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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虽然我一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发誓一定要把你从那场噩梦中解救出来,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让你得到爱,让你恢复爱别人的能力。相信我,我爱你,我会给你幸福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拥着她说:“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她摇摇头,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他赶忙说:“对不起!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
她没吱声,只去吻他。
他调转话题,说:“噢!对了,你后来怎么就不去酒吧了,让我找得好苦,这大半年来,我几乎找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酒吧。”
她还是不吱声。
他说:“是为了躲我吧!”
“嗯。”
“为什么?”
“说不好。”
“还记得我在酒吧说过的话吗?我说,‘咱俩的话挺投机的,脾气性情也合得来,没准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想忘都忘不了。”
“咱们先是在酒吧相遇,后是在网上相遇,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在这种场合相遇,也会在另一种场合相遇;不以这种方式相遇,也会以另一种方式相遇。大千世界,人海茫茫,网络虚拟,怎么偏偏就是我们俩相遇?这就是缘分,该来的,你躲也躲不掉。看来我们俩之间是真有缘分。我们结婚吧!”
“不,我……不能答应你。”她嘴上说不,内心却十分渴望爱情,尤其渴望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虽然,表面上看似无所谓的样子。
“为什么?”他这样问,她不表态不行了,只好说:“我对你不了解,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爱上你了,我已经有一次失败的婚姻了,不想再轻率地结婚了。”
“噢!你是说我们不了解。我来说一下我的情况。我在中学教书,爱人跟洋鬼子跑了,孩子留给了我。你的情况就不用说了。不管你是什么情况,我要定你了。从在酒吧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告诉自己如果我这辈子再找爱人的话,就是这个女人了。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输得并不惨,还有人向她求婚,这多少对她也是一份安慰。
一阵沉默,他又问:“你不乐意?”
“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现在年轻人正在流行单身贵族。”
“那些小青年有的是时间、精力,而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要的是踏踏实实过日子。”
“你想想看,结婚后,你有你的孩子,我有我的孩子,还有双方的老人,婚后将伴随着琐琐碎碎的家务和许许多多纠缠不清的复杂的感情和关系,这些最终会弄得我们俩人精疲力竭,哪还会有精力谈什么爱呀,情呀?爱情会被生活的琐碎磨蚀得斑驳脱落,直到消失殆尽。”晓月说。
“照你这么说,就没有人再婚了?”
“再婚的,那只能说明他们执迷不悟。”
……
晚上,晓月想,她拒绝他的求婚,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看情形,人家可是动真格的了。
底牌 43
周日,于谦轻车简从去大宋广场建筑工地查看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发现瓷砖是劣质产品,水泥和钢筋都没有用国家规定的行业产品。
由于小妹提出和悦佳五五分成,悦佳为了减少损失,尽量降低成本。除了克扣民工工资外,只有偷工减料了。
于谦叫来项目经理,告诉他立即停工,限期整改、返工。
项目经理给悦佳打电话,悦佳又给谢千里打电话。谢千里问:“于谦为什么让停工?”
他说:“于局长说瓷砖、水泥、钢筋都不是合格产品。”
“我早就告诉你,保证质量,挣合法利润。可你倒好,搞豆腐渣工程,你是纯心想害死我呀。”
“我这也是被人挤兑没办法才这样!”
“谁敢挤兑你?你说说。”
“小妹要和我利润五五分成。”
“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哪儿敢呢?”
“女人向来头发长见识短,以后别理她,一切听我的。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返工,以确保工程质量。”
“工程已经干了将近一半了,要拆除重新施工,那得损失多少钱呀?再说了,资金也周转不过来呀。”
“可以再向银行贷款吗?”
“拿什么做抵押呢?”
“项目呀?”
“这不成了空手套白狼了,能行吗?”
“怎么不行。”
“除非你找你那位行长同学帮忙。”
“那还用说。”悦佳心想,我们可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料你也不会袖手旁观。
“那好,我这就去办贷款有关手续。只是,我还有些担心,于谦会不会抓住不放,让事情升级。”
“你只管干好你的工程,这事由我来摆平。”
“还有一件事,宏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王宏生找了我好几次了,想在大宋广场干点活,咱这不是工期紧吗?能不能给他分点……”
“这人不能用。”
“知道了。”悦佳说道。
第二天,仙都市电视台接到热线电话,反映大宋广场建筑工地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给民工发工资了。电视台零距离来建筑工地采访殷悦佳:“殷经理,有人打热线向电视台举报大宋广场拖欠、克扣民工工资一事,麻烦你给我们谈谈这方面的情况,好吗?”
“好的。我先澄清一个概念,我们只是拖欠民工工资,而不是克扣民工工资。是这么回事,大宋广场耗资巨大,政府前期资金又不到位,施工队垫资搞建设,一时资金短缺,周转不过来,可能没有按时发放民工工资。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在积极筹措资金,尽快放发民工工资的。”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电视台走后,殷悦佳立即给谢千里打电话,谢说:“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发生的事。”
“我知道了。”谢千里立即打电话给白雪,说:“白雪公主,别来无恙!”
“托您的福,还行。如果我没猜错,你打电话是为大宋广场的事儿?”
“到底是我们的白雪公主,冰雪聪明。你要设法从中斡旋,务必控制住局面,千万不能再让事态升级。”一阵短暂的停顿后,他又说:“有人别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乱。”
“你是说于谦……?”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虚伪!”
“难道你还讲诚实不成?”
“我和于谦接触过,他脑子很单纯,只是一门心思想把事情干好。脑子里压根就没有官场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笑话!单纯的人能混仕途?”
“咱不说别的,就说偌大的一个大宋工程,他没有打一个电话、写一个条子介绍熟人,没有引进自己一个施工队。你能做到吗?如果他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能有你的米汤馍馍吃?你就知足吧!”
“那是因为他有野心,还想往上爬,怕贪这些蝇头小利,影响自己前程。”
“外面人对于谦的评价是蛮好的,说他为官清廉,一身正气。据说,逢年过节,一些有求于他的人给他送礼,他总是婉言谢绝。实在拗不过的,他都让办公室主任退了。由于他一身正气,施工队头头脑脑见了他个个点头哈腰。听说他连别人请他吃顿饭都轻易不肯接受。有时碍于面子,实在回绝不了的,干脆自己掏腰包结账。”
“凡事,都讲个‘度’字。他平时为人处事,有些矫枉过正。”
“你知道机关里的人叫他什么?”
“不知道。”
“说文明一些,叫‘异类’;说粗俗一些,叫他傻×,不识人间烟火的‘怪物’。有人甚至怀疑他是由特殊材料构成的,不是碳水化合物。我个人认为,他的刀枪不入、一本正经都是装出来的,纯属哗众取宠。”
“你是说他假正经?我看不像。”
“你今天怎么搞的?老是向着于谦说话。你是不是对他有好感,想假戏成真呢?”
“瞧你,这叫什么话?这不是闲聊吗?你怎么认真了。”
“没有没有,只是开个玩笑。噢!对了,咱接着说正事吧!想必你也知道,大宋广场资金不到位,前期施工是垫资搞的,施工队拖欠民工工资实属无奈。不过你放心,我这就去找这家公司经理,让他在这一天半内一定把工资发到民工手上。”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和我打交道,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说的也是。”
“拜托了。”
“我不敢给你打保票,但我会尽力而为的。”
“再见!”
当晚电视新闻,播放了白天采访殷悦佳的实况,第二天晚上,又播放了采访于谦的实况。最后,播音员说,国家三令五申强调不许拖欠农民工工资,但有些包工头利益熏心,视国家规定如儿戏。零距离将继续密切关注此事。
一连几天,零距离对大宋广场都进行了曝光,直到把民工拖欠的工资全部发完为至。
谢千里心想,是该和于谦摊牌的时候了。他立即打电话给悦佳,说:“王宏生不是想在大宋广场分一杯羹吗?”
“是的。”
“你这就告诉他,让他立即拿四十万现金来见我。”
“大哥,恕我多嘴,你不是说这人不能用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眼下,这个人可以派上用场。你想想看,现在大敌当前,咱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渡难关。就说现在吧!你把所有的钱都垫资在工程上了,连民工的工资都发不下来。目前工程出了点纰漏,咱们连打点相关部门的钱都没有了,他正好可以当这个冤大头,以解决咱们的燃眉之急。”
“大哥真是高人,不服不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要用王宏生这四十万作为药引子,置那个给我使绊子的人于死地。”
“药是不是下得太重了?”
“是重了一些。但不重不足以解其恨。再说了,不给他个迎头痛击,还不知他以后会怎样骑在咱头上拉屎。”
“那是那是。噢,对了,大哥,你准备什么时候下药?”
“目前时机尚不成熟,到时候我少不了找你的。”
“我明白了。”
……
后来,在谢千里的关照下,大宋广场建设工程返工后,又以项目抵押的方式,向银行贷款,按时发放了民工工资,化险为夷,渡过了难关。
底牌 44
这天晚上,谢千里打来电话,问:“小于,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于谦说道。
“如果方便的话,半小时后,请你到紫薇茶苑来一下,有些事儿,我想和你谈谈。”
于谦来到紫薇茶苑时,谢千里已落座。于谦赶忙说:“对不起,老谢,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一会儿。我要了一杯福建的铁观音,你看你喜欢喝什么茶?”
“我对喝茶不懂,和您一样,也喝铁观音吧!”
谢千里告诉服务员,再来一杯铁观音。服务员说:“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走后,谢千里看着于谦,关切地问道:“来这儿工作还习惯吗?”谢千里脸上满是真诚。
“挺好的。”于谦说道。
“家人和孩子都好吧!”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
俩人彼此寒暄了几句,茶就送上来了。
谢千里笑着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于谦呷了一小口说:“嗯,不错!”
“这是福建上好的极品铁观音。”
“怪不得呢?”这时,谢千里对服务员说:“你忙你的去吧!我们自己来。”
“那好,两位慢用。”服务员合上推拉门走了。
之后,谢千里将一叠照片递给于谦。于谦说:“这是什么?”
“你看后就知道了。”于谦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有人将他那次和白雪喝咖啡拥抱的照片拍了下来。当下,他面红耳赤,像当众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僵在椅子上,立马嘴巴像贴了封条。于谦的这种反应在谢千里的预料之中,谢千里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给这个平步青云、春风得意的年轻人一个下马威,打击一下他的气焰。
谢千里说:“西方有一句谚语说得好,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再说了,我是男人,也从年轻那会儿过来的,我能理解你。”于谦听谢千里这么说,好像他和白雪真有什么事似的。
于谦说:“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我们的关系是纯洁的。”
“能有什么吗?我相信你说的话全是真的。可有些人也许不这么认为,你总不可能去对每一个人解释吧!”
“我想问一下,老谢,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这你就别问了,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人家保密,人家才将照片底版给我的。不过,你放心,我已将照片和底版全部收回,今天统统交给你,这事就到此为止,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于谦哪里知道,谢还留有一手,他那里还存有一些照片。谢千里想于谦有把柄握在他手里,日后就不怕他不听话。
“谢谢。”
“谢什么!培养年轻人,扶持年轻人,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这些老头子还能干几年,将来仙都市的规划工作还要靠你们。有的人真是别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乱啊!竟敢挑拨我俩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能偏听偏信,上了他们的当。”
“那是那是。”
“能在一块搭班子共事,是我们的缘分,我们一定要珍惜,工作中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要讲团结,要互相补台,而不是互相拆台。”他的话听起来语重心长。
“那是那是。”
临走时,谢千里又说:“这事就算完了,你不要有什么负担,轻装上阵,大胆工作,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晚上,于谦不能入睡。他一时心里填满灰暗。
他想,是不是自己小肚鸡肠,错怪了谢千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平心而论,谢千里的话不乏有真诚的成分,也许真想和他搭好班子搞好关系。但平时他的一些行为不是今晚所说的这样的呀,他说的和做的不是一回事呀。平时谢千里凡事独断专行,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和白雪约会,怎么会有第三者知道,而且还跟踪拍了照片。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事先安排好的。也就是说,有人要害他,给他下了套挖了坑,只等他往里钻往下跳。他想,难道有人在他办公室电话上安装了窃听器或者有人偷听他的电话?抑或是白雪通风报信……他越想越害怕。看来,事情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谢千里这个人也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听机关的人说,谢千里最善于玩弄权术,是个大阴谋家,还是提防点好。
世事险恶,人心不古。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无论如何,他这么快就被谢千里抓住了把柄,陷入被动,总是一件倒霉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该到痛下决心的时候了。如果一味地怕伤害白雪,就会危机到自己的前程。打铁先得自身硬。从今往后,跟这个女人不能有任何来往了。
看来,谢千里今晚找他谈话,是有备而来,目的十分明确。
被人抓住把柄,就得乖乖地让人牵着鼻子走。往后谢千里干任何事儿,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了。他预感到照片事件只是故事的开篇,正文还远远在后边呢。假如他日后有悖于谢千里,一准没好果子吃。他如履薄冰、如坐针毡。但有一点他想清楚了,今后在原则问题上,他决不会一味地服软,这不是他于谦的性格。尽管前面的路充满荆棘,他坚信乌云终究遮不住太阳,正义最终一定会战胜邪恶的。
不久,他同市上有关领导一同出国考察去了。
底牌 45
韩笑约晓月到一家高级洗浴中心洗澡。
沐浴后,俩人来到休息厅,服务生跟了进来,说:“请问二位要点什么?”
韩笑说:“要法国红酒吧!”
不久,服务生送上法国红葡萄酒,给韩笑和晓月一人倒了一杯。俩人碰杯后,坐下休息。
晓月问:“这家洗浴中心是哪里人开的?”
韩笑告诉晓月,这家老板是东北人。仙都市的高级洗浴中心,最早大部分都是东北人开的,现在也有上海人开的,北京人开的,浙江人开的。
晓月对韩笑说:“洗个澡近六十块,乖乖,太奢侈了!”
韩笑说:“在有钱人眼里,九牛一毛。小菜一碟!”
“来这儿消费的都是些什么人?”
“大概有三种人吧!”
“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