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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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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生出了许多敬意。

水灵告诉哥嫂,当年张亦松已经决定去省城和一个什么书记的女儿好了,可他什么都没告诉自己,反而在有一天以取材料为借口骗自己陪他去他宿舍,并提出了那个要求。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结婚已经是迟早的事,水灵更是情苗深种不疑有它,所以默许了。然而没多久,张亦松提出他要去省城——那里有个女孩儿为他要生要死,求水灵成全。

“人总得有点尊严吧。”回忆起当年的情形,水灵语气平静,可脸上微微颤抖的肌肉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激流暗涌。她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年轻的自己,脸色苍白地站在垂头丧气的张亦松面前,强抑着痛苦和愤怒骄傲地提出分手。她说完分手就决绝地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手始终插在灰色的确良上衣的口袋里,紧紧攥住一个已经皱得不像样子的纸团。那是医院的检验报告单,说那仅有的一次已经让她受孕。那个年代的未婚先孕无疑等于对一个姑娘在道德上宣判了死刑。她形单影只地去医院,忍受着周围人的冷眼和嘲讽,想去做流产,可是医生告诉她她身体情况很不好,如果坚持人流,很可能会导致终生不孕。她听了医生的话,脑子一片空白,精神恍惚地走出医院大门,漫无目的地在暴烈的阳光下游荡,一直走到最偏僻的一段古城墙下面,放声大哭。如果不是范磊,很可能她已经带着腹中那一团尚没成形的骨肉屈辱地与这个世界做了了断。也只有这个男人,在知道了一切之后仍然真诚地告诉她,他一直都喜欢她,爱她,希望她能下嫁,他接纳她和她的孩子,并愿意照顾他们一辈子。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小水一出生,他们就商量着领了独生子女证,水灵还去上了节育环。而对待小水,范磊细心得胜过亲生。这么多年走过来,所有的点点滴滴,自己心知肚明。不管跟范磊在一起有多少波折和风雨,水灵始终觉得庆幸,自己发现了一块真正的金子。

水灵的回忆让海洋和谢言瞠目结舌了很久。海洋迟迟不敢确信,那听上去像小说一样的离奇故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边,发生在其貌不扬的妹夫身上。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忍辱负重,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放弃自己生养的权利倾尽心血去照顾心爱的女人和她与别人的孩子,还常常被不明真相的岳母挑剔和嫌弃,被那些心地龌龊的小人羞辱,他却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乔海洋,你扪心自问,你能做到么?他这样问自己,心底隐隐升起一丝羞愧。他和妻子会意地对视一眼,说出自己的决定:“水灵,这个孩子我们要了,等到你们月份大了,这边瞒不住了,你们就来北京,北京地方大,你们户口又不在那,应该比这边方便。”

“对!”谢言跟着使劲点头,“你们到时候也带着小水一起过来,让他借读一段,你们也省得两个孩子两边分心。”

获得了哥嫂强有力的支持,水灵心里一块大石头骤然卸下。她泪水不断涔涔而下,语不成调地连声说:“谢谢嫂子,谢谢哥!”

老爷子的寿筵折腾了很久,客人们才意犹未尽地散去,一家人只顾着忙活招待亲朋好友,直到晚上才安安生生坐下来,吃海洋一家回来后的第一顿团圆饭。大家都没想到,沈林虽然高考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却想着在下课后为姥爷买了个生日蛋糕。小辈的懂事让一家人都深感欣慰。

说起沈林的高考,沈致公心里就拧着个疙瘩。沈林学习成绩好,如果发挥正常,考个清华北大都没什么问题,沈致公也一直希望儿子能考取北京这两所国内首屈一指的名校,一方面这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另一方面海洋一家在北京,好歹有个近亲能帮他们看住儿子,儿子读书时有什么难处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有次参加沈林的家长会,沈致公却发现沈林填报的模拟高考志愿表上竟然全填了武汉的大学。沈林的解释是看了招生资料,觉得武汉大学挺好,就想上那儿。但以沈致公的人生阅历分析,觉得原因并没有沈林说得那么单纯。沈林报武汉的高校,沈致公是绝对不同意的,那地方跟大仓的气候完全不同,冷的时候没有暖气,热的时候赛火炉,饮食口味和生活习惯都和北方不是一个路子。况且武汉自己一个关系都没有,连托人都找不着门路。再说,现在社会那么乱,身边又没有个熟悉的人能看顾着,真要学个坏,家里谁能知道呢?他找沈林谈,沈林根本不听他那一套,水兰更不用提,他唯一的希望是请海洋帮忙探探沈林报武汉的真实动机。自从失踪事件之后,沈林最服的人可能就是这位舅舅了,如果海洋出马,没准能说服沈林打消远赴武汉的念头。趁着一家人边吃蛋糕边夸沈林的融洽气氛,海洋提起了这茬。沈林对舅舅的询问表现得吞吞吐吐,只说自己还没有最后想好。

孝子 第二部分 4(2)

海洋一家三口齐齐回来一次并不容易,所以老太太提议,第二天去给乔家老人上上坟,也得让老人们在天之灵认识一下这个后代,好保佑她平安长大。猫猫的低烧已经退了,可几百里路的长途旅行,白天又被妈妈带着出席宴席,小丫头也在连轴转,劳累并不比大人少,说心里话,谢言并不愿意再让女儿随着折腾这么一遭,万一伤风着凉又招来无端的灾殃。不过她也理解婆婆的心情,对于乔家那些已然尘归尘土归土的先人,婆婆身子不方便还坚持去祭拜,本身就是在儿媳面前表现出自己面对公婆的一种姿态,带着猫猫去也是对先人的尊重,自己作为一个原本就在婆婆心中显得有点傲气的儿媳妇,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于是,第二天,乔家人除了要上班上学不好请假的沈致公沈林父子之外,全都开到了乔战勇的父母埋骨的墓地。老天好像能洞察人心思一样配合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谢言抱着女儿随在公公婆婆身后向冰冷的石碑磕头,听婆婆念叨着请乔家的先人保佑这个先天并不顺遂的乔家一脉骨肉健康长大,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吹得透心凉。她有种不妙的预感,猫猫可能像自己来之前最担心的那样,被折腾出点不合适来。

人都说母子连心,谢言的预感在当天半夜就被证实了。从山上下来,猫猫已经困得沉沉睡去,但回家后老太太却张罗着让谢言给孩子洗个热水澡,驱驱白天扫墓时淋雨积下的寒气。谢言信任独力带出了几个孩子的老太太的育儿经验,就把猫猫叫醒了给她洗澡。孩子没睡踏实,在夜半突然大哭起来。谢言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喂奶,一触到孩子的脸和手心,那温度就烫得她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她叫起海洋拿体温计一量,40。2度,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的谢言完全乱了阵脚,海洋也懵了。还是闻声赶来的老爷子比较镇定,催着他们赶快收拾一下带孩子去医院。

深夜的大仓县医院急诊室里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一个看起来年轻得跟沈林不相上下的小医生终于在海洋嗓子都要变调的大声呼唤下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值班室里开门出来,询问了发病前的基本情况和发病时的症状,又给猫猫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病根。小医生也有些无奈,只得循例开了些退烧药和消炎药,先给猫猫打上吊瓶,等烧退了,门诊的医生早上来上班再作进一步检查。

当护士让谢言和海洋帮忙紧紧按住猫猫的头,眼疾手快地将输液针头扎进静脉,伴随着猫猫撕心裂肺的大哭,谢言心上袭来和女儿同等深刻、或许更加深刻的痛楚,她疼得眼泪扑簌簌掉落,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裂成碎片。

天色已经在一家人忧心忡忡的守候中慢慢发白,猫猫仍然双眼紧闭昏睡不醒,一瓶药输进去了,孩子的体温还在39。7度上趴着。水灵和水兰闻讯都赶到了医院,大家拿着酒精棉球一刻不停地擦猫猫的手脚,试图给她物理降温,然而这个方法也并不见效。海洋在一旁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想了一会儿,对谢言说:“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北京吧。把订好的车票退了,去大连坐飞机,顺利的话,九点多就能到。”谢言想想也是,一来等门诊医生上班起码还要白耗两个小时,再者小医院的诊疗水平跟北京没法比,就算在这里看门诊也不见得能看出毛病,还不如立刻动身去大连赶头一班飞机,也省得在这里心焦。

小蔡一接到海洋的电话,就马上联系了自己在儿童医院的熟人,在机场接了海洋一家三口后直接赶去了医院。那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一看大仓医院给猫猫开的病历和常规检查的情况,就断定猫猫是得了“疱疹性口炎”。医生向海洋和谢言解释说,这种病是一种疱疹病毒引起的感染,病程要有一到两周。发烧倒不是大碍,一两天内就会退,但是烧退后孩子嘴里会出现大面积溃疡和溃烂,非常疼痛,对进食和喝水都有很大影响。治疗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对症的药物,还是用一些通常抗病毒的药,怎么着孩子也得硬挺过一周才能见好。

至于猫猫怎么会染上了这个病,医生解释道,这种病在小儿身上也算常见,通常是因为不洁接触引起的,尤其在孩子抵抗力比较差的时候,比如旅行什么的,特别容易感染。这个病因让许萍忍不住大发脾气:“我当初说什么来着?就说让你们别带孩子去!刚打完预防针发着烧就非带走,哪至于就急在这么两天!跟你们说,谁都不听,说多了,还好像我拦着不让去见爷爷奶奶!这几个月的孩子跟你们大人比不了,禁不起这么折腾!这回好了吧,你们踏实了吧!”

孝子 第二部分 4(3)

谢言听着母亲的数落,憋了好几天的委屈和郁闷全随着泪涌了出来:“妈,你少说两句成不成!我也不愿意孩子病啊!”

谢楚德见气氛紧张,赶紧拉住想继续念叨的老伴,低声劝道:“好了,好了,别说了,病了就赶紧治吧。谢言,医院开的药,怎么吃,你快教教你妈……”说着,谢楚德把老伴和女儿推进了里间卧室。

。”

海洋看谢言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很想尽点自己做父亲的责任,帮妻子分担一些。无奈工地上赶着重新排期验收,验收前的收尾工作几乎每一秒钟都有可能出现琐碎的问题。海洋基本上从早到晚都在工地上泡着,只有夜里有点时间能替替谢言,哄哄哭个不住的女儿。每天连轴转,他也是咬紧了牙苦撑。这些其实还都不算辛苦,最让他难受的是谢言自打回来之后就一直跟他制气,他说什么话,谢言都态度冷淡爱理不理,对他特意表现关心的举动也无动于衷,丝毫不领情。猫猫每天仍然要去医院输液,海洋每每一能从工地抽身就买好晚饭给陪着猫猫输液的谢言送去,可谢言不是说自己吃过了,就是说不饿,让他把买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拿走。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这都回来好些天了,你也不能总不理我吧。猫猫病成这样,我心里也着急!”这样过了快一周,海洋终于忍不住跟谢言把话说开了,“当初带孩子回家,你也是同意的,再说谁会想到回去这两天,孩子就能病成这样啊!要早知道会这样,我也肯定不答应带她回去。”

这些话海洋不说也就罢了,一出口更激起了谢言的怨气,她立时将连日的冷战升级成了热战:“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个儿的气。你姐说得对,我是孩子的妈,就不该为了你妈高兴,就听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意见!”

“那不是孝顺吗,”海洋耐心地陪着副好声气解释着:“怎么能叫为了我妈高兴呢?”

“孝顺?”谢言看输着液已经睡着了的猫猫仿佛被吵到了,蹬了蹬腿想翻身,她连忙把声音压低,但怒火不减地呲儿海洋:“孝顺也该有原则也有个对错!下回我决不干这种委屈孩子的事!”

海洋听得不顺耳,语气也不知不觉冷峻了下来,反驳道:“孝顺有什么原则?孝顺孝顺,除了孝,不还得有个顺吗?”

“那倒是孝顺你妈了,我老爸老妈怎么算!”谢言说着,情不自禁觉得自己亏欠父母太多,眼圈也红了,“他们几天几夜不合眼看着丫头,跟着着急上火,那这叫孝顺吗?!”

海洋张了张嘴,终于无言以对。谢言将盖在女儿身上的小薄被掖了掖,别过头,不再理他。海洋坐了一会儿,自己也感到无趣,起身出了急诊室,走进暮春的茫茫夜幕。跟谢言始终得不到缓和的紧张关系就像块大石头压在他心上,他恨不得对着什么地方嚎上两声才能觉得痛快。

“水灵,你过来把这电话线给我插上,我想给你嫂子打个电话,问问孩子怎么样了。”乔家的老宅里,刘英守在电话机旁边,一声紧着一声地叫水灵。自从上次老太太打电话跟亲家母许萍闹出了不愉快,让海洋两头赔礼说尽好话才好不容易将风波平息之后,水灵索性光明正大地限制她使用电话的权利了。要打给谁,准备说些什么内容,都得先向女儿汇报请她批准,老太太想起来就觉得荒诞,可是人在矮檐下,有时还真不得不低头。何况向自己的闺女低头也不算羞耻,水灵愣拔了线扔地上,自己再发火也只好干瞪眼,所以老太太也就默认了家里这条由小辈定下来的新规矩。

“您别打了,”水灵一边擦着手上的水一边从厨房出来,走进堂屋:“一早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嫂子说今儿比昨儿更厉害了,嘴里嘴外头都烂了。”

“哎呀,那可怎办呀!”老太太听了水灵的情况反映更加如坐针毡了:“不行,我还是得打个电话!”水灵态度坚决地摇头否定:“不行。妈,我求您别再添乱了!本来就是因为您非让我哥他们带孩子回来,才弄成这样。我要是嫂子,现在肯定一肚子气,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老太太像个小孩儿一样委屈地噘起了嘴嘟囔道:“那我也不知道回趟家就能成这样啊!当初我带你姐去部队看你爸,你姐也不到一岁,那来来回回好几百公里也没说生病啊!这孩子带得这么娇,那这能赖我吗?”

孝子 第二部分 4(4)

“你说你这叫什么话啊!”从外面拎着两包草药进来的乔战勇恰好听到了老伴的抱怨,不禁摇头。自己蹲下身,费劲地拿起电话线,插进了墙上的插头,坐到老伴身边,语重心长地开导她道:“你惦记孙女,大家心里都明白,谁也没说不是。要说这电话,水灵、水兰一天都打好几个,孙女什么情况,咱也都心里清楚。你说,你打这个电话是想问什么?你要觉得你这电话打过去,能让谢言和亲家他们心里都高兴,你就打,我不拦你。”

老太太气哼哼地抓起电话听筒,却迟迟没有拨号,老爷子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阻拦,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水灵说得没错,媳妇心里现在肯定不高兴。你想想,从他们在火车上,孩子就不舒服,俩大人一宿没睡觉。回来两天又是吃饭、又是上坟一点也没得空歇会!这一个星期不睡觉不说,还跟着孩子着急上火,你说谢言她心情能好吗?再者说,孙女是早产,先天没那么壮实,所以可能身体弱一些,禁不起折腾。可你想想,回来这几天,海洋他们两口子哪件事不是顺着你。就说上坟那天早晨,我说有点下雨就别让谢言孩子去了,你偏不答应,说没事,媳妇还不是一句话没有地跟着去。晚上回来给孩子洗澡也是都听你的。”

老太太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听筒,但依然不甘心地小声辩解:“那洗澡我不也是怕孩子着凉嘛……”

“我知道你是好心,”老爷子把椅子挪得离老伴近一点,握住她的手道:“可咱们毕竟没带过这孩子,把不了那么准的脉,是不是?你老想跟亲家他们争个子丑寅卯,可你不想想,那丫头是在人家姥姥姥爷怀里捂这么大的,他们肯定比咱们对孩子更心疼、心重是不是?人家本来身体好好的,现在回趟老家回去成那样了,人家心里还不定怎么埋怨咱们呢,你还跟人家说什么带的娇气了,这不是找着吵架嘛!”

老爷子一席话说得老太太心悦诚服,头一回没有反驳。这也是老太太第一次从平心静气的回想中发现了自己的任性。孩子们是一直太孝顺了,基本从来不违拗自己的意思。儿女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和后代,有他们天天要操心的事务,自己却总是心血来潮动不动就想出新点子让他们还来围着自己转,她越想心里越不安,当下就非让范磊拉着她去找楚先生。

范磊送老太太到了楚先生家,然后就被老太太神神秘秘地支到了院子里,不给听她和楚先生的谈话。面对楚先生客气的询问,老太太扭捏半晌,终于开口恳求楚先生道:“楚先生,我想求您帮着写封信。”

“写信?”楚先生对这个要求感到有点疑惑,什么信不能让身边的儿女代劳,要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求人?

老太太有些羞赧地笑了笑,解释道:“咳,我也不瞒您说了,以前啊,我一直对这我二媳妇挺有看法的,觉着她是太有文化了,主意正,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那老话不是说吗,女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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