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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找的狗少,狗少拿到商标根本没吭声。”
啊!?钱中平吓了一跳,拔着电话,电话里训着儿子,问着真相,果不其然,默默出了回丑,要找回点面子,果真托陈少去收拾单勇去了,接下来,不用说了,肯定是陈少看到了其中的机会据为己有,或者他就即便看不出来,一家公检法的,还不懂挟着商户要钱这点小事!?
两人又怔了,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本身就依仗着陈少不黑不白身份保着平安,要是找人整点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钱中平唯一不解的是疑惑地道:“那前天晚上,他们带人去和砸抢的火拼……也是他呀?这唱得那一出?”
“哦哟,老钱呀,你驴日货就认识钱,江湖上这黑门道老爷子我玩得不待玩了,整上两伙人火拼,一流血最好出逑条人命,你儿子找的人,回头找你要钱,给不给?不给我跟你拼命,吓死你……这十有**就是他们自己整事,吓唬你们掏钱呢。老一套了。”老驴说到这茬,可是门清的很。年轻时候就混过,说得两位老板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
陶成章好歹还有点神志,摇摇头道:“也有可能不是……对了,老爷子,咱们的事可有点麻烦啊,秦军虎可能回来了。”
“嘿嘿呵呵……”史保全蓦地奸笑了,笑了几声一拉脸道:“那是只死老虎,没人帮他还魂,他敢现身么?再说还不一定是他呢。”
两人一惊,心思更活泛了,背着案子的秦军虎如果没有默许,恐怕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矛头又指向那位索贿的陈局长了,两人再要问着,史老头却是不说什么了,站起身来了,开始数落两位了,气咻咻地骂着:
“老子对你们是仁至义尽了,你瞧瞧你们俩干得什么事,村里经营个小店你们还抢我生意,真不地道,活该让人家陈家把你们整得屁滚尿流……咱说清楚啊,我也是实在看不过眼,总不能你们倒了,我的驴没地方卖了吧?不过以后再在背后搞小动作,就不是陈家折腾你们了,老子亲自收拾你们……走了,自个想办法吧,想不出办法来,活该骗死你们。”
吹胡子瞪眼几句,老头背着手,卷着烟往嘴上一叼,钱中平赶紧地给点火,两人把老头送下楼,上车功夫又多骂了两句,两人却是知道这老家伙就这么个说话的法子,都不介意了。
车一走,两人火冒三丈了,越想这事越象是狗少一家干的,那爷俩一警一匪,正好是绝配,否则也不可能把人恰好折腾进治安队再行要钱吧!?就即便秦军虎真露面了,说不定也和陈家达成默契了,否则怎么可能两方的目标都志在商标赔偿上。
回了办公室,通知着其他股东来,特意让方万龙把世龙公司的赵红旗带上,等听到有变故这些股东再来时,办公室的杯子、电话、台历早被钱中平火冒三丈的摔了好几个,草草把情况一说,再有这照片垫底,几人通盘分析考虑,终于达成一致了,不过郁闷的是钱已经付了,陶成章为此落了不少埋怨,一边安排着廉捷给省城的父亲打电话说这事,另一头,陶成章只身到了赵红旗独自呆的办公室,语重心长的来了句:
“红旗呀,我得拿你冒回险了,秦军虎在的时候依仗的也是和西苑分局的关系,他的黑事更多,你手里应该还有东西吧?”
赵红旗愣了下,自从看到秦军虎倒台,不得已又转投陶老板,一直有点心里揣揣不安,此时听到问起这事,一时不敢做答,陶成章又把现在的情况细细一讲,看来是要舍炮打车了,这位在商界沉浮多年的赵经理,同样也担心秦军虎真回来的后果,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意思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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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有新消息回来了。”
有位技侦兴奋地拿着传真直给办公室窝了一天一夜的赵家成递过来了,是省城查的消息,昨天就到了,不过没有接触到巨龙公司的实质的内容,却意外地从律师楼发现了新东西,传真拿到手里一看,一下子惊得赵家成睡意全消,重重一声,拍案而起,尔后哈哈大笑,大声下着命令:“布置警力,随时准备抓捕,今天把他们一锅全端了,以防意外……监控上有什么消息?”
“暂时没有。”
“那个号码有动静没有。”
“也没有,再没有出现过。”
“陈宦海呢?”
“在东明一带,应该还在东明酒店。那些要债的除了在医院的,都住东明酒店,李玫莲在环东路花园小区租了间单元房,看样还在原处……另一位,刚上班。”
“看紧了,监控再增加一倍,防止他们随时逃跑。主要是这批外地要债的,一个也不能漏了,说不定爆炸的就藏在他们中间。”
急促的问着,手下应声着,各通过步话通知着外勤,有位没看到消息的支着脖子,赵队长大方,笑着扔过去了:“看吧,简直是个闹剧。”
那位一看传真,是剪下来的报纸,省城一家律师楼合同未执行的无效声明,在剪报的一角占了很小的一个位置。一看合同编号,再看事由,省悟了,惊声道:“难道说绿源公司拿得是无效合同?那岂不是法院判决也成了笑话了?”
“这应该里面有人作手脚了,根本没有对商标的转让合同审核验实就草草判决了……合同的标的五百万转让费逾期未付,它自然就是无效的了,也就是说,绿源拿了份无效的合同,赢了场官司,又暗地通过非法手段卷走了几百万赔偿……不管谁干的,他这回死定了。”赵队长两天没怎么合眼,此时猝见这么大的案子,职业性地亢奋起来了。
“赵队,有个监控点的有活动了……是李玫莲……应该是去公司。”
“盯紧喽,这是今天的省报,她要看到,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离开,还有那个秦北方,不能让他们出了潞州。”
赵家成下着命令,在说出来的一刻,又狐疑了,拿起了传真看了看,有点诧异,很奇怪,这声明的付款时间在半个月前就到期,迟不出来,早不出来,偏偏等着既成事实才出来,简直像故意的一样。
这个疑惑,像个小小的心里投影,投在赵成家惯于怀疑一切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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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电话铃声响时,陈局长刚刚踏进了办公室,一看是钱中平,赶紧地进门,关上了办公室门,接通了电话问着:“怎么了老钱,我刚上班,总不能现在就约午饭吧?”
“陈局,昨天吃饭您拉了点东西,您说是不是我给您送去呀……那个,下午我们要和一家公司谈商标转让的事,怕是时间晚上顾不上,耽误您的事呀。”电话里老钱说得很诚恳,而且隐去了不宜在电话里出现的关键词汇。
陈局长知道生意上门了,笑着道:“哦哟,瞧我这记性……这样吧,一会儿我到市局开会,路过你的厂近处给你打电话吧。”
“成成,我等着您啊。”钱中平的声音,很利索的挂了。
生意上门了,是多少呢?陈寿民坐下来时,估摸着几十万总是有的,这么大案子,老钱不会那么不知趣的,而后续的呢,陈寿民在斟酌着,是不是再找个借口榨榨这**商,对付这号人你不拿着他们的小辫,他们就不会好好给钱。
草草处理了当天的事务,签了几个字,转发了几个文件,又听了下西苑发生的砸抢案件的最新通报,看到都长青的名字时,他心里暗道着秦军虎下手还是够狠,不过面子上,还是斥责了下属一番没有尽到职责,让西苑发生影响这么坏的案子。
公务繁琐,处理了一个多小时,陈局长这才下楼,驾着一辆警车驶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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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时间,李玫莲刚刚到了英雄中路的办公楼前,上楼按着养成不久的习惯,开着电脑,冲了杯咖啡,敲门声响时,她正看到了账面上又增加的数目。
进来的是秦北方,笑吟吟拿着一样东西,汇报了一下昨天陶老板和钱老板宴请的事,说是对方有意用余款换取商标使用权的事,甚至于听话音,愿意再多付一部分商标使用费,秦北方边说边恭维,李姐判断的真准,却不料李玫莲的心思根本不在于此,打发着他忙其他事去,秦北方把刚收到的一个快件小心翼翼放桌上,说是刚收到的,转身出去了。
咦?快件,李玫莲拿到手里,是个精致的小盒子,河.北某地,离潞州不远,不过那地方,好像没什么熟人,难道是那些经常出行的驴友半路想起她来了。想了想,打开时,眼亮了亮,粉红色的机身和3寸大屏,像是专为女士定制的,漂亮得爱不释手了,想着是那位倾慕者送给她的,翻遍了盒子也没找到只言片语,看盒身却是她的名字,很漂亮的字,把玩时不经意地摁了开机键,开机的问候语是:美女,好想你。
肯定是谁给自己开得玩笑,李玫莲笑着把玩着,翻着图片收藏,没有发现什么内容,圈子里的朋友有时候直接寄存储卡过来,装满了照片,又翻着录像……哟,有了,一摁播放时,里面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疯了,你还敢回来?军虎老弟,我可告诉你啊,你的案子还没了结,经侦上给我们几次协查通知了……你在哪儿?”
“军虎,你别说这么难听,我好歹也是个国家公务人员,和你能有什么交易?过去的事,真掰出来对谁都不好吧?”
两句话吓得李玫莲赶紧关闭了音频,知道事情非小了,有人把陈局长说的话发给她了,难道是老柴?难道是秦老板直接和陈局长联系了?
不可能。李玫莲心里确定不可能,如果联系,第一个知道的应该是她。
不过猝来的事像给她发了个危险信号一样,讫今为止还有一位她不知道的神秘人物,能量在,要是这个人找上她……后果让她有点心虚,心一慌人就乱,合上电脑,把手机塞进坤包,招呼也没打,悄悄蹙出这个租赁的楼层,下楼了。
晚了,在她刚刚打开车门的一刹那,呜声警报四起,三辆警车从三个方向包围着去向,隐在停车场刑警像从天而降一样,手持着枪如临大敌喊着:“双手抱头,趴在车上。”
还未有所动作,刑警像对待恐怖分子一样,几只手野蛮地把她摁在车上,反上了铐子,扣上了头罩,快速塞进了车里,不理会围观的人群,连着她的车直开着呼啸而去。隔了一会儿,又有几名刑警押着那位可怜兮兮的秦北方从楼里出来了,押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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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事发现场直线距离二点七千米的潞州大酒店的楼顶,这座标志性建筑可以附瞰到写字楼事发地点,现场在高倍望远镜里看得格外清楚,事实上,从快递送到时,单勇就一直等着这个期待的场面。
抓走的一刹那,单勇笑了,笑得其奸无比,其恶无比,等待的时间里单勇已经发现猝来设伏的便衣了,他知道“秦军虎”那部释放威胁信号的电话开机了;镜头里那个风姿卓约的女人匆匆从楼里出来的的女人时,他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不对,不过晚了,这个警察追踪很久的“爆炸嫌疑人”岂能轻易放过,就没证据也得先控制起来,何况现在有了。
第四颗“炸弹”,那部向陶成章释放危险信号的手机,不可能不进入警察的视线,更何况之后又扮着秦军虎的名义逗过陈寿民、吓过陶成章、撩过柴占山,现在这部手机出现在李玫莲手中,这赃可算是栽实了,慢慢去向警察解释去吧。
“妈的,拿个商标就敢去讹诈,也不看是谁给你的。”
单勇窝着自顾自笑了好大一会儿,一大早就钻到楼顶等戏看了,接到快递就即便她马上扔了,只要有捡的人开机,恐怕警察也会摸到这里,更何况恐怕她自己就忍不住好奇。
自己个掉坑里可怨不着别人,现在连商标也不是绿源的,看她还出不出得来。单勇笑了半晌,又一次架着望远镜看现场时,却是吓了他一跳,七八辆警察,成队的警察鱼贯进出写字楼,如临大敌般地搜查着楼宇,这家伙,怕是八成把李玫莲当成爆炸嫌疑人,虽然赃栽出去了,不过单勇现在还是免不了对自己办的事有点后怕,脊背后不自然地耸着,浑身有点凉意。
“妈的,以后我得当遵纪守法的市民,这坏事不能再干了。”
又一次转身蹲下时,他莫名地喘着气,饶是胆色过人,也被警察穿梭而来的场面吓得有点后怕。后怕的时候,才想起下决心,以后得做个好人,否则被一群警察枪顶着,那可一点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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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谁欲猖狂谁先亡
第63章 谁欲猖狂谁先亡
与英雄中路同时进行抓捕的是在东明酒店,这里却做得无声无息,酒店的保安队和警察联合,敲响了还睡着外地客人的门,在此入住的十九位外地籍人士全部被刑警请上了车。一行便衣,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走了。
陈宦海是赵家成带人亲自去抓的,他的水平和经常被打击的嫌疑人可差远了,秦北方一上车就把幕后这个陈老板交待出来了。酒店保安打开门时,这活宝还搂着位白妞做清秋大梦,茶几上的吸食工具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刑警亮明身份要带走人了,这哥们根本不在乎,边打哈欠边穿衣裤道着,你们哪个分局的?把我抓进去,过两天还得放出来,你们不嫌麻烦呀?不就嫖.宿抽两口的事嘛,该多少罚款现在给你成不成?
没人搭理他,他也不搭理别人,扬长不待理地上了警车,直到看到市刑侦支队的时候才惊了惊,知道事情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了,在后座要挣扎时被人摁住了,陈宦海惊讶地瞪着几句便衣,有点胆虚地问着:“怎么了这是?不是爆炸扣我脑袋上了吧?那他妈事真和我无关啊。知道我是谁么?”
“哟,还没问陈少您都知道爆炸的事了,放心,我知道你没那胆。”前座的赵家成笑着回头道,不过话锋一转补充道:“不过你犯的事,不比爆炸小啊,你最好老实点啊,这是市局刘局长亲自下的命令,要不我们还真不敢抓你。”
警车稍稍放缓了一下,直驶进刑侦支队里,下车的陈宦海可不老实了,歇斯底里的喊着嚷着冤枉,不去刑警队,是被人架进去的。
就在陈宦海刚刚落网,预审准备开始的时候,赵家成却意外地接到另一条信息,有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刑侦支队,要来接受询问,那名字让赵家成眼皮跳了跳。
柴占山。
娱乐、桑拿、歌城,这些生意上的人不用查都知道有涉黑成份,能主动上门还真稀罕了。
打电话的人车就停在刑侦支队门口,高个、板寸、穿着一身休闲装的柴占山闲逛一般,跟着出来的刑警进了支队的询问室,前一天找寻无果的嫌疑人,今天却主动送上门来接受询问了,那坦然的样子,让赵家成不怀疑他的居心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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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根本不知道事态已经失控的陈寿民此时正打着电话邀着钱中平:“老钱啊,我正在去市局的路上,方便的话你到紫金路口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到……好嘞。”
悠哉悠哉地驾着车,看着四周的环境,大街上,以前他就这么干过,把特定的事变成随机的事,就像发案一样,越是无预谋的随机,越不容易找到端倪,这些年平安无事,甚至连一点小事都没过,每每他看到某某贪官因贪污**落马,家里藏着多少多少现金的事,干什么事让人偷拍偷听的了,总让他嗤鼻一笑,那么拙劣的收钱手法,不出事才怪。
警察就不一样了,毕竟侦察和反侦察措施都懂,前方的路口拐角应该是一个监控死角,仓促选择的地点,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再怎么说钱中平这号草包还真不在他眼里。想到这儿时,恰看到矮胖的,傻乎乎站在路牌旁的钱老板,手里提了个不小的箱子。他故意把车往前开了开,停在一个死角,后面的老钱跚跚几步,凑到窗前一敲窗门,把后门打开,嘭声东西扔进去了,然后这钱胖子很可爱地小声对着摇下车窗的陈局长笑脸相求着:“陈局,五十万……把我的事摆平,别让你的人到的我厂里找麻烦。”
“你看你说的,我能找你什么麻烦?关键是市局的经侦上。”陈寿民小声道了句。
“我懂,事成之后,亏不了您。”钱中平小声道。
“好好,我看着办吧,尽力办,市局有个会,我得马上去。”陈寿民虚于委蛇着,打发着钱中平,知道后续还有,笑了。
老钱知趣退开了,陈寿民随手把后座的包放到副驾上,驾着车起步,边走边开了箱上的跳锁,一摞摞整齐的百元大钞现在眼前时,让他登时眉开眼笑了。
所有的意外都发生在你得意忘形之时,呜声警报四起,他心里咯登一声,下意识地扣下了箱子。刚一注意,前方路被堵了,下意识地一踩刹车,看清了前面的民用牌照车辆,还没有省过神来,又有几辆车从三个方向堵着他的车,几乎是逼停到几公分处才停下,再然后,下来了几位西装革履,胸前别着国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