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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余忠老汉的儿女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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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表侄女呀,论德行,又贤惠又温柔;讲做作,屋里外面的活儿,拿得起,放得下;论人品,也是百里挑一,人市上比得过;也喝过初中墨水,和你般配得过!我来说一声,如果答应,我就约个时间,你们先见见面?”说完,就看着文富,等着文富回答。
  文富这时可慌了神,他本想一口拒绝,可又怕伤了这个隔房嫂子的一片好心,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是你的侄女,今后结了婚,我们多不好称呼?”
  “那怕啥?”叶冬碧在这件事上倒显得很开明:“巫士出门各叫各嘛!”
  文富再找不到理由推辞了,便只好直通通地拒绝:“我看不合适!你重新给她介绍一个吧。”
  “为啥子?”田淑珍大娘和叶冬碧都同时瞪大眼睛。
  “你老弟莫不是不好意思哟?”叶冬碧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啥子不好意思的?这阵不好意思,今后结了婚,脸却比城墙还厚!”
  文富没心思和她开玩笑,站起身,冷冷地说:“我不答应!”说完,又径直上楼去了。
  “这是咋个的了?”叶冬碧不理解地对田淑珍大娘说:“好不容易给他找到一个,他倒翘起尾巴来了!”
  田淑珍大娘自然明白其中原因,忙对侄媳妇说:“他这两天,不晓得为啥事,就像吃了火药一样。你别多心,我们答应这门亲事!”
  叶冬碧走后,田淑珍大娘立即跑上楼来,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文富道:“你呀,是不是弄昏了?让鬼摸了脑壳?放着姑娘亲不答应,硬要跟一个二婚嫂,二婚嫂有哪点好?”
  文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母亲吼道:“我就要和二婚嫂结婚!二婚嫂处处都好!”
  田淑珍大娘从没见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在她眼里,文富一直是一只听话的小绵羊。此时倒被文富粗暴的态度吓着了,忙拿出令牌说:“好好,我不和你说,等你老子回来跟你说!”
  文义收工回家,听说了叶冬碧为文富提亲的消息,急忙上楼来对文富说:“二哥,你怎样处理这事,自己要拿定主意!”
  文富对文义,不像对父母那样粗暴,他敞开自己的心扉说:“管她哪个,我都不会答应。我只要玉秀!”
  “对!”文义像是自己的事一样,激动得一把抓住文富的手,鼓励他说:“只要自己不动摇,爸爸妈妈总会转变的!”
  文富忧虑地说:“我只是觉得不好给玉秀回话!别人望半天,难道我就去说声父母不同意?”
  “为啥要说不同意?”文义出主意说:“你就说全家人都答应,让她放心!她离婚又不是今天说了,明天就能办到的事情,在这期间,说不定爸爸妈妈就想通了!”
  文富听了,觉得文义说得有理。他感激地望着文义,觉得这个弟弟实在有些不好理解。当初玉秀背弃他时,全家人的胳膊都向内拐,显得义愤填膺,去找孙学礼算账,唯独他无动于衷,似乎这事是发生在外人家里,还劝他们不要去孙家。可现在,当玉秀要和他重新和好,父母和大哥都反对时,又只有他帮助他,鼓励他,为他说话,出主意,想办法。这是咋回事呢?文富虽然不能理解文义的做法,可他却感到弟弟是对的。别的不说,就是在城里,没有他说的那番话打动自己,他也不会去看玉秀了。这样,也就没有了今天。此时,文富也完全相信了弟弟。因此,在内心感激文义的同时,他对争取自己的幸福,也就坚定了信心。虽然他知道,等会父亲回来,听说了叶冬碧提亲的事,肯定不会轻饶他的。但他已横下了一条心,要吵就和父亲吵上一架。有道是: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又看父亲有啥办法?
  可是,没容这父子俩把干戈动起来,一场突如其来的更严重的打击,把文富婚姻给这个家庭带来的矛盾,排挤到一边去了。
  正在文富与文义说着话的当儿,余忠老汉像火烧眉毛一般,慌慌张张跑回来,冲进楼上的小屋,急赤着脸说:“这就怪了!昨天喷的药,好像没把虫杀死,田里又发现不少新咬断的秧心!”
  文义听了,根本不相信有这回事,说:“有这号事?莫是往天咬的,你看错了哦?”
  余忠老汉生气地说:“老子连这点出息都莫得?往天咬的,已经干了嘛,这阵那些,才在卷筒筒,分明是才咬断的嘛!”
  文义还是持怀疑态度,说:“我不信,去看看再说!”说完,便下楼来,往稻田奔去了。
  这一来,连文富也没心思再生气了!这个消息太重大了,三十亩稻子,一家人全年的生计,如果真的虫没治住,那咋个办?想着,他也坐不住了,焦急不安地跑到稻田里,察看起究竟来。
  果然,在稻窝中间,他们发现了不少才咬断的稻心,这时正在阳光下卷着细嫩的叶片。
  “这是咋回事呢?”文义急忙跑回屋,翻开书本对照说:“没错嘛!药是这些药,也是按比例兑的水,咋会杀不死虫呢?”
  余忠老汉怀疑地说:“书上会不会印错呢?”
  文义说:“书上有时也会错,可哪里会这样豌豆滚到磨眼里——遇缘呢!”
  “那就是你小子二冲麻了,整出拐来了!”情急之中,余忠老汉对儿子的本事心存怀疑起来。
  此时,文义觉得和焦急中的父亲已讲不清道理了,想了想便说:“究竟是我错了,还是书上错了,我也说不清!我马上赶到乡上去,问问王技术员,就水清石头现了!”说着,也不顾日头正毒,就往外面跑。
  余忠老汉想叫他吃过午饭再去,想想拦不住他,只好追出来,将一顶草帽盖在文义头上。
  文义走到机耕道上,忽然又跑回来,到屋里提出一瓶乐果乳油和一瓶稻瘟静乳油,这才往乡上去。
  一家人在忐忑、焦虑的心情中,等候着文义归来。
  黄昏时候,文义才耷拉着脑袋,像极度疲乏似的,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回来了。
  “咋回事?”余忠老汉和文忠、文富都迫不及待地围着他问。
  文义半晌无语。突然,他将手中的两瓶农药,猛地掼在院坝的地上。玻璃瓶发出一声脆响,散发着一股异味的黄澄澄的药液,立即像小孩尿床似的,慢慢地向周围洇湿过去。
  “他妈的!”文义红着眼,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跑进厨房,舀起一瓢冷水,“咕噜噜”地一口气灌到肚里。
  大家被他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惊呆了。半天,余忠老汉才回过神,不满地冲他吼起来:“你疯了,这些农药哪儿惹着你了?”
  “这些药全是假的!假的!根本治不了虫!”文义挥舞着双手,大声地叫喊起来。
  顿时,余忠老汉、文忠、文富都被这晴空霹雳似的消息给震得本然了。一个个呆呆地站着,张着嘴,像是给固定住了的雕像。
  半天,文富讷讷地说:“假的?这咋个可能呢?全是国营商店买的呀!”
  文义冲文富瞪着眼说:“国营商店就不兴卖假的?现在好多商店都承包了,只图赚钱,哪管农民利益!”
  文富丧气地一下坐在地上,哭丧着脸说:“完了,两个衣柜丢在水里连泡也不鼓一个!”
  余忠老汉从木然中醒过来,急忙奔进屋,提出用剩的半瓶乐果乳油,绝望地说:“假的!假的!老子试试是不是假的!狗日的,把老子害得好苦!”说着,就把瓶口送进嘴里,仰头要喝。这儿文义、文富、文忠急了,一齐扑过去,抱的抱手,抢的抢瓶,把余忠老汉的半瓶农药给抢了过来。
  余忠老汉还不甘心地冲儿子说:“抢啥子?是假的又毒不死人,就是毒死了,又有啥子?!”
  文义耐心地对余忠老汉说:“爸,真是假的,不哄你。王技术员说,这两种农药的含药量,都非常非常低,根本治不住虫。”
  余忠老汉看看儿子,又看看地下四溢的黄糊糊的药液和碎玻璃瓶片,脸上的肌肉先是微微颤动着,渐渐地皱纹凝固了,眼珠也黯淡无光地在眼眶里停止了转动。接着,他像身子发软一样,双膝打着颤、哆嗦着,哆嗦着,整个身子就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爸!爸!”儿子们呼唤着,急忙扶起他,忙不迭地问:“咋回事?”
  余忠老汉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两滴浑浊的泪珠顺着皱纹滚落到文富手背上。
  “爸!”文义急忙安慰道:“你别着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余忠老汉没说话,只是痛苦地摇摇头,表现出一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绝望神情。
  44
  这个晚上,余家没有叹息,没有怨天尤人的语言,只有死一样的寂静。一轮将圆未圆的月亮,挂在中天,把整个大地都照得明晃晃的。青蛙、蛐蛐,间或还有一两只不眠的小鸟,在高声歌唱着,欢呼着。星星亮闪闪的,不断地向沉睡的大地频送秋波。夜风摇曳着庄稼,树木,似在窃窃私语地倾述什么。
  已经闷坐很久了,文富、文义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便一齐打破这沉寂烦闷的空气,对余忠老汉说:“爸,是不是再卖一头架子猪,重新去买药?”
  “买个毬!”余忠老汉咆哮着说:“还要把钱拿去打飘飘呀?他妈个×,国营商店卖的都是假药,你还到哪里买得到真药?”
  文富、文义一听,也真觉得父亲说的有理。是呀,到哪里才能买到能治住虫的真药呢?卖头猪是小事,可如果又买到假冒伪劣农药,不是更让一家人伤心吗?
  这时,他们才感到真正的绝望了!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整个儿笼罩了这个对未来、前途从不丧失信心和希望的家庭。最后一个机会,一种挽救三十亩稻子的希望,也因为国营商店出售假农药,而不敢再存妄想了!这是一种多么沉重的打击呀!几十年来,他们信任惯了政府,信任惯了国营企业,他们没想到政府会骗他们,没想到一贯以支农为己任的农资部门会坑害他们。此时,他们的心冷了,还有什么打击比这种打击给他们的失望和伤害更厉害、更严酷呢?
  他们今后还相信谁呢?
  第二天一早,余忠老汉便叫文义去乡场上,立即给他买一捆火纸、二十对香、蜡回来。文义不知父亲买这些东西做什么,便不解地问:“不是年不是节,又不祭奠祖坟,买这些东西干啥?”
  余忠老汉像是吃了枪药,火爆爆地吼道:“你管老子做啥子?叫你买就去买!老子要祭土地!”
  “祭土地?”文义脑海里立即闪过一个问号。二十多岁了,他还从没见过祭土地神,只依稀听到老辈人讲过,过去遇到天灾人祸,庄稼人就去祭土地神,求它保佑人畜平安、五谷丰登。
  文义明白了,绝望中的父亲在对重新买药治虫失去信心后,此时把希望寄托在神灵的庇护上。“他要去求土地神消灾免难,多可怜呀!”文义明白了这点后,一种苍凉的、悲忿的感觉顿时控制了全部身心。他想劝说父亲放弃这种徒劳无益的幻想,可是,他看了看父亲黝黑、苍老的面孔,一下子不忍心再毁灭他最后一点希望和幻想了。二话没说,便往乡场去了。
  文义倾其身上所有的零花钱,为父亲买了一捆火纸,二十对香蜡。就是在年三十和三月清明、七月半鬼节祭祖,他们也没舍得买过一捆火纸和这么多香蜡呀!
  打从乡政府经过时,小吴一眼看见了他,忽然兴奋地喊住他说:“文义,你可来了!”
  文义站住,问:“有啥事?”
  小吴说:“有你二哥的一封信。”
  文义惊奇地反问:“真的?”因为从没有人给他们写过信。乡邮政代办所的门,他们是从来不会去光顾的。
  “可不是。”小吴说:“拢了很久了,没人来取,爸就放到我这里,叫我下乡时给你们捎来。可这段时间没事,也没下乡,就一直搁在我这里。”小吴的父亲是乡邮政代办员。
  文义听了,又开玩笑地说:“当然啰,现在又不催粮催款了,下乡干啥?”
  小吴说:“你啥时才会学得正经?!”说着,去取出那封信来,交给文义。
  文义接过信一看,果然是寄给文富的。他不知道是谁会给二哥写信,看了看信封下面,寄给人的地址是康平市。文义想了想,他们没啥朋友和亲戚在康平这个新兴城市里,他更纳闷了。过了一阵,他准备打开看看,可又一想信是寄给二哥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把信装进衣兜里,提着香蜡纸烛回家了。
  文义回到家里,见父亲显然是在等着他。家里那只芦花大公鸡,已被缚住翅膀和双脚。见文义回来,余忠老汉到楼上提出一只大竹篮,篮里已盛了一碟大米、一碟小麦、一碟玉米,还有其它杂粮。粮食上面还有几只核桃,半瓶白酒,一块巴掌大的熟腊肉,几片豆腐干,一段香肠。他把篮子放在桌上,接过文义手中的东西,都装进篮子里。然后,进厨房取出了那把明晃晃的菜刀,一手提篮,一手提鸡,就出门往西北角的土地梁去了。
  文义见父亲准备的东西是那么齐全,神情又是那么虔诚认真,并且还是用活鸡作祭品,这在过去祭祖祖先的仪式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崇高的、肃穆的宗教意识,也突然在文义心中升起。他立即跟在父亲的后面,想去亲眼看一看父亲怎样祭祀土地神。
  这时已近中午,天空中开始出现镶有柔软白边的淡灰色云块。这些云块,好像散布在汪洋大海中的无数个岛屿。太阳在这些岛屿中穿行着,一会儿被遮住了面孔,大地便霎时阴了下来。一会儿冲出云层,阳光又猛然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田野上已没了劳作的庄稼人,四处显得空旷寂寞。
  父子俩一前一后来到了土地梁的土地洞前。文义怕父亲发现责怪,便蹲在左边一块石头后面——从这儿可以看见父亲的一举一动,父亲却因为有棵桐子树挡着,一点看不见他。这个士地爷栖身的地方,仅是一米见方的一个岩洞。文义记得小时候,常和文富、朱健来这儿玩,洞前茅草一尺多深,洞内青苔遍布,阴森森的怪吓人。有一次,他们几个正在洞前玩,忽然从洞里窜出一只灰色的大野兔,把他们吓得慌忙逃窜。可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了。文义从石头后面看见,洞前的青草被铲得干干净净,不知是什么人,还在前面搭了一张石板,以做供桌。洞内的青苔也铲除了,那个笑模笑样的土地佬儿,身上被涂了彩,沿肩还披挂了许多红布条,仿佛一下返老还童了似的。石板供桌后面,残存了许多纸灰、香灰。文义想,看来父亲并不是第一个来敬土地神的人,不知有多少人来祭过了。“真是世事变了,这么多人求靠起神仙,到底是咋回事呢?”
  文义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见父亲弯着腰,一样一样地取出了篮中的东西。他把香烛纸蜡放在一边,先拿出一碟一碟的大米、小麦、玉米、杂粮、猪肉、香肠、干果等,一件一件恭恭敬敬地摆在上地神前面的石供桌上,再把二十对香和二十对蜡,分别插在供桌前。做完这些过后,他才摸出火柴,点燃香、蜡,然后朝土地神的石像跪了下去,双手合拢,恭恭敬敬做了一个揖后,自言自语地说开了:
  “土地老爷在上,小民余忠,从昨年以来,就像触了霉运,屙泡尿也咬手,运气只有那样孬了。先是媳妇看到要过门了,却突然跟人结了婚。接着女儿又出了事,私自跑到城里,至今没和我们见面。打了春后,供养的五保户生病住院,大队干部文钱不给,眼看着秧苗长得好,一家人欢喜麻了,没想到又遭病虫害,咬得我们心疼。好不容易卖了家具买农药,却又买到假农药!土地老爷在上,望你大发慈悲,保佑我们一家无灾无难,五谷丰登,来年我祭你整猪整羊!今天不成意思,备点薄礼,请土地老爷开恩降福!”说罢,重重地在地面叩了一个响头。叩完,拿过身边的白酒瓶,打开盖,倒了一些白酒在地下。然后又叩了一个响头,接着又倒了一些白酒在地下。这样做了三遍,最后把剩下的白酒全倾在了地上。叩拜完,老汉这才拿过那捆火纸,抖开,在蜡烛上点燃,一张一张烧了起来。
  此时,几片淡灰色的云块,悬浮在余忠老汉的头顶上空,它们轻轻地移动着,最后靠在了一起,挡住了强烈的阳光。从对面垭口送来的徐徐微风,吹得蜡烛的火苗直晃。火纸燃烧的缕缕黑烟和片片灰烬,被微风吹得四处散开,溶进了淡灰色的天空中。
  烧了很久,余忠老汉才把一捆火纸烧完,这时,他提过了身后的大雄鸡,又朝土地神的石像叩了一个头,说道:“土地老爷子,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今天先拿一只活公鸡祭你!你可要大慈大悲,为我家消灾免难呀!”说毕,老汉毫不犹豫地拿过那把明明晃晃的菜刀,把鸡头抵在石供桌上,手起刀落,那个有着红艳艳鸡冠的美丽鸡头,就滚到一边去了。文义看见那只做牺牲的雄鸡,双脚还踢蹬着,一股浓浓的鲜血从断脖里喷射出来,溅得土地爷满身都是。
  余忠老汉见鸡不动了,放下来,最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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