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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问樊东:“我记得李贝尔好像也是第三医院的。”
樊东笑道:“对,他和我姐是一个科的。”
我说:“怎么会这么巧?”
樊东说:“李贝尔是我姐给徐丽介绍的。”他边笑边解释说:“那时,我姐
老担心徐丽看上我,就把李贝尔介绍给她了。”
我笑道:“徐丽不是挺好吗?她看上你的话,不也不错吗?”
樊东说:“我姐嫌她长得丑。”
樊东对我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防备。我嘿嘿地笑着,樊东问我:“苏
哥,你笑什么?”我说:“你一说你姐嫌徐丽丑,我就想起她要当傧相的事儿了。”
樊东也笑了,“你当时不让我姐当,把她气坏了。”
我说:“不让当傧相,她生什么气呀?”
樊东说:“你不知道,我姐可想当傧相了。可是,从来也没有人找过我姐,
去年,他们单位江辰结婚,我姐主动要给她当,开始,江辰都答应了,可到结婚
那天,她就把我姐唰了。我姐当时可伤心啦。”我说:“你姐这么爱伤心呐!”
樊东说:“可不是怎么的。特别这次你当着别人的面又不让她当,她气得直挠墙。”
我说:“是嘛,那我对不起了。”樊东说:“没什么对不起,你这么整整她
就对了。苏哥,你不知道,我姐太傲了,好像每个男人都喜欢她似的。你这么整
她一下,也让她长点见识。”
我说:“我还真不是有意的。你说你姐那么漂亮,她当傧相,那不是显得徐
丽更丑了。”樊东说:“当时,我也是对她这么说,其实,我姐也知道这样不好。
但她上来那股劲儿,谁说也不行。”我说:“你姐为什么那么渴望当傧相呢?”
樊东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等找个机会,你当面问问她吧!”我说:“我可不
好意思。”
到了公安局门口,樊东说:“我把车停哪儿?”
我说:“你就开回去吧!”
樊东说:“徐总不是让我跟着你嘛!”
我说:“他那是胡扯,你跟着我干什么?”
樊东脸色不太自然地说:“苏哥,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我说:“没有啊!”
樊东说:“那你怎么不让我给你开车呢?”
我说:“不是说我不让,而是我没资格。你是徐冰的司机,我凭什么让你给
我开车呢?”
樊东说:“徐总不是都答应了,你就让我给你开几天怕什么?”
我心里还真希望他给我开几天。可是,我要是这么明不张胆地坐着徐冰高级
轿车,别人会有想法的!
见我不吱声,樊东说:“苏哥,那我先回去了,反正你什么时候想要用车,
你就给我打电话!”
平时星期天,我都回郊区看望父母。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从小骄生惯养,
尤其是我妈,把我惯得不像样。
第二章第17节:她总说我有洁癖
我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早日抱上孙子。本来我打算今年把徐丽娶回来,
这样我妈的心愿明年就可能实现。可是徐丽现在成了别人的妻子。我妈的心愿就
得无限期地向后推迟了。对此,我妈十分生气,看见我就跟我叨叨咕咕说个没完。
这个星期天,我原打算回去哄哄她,但这些日子刘长江的案子让我没睡几个整觉,
所以,星期天我钻进被里就乎乎大睡起来。睡到下午一点多钟,电话把我吵醒了。
我以为是我妈,拿起电话就说:“妈!”电话里笑个不停。原来是樊丹。她笑够
了温柔地问我:“你干什么呢?”
我疲倦地说:“我在睡觉。”樊丹说:“你可真会保养,中午吃完饭还睡一
觉是不是?”我说:“我是从早晨一直睡到现在。”樊丹说:“你咋怎么能睡呢?”
我说:“我太困了。”
我问她:“你在那儿了?”樊丹说:“我在单位呢。”我说:“你加班呀?”
樊丹说:“我在值班。”我说:“你们也够忙的。”樊丹说:“我不忙。”闲聊
了半天,她也没什么正事。
尽管她的电话温柔无比,但我还是想回到梦里。我说:“你没什么事儿是不
是?”我拿着电话等着她说,那你接着睡吧。
但她却不乐意地说:“这么半天了,你怎么就不问我中午吃没吃饭呢?”
我说:“对不起,我都睡糊涂了。真的,中午,你吃饭了吗?”樊丹说:
“你说呢?”我说:“现在都快一点半了,我估计你吃完了。你是在你们单位食
堂吃的吗?你们食堂怎么样?我们公安局食堂的饭可难吃了,像猪食一样。”
樊丹说:“我们星期天食堂根本就没有饭。”我问:“那你们病人吃饭怎么
办?”
樊丹说:“苏岩,我现在饿了,你能给我买点儿吃的吗?”
我说:“你想吃什么?”
樊丹说:“我想吃汉堡。”
我只好说:“行。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她嘱咐我除了汉堡之外,还有薯条、
可乐,连别忘记拿吸管、番茄酱什么的也一一交代清楚。
买完之后,我让她到医院门口来取。她说,她走不了,让我给她送到办公室
去。她告诉我,进了医院大门向右拐到门诊三楼简直走碰到外科的牌子进去再向
左拐走大约三十米有一个办公室牌子上写着护士休息室就到了。
我拎着几个塑料方便袋穿行在医院的走廊里。方便袋里放着大杯可乐。杯里
有冰块,冰块在晃动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我调整着走路姿势,尽可能不让它
发出声响。大概是星期天的缘份,走廊里的病人很?。
樊丹还算可以,她提前来到三楼外科的门口迎接我。
凉爽的护士帽,轻盈的小白鞋,真好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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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还出来了?”樊丹说:“我来接接你。”
护士休息室很小,有两张双层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我坐在樊丹的对面,
帮着她把塑料袋里的鸡腿汉堡、薯条一一拿了出来。她说:“你买这么多呀!”
我一共买了三个汉堡,两杯可乐。我说:“我怕你不够吃。”
樊丹拿起一个汉堡在鼻子下闻了闻:“真香。”她从兜里掏出纸巾仔细地把
可乐的杯子擦净。她的手修长白嫩,她见我瞅她,笑道:“你别这样瞅我,我不
是什么洁癖,我就是觉得这样能干净一些。”
我厚着脸皮说:“你有洁癖怕什么?你别看我埋汰,但我喜欢干净的女孩。”
樊丹扑闪了一下眼睫毛,笑道:“是吗?那太好了!苏岩,你不知道,樊东
就可烦我这一点了,她总说我有洁癖。其实,你看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喜欢干净,
根本就不是什么洁癖对不对?”我说:“对。”
我拿起一个汉堡吃了起来。樊丹说:“不是给我买的吗?你怎么也吃上了?”
我说:“我怕你吃不了。”我吃的很快。樊丹一口一口地吃着,她说:“苏哥,
我吃饭太慢了是不是?”我说:“慢点好啊!你看我吃饭就像抢似的。”这时,
我已经吃完了一个汉堡。我没有吃饱,我的手准备伸向桌子上另外一个汉堡时,
樊丹说:“苏哥,你一个够吃吗?”我说:“你一个够吃吗?”樊丹说:“不够。
我得吃两个。”
我把手缩了回来,笑道:“你这么能吃啊?”樊丹说:“嗯呐!”她自嘲道
:“平时到肯德基我都不好意思吃两个,其实,我能吃三个。”我歉意地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能吃。”樊丹说:“没事儿,两个就差不多了。”
我无事可干,只好喝着可乐看着樊丹细爵慢咽。她大概也觉得不那么丈义,
就说着一些好听的话,来调节气氛。
“苏哥,你真好。”
“我怎么好了?”
“你看我吃饭慢你都不讨厌。”
“别人讨厌吗?”
“樊东就讨厌,我一吃饭慢,他就说我装大学生,一口一口的,苏哥,你说
谁吃饭不是一口一口的。苏哥,我是卫校中专毕业的,没上过大学,苏哥,你们
在大学里的女孩都是像我吃饭这么慢吗?”
苏哥苏哥让我浑身麻木。我说:“我在学校里从来没有和女孩在一起吃过饭。”
樊丹笑了,“真的,那你没在学校里谈过恋爱啊?”我还没回答,她就赶紧说: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大学里的女孩吃饭是
不是像我这么慢?”
樊丹不仅吃的慢,也确实能吃。第二个汉堡在我们东聊西侃中,也快被她吃
了。
我说:“你这么能吃,你不怕胖吗?”
樊丹说:“没事儿,我怎么吃都不胖。”她得意地笑了,“我的那些好朋友
可嫉妒我了,她们什么也不敢多吃,可还是噌噌长肉。”她还举例说:“你见过
朱慧吧,她虽然瘦吧,可她天天吃减肥药。”
我看了看表。
第二章第18节:讨厌,总有人骚扰我
樊丹问:“你有事儿呀!”
我说:“没什么事儿。”
樊丹说:“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就陪我呆一会儿!”
我说:“我在这儿不影响你工作吗?”
樊丹说:“不影响。今天真照顾我,什么事儿也没有。要是赶上昨天就闹心
了,有个胃大出血,折腾了半天。”
这时,樊丹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看了看号,接通后,不冷不热地说:“你有
事儿?……我没在单位,和朋友吃饭呢……晚上不行,没时间……明天再说吧。”
樊丹放下电话,笑眯眯地看着我:“讨厌,总有人骚扰我。”
我说:“骚扰你,你应该觉得幸福啊!”
樊丹说:“骚扰怎么还能幸福呢?”
我说:“有人骚扰你,说明你有魅力呀。等到你人老珠黄的时候,你想让别
人骚扰,也没人理你了。”
樊丹放下汉堡,“我不吃了。”
我说:“怎么了?”
樊丹说:“我吃饱了。”接着,她又开始吃。
我说:“你不是吃饱了吗?”她没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我,忽然,她说:
“苏岩,你以前开车是不是到过我们医院门口?”
我有点不自然,“好像是吧。”
樊丹低下头,微微笑道:“告诉我,你为什么开车跟着我?”
我大方地说:“因为我喜欢你呀!”
樊丹有点不自然了。
我说:“我喜欢你是喜欢你,但我对你没有非份之想。”
樊丹抬起头小声地问:“为什么不想?”
我说:“因为想也是白想!”
郭鸣武写了一篇题为《坠楼事件背后》的侦破记实。文章大约有五千字,写
了整整一个版面。他写得很详细,把刘长江犯罪过程全都写了出来。文章虽然叫
侦破记实,可侦破的部分很少。大多是喧染刘长江与王大虎之间的恩恩怨怨。我
明白他这么写主要是为了使文章有卖点,但副局长陈凯鸣却不太满意,他说,文
章也没突出我们警察的作用啊,好像这个案子是他妈的记者破的。他把我找到办
公室,问我,记者是谁找的?我说,谁也没找,是他自己来的。陈凯鸣说,记者
今后再要是来写稿,必需让宣传科审查一下。
陈凯鸣说完文章的事儿,就和我聊起刑警队的班子问题。他问我:“刑警队
现在还缺一个副队长,你看你们这些人谁当合适?”我说:“高军合适。”
回到办公室,我告诉了高军。高军说,陈凯鸣也问他这个问题了,他说我合
适。
我说:“陈局长是不是认为咱俩在互相吹捧啊。”
高军说:“我可没吹捧,我本来就觉得你合适。”
我说:“我怎么合适了?”
高军说:“你不仅业务过硬,品德还好。”
我说:“我品德怎么好了?”
高军说:“你忘了上回咱俩到段平家去蹲坑时,你把车都让给我了。你说,
你的品德是不是很好。”
我说:“我让给你车就好,要是不让给你就不好了?”
高军说:“你不可能不让给我。”我说:“为什么?”高军说:“因为你品
德好啊!”接着他又说:“你看你现在宁可坐公共汽车,也把自己的轿车让给我。
你这何止品德好,你就是活雷峰啊!”
我忽然大笑起来,他说:“你笑什么?”我说:“今天坐公共汽车还真有人
说我是活雷峰。”高军问:“谁说了?”
我说:“早晨坐车的时候,一个农村妇女抱着孩子站在我的旁边。我就把座
位让给她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呀!可把这个妇女感动坏了。她说,你就是活雷峰
啊。她一个劲儿地谢谢,谢谢。我说,不用谢不用谢。这个妇女也太实在了,她
忽然把孩子的小牛露出来了。她对孩子说,让叔叔摸个牛儿吧!当时一车的人全
都瞅我。我这个不好意思啊。我赶紧说,算了算了。那个妇女还说,你看你就摸
一下吧。我一着急就说,不用不用,我有我有!”
我和高军正在笑着,赵民推门走了进来。他问我们:“你们笑什么呢?”高
军说:“苏岩讲学雷峰做好事儿呢!”赵民没问什么事儿,从他当上队长以后,
他很少和我们开玩笑。我说:“赵队,有事儿?”赵民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
趟。”
赵民出去后,高军问我:“他找你干什么?”
我说:“不知道。”
高军说:“你瞅着吧,肯定是推荐你当队长的事儿,他想事先给你买好。”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
高军说:“咱俩打赌吧!”
我说:“不用打。要是好事的话,他就给我打电话了,你看他亲自到咱们屋
子里找我,肯定是不好的事儿。”
高军说:“有道理。”临出门前,高军问我:“会是什么事儿呢?”
我说:“弄不好是你的事儿!”
高军说:“我有什么事儿啊?”
我笑道,“是不是你和他媳妇的事儿露了?”
高军说:“他媳妇白给我都不要。”
走进赵民的办公室,段平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段平见我进来,站起来向我
打招呼。我点了点头。赵民说:“刚才段平和我说了一些情况,我觉得他说的和
你当时做的笔录有点出入,你再给他重新做一个。”
我问:“是在你这儿做还是回去到我屋子里做?”赵民说:“你就这儿做吧!”
我把椅子搬到桌子旁边,开始询问段平。段平把那天的经过又说了一遍,虽然说
的和以前的差不多,可在关键的地方,段平改口了。
第二章第19节:他妈的,他快成老大了
段平说:“我当时走到1308房间,见到门留着一条缝就向里看。我看到王大
虎趴在窗台上,刘长江站在他的身后。”我问:“刘长江在背后干什么?”段平
说:“好像是在给王大虎敲背。”我问:“完了呢?”段平说:“完了,我就走
了。其他的,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放下笔盯视着段平,他低下头。我突然说:“我他妈的还没问你看没看到
别的,你怎么就这么着急说出来了?”段平说:“我确实没看到别的。”我说:
“那上回你怎么说你亲眼看到刘长江把王大虎推下去了?”
段平说:“上次那么说是我自己瞎估计的,其实,我没有看到刘长江推王大
虎。”
我说:“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段平说:“我只看到刘长江站在王大虎的身后。”
段平这么说似乎也没毛病。刘长江推王大虎只是一瞬间,段平不见得能那么
巧就一定在那个瞬间看到。但我认为段平的翻供很不正常。
赵民问段平:“那你上次说你看到刘长江把王大虎推下楼,是什么目的?”
段平说:“我想让刘长江偿命。”我说:“为什么?”段平说:“因为王大
虎我对有恩。”
我写完笔录,赵民先看了一遍,接着,他递给段平让他仔细看看。段平看完
之后,在笔录上歪歪扭扭写下:以上记的都对。
段平他放下笔,赵民说:“你把日子也写上。”段平又拿起笔写上日期。我
打开印尼盒,让段平按上了手印。
徐冰买了一百张当天的报纸,他要广泛地散发给朋友们。报纸上这么报道等
于洗刷了她妹妹的清白。中午,他打电话说摆了几桌,让我也过去。
我说:“我过去也不能喝酒,我就不去了。”
徐冰说:“你不是没什么事儿吗?过来玩一会儿吧。”
我说:“你别太张喽了,刘长江的案子可能要发生变化?”
徐冰问:“要发生什么变化。”
我说:“现在还不好说,反正你别整太过分了。”
徐冰说:“愿意有什么变化就变化,我才不管呢。”
中午,高军有事儿开着我的车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