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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余忠老汉的儿女们-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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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流氓停止了践踏蔬菜,同时瞅着玉秀,蓄短发渣的家伙下流地叫了起来:“大哥,这婆娘看上你了!大哥,这婆娘不错,你就干啦!”
  戴墨镜的家伙又放肆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果然在玉秀的胸脯上抓了起来,流气地说:“嗯,这婆娘还行!”
  玉秀的脸又气白了,她牙齿紧咬着嘴唇,把戴墨镜的流氓扭得更紧了。同时挥起拳头,不顾一切地朝他脸上,身上打去。
  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这个流氓对他挥过来的拳头,并不躲避,反而像饿狼一般,一把抱住玉秀那丰腴的腰肢,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张长着横肉的脸向玉秀那张因愤怒而失去血色的面庞凑了过去。
  玉秀躲避着,又羞又气地大叫了起来:“流氓!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
  这只是十分短暂时间发生的事,文富见他们扭住了玉秀,脸刷地变了颜色,像是蒙上了一块红布,鬓角边的血管突突跳着,眼睛瞪圆了,眼球像是要暴凸出来。长这么大,他从没和人红过脸,更没打过架,可是此时,他突然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冲撞着他,他不能忍受这样的欺负特别是不能不容忍人这样侮辱他的玉秀。他已经忘记一切了,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地响,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猛地冲了过去,抡起铁拳,用尽力气朝搂抱着玉秀的流氓一拳打去。
  戴墨镜的家伙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和玉秀一起倒了下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后,立即放开了玉秀,满脸杀气地挥起拳头,朝文富扑了过来。同时,蓄短发的家伙也持起衣袖,露出满胳膊的黑毛,向文富逼过去。文富早已有了提防,他不惧怕他们。他觉得自己满身都是力气,更重要的,是他感到自己无辜的受到了欺负,他有道理,有道理到哪儿去说也不怕。他看见两个家伙一步一步向自己通过来,就机警地后退着,同时更紧地攥紧了拳头,退了几步。蓄短发的家伙迅速扑了过来,文富一跳,对方扑了一个空,差点跌倒在地上。可他刚刚避开一个拳头,戴墨镜的家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他,身也晃了几下,眼前晃起金星来,头脑里“嗡嗡嗡”的嘈杂声响起了一片。他知道这一下挨得不轻,可他顾不上疼痛,他一反手,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同时马上卡住了他的脖子。他刚想用另一只手朝对方打去,可这时,蓄短头发的家伙从后面抱住了文富的腰,用力把他朝地下摔去。文富卡住对方脖子的手松了,戴墨镜的家伙立即扑向文富,将文富摔在了水泥地上,然后一阵乱打。
  玉秀见文富被他们骑在胯下毒打,自己又不敢过去,她的双眼已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不断瑟瑟地抖动着。过了好一阵,才惊慌和恐惧地大叫起来:“打人啦!救命呀——”
  这痛苦和凄怆的呼喊,在市场里回响着。可是,人们都只是敢怒不敢言地看着,没人上前帮助他们。
  玉秀绝望了,她的苍白的面孔忽然抽动了两下,变成了一副哭泣和悲痛的怪相。她正准备冲过去,和这两个流氓拼了,就是死,也和文富死在一起。可是就在这时,忽然外面响起警笛尖锐的叫声,接着叫见有人大声叫道:“公安来了!”
  两个流氓立即从文富身上跳了起来,掀开人群就往外跑。
  果然,警笛越响越近,三个市场治安室的联防队员赶了过来。
  两个流氓冲出人群,本想过去推出自己的摩托车,可摩托车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两个流氓见联防队员已走近了人群,顾不得摩托了,从人缝中先跑了出去。
  联防队员分开人群,走到中间,才大声问:“咋回事,啊?”
  周围的群众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起来。听到一半,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人说:“又是这些家伙,人呢?”
  群众说:“早跑了!”
  另有一些群众接着报告说:“这里还有他们的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在哪里?”联防队员们一边问,一边走了过去。他们围着摩托看了看,负责人模样的人说:“先扣下来!”又接着对人群说,“好了好了,散开吧,莫影响市场秩序了!”说着,几个人推着摩托走了。
  在联防队员和群众说话的时候,玉秀去扶起了文富。文富的衣服撕破了,浑身上下糊满了污水和菜叶,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头皮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往下淌着血。玉秀一见,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一些好心的顾客见了,也纷纷围过来对他们说:“你们咋去惹他们嘛?”
  “这是两个专在市场上估吃霸赊的二流子头目,戴墨镜的叫李虎,蓄短头发的叫阜阳,别人都说他俩一个是虎,一个是狼呢!”
  一个平时和文富、玉秀关系不错的菜贩,悄悄过来对头上淌着血的文富问:“你没去给他们进贡是不是?”
  文富听了,忍着疼痛问:“进啥贡?”
  菜贩说:“怪不得!他们今天是故意寻你的茬。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恶霸,我们每月都要拿些东西去孝敬他们,不然就不得安宁。你们来了这样几天,生意又好,一直没去给他们进贡,所以才故意来收拾你们!”
  文富听了,心里凉了半截。天啦,原来是这样!几天来生意一帆风顺,使他们都只沉浸在兴奋和希望中,他们哪会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罪恶呀!想到这里,文富伤心极了,望着同行的脸问:“大哥,我们可没想到这些呀!现在,我们该咋个办呀?”
  一些顾客听了,为他们抱不平起来:“别怕!去治安室找刚才的联防队员!”
  开小吃摊的韩大爷见文富头上的伤口流血不止,忙说:“找啥联防队员啰?连公安局都拿他们莫办法呢!还是先到医院看看吧,人是大事呢!”
  玉秀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就回头拜托刚才对他们说话的同行,帮着照看一下板车。菜贩一边帮着他们收拾菜筐,一边说:“放心吧,都是出门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末了,又特别叮咛说:“如果你们还要在这市场上卖菜,你们就去向他们赔个礼,进点贡吧,蚀财免灾嘛!不然,他们不会让你们安生的!强龙难压地头蛇呀!”
  文富和玉秀听了,都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去了医院。一路上,文富头上的血星星点点地撒落在铺满阳光的大街上,沿途的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们。
  10
  文富头缠绷带,手里提着两瓶酒,脚步像坠了两块铅,往一条胡同里走去。胡同曲里拐弯,光线幽暗,他仿佛是走在一条通往刑场或地狱的入口,每走一步,都让他感到痛苦和屈辱。走到一盏路灯下,他站住了,路灯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盯着影子,心里又问起了反复问过的同一话题:“天啦,我这真的就去向他们赔礼吗?我为啥要这样下贱?我究竟干了些啥呢?”他一遍遍问着自己,可总找不出答案。其实,这个问题,他和玉秀整整思索了一个白天。一会儿否定了这个念头。凭啥要去赔礼?要去进贡?自己凭力气,凭诚实,挣点辛苦的小钱,该纳的税纳了,该缴的费缴了,这些恶人凭啥还要敲诈自已?活了二十多年,虽然穷,可他还从来没去这样低声下气乞求过别人呀!人穷志不穷,要是爱面子的父亲知道了这事,该咋样看?不!宁肯不再卖这个菜,也不去受这份窝囊气!穷得硬扎,饿得新鲜,乡下还有这句古话呢!可是,一会儿又推翻了前面的想法。想起前几天每天赚回的钱,想起那份兴奋劲,想起自己曾经强烈产生过的希望和憧憬,特别是想起家里栽桑种麻急需的钱,他的决心、意志就动摇了。是呀,赌一口气不做这份生意倒是容易的,可是,家里需要的钱咋办?父亲生日的开销咋办?钱呀钱,没钱难倒英雄汉!钱是人的胆,都怪自己穷!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没钱还顾啥面子?认了吧!向他们赔个礼,认个错,进点贡,不求别的,求今后在市场上图个平安,赚点钱回去。除了这条路,没别的路了。这么想着,决心似乎下定了。他生怕自己又会马上动摇,急忙喊来玉秀,对她说了心里的想法。玉秀低头沉思了一会,又抬头看了看他头和身上的伤痕,说:“那,我去吧!”
  文富立即想起上午两个流氓对玉秀的侮辱,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这些坏蛋,啥都干得出来,还是我去!”
  玉秀停了一会,忽然又说:“不然,休息几天,等伤好了再去吧。”
  文富又摇了摇头,说:“家里正等着钱呢,我们多卖一天,就多赚一点。”
  玉秀听了,不再说啥了。文富知道玉秀也赞成了他去赔礼、进贡的想法,就忍着伤痛,和玉秀一起又来到菜市场,一方面拉回自己的板车,一方面打听这伙流氓的住处。帮助他们照看板车的菜贩,知道他们的打算后,又说:“去吧!人在矮檐下,咋敢不低头?”听了这话,他们似乎更坚定了信心。
  可是,文富觉得,此时他的信心正在一点一点崩溃,又犹豫仿惶起来。他实在闹不明白这是咋个一回事?千辛万苦地走出来,老老实实地挣点钱,一不伤天害理,二不违法犯法,一个堂堂的大男子,被人无缘无故打了,反倒要去向人赔笑脸,这是啥世道?他感到委屈极,直想哭,甚至想立即转身跑回去。可是,他仍呆呆地站着没动,他知道,如果这一退却,就真的别想在这市场上做生意了!他马上又想到钱,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一声,接着,仿佛是要摆脱这纷乱的思绪,他重重地摇摇头。然后,鼓起勇气,又向前移动了脚步。
  “是呀,人在矮檐下,咋敢不低头!”他在心里重复起这句话来。
  远远地,文富望见了自己要去的那扇破木门——这是一片老宅区,城建部门早已纳人了改造规划,只是缺少资金才没有实施——他听见了从门里传出的大声的吆喝。文富估摸是一伙人在打牌,心里就忿忿地骂道:“龟孙子些,也不怕吵闹了别人!”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吱呀”一声,破木门打开了半扇,从里面走出一个汉子。借着从屋里透出的灯光一看,文富认出了正是白天戴墨镜的家伙。只见他傍着门,就冲着巷道撒起尿来。长长的水柱几乎冲着了对面门板,传出“哗哗”的响声。紧接着,文富听见对面的木门响了一声,又接着开了半扇,一个女人将头伸了出来,可撒尿的家伙仍像猪狗一样,继续旁若无人地撒着。对面的女人似乎是无可奈何,“砰”地一声关上门,啥话也没说。这家伙撒完尿,又转身进门了。一股徐徐吹来的秋风,给文富带来了那家伙撒出的尿骚味,文富急忙掩了鼻,在心里又骂了一句:“吉生!”接着又想起了刚才女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才知道人们真拿这伙人没办法,心里不觉又增加了几分恐惧。
  他终于像是有人用鞭子赶着一样,走到了被他视为鬼门关的破木门前,硬着头皮推开了虚掩的门。
  果然,除了刚才看见的那个戴墨镜的家伙外,白天欺负他们的那个蓄短发的流氓和另两个人,正蹲在凳子上,用扑克牌赌博。四个人嘴角都叨着烟,烟雾一缕一缕地从他们鼻孔喷出来,袅袅上升,最后缠绕在日光灯周围,使灯光透露出了几分忧郁不安。听见木门的响动,四个家伙兀地一惊,急忙回过了头。当看清是文富时,脸上立刻露出了一种忿怒的凶相。戴墨镜的家伙乜斜了文富一眼,丢下牌,嘲讽地问:“咋了?啊?”
  文富已经知道了他姓李,另一个姓牟,一个是虎,一个是狼。他立即换上笑脸,卑谦地回答:“我来给你们赔不是。”
  “哈哈!”姓牟的“狼”笑了起来,另两个家伙不解地看着他,笑过后,姓牟的问道:“咋个赔?啊?!”
  文富忙把手中的两瓶酒放到桌子上,说:“这是点小意思……”
  “妈的!”文富的话还没完,姓牟的“狼”瞥了桌上的酒一眼——这是两瓶当地酒厂产的普通酒,立即凶恶地打断了文富的话,说:“你他妈的就拿这号东西来给我们大哥赔礼?我们大哥就这样不值钱?”
  文富的脸忽地红了,一直红到脖根,立即嗫嚅着说:“我们才卖几天菜,实在没赚到多少钱。大小是份情,等今后赚了钱,我们再……”他本想说,就是这两瓶酒,也花了他们一天的劳动呢!
  可是,他们没容他解释。姓牟的又说:“哪个相信你今后?你他妈的想骗我们,没门!”接着,又对两个望着他的同伙说:“这就是上午打我们大哥的人!”
  这两个家伙一听,立即露出了穷凶极恶相,把烟蒂从嘴里一喷,捋起了衣袖,朝文富走近了两步,说:“好哇,你杂种找上门来了!”说完,又回头对姓李的“虎”说:“大哥,不要这小子赔礼,让我们把他摆平算了!”
  文富听了这话,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他们真要再次毒打他么?他抬起眼,看了看屋里的人。除了姓李的“虎”因墨镜遮住了眼神以外,其余三个人眼睛里都闪着凶狠的光芒。那两个对“虎”说话的家伙,还敞开了衣服,露出了胸前黑茸茸的胸毛。文富越看越觉得他们像地狱里的凶煞,不由得身上的皮肤一下收紧了,头皮也发起麻来。心想。今晚他们真要对自己下毒手,就全完了!双拳难敌四手,他再有力气,也难以打过他们,何况,他已经受了伤,身上到处都还疼痛着呢!他紧张地望了他们一阵,又突然横下心来。既然别人要打,自己害怕也没用。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人横竖是一死,死也要死得有骨气!想到这里,他忽然不怕了,往后退了几步,将身子靠着了墙壁,并暗暗攥紧了拳头,等着他们上来。他已拿定了主意,他们人多,他只抓其中一人,要死一块死。
  可是,姓李的“虎”却对几个同伙挥挥手,说:“算了,我们伸手打了赔礼人,显得我们小气,让江湖上的朋友笑话!”说完,又回头对文富说:“我们不打你,不过有一个条件。我的摩托车被市场二公安扣了,我不能白丢摩托车。要么,你拿五千块钱赔我摩托车,要么,今晚你到市场治安室里,把我的摩托车弄出来。往后嘛,你就放心地做你的生意,我们决不干涉你了,咋样?”
  文富听了,突然打起哆嗦来,仿佛一下掉进了冰窟里,周身冷彻骨髓。连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感到一种模糊的、隐约的,比遭受毒打更难受的灾难,在向他压过来。他没有钱,别说五千,就是五百、五十也没有。他也更不愿去做贼,那可是一种最大的耻辱呀!他怔怔地望着戴墨镜的“虎”,不知啥时候头上惊出了冷汗。
  “咋样?”姓牟的“狼”叫了起来。
  文富一惊,抬手拣了擦头上的汗,说:“我没,没钱!”
  “那就去把摩托车弄出来呀!”另两个家伙助纣为虐地盯着文富说。
  文富本想说下去,可嘴唇颤抖一阵,没说出来,却说:“我、我怕……”
  “怕个屁!”姓李的“虎”说开了:“老子们陪你去!老子们把门打开了,你进去推出来就是!”
  文富还是没有勇气答应去,嗫嚅道:“我、我……”
  另外三个家伙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一齐厉声吼道:“去不去?”
  文富抬起羔羊一般的双眼,几乎是乞求地望着他们,还是没有回答。这时,姓李的走到文富面前了,狞笑了两声。文富看见那满嘴被烟薰黑的牙齿,以及满脸颤抖的横向和往耳根斜上去的刀疤,真感到是一只吃人的虎。他围着文富走了两圈,猛然抬起文富的下巴,突然凶恶地说:“不把我摩托弄出来,你小子别想活着回去!说,去不去?”
  文富又一次感到了冷彻骨髓的寒气袭过了全身,他的身子痉挛似地颤抖了一下,最后身不由己地回答说:“我,去、去……”
  “这就对了!”姓李的“虎”放下了文富的下巴,说:“你在那儿坐着,等我们再玩一阵,一齐去!”说完,这伙人退回到凳子上,又重新玩起了赌博。
  文富退到屋角里坐下。他先是对着灯光发了一会儿愣,接着深深地低下了头。现在,他才懊悔起不该来向他们赔礼,这是自投罗网呀!可现在失海也没用了,他已被逼上了绝路。他想逃走,可是他又没这份勇气,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不会让他走的,他们真是啥都能干出来。他只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做贼!贼,一个多可怕的字眼呀!从小在心目中,就知道贼是最丢人、最可恨的,但现在自己就要去做一个最可恨的人了!要是乡亲们知道了,会怎样看他呀?他们一定要对他吐唾沫,指着鼻子骂他:“好哇,你这个余文富,平时老实巴交的,想不到还是个贼!”会说:“真是见钱眼开,为了几个钱,余文富也去做贼了!”即使他们知道了事情是怎样回事,也会说:“没出息、没骨气的东西!穷死不做贼,说到底,还是想发财……”可是,他们哪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呀!他又想起玉秀,此时肯定在眼巴巴等着他回去呢!她想不到自己会去做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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