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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6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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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麦想说,妈是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可一个干干净净就够了吗?但大乔就会说,既是不够,你金麦又做了什么?金麦害怕这样的问,她只好把话咽下去,一转身奔了卫生间去了。
  从卫生间出来,金麦见大乔已不在母亲的房间了,她再次跟母亲商量,母亲仍是固执地说,不!金麦说,我耐心一点我再不挑剔了还不行吗?母亲说,不行。金麦说,那您说怎么办?母亲说,你来。金麦说,我这不来了吗?母亲说,天天来。金麦说,我不上班了?母亲仍执拗地说,天天来。
  母亲这么说着的时候,眼睛里又一次有了泪水。金麦的心不由得疼了一下,她一边替母亲擦去泪水一边说,妈,您是不是受委屈了?母亲摇了摇头。金麦说,妈,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我来这儿,不就为了跟您说话儿吗?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不如大乔。金麦惊诧道,我哪儿不如大乔?母亲说,大乔能天天看见。金麦气道,您不去我家怎么天天看见?母亲又沉默下来,但脸上的表情仍是不服气的。
  到大乔再一次走进房间的时候,金麦已经拿定了主意,不再坚持把母亲接走,就按母亲说的,天天来。她对大乔说,这事还是要听妈的,她高兴在哪就在哪吧,我天天来就是了。大乔说,天天来,你不上课了?金麦说,上完课再来呗,你尽管忙你的,妈的衣服被褥留给我洗,妈的饭也等我回来做,你就甭管了。大乔说,等你回来做妈就饿成人干儿了,算了,妈不走你也甭来了,来了我还得管吃管住呢。金麦不快地说,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大乔说,看看,又小性儿了不是,开句玩笑,你还认了真了?
  总是这样,金麦和大乔说话,就像拉一趟车用两股劲,永远地那么别扭。天天来大乔家,金麦自是十二分的不情愿,但为了母亲,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宁愿天天受累天天跟大乔别扭着,也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愿,把母亲“弄上车去”。
  金麦住在这城市的西北角,若坐公交车,大约一个半小时才能赶到住在东南角的大乔家。好在金麦的学校在市中心,从市中心到大乔家,最多不过四十分钟。每天,上完两节课金麦就往大乔家赶,她辞掉了班主任和年级组长的工作,只干干净净地剩了两节课,虽说为此校领导已相当的不高兴了,但让他们高兴了,母亲就不会高兴,母亲自是比校领导重要得多的。
  原本,金麦是要把做饭的事担起来的,可大乔死活不肯让她进厨房。她知道大乔不是跟她客气,是怕她挑剔。金麦家的厨房,就像大乔曾说的,干净得像一幅画儿一样。大乔不欣赏那样的画儿,她的日子,是要闹闹哄哄,有响动有实物,看得见摸得着的。大乔的厨房金麦也见过,锅碗瓢勺,菜刀、案板,各色的凋料瓶子,以及冰箱、微波炉的里里外外,全都多多少少带了污垢,厨房永远散发着浑浊不明的气味儿。但她从没替大乔收拾过,她知道各家有各家的日子,东西可以收拾,日子却是不好改变的。这回来大乔家,她既打算做饭,就决意要先把厨房擦拭一番的,可没料到,做饭、擦拭都没能做成。大乔做的午饭,她只勉强吃了一点,到吃晚饭的时候,她坚辞不吃,说今天儿子要从学校回来,她要赶回去跟儿子一块儿吃。她的丈夫很早就跟她离婚了,她却并不怎么孤单,与一个处处不相适应的人一起生活,她觉得那才叫真正的孤单。
  大乔的厨房倒没什么,别扭也没什么,要紧的是母亲这边,不知为什么,在母亲面前她总莫名地有些心慌。天天来,自是母亲对她的期盼,但也可能是一种预兆?特别是把预兆跟死亡联系起来的时候,金麦的心就更慌了。
  开始两天还好,大乔在外面忙她的,金麦就陪母亲说话儿,为母亲读书、按摩什么的;母亲换下了内衣、被单,金麦就拿去洗干净;大乔做好了饭,金麦就盛了去喂母亲。金麦喂母亲,从没把饭勺儿含在嘴里过,她知道母亲不习惯,她自个儿也不习惯。除了大小便母亲仍喊大乔外,一切都安然无恙。
  但到了第三天,母亲的表现就有些异样,跟她说话,她沉默不语;给她读书、按摩,她也没什么反应,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总盯在金麦的脸上不离开。金麦问她,您看什么呢?母亲也不说话,仍是看。母亲的眼睛很大,却被一堆皱纹包围着,皱纹以下是日益突显的颧骨,再往下是瘪瘪的两腮。向下拉得厉害的嘴角,尖尖的下巴……金麦对这样的一张脸有说不出的陌生感,仿佛它是另一个人的,跟母亲没多大关系,真正的母亲,仍是那个独自生活在小平房里的健康的母亲。她只好尽量地不去看它。可一直沉默不语的母亲,有一刻却忽然开口说道,金麦,我是不是快死了?
  金麦吃了一惊,说,好好的说什么死啊。
  母亲说,那你怕什么?
  金麦说,我怕什么?
  母亲说,你怕我。
  金麦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血也一下子涌到了头顶,嘴里说,妈,说什么呢,我怕你干什么?
  母亲说,你不敢看我。
  金麦正在给母亲做腿部按摩,目光一直在那条没有知觉的腿上,腿很细,就像根干巴巴的木棍。金麦抬头看母亲一眼,立刻又将目光转到了腿上。
  母亲说,你不如大乔,大乔就敢看我。
  金麦非常想抬起头来去注视母亲,久久地注视,以证明母亲的谬误,可母亲的目光就如同一座山,压迫得她无论如何动弹不得,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金麦几乎有些气恼地看了母亲的腿说,妈,我是您的闺女!
  母亲说,可你不敢看我!
  母亲执拗、较真儿的声音,在金麦听来既陌生又格外熟悉,也只有母亲这样的人,才可能在意看不看这种难以启齿的小事。可是,母亲对大乔又是怎么回事?
  金麦听到母亲又说,你还嫌我。
  金麦奇怪道,我怎么嫌您了?
  母亲说,饭。
  金麦说,饭怎么了?
  母亲说,你没敢挨过饭勺儿。
  金麦惊诧地抬起头,看着母亲。
  母亲又说,大小便。
  金麦说,我嫌您大小便了?
  母亲说,嫌。
  金麦不禁委屈地看了母亲道,妈,您还讲不讲理啊,是您嫌我呢,是您让我出去的啊!
  金麦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热,同时看到母亲的脸上竞也生出了一点红晕,红晕使她原本病态的脸忽然像有了生气。
  不知为什么,金麦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子红了。
  就在这时,大乔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她看看金麦,又看看婆婆,说,怎么了?
  金麦说,没什么。
  母亲说,小便。
  大乔说,小便就小便,哭什么啊?
  金麦说,你忙你的,让我来吧。
  母亲说,不!
  大乔说,听见没有,咱妈不会饶过我的。
  金麦只好转身走了出去。她站在门外,闭起眼睛,想象着大乔那套硬猛的动作。有一刻,她不禁失声喊道,大乔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她听到大乔说,哎哟,好大的尿臊味儿,能熏人个跟头,你闻闻,闻闻呀!接着是母亲呵呵的笑声。
  大乔没有理她金麦。是啊,你金麦甩手不干,有什么资格挑三挑四?
  大乔端了便盆从卧室走出来,看也没看金麦,就径直往卫生间去了。
  接下来是母亲的午饭。一碗热热的面片汤。绿绿的菠菜,薄薄的面叶,扑鼻的香气。
  这一回,金麦拿起小勺儿,看着母亲,将一勺儿面片汤伸到了自个儿嘴边。她十分的不习惯,她相信母亲也不会习惯,但母亲却能习惯大乔,并以此来谴责她金麦。既是母亲喜欢这样,她金麦也不是不会,那就让她不习惯一回吧。
  可是,没等小勺儿挨近嘴边,她就听见母亲急切地阻止了她,母亲说,不!
  然后母亲示意金麦把小勺儿给她,用那只能活动的手,自个儿盛起一勺儿面汤,顺利地放进了嘴里。
  金麦看着,有些愕然,也有些欣喜,她早就说过,那只能活动的手为什么不自个儿拿勺儿拿筷子?总不活动会废掉的。可没人听她的。母亲不听是因为大乔不听,大乔不听就不知为什么了,也许是为了“孝顺”?可也许是什么都不为,压根儿就想也懒得去想呢。
  但这顿午饭母亲吃得很少,小半碗不到她就将碗推开,让金麦扶她躺下了。
  金麦见母亲闭了眼睛,一脸的疲惫,仿佛自个儿吃饭真的吃累着了。
  金麦端起饭碗,正要倒进卫生间的马桶里,却被大乔急火火地拦住了,说,可惜了的,说扔就扔了?
  金麦像是被抓住的小偷,有些怯懦地说,倒了盛新的吧。
  大乔说,什么新的旧的,自个儿妈还嫌脏啊,你不吃我吃!
  大乔却也不吃,只站在那儿气势逼人地看着金麦。
  金麦看看马桶,又看看饭碗,就像一个被逼到绝路的人,忽然变得大胆起来,她说,李大乔,你这么对妈,妈没办法,你这么对我,我可不会听你的!说着,金麦将那半碗面片汤哗地就倒进了马桶里。
  大乔大约没想到金麦会有这样的举动,愣了一会儿,才醒过味儿来似的咚咚咚就往母亲的卧室跑,边跑边嚷,妈呀,您听见没有啊,我怎么对您了?您可得替我说句公道话啊!
  金麦听到,卧室里的母亲又一次呵呵地笑起来。
  这天的午饭金麦自是也无心再吃,只回到卧室,守了闭了眼睛的母亲,在心里无数次地反省自己。她想,再有这种事,喝就喝,还能死人不成?可她又想,要是比死还难受,为什么要喝?再说了,就算喝了,母亲是高兴是不高兴,都还说不准呢。
  这天下午,金麦陪在母亲身边,先读了几页《红楼梦》,又为母亲按摩了一会儿,见母亲闭上眼睛,以为要睡着了,便站起身,想找点吃的填补空空的肚子。刚走出卧室,就听母亲喊,大乔!
  金麦把各屋寻了个遍,也没见到大乔的影子。她只好返回卧室,拿起便盆说,妈,大乔不在,我来吧。
  母亲却坚决地说,不!
  金麦说,大乔不在怎么办?
  母亲说,找她来。
  金麦说,她不在家,上哪儿找去?
  母亲仍执拗地说,找她来!
  金麦气道,找她找她,她手头没轻没重的,您就那么喜欢她吗?
  金麦说,妈,您就甭记恨我了,我跟您认错还不行吗?
  金麦说,妈,您就让我侍候您一回吧。
  屋里安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
  母亲忽然叹了口气,说,金麦,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想。
  金麦说,为什么?
  母亲说,不知道,就是不想。
  这么说着,两人忽然都莫名地有些难为情,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一个看着房顶,一个看着窗台。
  金麦发现,窗台上那盆月季,仿佛比以往少了精神,叶子不再那么湛绿湛绿的,白色的花朵也有些萎缩,在午后斜阳的照耀下,颤颤巍巍的,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金麦不知为什么有些心惊,她将目光转向母亲,见母亲的眼睛已微微闭起,脸上的表情异常安详,自个儿手上的便盆,母亲仿佛已不需要了。
  直到天黑,大乔才从外面回来,进门就看母亲的便盆。金麦说,别看了,没解。大乔不加掩饰地说,我是故意躲出去的,就看离开我咱妈用不用你,还真没用啊。金麦有些不快地说,小声点,妈睡着了。
  母亲像是真的睡着了,嘴微微地张开,打着均匀的呼噜。
  大乔到厨房做饭去了,金麦正想回自个儿家去,却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落下来了,闻声看去,竟是那朵白花,就见它孤零零地躺在窗台上,已与那花盆,与那枝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金麦心里一沉,去看母亲,见母亲仍是睡着的样子,嘴微微地张开,打着均匀的呼噜。金麦往门口走了几步,不知为什么又返了回来,她觉得身体已不肯再听自个儿的,那力量强大得,已由不得她再思想什么。
  这一夜,金麦就一直坐在母亲身边。先是大乔到跟前,神情激动地和金麦说了些话,然后金麦就一边想大乔的话,一边一下一下地打盹儿。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金麦猛地清醒过来,去看母亲,见母亲嘴仍微微地张着,却已停止了呼噜,日光灯下,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金麦心跳着去摸母亲的脉搏,母亲的手,竟已是冰凉冰凉的了……
  大乔和金麦说的话是这样的:
  大乔:金麦,我一下午都想不明白,我对妈什么样?我大乔错在哪儿了?
  金麦:妈在睡觉呢。
  大乔:妈睡觉也不妨你说一句,话,我大乔到底错在哪儿了?
  金麦:你没错,是我错了好不好?
  大乔:那你错在哪儿了?
  金麦:没喝妈剩的面片儿汤。
  大乔:我看倒不在喝没喝面片儿汤,是在你忘了一件事。
  金麦:忘了什么?
  大乔:这些年咱妈的生活费,医药费,都是谁在担着?
  金麦:是我哥呀,怎么了?
  大乔:还行,还没忘是你哥。
  金麦:你们要觉得委屈,我就出一半,我早就要出一半,是我哥不让。
  大乔:说得好听,你挣那俩钱,还养个孩子,拿得出吗?我不是委屈,谁让你哥挣得多,谁让他是儿子呢,我是说,钱是生活的根本,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这根本忘了。
  金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非是说我忘了根本,因为你出了钱,我没听你的话,没变成跟你一样的人。
  大乔:我可没那么说,我只知道,做人要厚道,人家给一,你该还十才对。
  金麦:你说得没错,不过咱妈几十年的养育之恩,还十个十也算不上多的。
  大乔:嗬,到底是当老师的,转眼就把根本挪到咱妈那儿去了。
  金麦:妈那儿当然是根本,我从来就没把钱当过根本。
  大乔:可你怎么把妈当根本的?你给妈端过一回屎倒过一回尿吗?
  大乔:你就知道念念书啊说说话儿啊看看花儿啊,你说你还干过什么? 大乔:就说这《红楼梦》吧,有没有它不一样吃饭睡觉?啊?
  大乔:算了算了,跟你这样的人说话,还不如跟妈说话省力呢。
  金麦:我承认我做得不好,非常不好,可李大乔你就没看出来,妈最近愈来愈瘦了吗?
  大乔说,你什么意思?
  金麦说,看不出来就算了。
  大乔说,我是没看出来,我看妈挺好的,金麦,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金麦一边想着她和大乔的话,一边慢慢地站起身,揭开了母亲身上的被单。
  母亲穿了一身浅色的棉质睡衣,安静地平躺着。金麦想,自个儿和大乔的话,母亲不知听见没有?若是听见了,她会向着哪边呢?也许母亲实在是难做决断,才不想再这么为难地留在世上吧?金麦想,一定要在大乔醒来之前,给母亲擦净身体,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恭恭敬敬地,完成她一个女儿要完成的一切。
  责任编辑 那 辛
  粉丝
  作者:黄咏梅
  一
  还没唱完两首歌,广告又来了。乌黑的亮发,笑起来牙床都要变白的美女,当然还有那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的皮肤……这些变换的镜头使王梦变得越来越愤怒。广告的时间是以分钟跳跃着,而王梦的愤怒和焦躁却是以秒钟燃烧着。直到他重新出现在舞台上,王梦才像被人猛然用灭火器喷了满头满脸,火灭了,随后王梦也灰飞烟灭了。
  这个闪亮的荧屏把她吸进了一个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地带。只有他,在舞台上,深情专注地唱着一首首情歌。在王梦看来,他的每一首歌,都是为她唱的,他的情歌里的那个她,就是王梦。他只看着王梦一个人,深情款款,痴痴缠缠。
  听着听着,王梦的泪水就流淌了下来,王梦一点也感觉不到,她啊,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她在他用心歌唱着的身体里,在他吐出来又收回去的每一句歌词里。等她再感觉到自己又坐回到电视机前,那是他表演结束的掌声和喧哗声响了起来。他微微喘息着,面带笑容,望向前方,然后使劲地喊了出来——
  “大家好吗?我好想你们啊……”
  随着,高涨的来自舞台下的掌声和叫声,似乎要把他推倒,但,他屹立在那里,始终微笑,享受着这种声势。
  王梦的心里一瞬间无比地酸楚。
  “我好想你们!”每次他在台上亲切地慰问观众,都会深深地刺痛王梦,痛得灵魂都集合了起来。王梦失声痛哭,她悲伤得像一个失恋的女人,泪眼模糊中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她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我想你,我好想你啊……”
  “我恨你,我好恨你啊……”
  哭久了,累了,他也不见了。电视上已经换了一出冗长的连续剧,王梦才沮丧地瘫倒在沙发上。
  由于悲伤和动情耗去了很多的体能,她开始有一点厌弃,也不知道是厌弃自己还是什么。不过,她知道过一会儿就会好了,这种习以为常的痛哭,就跟她每天上班坐公交遇到的堵车一样,顺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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