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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余忠老汉的儿女们-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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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龙万春房前,毛开国看见警车停在路边上,人已经不在车里了。毛开国估计他们一定到了龙万春家里,于是又不甘心在走过去。到了院子里一看,果然见龙万春家里的门都关着,堂屋里有人说话。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阶沿上,贴着大门,就听见屋里龙万春的声音:“余文富,这个人我们咋不知道,三锤子砸不出一个屁来,蛮老实的嘛,咋会带头闹事去抢化肥?”
  供销社主任说:“就是他!不要看他表面老实,没有他造谣惑众,今天不会出这样大的事!”
  龙万春还是不肯相信地说:“你们会不会搞错?”
  供销社主任肯定地说:“不会错!绝对不会错!出了名的种田大户,烧成灰也认识他!”
  龙万春沉吟了半晌,说:“唉!在这个节骨眼上,群众买不上化肥,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设身处地想一想……”
  龙万春话没说完,派出所长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地说:“你这是给政府工作提意见,还是袒护坏人?问题不在于买不买化肥,而在于这件事的性质!抢劫,聚众抢劫,你知道吗?你说他老实,你敢担保他不会带头闹事吗?支部书记同志,我们头脑中任何时候都不能少了综合治理这根弦!”
  龙万春听了,不再说话了。他不知道,今天这场事件的肇始者,正是这个“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的所长——摩托车里的化肥,是他派人来为亲戚买的。而如今供销社的化肥被人哄抢了,在供销社主任的再三请求下,他当然要责无旁贷地来侦察破案了。
  毛开国在门外,大致听出事情的原委来了。他呆了一会,突然像做贼一样,忍着“咚咚”乱跳的心,蹑手蹑脚地走下台阶,匆匆忙忙地往余家赶去。此时,他也来不及思考事情的真假,只觉得应该赶快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余忠老汉,自己才对得住人家。
  毛开国气喘吁吁地跑到余忠老汉家,一把推开大门,把正在堂屋里做作业的小梅吓得叫了一声。可毛开国没顾这些,急赤着脸叫道:“老余大哥!老余大哥!”
  田淑珍和文忠听到喊声,急忙从屋里迎出来,问:“咋了?”
  毛开国仍顾不上和他们答话,继续问:“老余大哥呢?”
  田淑珍不解地望着他回答:“在里面躺着呢。不能动弹!”
  毛开国听了,又一头冲进里屋。见余忠老汉果然躺在床上,没等他问,就一把抓住了余忠老汉的手,惊慌地说:“老余大哥,不好了!公安局抓文富来了!”
  余忠老汉一听,脸上的皱纹顿时凝住了,张着嘴,木本地看着毛开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吐出一个字:“啥?”
  毛开国接着重复了一句,然后又说:“公安局说他带头闹事,抢化肥!”
  屋子里的人听了,大家的脸全变成了土灰色。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这家老实的庄稼人立即束手无策起来。慌乱呈现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健康的面孔失去了平时的颜色,并且目瞪口呆,像是成了木偶人一般。
  毛开国见他们全吓得失去了主意,连忙说:“咋办呢?别呆着吧,快叫文富躲躲!他们就在龙万春家里,一会儿就要来了!”
  这时,田淑珍清醒过来了,先恐惧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天啦!这可咋办?今年走的啥运呀……”
  毛开国忙制止田淑珍说:“莫哭莫哭!一哭人家就晓得有人报信了!”
  田淑珍听了,哽咽了一声,果然不哭了。文忠回过了神,突然叫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这是冤枉好人!我们根本没有……”
  毛开国也打断他的话,说:“你也小声一点!先莫去争论有没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是先叫文富躲一躲!”
  文忠还是觉得冤枉,不甘心地说:“没有!我们确实没有抢,心中没冷病,不怕吃西瓜,躲啥?”
  毛开国生起气来,沉下了脸,可接着又哀求地说:“先人老子,还争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快告诉我文富在哪儿?”
  卢冬碧这才说:“背草去鱼塘喂鱼了,怕要回来了!”
  毛开国听了,急忙说:“我去告诉他!”说着就往外跑,跑到门边又回头叮嘱说:“可千万莫说我来过!”说完,匆匆地跑出去了。
  毛开国刚走,余忠老汉撑着床沿坐起来,黑着脸对文忠说。“你过来!”
  文忠迟疑地朝前走了几步,看见父亲的脸扭曲得怕人,眼里对抗他喷射出了两股火苗,不安地站住了,看着余忠老汉。余忠老汉也目不转眼地盯着文忠,盯着盯着,忽然抓起床旁柜子上刚才喝药的一只上碗,愤怒地朝文忠砸去。口里狠狠地骂道:“老子啥时生了你们这些孽种呀?老子常常对你们说,犯法的事莫做,闹人的药莫吃,你们还对老子说没有……”
  文忠头一偏,土碗摔在对面墙上,发出一声脆响,碎了。文忠急得不行,浑身像痉挛一般抖动着,哆嗦着嘴,脸色苍白。过了好一阵,他才双膝朝余忠老汉跪了下去,表白着说:“爸,我们真没有哇!我巴不得掏出心让你看看……”说着,这个高大、健壮的汉子忽然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田淑珍、卢冬碧一见,不知说啥好,过去扶起文忠,劝了几句,一家人就提心吊胆地等待着那个可怕的时刻降临。
  果然,没过多久,派出所长带着两个干警以及供销社主任,全副武装地走进了余家院子。龙春先前在前面为他们带路,走到院子里时,他让在了一边。派出所长推门进去以后,他来到了院于外边的李子树下,蹲下了。
  这天晚上,派出所长自然没有抓到文富,余忠老汉又拿出文忠、文富买化肥的底单,给派出所长看了。派出所长没抓住人,心里有些窝火,出来看见龙万春躲在一边,就把一肚子气冲这个可怜的基层干部发上了,说:“怪不得你们村里出这样违法乱纪的事,你看看自己是咋个做支部书记的?像啥话?叫你带个路你支吾着不愿来,来了又躲在一边,你的党性立场到哪去了?”
  龙万春低着头,只让他训。派出所长一通气发完,才带着警察和供销社主任走了。他们一走,龙万春就立即进屋去,先去看了看余忠老汉的病,接着又安慰了一通这家惊惶不安的人,然后才离开了。
  派出所长虽然没抓定文富,可却让余忠老汉一家过了十多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文富也不敢回家。眼看着季节已快过去,地里还有许多麦子没种,文忠两口子和田淑珍没黑没白地忙,可也忙不过来。文富并没躲远,就在毛开国家里,几次要回去忙农活,都被毛开国劝住了。一直到十多天后,抢化肥事件慢慢查清——其实,那天真正没付款就扛走化肥的人并不多,这些人都在清查中一一补交了肥料款。这样,事情才渐渐平息。在毛开国家躲藏了十多天的文富,重新回到了自己家的土地上。可是、因为一些地误了农时,第二年,他们家的部分小麦减了产。
  21
  播种完小麦,冬天就接踵而至。明媚的秋阳渐渐让位给了灰暗与阴郁的愁云。西风开始肆虐起来,呼呼地掠过田野,把树枝上最后几片黄叶无情地刮下了地。山峦与原野都赤裸了,露出一片苍凉的景象。即使偶尔从愁云中露出旭日的面孔,可那通红的面孔却发不出暖人的光芒。早上起来,大地上泛起了白霜,虽然不厚,可吸一口空气,却使人感到一股凉冰冰的、只有属于冬天才有的气息。
  在这个初冬的季节里,玉秀接到了法院的通知:石太刚判刑两年,缓刑两年,让她第二天去监狱接人。接到这个通知,玉秀内心的寒冷比大自然的寒冷来得更猛烈。她像置身冰窟一样,身不由己地打起哆嗦来,磕碰着上下牙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感到天族地转,一阵黑暗往眼前袭来。她扶住桌子,才勉强站住了。一种说不出的痛苦攫住了她,使她面色苍白,神色沮丧,可她又不知道该咋个办。过了很久,两颗泪珠才在眼里滚动起来,然后顺着脸颊掉在了衣襟上。然后,她才想起应该将这消息和隐藏了几个月的事实真像告诉文富,别让他再等下去。同时,她也渴望再和文富见上一面,在一起度过最后一个晚上,因为,今后也许再没有机会呆在一起了。想到这里,玉秀不再犹豫了,她迅速地换了衣服,稍稍打扮了一下,就朝文富家赶来。她起初的步履显得僵硬,脸上也挂着茫然的表情,像是一个找不着归宿的流浪的孩子。可很快,脚步急促,匆忙起来,脸上也显示出一副绝然、坚毅的神色。
  赶到文富家里的时候,天色已不早了,好多人家的灯光已经闪闪烁烁地从窗口透了出来,从地面升腾的雾雹和晚饭的炊烟混合在一起,袅袅升上天空,为暮气沉沉的天色再涂抹上一层阴霾。从山口河谷吹来的风带着浓重的寒意,驱赶着天地间的黑色雾气往一起靠拢。鸡鸭早已归笼了,牲畜也悠闲自得地躺在了栏里,大地便只剩下了寂静,一种深沉却又是孤独的寂静。
  玉秀的到来立即给余家增添了欢乐。田淑珍大娘和卢冬碧又要忙不迭地去做好吃的东西,被玉秀拦住了。她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痛苦,表面上也呈现出愉快和欢乐,亲热地和余忠老汉、田淑珍大娘及卢冬碧打着招呼,说着甜甜的话,谁也没看出她心中隐藏着的巨大的不幸来。看着这家人兴高采烈的样子,玉秀实在不忍心当面说出她和文富的事,让他们跟着伤心、痛苦。她想了很久,才在吃过晚饭后,悄悄地对文富说了几句话。然后,文富就去对父母和大哥大嫂说了一声,就和玉秀一起往鱼塘的窝棚走去。那里离家远了,四周也没有人,谈情说爱和倾诉痛苦,都是再理想不过的地方。
  他们猫着腰走到窝棚里坐下。这个窝棚也和玉秀家修房搭的看守材料的窝棚一样,里面没有床,地下只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上面一层蔑席——文富和文忠弟兄俩就轮换着在这儿睡觉,防止有人夜晚来偷捕塘里的鱼。玉秀一走进这窝棚,一股稻草的清香味儿就猛地扑入鼻孔,使她一下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个窝棚之夜,心里禁不住伤感起来。她悔恨自己那夜的胆小和软弱,要是那晚当文富想伸手抱住她的时候,她勇敢地答应了他,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他,事情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她正这样想着,文富把带来的被盖铺在了蔑席上,亲昵地拉了拉她的手,说:“坐吧!”
  她坐下来,挨着文富。窝棚里没有灯,可他们能够彼此感到对方的心跳和气息。
  两人沉默下来,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玉秀觉得是应该开口告诉他的时候了,于是鼓起勇气,拉住了文富的手,打破沉寂说:“文富,有句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她感到文富的身子惊惨了一下,接着听见他吃惊地问:“啥话?”
  玉秀说:“从今以后,你忘了我吧!”
  文富更是大吃了一惊,一把捉住了玉秀的双手,着急的摇晃起来,大声问:“为啥?你为啥说这话?”
  玉秀眼里突地涌上了泪花,心里奔腾着辛酸的苦水,她也实在不忍心把那句话说出口。过了一会,她才哽咽着说:“我们,没有缘份!”
  文富在黑暗中明显感到玉秀哭了,更不知是咋回事,又急切地摇着玉秀说:“咋没缘份?啊!我们不是……”
  玉秀设等他说完,一下扑在他身上,泪水扑簌簌地直往下掉。文富一下慌了,想起刚才在家里还是欢欢喜喜的人,咋个一下成了这样?他忙伸出大手,一边心疼地为她揩着泪水,一边安慰着问:“究竟是咋回事?你莫哭,莫哭了!快对我说!”
  玉秀又便咽了一声,幽怨地说:“我……不该骗你……”接着便把上次去法庭的事和石太刚明天就要出狱的消息,一边流泪一边告诉了文富。
  文富听了,半天没吭声,也一动不动,像是变成了一个僵硬的石头人,玉秀接触到他的皮肤,感到了一种冷气。玉秀忙抱紧了他,问:“你咋了?”
  文富突然甩开了玉秀,猛地冲到墙边,双拳发泄般击打着干硬的土墙,嘴里喷着受伤的雄狮一般的吼声:“不!不——”
  干硬的泥土“沙沙”地掉下,低沉的吼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也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玉秀连忙奔过去,抱住了他的双手,哀求地说:“你干啥?不要这样了!求你不要这样了!”
  经过一阵急风暴雨的发泄后,文富渐渐平静下来,他不砸了,无力地垂下了双手。玉秀抬起他的双手,摸了摸手背,感觉到了有种湿沥沥的液体从皮肤下渗出来。她低下头去闯了闻,一股血腥的气味立即扑过来。她不觉失声叫了起来:“出血了!”又埋怨地说:“你看你,何必自己折磨自己!”说着,掏出手巾,撕成两半,为文富破皮的手背包扎了起来。
  包扎完毕以后,文富重新在地铺上坐下,却掩下头,痛苦地哭了起来。现在,又轮着玉秀安慰他了:“哭啥?这是命!”一边说,一边又用手去为他擦泪。
  文富还是没答话,却抓住了玉秀的手,轻轻地摩挲起来,玉秀又温顺地把头伏在了文富的肩上。两人默默地看着夜空,透过云层,有几颗黯淡的星星苍白着脸,冷漠地俯视着大地。塘里的鱼儿在这冬日的夜晚,也潜进了深水里,失去了春天和夏日的活泼,但塘水还是反射着些微的白光。沉默了一会,玉秀又真诚地说:“真的,文富,忘了我吧!世界上还有好姑娘……”
  文富不耐烦地说:“你莫说这号话了!”
  可玉秀还是说:“我不能不说,文富!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可我不能成为你真正的女人。你就当我死了,或是说就算当初没认识……”
  文富又一次大声打断她的话:“莫说了!”可说着,却转身猛地抱住玉秀,真像害怕她会立即飞走一样,接着,不顾一切地在她脸上狂吻起来。一边吻,一边喘着粗气说:“玉秀,我只要你!这辈子我只要你!我永远等着你!要我娶别人,除非石头开花马长角,日头从西边出来!”
  玉秀听了,眼里闪着激动、幸福的泪花,她先是小鸟依人一样躺在文富怀里,任他亲吻,接着,她也伸出双手,拦腰抱住了文富。然后,两人在窝棚里互相亲吻起来。
  吻了一阵,玉秀躺下了,召唤文富说:“来吧!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我由着你!”说着,轻轻地解开了衣服。
  这个晚上,他们果然都像要把未来的日子都占用完似的,或者要弥补玉秀家那个窝棚之夜的损失一样,暂时忘掉了不幸和痛苦,疯狂地游七在了爱河里。他们仿佛都成了对方血液中的一团火,都想把对方的身子彻底焚毁。他们的情感成了大海的潮汐,不断心魄激荡地上升,又在一种骤然的颤栗和由此而来的快感中下降,而每次下降却孕育了又一个高潮的产生。在互相的被征服、被爱抚、被拥抱、被亲吻中,他们的身子都好像成了吹满气的气球,被浮在了蔚蓝色的海面上。波涛摇晃着他们,巨浪推涌着他们,他们自身也仿佛和海水溶为了一体,在左右荡漾。惊奇、喜悦、兴奋、激动以及安慰和满足,相互交织在一起,控制了他们的全部神经和感觉。文富的粗声喘息和玉秀情不自禁地娇柔而细微的呻吟,是这天晚上这个野外窝棚里,最美妙动听的音乐。
  在得到了一个幸福、甜蜜的夜晚之后,玉秀第二天回城了。她推开门一看,不由得惊呆了——石太刚已经回来了,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满脸紫色,像是喝醉了酒。听见开门声,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血红地盯着玉秀,像是不认识似的,接着就慢慢放出两道豺狼似的光芒来。
  玉秀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不知道,石太刚在监狱没等到她去接他,就自动回来了。在街上,他遇见了过去的一伙狐朋狗友,他们把他拉到一家酒店,为他接风。席间,大家狂喝滥饮,不一时都喝醉了。酒后吐真言,几个酒醉的家伙就把握不住自己的舌头,把知道的玉秀和文富的事,对石太刚结结巴巴地说了。石太刚酒醉心明白,联想起玉秀要离婚的事,一下子勃然大怒,当即把一桌酒菜全掀翻在地,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回玉秀河街的小屋。一看玉秀不在,更加大怒了。他打开门锁,进屋来,一面愤怒地咒骂着,一面在心里准备着收拾、教训玉秀。
  玉秀虽然还不明白这些,可看见石太刚眼里的光芒,就后退了一步。还没容她说话,石太刚猛地跳下床,过去反锁了门,然后凶相毕露地朝玉秀走了过来。
  玉秀又后退了几步,已经抵到了墙壁。她胆怯了,盯着石太刚问:“你、你要干啥?”
  石太刚“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逼近了玉秀,突然一把抓住了玉秀的衣领,瞪着玉秀下流地说:“干啥?老子要干啥你还不清楚?老子在监里熬了几个月,没闻过婆娘的腥气了,老子要搞你!”说着,他用力一拉,把玉秀的衣服扣子全拉掉了。
  玉秀急忙用手去拉扯住衣服,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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