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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唉的叹息一声,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寒风说:“他们全部都看错你了,真是有眼无珠!我没想到一直自诩古董名家的人,居然会对你看走眼。我现在很怀疑他们的收藏眼光”
寒风笑了笑:“我其实也不是你说的那么优秀,不说这个事了。走吧,我们去喝杯咖啡”
宁静瞪着寒风问道:“你不是说有事要处理吗,怎么去喝咖啡呢?”
寒风狡黠的眨眨眼,坏笑道:“我要处理的事情就是想和你去喝杯咖啡,一起畅想一下美好的人生,嘿嘿嘿”
宁静恍然大悟,小拳头轻轻的锤了一下寒风的手臂,娇嗔道:“哎呀讨厌,你坏死了”
寒风伸出手指轻轻的拧了一下宁静那可爱的小琼鼻坏笑道:“就要你讨厌,哈哈哈”,说着马上开跑,宁静羞红着苹果脸在后面就追,两人很开心的就这样走了。
这时,一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走出了客厅的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寒风和宁静的背影,恨得暗暗咬牙!
他就是何春!
第二天,展览馆里人头攒动,不但古玩爱好者蜂拥而来,就连媒体记者也是成群结队,长枪短炮肩扛手提,镁光灯不断的闪烁,极为热闹。
何仲光的确有面子,居然请来了特区的高官为展览会剪彩,会展门口彩旗飘扬,巨大的氢气球挂着条幅在空中摇晃,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两旁摆满了高大的花篮,穿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分站两旁,露出最动人的微笑迎接着络绎不绝的人流!
展览大厅极为宽敞,被分成了各个分区,瓷器、玉器、青铜器、以及字画等等,分别摆放在一条条安装了严密监控的的防弹玻璃柜里,参观的人只能隔着形状各异的玻璃柜欣赏;每一个古董都有一张印刷精美的卡片说明,详细介绍着该古董的身份,让人一目了然。
寒风在宁静的陪同下也在缓缓的走动欣赏着,对于能亲眼目睹这么多的古董,令自己眼界大开,暗叹此行不虚。
不过,在高兴之余也有一样让他不但高兴不起来,还觉得十分的别扭,那就是何仲光的孙子何春居然厚脸皮的一直跟在宁静身边,满脸讨好的对宁静献着殷勤。
何春从小跟着他的爷爷学古董,家里又有各种不同的实物给他对照,现在如今,他的确可以达到了一个专家级的鉴定水平。
因为他何家和宁家是世交,他和宁静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学的又大体相同,何春学鉴定古董,宁静学的是玉石,因为兴趣相近,从小到大两人的感情就十分友好,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家的老人早就私下里给他们订了终身,盼望着将他们结合到一起,那就亲上加亲了!
但是,自从何春23岁那年在容州举办的一场古董坚定会上大出风头后,业界给他加封了一个“鉴定天才”的美誉,加上他又是收藏大家何仲光的孙子,可谓名门之后,
V53 真假墨竹
业界对他更是倍加推崇,从此经常被邀请出席一些活动,让他本来就不够成熟的心态开始飘飘然起来,逐渐的自认为是文物界的翘楚了,常常在各种场合摆谱,而且对一些被赝品打眼的同行毫不留情的挖苦讥讽,变成了一个自满自大的人物!
也正因为如此,让宁静看清楚了何春的本性,对他的言行也是越来越反感,慢慢的开始冷落何春,导致当初比较好的友情变得荡然无存。到了如今,宁静已经十分讨厌何春,而何春却放不下美丽聪慧能干的宁静,一直穷追不舍!
最令何春无法容忍的是宁静居然带来了寒风,而且看他们俩的言行举止又十分亲密,顿时十分嫉妒。
正因为如此,他才紧紧的跟着宁静,不让他们俩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被这个电灯泡照着,不但寒风不高兴,宁静也极为不爽。
宁静之所以突然把寒风请来,其根本的目的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从在成都一别,宁静对寒风的风采就难以忘怀,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她都常常想起寒风的样子,虽然很多时候都想去找寒风,可就是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就这样一直的折磨着自己,这种情绪让她自己都感到十分奇怪。
现在好不容易盼到一次好机会,宁静自然不会错过,于是就鼓起勇气给寒风打电话,结果他真的答应了,开心的心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可这个何春居然恬不知耻的总跟着自己,让自己想多点和寒风亲近都不可能,这让她非常的窝火!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慢慢走着,不一会就走到了一幅画面前停了下来。
何春走在前面,他先停下来,寒风和宁静治好也跟着停下。
何春得意的指着面前玻璃柜里面躺着的一幅画对寒风说道:“寒先生,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藏品,请寒先生帮忙看看是否是真迹?呵呵”
寒风知道他是想考考自己,于是笑着说道:“我对古字画可是门外汉,呵呵”
何春也觉得这厮肯定没有什么料,趁机在宁静面前出他的洋相何其快哉,于是说道:“寒先生谦虚了,我是真心请教,还请寒先生不吝赐教哦,呵呵”
寒风看到宁静鼓励的眼神,就笑道:“那我就看看,说的不对请何先生别笑话”
何春笑道:“请”
这幅画和其他展品不同,其他展品有一张卡片说明,唯独这幅画没有。寒风和宁静一看就想到肯定是何春有心为难寒风而事前拿掉了卡片。
一想到这,从寒风的神情看不出什么,但宁静在心里对何春更加重了鄙视!
寒风看了两眼,脸色丝毫不变,但却迟迟不说话,看着那幅画似乎走神了。
何春暗暗好笑,心说这小子肯定是被难住了,看不出这幅画的来历,他有心要出寒风的洋相就转头看看四周,发现有好几个行家和媒体记者在附近,就故意的大声说道:“寒先生,这幅画是我在京城的古玩街以三百五十万捡的漏,不知道寒先生看出什么珍贵之处没有呢?哈哈哈”
附近的人听到以后,果然马上走过来围观,三四个媒体记者也围拢过来,远一点的地方的人看到这边围观,也立刻被吸引走了过来,以为肯定是有什么好东西被发现了。
众所周知,但凡爱好收藏的人,对于自己的收藏必定认为是最珍贵最真的,而看其他人的珍藏时,都是以怀疑的眼光挑毛病,然后想尽千方百计把对方的东西说成假货,以此来彰显自己所谓的“独到眼光”,看这几年很火的电视鉴宝节目,就会发现这个极为普遍的现象,这也是人的劣根性在此表露无遗。
何春是成名人物,众人看到他貌似在考面前的年轻人,再看那个年轻人好像很不好意思,估计是看不懂,于是大家心里开心极了,就一起将双手抱在胸前,死死的盯着寒风脸上的微小变化,耐心的等着看寒风出丑!
寒风被众人看的不好意思,就摸着下巴笑道:“这一幅画很有名,对于一般的书画爱好者都会知道这幅画,这是石室先生的传世名作《墨竹图》,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何春一愣,看着寒风的眼神惊异不已,而其他很多人却茫然四顾,然后又纷纷探头去看那幅画,但却没有看懂。
何春忍不住问:“寒先生,能说说此画的特点吗?”
寒风微笑了一下说道:“细观此画,画中竹竿曲屈而劲挺,似竹生于悬崖而挣扎向上的动态。竹竿用笔自然圆浑,墨色偏淡,节与节之间虽断离但又有连属之意。
画小枝行笔疾速,柔和而婉顺,枝与枝间横斜曲直顾盼有情。此图之竹叶更是笔笔有生意,逆顺往来,挥洒自如,或聚或散,疏密有致。
在墨色的处理上更富有创造性,以浓墨写竹叶的正面,以淡墨表现竹叶的背面,使全图更觉墨彩缤纷和有丰富的层次。综观全图,竿、节、枝、叶,笔笔相应,一气呵成。充分体现了石室先生非凡的笔墨功力和对竹的深刻的理解”
寒风一边指点着画,一边滔滔不绝的评说,听得众人连连点头,之前的傲慢之色已经被佩服所取代,不再敢有轻视之心。
而宁静一边听一边欣赏着寒风,她突然觉得寒风现在就是一个指点江山的君主,那么的有气势,又那么的温文尔雅,又那么的帅!看得她的芳心开始生出阵阵的异样来!
何春自然很不服气,他笑着说道:“寒先生还知道石室先生,那就请寒先生说说石室先生这个人怎么样呀?”
寒风脑中的万能意念神咒滴溜溜的转动,有关于石室先生的资料滚滚而来,他稍作整理就说道:“石室先生的大名叫文同,北宋画家。字与可,自号笑笑先生、锦江道人,世称石室先生。
文同操韵高洁,能诗文,擅书画,尤长于画竹。后人称他为“文湖州”,其实他从未到过湖州,只是在晚年奉命出知湖州,但人未到任即去世。然而他的墨竹画已名扬天下,学者众多,尤其是元代吴镇,搜集学文同画竹法的宋元画家25人小传,编成《文湖州竹派》一书,更向世人昭示其派系的雄厚。
而鼎鼎大名的苏东坡,乃文同的亲表弟,又是他画竹的学生,也多方为他彰扬,于是“文与可”也就成为墨竹画的宗祖。何先生,我说的对不对呢?”
何春听得惊骇莫名,被寒风的介绍弄得不知所措,因为寒风知道的比他知道的还要详尽!等他回过神来连忙假意称赞:“呵呵,没想到寒先生对文同如此熟悉,实在令何某大开眼界,受教了,受教了,哈哈”
旁边围观的人也纷纷对寒风的学识刮目相看,称赞不已。很多人也纷纷上前来观看这幅画,一边看一边想着刚才寒风说的意境,都觉得说得太对了,这幅画就是具有这样的神韵。
但是寒风并不想就此放过何春。
听到大家的赞扬也只是笑笑就话锋一转说道:“其实我刚才说的只是文同画的墨竹图的神韵,这个东西只要研究过文同的人都会十分清楚的。只可惜很多人都看不到真迹对照,凭的只是书上说的东西,要是大家有机会看到真迹来对照学习,就会对上述的画中意境有非常深刻的体会。可惜呀,要想见到真迹实在太难了”
围观的众人感到不解,这眼前不就是吗?大家同一个心思都抬头看着寒风不说话,但眼神都表明了深深的疑问。
宁静也感觉到寒风说的话另有玄机,于是就问道:“那小寒你看到过几次这幅画呢,为什么说这幅画很难见到?”
寒风看着宁静说道:“我只见过一次,因为这幅画太珍贵,为了尽最大限度的保护它,至今都没有公开展览过,我也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看到过一次而已”
宁静越听越觉得不对了,她冰雪聪明,立刻就配合寒风唱起了双簧:“不会吧,只看到过一次?那这次算不算呢?”
寒风淡淡的笑道:“当然算了”
宁静皱着好看的柳眉就问:“那你是在哪里看到这幅国宝的?”
寒风看了一眼何春,发现他也很紧张的看着自己,于是就说道:“台北故宫”
寒风自然没有去过台北,不过这厮的万能意念神咒很明确告诉他,这幅文同的墨竹图真迹就是被老蒋运到台湾去了,这是个事实,所以说出来的语气掷地有声,十分肯定。
“什么!只在台北故宫看到过,那这一幅画作何解释?”一个心急口快的中年汉子手指玻璃柜里的那幅墨竹图大声问道。
寒风风轻云淡的笑笑就对宁静说道:“小静,我们去那边看看瓷器吧”
宁静非常配合的说道:“好吧”
何春听得寒风这么说,就伸手揪住寒风的胳膊怒道:“寒风,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V54 赝品中的垃圾
寒风看看抓住自己的手,再看着何春说道:“没什么意思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何春听得更加愤怒:“你说什么没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这幅墨竹图是假的?”
寒风看他咄咄逼人,也就不再客气:“是的,你这幅墨竹图是赝品!”
围观的人一听,立刻沸腾了,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则很鄙视的看着寒风说他乱说,其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说道:“你放屁!小小年纪不懂就不要胡说,人家堂堂的收藏大家何老的孙子,又是大名鼎鼎的古董鉴赏天才,你敢胡说八道他的画是赝品,这是诽谤,诽谤是要坐牢的知道吗?”
寒风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此人正是昨天自己在拜会何仲光时坐在何春身边的那个人!
何春则一点都不慌了,他冷冷的看着寒风问道:“你说它是赝品,那你是怎么看出它是赝品的?如果不是赝品呢?”
寒风冷笑道:“那我就给你上上课”
大家一听又是骂声四起:“我操,这小子是哪里来的,怎么这么狂,居然敢说给何大公子上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
何春也冷笑道:“那我就好好做一回学生,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马上报警”
寒风说道:“随你”
何春道:“那开始吧”
寒风说道:“那请你把画拿出来,我给你好好说说”
何春立刻叫来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的责任书上签了字后,工作人员输入密码打开玻璃柜,将画拿了出来,摊平在玻璃柜上后走了。
寒风走到画前,闻讯赶来观看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最外面看不到的就向里面的人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井然有序的展览馆顿时闹哄哄的十分热闹。
寒风看着这幅画淡淡的说道:“首先,文同画的墨竹图,用的材料是绢而不是纸。绢是一种丝织物,摸起来十分的细腻顺滑,哪怕到了现在,质量还是非常好,比用纸张的画,时间长就会发黄那肯定是好了很多”
寒风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本来十分愤怒的围观者,最里面的马上伸手去摸那幅画,摸了几下后不说话了,后面摸不到的就急忙问:“是绢的吧”
那摸过画的有几个是何春的人,默不作声,而有一个小声的说道:“是宣纸”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已经让人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有几个不愿意相信的大声问:“不会吧,真的是纸的?”
宁静也是错愕不已,现在看到寒风淡定从容,她在心里已经认定寒风是对的,就开心的问道:“小寒,那你继续说”
寒风等噪声安静下来,就继续说道:“文同的墨竹图用的材料是双拼绢本,双拼的意思就是纵横由自己来定,因此他的这幅画纵为131。6厘米,横为105。4厘米;而这幅画的纵横尺寸绝对是对不上的”
这番话说出来后,何春的脸色开始变了,因为他已经对自己这幅宝贝的自信心也开始了动摇。
不过他不会这么快的就接受这个现实,于是对寒风沉声道:“你继续说”
寒风笑了,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文同乃画竹的鼻祖,他的墨竹图更是他有生之年的上上之作,因此后人模仿他的墨竹图画的画也有很多,现在在粤东博物馆就存有一幅文同的墨竹图,不过这幅画就是宣纸画的,而和文同的墨竹图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不但尺寸要比真迹的大,这幅画在画的右下角还题了‘与可试墨’四字,与可即是文同的字,这就是古人模仿墨竹图的最有力证明!而现在我们面前这幅画的右下角,不正有这四个字吗?”
寒风的一席话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就连何春都已经说不出话来,冷汗开始冒出额头!
寒风并不想就此作罢,看了一圈众人说道:“本来能将文同的画画得如此之像,其功底已经非常深厚了,绝不是个无名之辈能够画得出来的,再加上是古画,其价值虽然不能和文同的真迹相提并论,但是值个二三百万还是有的”
说到这后寒风故意停顿一下,看到何春的脸色稍微好转,马上就开始使出杀手锏,他要将何春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无情的击得粉碎!
寒风看着那幅画十分鄙视的说道:“只可惜何先生的这幅画连古人的仿冒都不是,大家请看,这种宣纸叫粤东仁化长江宣,这是民国后期才开始生产的。另外,大家请看裱这画的手法,很明显是现代工艺,也就是机裱”
“不会吧,怎么说来说去居然是一文不值的现代仿品啊,何公子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
“嗯,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打着他祖父的招牌招摇撞骗,这次看他还死不死,嘿嘿嘿”
“尼玛的,不就仗着乃祖是有名的收藏家才会有那么多人相信他吗?以前不知道被他的无知害了多少人了,该死!”
幸灾乐祸的声音开始响起,何春已经无暇顾及,他现在只是看着自己的那幅所谓宝贝发愣。
宁静这时候问道:“小寒,你难道连装裱技术都懂?那就跟我们说说呗,让我们也了解一下,呵呵”
宁静现在对寒风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帮他打响名声,所以问的问题都切中要害,让寒风在心里暗暗感激。
众人听到宁静问起,就一起附和道:“是啊是啊,寒先生给我们说说,让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