快李志扬就冲完了澡，俩人在酒店吃了口早餐，就直奔制药二厂。
宝市制药二厂，位于老城区的东南部。后来随着城市的扩大，在厂子的南边有慢慢形成了一个新南区，不过这个厂子还是没搬。因为毕竟还算城郊地带的结合部，不会太影响城市居民的生活，离厂子不远的地方就是京珠高速公路，在交通上来讲很是便利。
工厂显得很破旧，大门是破破烂烂的铁栅栏大门，门口的大铁牌子白底黑漆的字迹，已经斑驳脱落，不过依稀可以看见宝市制药二厂的名字。
按说这个厂子已经破落了，可是这时不知为什么现在这厂子的大门口有不少的小货车在排队。还有不少的车辆进进出出，空车进去，半个多小时之后拉着一袋袋的白色编织袋的东西出来，也不知道在运些什么货。
李志扬和刘杰在门口不远处的路虎上看了半天，只看得是目瞪口呆，这里那里像个就要倒闭的厂子？简直就是一个生意兴隆的加工厂吗？怎么会快要倒闭了呢？大门口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站在那里，四处的打量，每进出一辆车都要过去检查一番。
最后两人没敢下车，去里面瞧，只是开着车沿着厂子的外围转了一圈，感觉这场子占地确实不小。而且里面还能听见机器的轰鸣声，显然是有人在作业。可是不知道在加工什么。
看着那一车车进出的大卡车，李志扬和刘杰意思也摸不着头脑，只是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又不敢过去细问，只好打算下午，再过来瞧瞧。
在就要离开厂子的一瞬间，李志扬停下了车，他看到那厂子大门不远处的砖墙上贴着一张大红纸。他下车走进一瞧，原来是一张招工广告，红纸黑子上写的清清楚楚，招收搬运工人。他心里一动，有了主意。
到了下午，李志扬先带着刘杰到南城区的天成服装批发市场，花了一百元钱，买了两身普通打工的人员穿的衣服，又买了两双便宜的旅游鞋。
刘杰见了很不解，直接问道：“ 扬子，咱这是要干啥？”
“不懂了吧？咱们上去去看那药厂，我觉得里面肯定有古怪，可是咱们想具体了解情况，就得混进去看看。这回哥领你去玩一把无间道。” 李志扬一脸阴险的对着刘杰说道。
“擦！这么刺激，看来这回还真是来对了。” 刘杰一听是要去玩卧底，登时来了精神，这小子这时也正是喜欢招猫斗狗的年纪，哪能耐得住寂寞，这时候一听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哪能不来兴致。
两人换好了衣服，又把头发弄的很乱，这才打着车来到了宝市制药二厂附近下了车，然后在往哪制药二厂走过去。
到了厂子大门口，李志扬和刘杰被门口看门的大汉拦下。其中一个又黑又高的黑炭头，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两人，李志扬能感觉到这家伙目光里散发出来的凶狠。
“干什么的？这里是工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地方。” 黑炭头大声的向他俩说道。
“俄看见，墙面的纸上说这里招人，我说大哥，你看俄俩中不？” 李志扬瞎乱变化着口音说道。
刘杰觉得挺好玩的，也和李志扬一起装出一副畏畏缩缩的表情，很像是两个刚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农民工。
“就你俩？哼！你们受得了这苦吗？” 黑炭头轻蔑的看着面前这俩个畏畏缩缩的年轻人。
这俩人给他的感觉很怪，说话土里土气，穿着打扮一看也是农村人的样子，不过衣服和鞋子都很新。在仔细瞧瞧，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农村出来赶过农活的人。
“大哥，你可别小瞧了俄俩。俄爹说外面人坏，不让俄俩出来打工，把俄俩就留在家里。俄俩都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可不怕吃苦，再说了在俄们农村，干不了活，吃不了苦的男人，可是没有妹子瞧得上地。所以这次俄俩出来，就是要证明给人看，俄俩是能吃苦，能干活地好汉子儿，不是在家吃闲饭的懒汉！”
李志扬一看那大汉像是起了疑心，连忙解释道。
那黑炭头，一听李志扬说到这，心里估计这俩说不定是哪个农村出来的，家里条件在农村来讲比较好，没吃过什么苦。这次可能是和家人呕了口气跑出来的傻蛋，这样的傻蛋就是欠操，把他们往死里累两次，估计他们就再也不会吵吵吧喊的要来打工了。
在家有福不享，还非得出来找罪受，好！爷爷就成全你们两个。而且这俩个身板看着还都不差，应该能吃点苦头。那成，就让他们跟着干干，看看能不能磨练出来。
黑炭头也是农村出身，这样的货色他在农村见过，不过一般都是村长，或者书记家的孩子。他估计这俩货也就是这么个来路，这时看见这么两个夯货，要自找苦吃，也就动了念头，要他们吃点苦头，看看他们能不能扛得住。
“你们真想干？” 黑炭头有问了一句。
“想。”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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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无间道（2）
“那好，等会儿。我让人带你们进去试试，要是不行，就赶紧滚蛋。大山子，大山子过来，把这俩个带到五号货仓，让他们搬货。。。”
黑炭头答应收下李志扬二人，然后回头开始喊人，带他们过去。
“大哥，大哥，那个。。。那个钱咋算？” 黑炭头看着眼前这个还算利落，但是老是挤眉弄眼的年轻人，真想一脚踢死他。
不过在一琢磨，这农村出来的还就是这样，你要不给他说清楚这钱的事，他还真敢给你撂挑子。哎！要不是这两天出货，实在是缺人，他真想让这个混蛋，立刻滚蛋。他看见这么两个少爷似的农村人，就心里不舒服。
“一天一百，一天一结，你们是下午来的。今天干到六点，完事有五十。” 黑炭头强忍着对这俩个的负面情绪说道。
“好嘞！大哥你等着吧！俄俩绝对不给你丢脸，一定好好干。” 李志扬向那黑炭头点头哈腰的说道。
大山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矮壮工人，一脸的彪悍，领着李志扬和刘杰两个往仓库走，边走还边回头打量他们俩，不过眼神里却满是不屑，仿佛很是瞧不起这两个小白脸。
“到时候，多干活，少说话，听明白没有。” 大山子路上交代着，语气很是不善。
“中，俄们知道咧！” 李志扬连声答应。
现在他和刘杰两个，关键是快点搞清楚，这个制药二厂的秘密，不是来惹事的。这个大山子对他们很不友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刘杰的少爷脾气那能受得了这个，听着大山子的语气，就是脸色不太好。
李志扬一看这个，生怕他闹事，把事情给办砸了，赶紧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惹事。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强龙海不压地头蛇呢！
到了五号仓库，李志扬和刘杰吸了一口冷气，长长的排着一溜小货车，都在拉东西。产品则是上午他们看见的那些一袋袋的白色东西。显得好不热闹，这分明是一派生意兴隆的景象，那里像是要倒闭的厂子呢！
小货车的司机都是把车停在仓库的门口，大概有二十几个搬运工人，正在往车上搬货。
“你们两个，等会儿去那边，跟着那个人。” 快到仓库的时候，大山子往哪仓库的大门口一指。
里面正好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工人，肩上扛着一袋货物，正往那停在门口的小货车上搬。
“何老实，何老实，你过来。” 大山子冲着那个中年工人喊道。
那个工人刚把身上的货物卸到车上，听见大山子喊，有连忙答应了一声，跑了过来。
等他到了跟前，李志扬往他身上一瞧，一声蓝色的工作装，解放鞋，裤子上打着很多的补丁。因为搬得是白色的粉末状货物，头发和脸上都被白色的粉末覆盖着。看不太清面容。不过脸上留下的汗水，和那些白色粉末状物质搅合在一起，形成的白垢把他的脸糊成了一个大花脸。
“大队长，有啥事？” 听着何老实的声音，就能感觉到他的老师憨厚。
“诺！这两个是新来的菜鸟，今天就跟着你干了，你好好看着他们点，把规矩告诉他们。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知道了吗？”
大山子的语气依然带着轻蔑，显然不太看得起何老实。
“好的，大队长，您就放心吧！” 何老实憨厚的笑着说，脸上的白垢，因为他那沟壑遍布的脸的震动，而噗噗的往下吊着白粉。
大山子听了何老实的话，都不在多看他一眼，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显然对黑炭头招进来这两个菜鸟很是不满。
“你好和师傅，我和我弟就请您多多照顾了。” 李志扬见大山子走了，连忙热情的和何老实握手攀谈。
“呵呵，别客气，都出来混饭吃的，不容易，走吧！” 何老实简单客气了一下，就转身领着李志扬和刘杰奔仓库去了。
仓库里热火朝天的正在忙着，里面二十几个工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两伙，一伙由大山子领着有十来个，都是二十多岁壮如牛犊子一般的小伙子。
另一伙则是跟着何老实。大概有七八个人，都是三十多四十来岁的工人，看起来很老实。不过很明显，这二十多人里，大山子是工头。
李志扬和刘杰加入了这一伙，刚开始也不敢多话，就跟着大伙干了起来。其实这活也不是什有技术含量的活，搁京城话来讲，就是扛大个儿，不过这里不记件。就按时间算，一天一百，所以门口也没有记件的人。
李志扬最近练习的养生功，对他的身体起了很大帮助，力量和耐力都有很大的提高。五十斤一袋的编织袋，他扛起来是一点也不费劲。刘杰则是不行的，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赶过这样的力气活，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不过为了不给李志扬拖后腿，他还是咬牙忍着，尽力的去抗，他还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时摸清这个制药二厂，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时正是最忙的时候。李志扬和刘杰加入进来，就什么也来不及问，上来就开始搬东西。李志扬为了给那些老工人，留个好印象，干起活来是不偷懒。扛起大个来，是一趟又一趟，刘杰一个来回，他能抗两个来回。周围的工人们对他也是另眼相看，本以为就是个没吃过苦头的小白脸，没想到力气还挺足。
大山子那帮的半大小伙子，也看见了李志扬这股猛劲。不过却都笑嘻嘻的，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仿佛在笑他傻。李志扬干了一会儿也看明白了，跟着大山子那伙的人，干活基本都不怎么出力，半干半歇着，都是在偷懒。
反而是他这一伙的老工人，都蛮勤力的，扛了一趟又一趟，根本不停。一旦停下来，歇一阵，那个大山子就上来喊两句，催促着干活，反而是对他那一帮的人马的偷懒行为，视而不见。李志扬对这两活人的观感，大致是心理有了谱！
一直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那些小货车才有了渐渐停息的意思，不再像刚才一样，一辆接一辆的过来。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车流总算停了下来。
李志扬倒是没什么就是出了一身的汗，刘杰则早就不行了，这时候是浑身发酸，混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那汗水更是跟小河似地，顺着头顶就往下哗哗的淌。
“擦！早知道，要遭这罪，打死我也不来。” 刘杰喘着粗气，抱怨道。
“嘿嘿！你这小身板，是该锻炼锻炼了。” 李志扬笑着和他说。
“滚蛋，哥强着呢。。。” 刘杰嘴上不服软。
刘杰还想多说什么，李志扬捅了他一下，用嘴往那边示意了一下，刘杰往那边一瞧，只见何老实他们一伙正蹲坐在一堆儿休息呢。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刘杰立即明白了李志扬的意思，不再出声。两人往这一堆人走去。
“来过来坐下歇会吧！抽颗烟！” 何老实远远的看见两个人走了过来。连忙热情的招呼他俩过来，还一人给甩了一颗烟。
烟是李志扬以前长抽的红河，他也没什么顾及，接过来点上。刘杰则是看不上，这小子不常抽烟，就是抽也是抽中华一类的高档香烟，这烟他看不上，不过还是接了过来，往耳朵后面一别，也没点上。
“你们俩个从哪来？” 何老实见两人走过来坐下，就问道。
“我们从石市那边的农村过来的。” 李志扬信口胡诌，他也不敢报太详细的地名，怕露出破绽。
“哦！第一次出来打工吧！” 何老实也不多问，就笑着说道。
“嗯！”
“叔，咱们搬得是啥啊？白乎乎的，真是不好闻。” 李志扬开口问那何老实，他现在就像急着弄明白这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个，哈哈！我也不知道是啥！” 何老实老老实实的说道。
“是吗！我背着还挺沉的呢！不过一下午就能挣五十，哈哈，这城里面的钱还真是好挣呢！” 李志扬笑着说道。
一众老工人，听了李志扬说这话，脸上都是一脸的苦笑：哎！娃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