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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变化呢?疯子感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慌乱。
过封看见疯子身后不远处的主持了,他站在人群里,冲过封微微了点了点头,只是那么一个简单的暗示,过封便已经知道,疯子没命了!
只见主持突然扒拉开身前的两个犯人,啪地打开手中的弹簧刀,一步蹿到疯子身后,猛地将弹簧刀插进了疯子的背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不前。
疯子的面容蓦地一僵,带着不可思议和无比的惊诧缓缓扭过脖子,然后他看见了面容冷漠的主持,疯子一把抓住主持的手腕,“你……你……”
主持冷冷说道:“怎么?你没想到吧?”
疯子颤抖着嘴唇,“我……早就知道……你……你有问题,只是没想到……”
主持一把甩开疯子的双手,又在他的胸膛上插了一刀,然后附在他的耳边阴阴说道:“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丧家之犬!”
这句话是一天之前疯子送给主持的,他没有想到是,只是一天的时间,主持便将这句话还给了他,看来狂妄自大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疯子忽然抓着主持的肩膀,拼尽最后力气反手将水果刀插进了主持的肩窝。主持一声闷哼,鲜血飞溅起老高。
“你他妈的去死吧!”主持再次将弹簧刀插进了疯子的小腹。
“我他妈要拉你陪葬!”疯子疯狂地叫喊着,又是一刀插进了主持的肋下。
两人你一刀,我一刀,就像两头野兽,一心想置对方于死地。没有人上前阻拦,整个战斗演变成了主持与疯子的单对单拼刺刀。不出几个回合,两人已是浑身鲜血,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要论单打独斗,主持怎么会是疯子的对手?此刻疯子的模样真像个疯子,浑身浴血,面目狰狞,“想杀我?哈哈!去死吧!”疯子扬起手臂,就见寒光一闪,滋地一声,刀子划裂肌肤的声音。
主持紧捂着脖子踉跄着退后几步,吧嗒吧嗒,鲜血如水流般从他的脖子上喷泻而出。然后主持的七窍里都流出血来,扑通,他猛地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但是吸进去的氧气都从脖子里跑了出来,主持的瞳孔渐渐放大,只听他喉头咕咕响了几响,城北监狱的一代枭雄,终究是翻身栽倒在地上,再也不会醒来了。
疯子仰天大笑,“主持老儿,你终究是死在了我的前面!哈哈哈!”大笑三声之后,疯子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身体猛烈地抽搐了几下,一动也不动了。
过封叹了一口气,上前将潇潜背在背上,大踏步地向着操场外面走去,他知道,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敢与之为敌了。
也不知人群里谁开了个头,大声叫道:“过封,话事人!”
这一声叫喊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操场,所有人都举起右臂高呼,“过封,话事人!过封,话事人!”
老九,王小五,李魁紧跟在过封身后,所过之处,人们纷纷让路。如此浩荡的声势,是城北监狱从未出现过的壮观景象。
这一夜,城北监狱终于江山易主,翻开了新的一页辉煌篇章。
第二卷 四院战火 第一章 江山易主(1)
城北监狱医务室。
白色的布幔后面,潇潜静静地睡着,旁边的医学仪器上显示着一些跳跃的线条。
整条医院的走廊,包括医院外面的花园里,全部站满了犯人,他们都在关心着潇潜的生死。
~奇~过封,老九,王小五,李魁四个人站在白色布幔后面,脸上写满了焦急。
~书~穿着白色大褂的任健华从布幔后面走了出来,过封一下子就迎了上去,“医生,我兄弟他……”
任健华不耐烦地摘下口罩,“妈的,嚷嚷什么呢,我累了,需要休息!”
“你说什么?!”过封手臂上青筋暴起,本来他的心里就十分烦躁,现在被这任健华如此一激,一向冷静的过封也不由得冲动起来。他一把揪住任健华的衣领,将他猛地抵在了墙壁上,然后对着任健华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你,如果我兄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会让你在城北监狱永远消失!要是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你可以转过头看看窗子外面,有多少弟兄在等着你!”
任健华看着过封阴冷的面容,忍不住掉头往窗户外面望了望,这一望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外面的花园里至少有上百号犯人,这么多的人就是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淹死他。况且,他今早也有所耳闻,过封已经成为了城北监狱新的话事人,城北监狱自建立以来,人心从未如此统一,要是得罪了过封,等于是得罪了一位土皇帝,自己还要不要活了?想到这里,任健华不由得擦了擦额上冷汗,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对过封那般傲慢。
不过任健华也是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他的脸上立马堆上谦卑的笑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治潇潜的!”
“哼!”过封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任健华揉了揉发红的脖子,心中暗骂:“他妈的,力气这么大,脖子差点就被捏断了!”
过封掀开白色布幔,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潇潜,转身问任健华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任健华道:“他气息平缓,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的头部受到了猛烈地重击,很可能会留下脑震荡的后遗症!”
“我问你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过封逼视着任健华的眼睛。
任健华只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迫着,腿肚子也忍不住开始瑟瑟战抖,“我……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
“放你娘的屁!”过封呼地抡起一拳,任健华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听砰地一声,过封的拳头从他的脸颊旁边滑了过去,重重地打在墙壁上,白色的墙灰倏倏地落在任健华的头上肩膀上,任健华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发火也没用,我也没有办法呀!”
老九道:“任医生,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让潇潜醒过来,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你要让他醒过来!”
“这不是钱的问题……”任健华还待解释些什么,过封怒喝着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是什么问题,三天之内,我要是看不见潇潜醒过来,那么……你便去陪他吧!”说完这话,过封狠狠瞪了任健华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任健华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背心已经被汗水给浸湿透了,过封这句话无疑是将他逼上了绝路,他可不想自己变成潇潜这般模样。看着病床上的潇潜,任健华满腹怒火,“妈的,你个潇潜,还不如直接死了得了,省得老子跟着你倒霉!”
任健华骂骂咧咧地往外走,突然,他瞥见过封刚才拳头落下的地方,坚硬的墙壁上竟然绽放出数道裂痕。任健华不由得将后面的脏话生生地吞进了肚子,妈妈的,这一拳要是打在我的脑袋上,我哪里还有命在?
想到这里,任健华愈发慌神了,赶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拨出一个电话,“喂,人民医院吗?请找一下黄教授,对,我是任健华,告诉他,请他立马到城北监狱来一下!是!立刻!”
第二卷 四院战火 第一章 江山易主(2)
过封背着手走出医院大门,昨夜刚下了一场暴雨,今早的阳光有些灼热。过封抬头看了看耀眼的骄阳,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大!”
“老大!”
“老大!”
等候在医院外面的弟兄们纷纷给过封让出一条路来。
“潇哥他怎么样了?”
“是啊!潇哥他情况如何?”
正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队荷枪实弹的狱警来到了医院外面。然后这些狱警整齐地排成两列,一个中年人从两列狱警中央走了出来,他的旁边跟着狱警队队长张东明。
“监狱长来了!”犯人一看见蔡佑全,不由得有些惊慌,纷纷站到过封后面去了。
“那不是张东明吗?”
“没错!他的伤好了吗?”
“嘘!小声一点,别说话了!”
上百号人马一时间全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迎面而来的蔡佑全。
蔡佑全戴着茶色墨镜,顶着发亮的脑袋,径直走到过封面前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造反么?”
过封不满蔡佑全故施官威的样子,冷冷地反问道:“你看我们像造反的样子么?”
蔡佑全摘下墨镜,用墨镜拍着过封的脸颊说道:“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过封盯着蔡佑全,“我最恨别人打我的脸!”
蔡佑全楞了楞,随即沉声道:“现在你是城北监狱的话事人,别忘了你这个位置是怎么得来的?”
过封呵呵笑道:“谁说我是城北监狱的话事人了?蔡大人,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蔡佑全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过封没有做声,他的沉默反而给了蔡佑全强大的压力,要是这么多的犯人真的在此刻造反的话,相信他们这队狱警就算带着枪,也是无法抵挡的。
蔡佑全眼珠子一转,呵呵一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至于弄得这么紧张吗?叫你的兄弟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别堵在医院门口,像个什么话!”
过封心里暗骂:“狗日的老东西真是只变色龙!”,表面上却也呵呵一笑道:“监狱长说得是,兄弟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别站在这里了!”
过封一声令下,上百号犯人纷纷散去,蔡佑全不禁有些惊讶,看来过封真是天生做领袖的料,这么多形形色色,恶迹斑斑的犯人,却都能乖乖地听命于他的话,真是不简单哪!
蔡佑全表面微笑着,心中却阴冷地说道:“过封,我不会让你得意多久的,你要知道,城北监狱,只有一个土皇帝,那就是我,蔡佑全!”
为了缓和气氛,蔡佑全装出一副很瓷实的样子问过封道:“潇潜他怎么样了?”
过封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你他妈的简直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蔡佑全拍了拍过封的肩头道:“放心吧,我一定让医生全力救治潇潜的!”
过封点点头,你他娘的要是真能全力救治潇潜,那么母猪都会上树了!
“好吧!我们走!”蔡佑全冲手下们挥了挥手,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黑色吉普车车走去,今天天气不错,蔡佑全带上猎枪准备去郊外打猎。
张东明走到过封面前,冷冷地盯着过封半晌,然后跟着蔡佑全钻上了吉普车。过封清楚地知道,张东明这无声的一眼,是在向自己宣战了。
第二卷 四院战火 第一章 江山易主(3)
正午时分,一辆银灰色丰田小轿车风驰电掣般驶进城北监狱,一直开到监狱医院门口方才停下。
任健华满脸堆笑地从医院里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来,车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的五十多岁男子从丰田车上走了下来。
“黄教授,你总算来了!”任健华迎上去,握着黄教授的手道。
黄教授道:“健华,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如此紧张,难道又是有钱的犯人需要急治么?”
任健华叹口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来里边请!”
黄教授全名叫黄万天,是A市人民医院外科的权威专家,医术高超,妙手回春,但是这个专家在群众嘴里,却有个不雅的绰号,叫做:“钱不救!”,意思就是说,没有红包,你休想让他为你做手术,而且他的红包要价也是高得离谱,所以没钱的老百姓要想让他亲自做手术,简直是天方夜潭。当然,那些有钱的达官贵族就不一样了,只要满足了黄万天对钱欲的需求,那么他一定尽心尽力为其抢救,用他的话来讲就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别看黄万天只是个小小的外科医生,却富得流油。穿的是名牌西装,开的是名牌轿车,就连眼镜也是真金镶边,彰显他的雍容华贵。
黄万天和任健华是在一次医学交流会上认识的,这两个人都是贪婪之辈,碰在一起真开胃是臭味相投,一来二去还成为了知己,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当然,他们所研究的问题就是怎样才能捞到更多的油水,城北监狱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地方,经常都有打架斗殴的流血事件发生,这对于精通外科医术的黄万天来讲,实在是一个发财的好路子。于是在任健华的引荐下,黄万天便成了城北监狱的专家顾问,每当有任健华处理不了的事情,便会找黄万天帮忙,事后五五分帐,倒也是件不错的美差。
所以当黄万天接到任健华求助电话的时候,连医院也懒得去,直接驱车来到城北监狱,满心欢喜地想着,这次又该大捞一笔了。谁知这次他的如意算盘却落空了,当他听任健华讲完关于潇潜的情况之后,眼睛瞪的老大,满脸不快地盯着任健华。
“我说健华呀,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大家平日里分得好处也不少,你怎么反而将我往火坑里推呢?”黄万天敲着桌子不悦地说道。
任健华道:“我的老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来让你救我于水深火热当中,你可要弄清楚了,要是没有我的安排,你每年在城北监狱的外快,可就全泡汤了!”
任健华是个精明人,他这话摆明将了黄万天一军。
黄万天一听这话果然沉默了,没有任健华,他还能在城北监狱有所作为吗?所以救治潇潜,也就是保住任健华,要是任健华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断了一条发财之道呀。
想到这里,黄万天眼珠子一转,立即换上一副假兮兮的笑脸道:“兄弟说得是哪里话,刚才老哥我言语上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兄弟不要在意,放心吧,我会全力帮你救治这个潇潜的!”
任健华道:“那最好不过了!不过你要记住,我们只有三天时间!”
黄万天不屑道:“那过封是何许人也,竟然会把你老弟吓成这副德行?”
任健华吸了口气道:“那家伙,我只能说……可怕!”
第二卷 四院战火 第二章 潇氏社团(1)
离三天期限只剩不到半天时间了,午饭刚过,过封便来到了监狱医院,而他的身后,则跟随着上百人马。
病房里,任健华擦着额上的冷汗问黄万天道:“老哥,他……他们来了!”
黄万天看了看医院外面那百来号气势汹汹的犯人,当下也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这过封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不过黄万天虽然有些压力感,但却丝毫不紧张,因为他对自己的医术信心十足,曾经有不少徘徊在死亡线上的病人都被他给救了回来,潇潜的伤势还没有那么严重。昨天黄万天还给潇潜做了一个小小的脑部手术,清除了潇潜脑袋里的淤血,现在他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等潇潜自然苏醒。按照黄万天的说法是,日落之前潇潜一定会醒过来,任健华看着外面渐渐西移的太阳,心情万分紧张,不时瞅瞅身旁的黄万天,不时看看外面聚集的犯人,情绪焦躁不安。
“我说老弟,你就不能歇歇?”黄万天对走来走去的任健华说道。
任健华道:“你要我怎么冷静,这可是关系到项上人头的事情!”
黄万天道:“这里是监狱,难不成你还真的害怕过封取你性命?”
“他是个疯子!疯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任健华抓扯着蓬乱的头发,像只狂躁的狮子。
“潇潜啊潇潜,我的姑奶奶,我的亲大爷,你赶紧给我醒醒啊!”任健华看着脑袋上缠着绷带的潇潜,告饶般自言自语。
黄万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任健华这副模样,要不是照顾任健华的情绪,他怕是早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嘭!病房的房门打开来,过封当先走了进来,“潇潜他怎么样了?”
黄万天打量着过封,平头,国字脸,棱角分明,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特别的,更不是什么青面獠牙,容貌狰狞,相反地,还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黄万天有些不明白了,这就是过封?这就是城北监狱新的话事人?这个平凡的男子竟然能让任健华抱头鼠蹿?
一看见过封,任健华立刻迎了上来,“放心吧,我已经请了A市的外科专家黄教授来医治潇潜,相信他很快就能苏醒过来的!”
过封看了黄万天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他径直走到潇潜身旁,只见潇潜双眼紧闭,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大概是在做噩梦吧。过封从旁边的消毒柜里拿出一张手帕,轻轻地为潇潜擦拭着。旁边的老九和小五看见过封如此模样,心下都生出敬佩之情。
半晌,过封突然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任健华看了一眼黄万天,示意他开口说话。黄万天道:“应该在日落之前会醒过来吧!”
“我不要应该,我要你肯定!”过封冷冷地说。
黄万天蓦地一楞,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过封的气势压迫下,黄万天竟然骂不出口,反而很小声地说道:“日落之前!”
“好!”过封走过来拍了拍黄万天的肩膀,“如果日落之前潇潜能够醒过来,我过封和兄弟们就欠你一个人情!”
黄万天心里冷笑,你区区一个犯人,欠我十个八个人情你又拿什么来还呢?但是令黄万天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这天和过封的相遇,才让他逢凶化吉,并最终成为潇氏社团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