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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正盘算着,没想到郭枣儿这么快就放弃了。听她急着说要回酒店,好像一下子就把两人的距离拉到了天边一样,李凌想着郭枣儿的老爸可能明天就要来,说不定自己把她送回酒店,明天再去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一想到此,李凌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感觉特别的孤独,特别的害怕。
他想留住枣儿,永永远远的,他一下子产生一种冲动地想法,猛地对郭枣儿说道:“枣儿,跟我回家吧?”
“回家?你说你那?”郭枣儿眉头一蹙,“你是想,想那个?”
李凌差点没跌到驾驶坐下去,不过车内空间太狭小,他想摔也摔不下去。郭枣儿怎么会这样想,不过也难怪她误会,自己说得不清不楚,加上这两天就一直在那方面折腾了她,她把自己想象成那样,也情有可原?李凌颇有些难为情,心想自己怎么就成了色魔的形象?他脸上烫了起来,赶紧辩驳道:“不是,不是,我是说带你回我老家,见我爸妈。”
“什么?”一听要去李凌老家,郭枣儿本来蹙着的双眉一下子舒展开来,惊得杏目圆瞪,“为什么呀?你说现在?”
李凌看她转变得真快,不禁会心一笑,道:“是啊,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哦,难道你不想去?”
“没,……不是。”郭枣儿有些局促起来,看来李凌很成功地就把她的注意力给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郭枣儿没想到李凌会在大晚上,十来点钟,跟自己说要让她陪李凌回老家,她不知道李凌的老家在哪里,但绝对不是这城市里,肯定是要乘火车或者汽车,才能到的。李凌这想法简直有些近乎疯狂,“但是,这个时候太晚了吧?”她此时倒忘记了怎么给她阿姨交待了。
李凌也觉得自己很有些疯狂,但他真的不知为何就突然很想让他的老妈老爸见见郭枣儿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想从他们地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想得到他们的祝福。所以,就算疯狂,他也要疯狂一把,“不要紧,这里离我家也不是特别远,我开车去,这样快点,晚上没什么车,估计就只要两个小时。”
“你离家这么近,还不常回家啊?”郭枣儿想到他妈妈那样着急儿子回去,还以为他家住在地球对面,回去一趟极为辛苦呢。她哪知道,男人就是拴不住的风筝,长大了以后就懒得回去听父母的唠叨。
“呵呵,你还没进我家门,就帮我妈说话了?以后你们婆媳俩可有得说啊。”李凌打趣道。他看着郭枣儿霞浸双颊,好像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和郭枣儿真的是一对相濡以沫地夫妻。
郭枣儿想问,李凌这一路开车过去安不安全,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扫了李凌地积极性,这个问题只会徒添李凌和郭枣儿之间的尴尬。于是,郭枣儿只说道:“那,我给岳石打个电话,让他告诉阿姨,我今天暂时不回去了?”
李凌点点头,笑着看郭枣儿。她真是个有趣地姑娘。这会子倒不怕她阿姨担心了。还想着给岳石打电话,毕竟他没有支配郭枣儿的权力,让他当传话筒再合适不过。
郭枣儿于是掏出手机,拨打岳石的电话,“喂,我今天不回酒店,你和阿姨说一声吧。”
那头岳石好像一阵沉默,半晌才说,“你跟她直说吧。”
“诶,别啊”郭枣儿特怕岳石就把电话递给她阿姨,否则那女人非要把郭枣儿给弄回去,“你就帮帮忙啊,我明天一定回来。你帮我跟她说,不要担心我。”
好半天,两人才达成协议一样把电话给挂了。
李凌心情大好,发动车子,对着郭枣儿说道:“寄好安全带,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郭枣儿给了李凌一个灿烂的微笑,重重地点头。
李凌转动方向盘,开动车子,先到附近的加油站把油加满,省得半路上没油。一边等加油站小姐加油,李凌忽而想到岳石,看似随意地随口问起郭枣儿,“对了,岳石是你妈给你安排的保镖?”
“嗯?”郭枣儿一下子懵了,“你说岳石?不是啊,他不是保镖。”郭枣儿手拂额头,想了想,笑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点像保镖呢。他就是我阿姨的儿子呀,在我妈公司上班呢,不过,他受了我阿姨和**委托,只要我来大陆,他就一刻不离跟着我,他肯定是不作正事,找了个好借口偷懒。”
李凌没想到岳石居然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仔细一想,两人倒长得是有些相似。只是,李凌才不相信岳石是为了偷懒才形影不离地跟着郭枣儿。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路上偶遇
李凌忽而想到什么,觉得有点不对劲,问起郭枣儿道:“你阿姨不是没有儿子么?”
郭枣儿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阿姨一直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儿子。哦,你说岳石,他是我阿姨从美国带回来的义子呢。说来也奇怪,阿姨就这几年突然去收了这么大一个义子,让人有些想不通呢。”
李凌一想也确实奇怪,别人收义子什么的都拣小孩,哪有找个这么大的?但他也只当故事听听,没有太在意。
十点多钟,路面上已经有些安静,车流量明显少了很多,李凌载着郭枣儿,很快就从城市里的主干道脱离出来,飞也似的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
高速公路上的大小车子都飞快地来往,这一路之上,就没有多少夜行的车,陪伴着两人的是寂寞的路灯。
昏黄的路灯掩映,忽明忽暗地照耀着两人,郭枣儿一直睁大眼睛一言不发,李凌知道郭枣儿是担心自己说话分心,好专心开车。于是,李凌也不再去逗她,高效地驾着车,朝目的地进发。
下了高速,就是一段加一段的沥青路和略显崎岖的土路。汽车车灯照耀着前方的路,扬起的黄沙、尘土,都有些让李凌看不清楚了。
路不好走,速度就放了下来。这时候,就显得有些无聊了。
李凌本想打开车内的收音机,或者听广播。或者听点音乐解闷,但转念一想,郭枣儿就在身边,哪里能放着这么个大好资源不用呢。于是,李凌找到了话头子。兴奋道:“枣儿,你唱歌我听,好不?”
郭枣儿听李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要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我,我不大会唱歌。”虽然和李凌关系亲密,但两人之间地交流实在不多,了解也不多。
李凌笑道:“你的声音那么动听,用一句比喻叫好像黄莺一样,怎么不会唱歌了?而且我是你未来老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郭枣儿听李凌嘴里又没有一句正经,忍不住轻轻用手拍了一下他,以示抗议。但也不再坚持,她想了想。眼睛望着车窗外,好像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一样,她清音一起,便让李凌忍不住浑身一阵。
“宫……商……角……徵……羽,五……音……化……无……极……”
郭枣儿唱得歌十分怪异,每一句的音都似是一样,变化不大,而且音调简单,就是升降地改变。但这非常轻的音乐在郭枣儿轻轻地吟唱下,竟是如此的悦耳动听,李凌好像感觉到面前有人穿着宽大华丽的袍子,在翩翩而舞。又觉得自己好像脱离了这个虚壳,跟着枣儿地歌声飘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一曲终了,却好像绕梁三日,久久挥之不去。
郭枣儿唱歌的技巧可能不比丁嘉,但她挑的这个奇怪的歌,在深夜寂静听来。却好像敲在了李凌的心头,引起了共振一般。
李凌怀着一种“心如明镜台”的心态,问郭枣儿道:“枣儿,你这唱的什么歌?我从来没有听过,但是,今天听来。却觉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
郭枣儿莞尔一笑。说道:“这是楚歌。一直流传在此地啊,你竟然没有听过。”
楚歌?李凌心里一凉。这不就是投水的屈原同志喜欢地?这些作古的东西,李凌怎么可能听过。他这才想起郭枣儿是学考古的,没想到她连歌曲也是古曲。
李凌自我解嘲地笑道:“哈哈,看来我有成为屈原的潜质啊。我觉得这歌特别好听,枣儿,你再唱唱,好不?啊,不过,屈原没有我这好福气,可以听老婆唱。”
他一贫嘴,让郭枣儿又忍不住红着脸笑了,她习惯了李凌的贫嘴,倒也从来不和他争辩,只一个人抿嘴笑着。
李凌特喜欢看她这模样,在一旁继续打趣:“怎么了啊,老婆快唱歌啊,要不我一会儿开车睡着了……”其实,现在还没到十二点,哪里有那么容易睡着?何况还有美人在侧,李凌兴奋还来不及,怎么会眼皮打架。
对于李凌的“无耻”之言,郭枣儿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但停顿了几秒,轻音又起,这次不再是平仄简单但听起来如泣如诉的楚歌,而是和楚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越曲,一样清雅淡然,敲人心扉。配着郭枣儿出世一样的声音,让李凌不由产生从内到外一种空灵地感觉,说不出的受用。
就这样,李凌在精神极度享受的情况下,把路程跑了一大半,旁边的郭枣儿有些乏味地掩口十分淑女地打了个哈欠,李凌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他赶紧说道:“再忍忍,马上就到了,还有十来分钟就过桥,过了那桥,就到了城区了。”
郭枣儿点点头,给他一个微笑,说道:“嗯,没事。我还不困。”她正说着,忽然脸色一变,指着前面树林掩映处说道:“嘿,李凌,你快看,那里是什么?”
李凌听郭枣儿惊呼,不由把速度放慢,车灯打亮,只见路边有一辆吉普车停在一旁,旁边隐隐有一个人在那点着烟。郭枣儿显然也看清了,她说道:“好像有个人呢,他的车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李凌支支吾吾“嗯”了一声,不想做回答。
这深更半夜的,一路开过来就没多少车,谁知道这人是不是什么打劫的?投鼠忌器,何况车上还有郭枣儿,李凌还是有些担忧的。所以,虽然听到郭枣儿着急地说,李凌还是就想糊弄过去,出门在外,什么事情都难说,万一碰上什么事,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李凌开着车,速度还不由加快,想快点从那车旁边绕过去。他扫了那边一眼,那人看来了一辆车,有起身的意思,但不知怎么又蹲了下去,继续停在旁边抽烟。李凌看不清他地脸,只看到厚厚的烟圈往上直冲。
郭枣儿一直关注着车外,见李凌没有朝那人开去,而是绕向旁边,不禁急了:“你怎么不过去看看啊?说不定那人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去帮帮啊。”她说着还双手都放在了李凌的臂膀上,晃动着李凌。
李凌不明白郭枣儿怎么就不会吃一堑长一智,明明刚刚被绑架,现在居然还愿意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充当“好人”,李凌把车已经开离那吉普车二十几米远,旁边的郭枣儿已经胀得小脸通红,暗地里懊恼李凌怎么就见死不救。
李凌不想太拂郭枣儿的意,而他在开地过程中,倒也注意观察了一下那人,他还蹲在地上抽烟,没有站起来拦车地意思,虽然外面黑漆漆看不见有没有帮凶藏着,但李凌已经驶出这么久,还不见周围有什么动静,他不免也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或许那人真地是遇上了麻烦。
李凌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两人身体惯性地往前一倾,郭枣儿感激地望着李凌,李凌又停了一会儿,这才把车门打开稍许,往后探头一看,又关上车门,把车往那吉普车倒开过去。
李凌摇下车窗,喊道:“嘿,出什么事了?车坏了?”
那人已经叼着烟站起来,一副傻愣愣地望着李凌,没想到李凌会去而复返。他吼了一嗓子,“**,车抛锚了。”
李凌靠近才仔细看清这人,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大胖子,衬衣完全箍在了身上,下面都没有系皮带,直接一条半旧军裤给裹腹,也是一个啤酒肚,感觉都要把裤子给胀破了。
李凌一边打量着,和郭枣儿两人都心里想着,世上怎么有这么大体积的人。但口里自然不能这样说。李凌现在已经放下了警惕,开门下车道:“我车上有工具箱,哪里坏了,我也不懂这个,不晓得能不能帮上忙。”
那人摇头道:“不行了,发动机烧了,**,什么破车。今天肯定搞不定了,得明天再说,到时候再找人来把这车给整整。”
李凌想想也对,说道:“前面还有二十来分钟就进城了,我载你到城里去住一夜,明天再说。”
那人没想到李凌会这样热情,眼里放出光芒,笑呵呵道:“原来前面就是县城?**,我还以为老子得在这里晾好多天啊,**,这里的蚊子真是又大又毒,我蹲了二十几分钟,至少吸了我一斤血。”
李凌听那大胖子说着粗口,说着夸张的话,反而感觉特亲切,这比那些假正经的老师要生动多了。
李凌对那胖子说道:“你看把你东西拿上,赶紧上车吧。现在也不早了。”
大胖子嗯了一声,说道:“也没啥东西,上车吧。”说着,就直接去开李凌的后车门,一边嘴里嘟囔着:“没想到你还去而复返了,这一路来了好几辆车,都当老子是路灯,完全无视!娘的。世态炎凉!”
他嘟嘟囔囔上了车,才发现前面还坐着一个美女,眼睛一亮,对钻头进来的李凌说道:“兄弟,你老婆啊?好福气啊!”
李凌嘿嘿两声干笑,郭枣儿听外人这样一说,头往下一低,都快挨到腿了。李凌解释道:“还不是,未来老婆,拉回家见老爸老**!”
那胖子会意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李凌关好车门,卯足劲往县城进发。
那胖子坐在李凌车后,一阵瞎侃,又是递烟又是哼曲子,让李凌都有些无语了。结果他还说了句更无语的话,让李凌有些傻眼了:“兄弟,你家既然在这,我就去你那住上一宿,省得去外面旅馆里,麻烦!”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熟悉的家
李凌一听那大胖子要回自己家里睡,人的本能抵触还是伸了起来,换做谁,路上搭一个陌生人进城已经是极限了,哪有把个完全不搭架的人直接往自己家里带呢?
但是太直接的拒绝,李凌不大好意思说。但是那大胖子完全不客套,只非常硬生生地说要在李凌家里住,连一句征求李凌意见的话都没有说。李凌只好十分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我家里地方比较小,也比较简陋,就怕师傅你嫌弃。”他说着,才发现不知道胖子姓名,只好找了个最笼统的说法,叫别人“师傅”,于是又补充道,“师傅怎么称呼?”
那人摆摆手对李凌说道:“给面子就叫我声虎哥。”
“唔,虎哥。”李凌诺诺叫着,“小弟姓李,凌波的凌。”他回答着,总觉得有些别扭。也是,一般他和别人打交道,都是先生、教授这样称呼,平日里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奉承话,哪里像现在这样,称兄道弟的,让李凌反而觉得这种毫不做作的交道有些不习惯。
他见虎哥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话,只好又“厚颜无耻”地说了一遍:“虎哥,您去我家住,那可能得跟我挤挤。我家地方小。”
那胖子摇手笑呵呵道:“没关系,没关系,老弟你客气啦。哥哥我只要有张床睡就行。”
李凌尴尬地笑笑,不知该说这胖子什么好。心想他看样子也不像什么坏人。自己也别想太多了。平日里在学校呆太多,倒把李凌弄得有些小家子气。
李凌既然打定主意“收留”这个体积几乎有自己两个大的虎哥,倒也不做其他想法,他于是又调侃起来:“虎哥,你那个身形。我跟你挤一张床非得成肉饼不可。”
虎哥一愣,把个肥脑袋伸到李凌和郭枣儿中间说道:“你干吗要和我挤一张床?那俺弟媳妇睡哪?”他这弟媳妇指地自然是郭枣儿。
这话一说,郭枣儿刚刚收敛的红晕一下子又从玉颈冒了出来,布满了两颊。李凌从后视镜里看着虎哥。虎哥刚好也从后视镜里望着李凌,四目相对,虎哥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来的淡如无物的光芒让李凌无比地尴尬。他看李凌看着自己,便对他说道:“怎么,难道你不跟她睡,还让弟妹跟我睡?”
这话一出,李凌差点没有翻车,他急急地转着方向盘,差点就往旁边的树上撞去了。虎哥明显是逗着他玩的,这时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郭枣儿听来竟有些毛骨悚然。虎哥从后面伸出肉掌拍着李凌的肩头,说道:“老弟,早些跟弟媳妇把酒给办了,当然了,那些都是形式,没什么必要。关键是两人自个儿过得开心就好啊。”
李凌和郭枣儿互望了一眼,不明白这个虎哥怎么话说得那么散,一下子还能扯得这么远。李凌干干地嘿嘿笑了两声。郭枣儿则看了李凌一眼,重又把头垂下。
那虎哥看着李凌“小两口”。一个动不动害羞,一个书呆子,觉得十分有趣,一个人坐在后面暗笑。
这里离城区本就不远,路也好走,李凌开着车一飙就看到了公路桥上收费站地灯光。下了桥,就可以看到小城里孤独的路灯灯光。这个时候的小城,基本上在沉睡当中。街面上除了一两个在路旁花坛上“栖息”的疯子、无家可归者,基本上看不到人影。李凌看了看表。刚好十二点。
他看着熟悉的街道,心里一阵微波荡漾。家乡真是十几年来如一日,没什么大的变化。偶尔新冒出来的几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