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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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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无处不是风景。

  和中国传统佳节相比,这洋节一点也不逊色。

  这不,晓月一早就收到了情人节短信:“每天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我不嫌贵,每天给你发九百九十九条短信我不嫌累,再有九百九十九个来世我还要与你相会,再说九百九十九句‘我爱你’,不怕不让你心动。”

  午后,晓月又收到了一条短信:“原谅我把你的手机告诉陌生人,他叫丘比特,要帮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心在乎你,我心等待你。”她一看又是他的手机号码,整个下午,心中小鹿乱撞,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刚进家门,电话就“丁零零”地响了,她拿起电话:“喂,喂……”电话那边没人说话,但是显然是通着咧,她说:“喂,喂……”过一会儿,话筒里有了声音,对方支吾道:“我是……”晓月听出来了,是谢千里的声音。她说:“噢!是你。”

  “晚上出来坐坐,好吗?”晓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什么地方?”

  “白玫瑰酒店。”

  “知道了。”

  “噢!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现已在白玫瑰酒店五二一号房间等你了。”

  “嗯。”

  放下电话,她的心仍然“咚咚咚”地跳,她预感到今天他们之间可能要发生一些什么,她后悔不该那么爽快地答应人家。这一刻,她想起云鹏,想起了家。她转念又一想,他不是整天不回家在外胡搞嘛,我又有什么义务为他守节。这几年,云鹏在外寻花问柳,拈花惹草,伤透了她的心,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再说了,她要惩罚他,让他知道背叛的代价。

  她化了淡妆,镜中的她看上去依然年轻漂亮,她打的直奔白玫瑰酒店,当她推开五二一房间时,他立刻笑嘻嘻地手捧鲜花迎了上来,是一束玫瑰。她跟云鹏这么多年,他从未给她送过玫瑰。这一刻,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低下头,异常羞涩地说:“谢谢!”

  他说:“跟我还言谢?”她更窘了,脸红到耳根,心怦怦直跳。他说:“你知道我为何要选择五二一房间吗?”

  她摇头。

  “‘五二一’,就是我爱你。真的,我暗恋你已经很久了。当我看到你第一眼时,我就爱上了你。你那又黑又长的睫毛与水汪汪的眼睛相配,真是动人极了。可这一天,你让我等得太久了。”她不说话,低下头,再也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一眼。

  他又说:“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他目光灼灼,像灼人的水,烫得她的心都在震颤。他们在房间里深深地拥吻,那种热烈得可以令人窒息的吻,使她陶醉颤栗,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到最后,她像一个驯服的羔羊,闭上眼睛,任他摆布。此刻,她完全被他征服了。

  “亲密接触”之后,他搂着她,说:“今晚不回去,好吗?”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声地说:“好吧!”这时,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她一看号码是云鹏打来的,没有接电话。过了一会儿,俩人正在说着绵绵情话,晓月的手机又响了。谢千里问:“谁打来的?”

  “我丈夫,我们已经分居很久了。”他示意她接电话。晓月接听了电话,云鹏问:“你在哪儿?”

  “在办公室。”

  “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

  “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要加班。”

  “你们领导有没有搞错,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情人节。”

  “我没时间和你扯淡,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要关机了。”

  “别,别价……”他正说着话,晓月就强行关机了。

  男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打败他的情敌。谢千里嘴上不说,心里很受用。他紧紧地拥着晓月,又说:“我爱你,真的。我暗恋你已经很久了。这一天,你让我等得好苦。今天你要加倍补偿我。”

  ……


 
底牌 8 
 



  夜像黑丝绒般浓重了,天上的星斗似乎怕冷,又像怕风,全都没入黑漆漆的天幕。

  谢千里给王晓月发短信:“天气预报:今天夜里到明天白天,有点想你;下午可能转为持续想你。受延长低情绪影响,傍晚将转为大到暴想,心情由此降低五度。预计,此类心情将持续见到你为止。”

 
 
 
  晓月打电话过去,问:“你今晚有空?”

  “嗯。你呢?”

  “有。”

  “那好,咱们聚聚。”晓月明白他说的聚聚就是开房间,俩人在一起过夜。

  他们的性生活在经过最初的短暂磨合后,很快就和谐了。她真正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第二天早晨,她醒了,依偎在他怀里,他说:“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已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既然如此,你离婚吧!我嫁给你。”

  谢千里立马变成了哑巴。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流露在嘴角的眉梢的是一丝淡淡的讪笑。

  晓月看着他说:“我不是随便和什么人上床的。对你,我可是认真的。”

  “这我知道。我也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往我怀里钻的。”

  “哎!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跟谁还不是一样,别太较真了!”他脸庞上全然没了一点忠厚相。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瞬间,就不见了爱情的踪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远不是她所想像的那么简单。他占了面相的便宜,陌生人乍一看,都觉得他憨厚、老实,特别是他那厚厚的嘴唇,憨憨的笑,足以掩盖真相,以假乱真。他那和年龄不相称过早谢顶的圆圆的脑袋里藏着多少经验、精明、智慧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哪像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让人一览无余。

  之后,他生硬地抽出搂她的胳膊,坐起来穿衣服,边穿边说:“你再躺一会儿,我先走。”

  她说:“我们一块走。”

  “这不是怕撞上熟人吗?”

  临走时,他一改往日的老实、慈祥、忠厚相,换了一副色彩凝重的冷脸谱,两片肥厚的嘴唇翕动着:“我以为,你是个成熟的女人。”他的语气又干净又利落。

  她苦笑道:“情人关系其实是蛮可怜可笑的。约会除了干那事还会干什么?在男人眼里,男女之间就那么点事,办完了,也就没多大意思了。男人的目的达到了,哪有时间和耐心和你废话,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始乱终弃。男人的话不能相信,尤其是男人在床上的话更不能相信。男人一上床,个个都变成了下流胚;男人一下床,个个都变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

  “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呢?”他说完,只听“咔嗒”一声门关上了,他走了。

  她受伤了,伤得很重。僵僵地躺在床上,静静地流着悔恨的眼泪。她终于明白,对一个没对你付出的人付出,是多么受伤的一件事。

  反省自己的过失,她问自己,你了解人家多少?在这之前,她自以为很了解他,笃信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他对她是认真的。现在看来,她太自以为是了!和他相处了十多年了,倒头来她对他也只是了解个皮毛。看来,他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是那种深藏不露,让人琢磨不透的成熟男人。他是一个看不到底的湖;他是一本不易读懂的书;他是一匹无法驾驭的马。

  想想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不谙人情世故,呆头呆脑,心无城府,浅交深谈。你不上当受骗,才是怪呢?自认倒霉,你活该吧你!

  从此王晓月和谢千里除工作外,没再有任何往来。谢千里曾经约过她,试图解释那次他对她造成的伤害,都被她断然拒绝了。她一个人独自躲起来,舔舐自己流血的伤口,倒吞着咸咸的泪水。

  往事不堪回首。她恨自己的天真、幼稚。

  这些年,她眼看着他从副处长到处长再到副局长,平步青云。

  平心而论,谢千里不是不想要这个红颜知己,而是怕这种得不偿失的男女关系毁了他蒸蒸日上的前程。

  眼下,正值他提拔的关键之际,不能有一丝一毫负面影响。不能有任何把柄让人抓住。


 
底牌 9 
 


 

  初春,细雨如烟。空气中带有一股湿润、清新、甜滋滋的味儿。

  星期天,韩笑打来电话:“喂,晓月,最近忙吗?”

  “忙。哎!人到中年万事忙。”

 
 
 
  “忙啥呢?”

  “忙老人、忙孩子、忙家务,瞎忙呗。你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来我家,有几个朋友想聚一聚,吃顿饭。”

  晓月怕到人多的地方去,人多了她就浑身的不自在,不知说什么好,做什么合适。在清静和热闹之间选择,她多半会选择前者。她喜欢一个人呆着,不声不响地做事,安安静静地看书。她不善酬酢,不会喝酒,一般有饭局,她都推脱了。所以她最怕被人请吃饭,不会给人敬酒,不会说祝酒词,连几句应酬的话也说不了。她一向佩服某些女人对付公共关系的能力,能说会道,能唱会跳,舞跳得一流好,说出的话也得体,游刃有余,应付自如。

  电话里出现了一阵冷场。韩笑说:“喂……喂,你听我说话没?”

  晓月说:“听着哩!恐怕不行。”

  “不给面子?”

  晓月看她诚心诚意邀请,盛情难却,迟疑了一会儿,只好说:“那好吧。”

  晓月家和韩笑家只隔一条马路,因为时间尚早,晓月打着雨伞在石板小路上漫步,有心无心地听着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边走边看街旁的建筑物和花草树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份散淡,一份悠闲。

  她伫立在路旁,透过青灰色烟雨遥望,整个城市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再看看眼前,幸福小区的金叶女贞,嫩嫩的,黄黄的,挤挤挨挨地从空透墙里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像刚出生的婴儿,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一切。瞬间,她发现大自然是如此和谐,生活原来是这么美好。她奇怪在这之前,每天坐着公交车上班,急匆匆地往单位赶,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些。

  是啊!快节奏的生活,使人们忽视许多美好的东西,错过了许多精彩瞬间。

  难怪人说,匆匆忙忙的旅程看不到好风景,匆匆忙忙的日子品不出好滋味……

  晓月不知不觉就到了韩笑家。

  韩笑家的来客中,清一色是女的。一个个珠光宝气,面容姣好,配以高档服装,显得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她们大声地说着,笑着,开着很荤的玩笑。

  中午,韩笑请客,女人们好像没什么胃口,在韩笑的热情招呼下,她们很挑剔的样子,只是用筷子夹一两根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但一个个酒量却大得吓人。

  饭稀稀落落吃了三个多小时。

  饭后,稍事休息,韩笑说:“咱们去洗澡吧!免得晚上人多。”

  “为什么?”晓月说。

  “你的休息日也是别人的休息日,休息日里晚上,洗浴中心人多得像下饺子,拥挤不堪。”

  晓月说:“我就不去了。”

  “走吧!你整天上班,也该休息放松一下了。”韩笑说。

  她们驱车去了仙都市最高级的“热带雨淋”洗浴中心,着实让晓月开了一回眼界。

  牛奶浴池、玫瑰花浴池、中草药浴池,中草药浴池里又分出若干种浴池:治腰酸背痛的,治皮肤瘙痒的……管不管用不知道,但那微烫的水温,乳白的牛奶,鲜艳的玫瑰花瓣,散发着芬芳的中草药袋,却是千真万确看得见触摸得着的,让人心身舒坦。

  晓月感慨地说:“穷富差别真大!有钱人洗一次澡的钱,就是普通职工一个月的生活费。”同在一座城市,原来人和人的生活差别竟是如此之大,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由衷地感到,钱真是个好东西,有钱真好!

  大家洗完澡,在休息厅休息,打牌——挖坑。

  韩笑打牌老走神,一个中年妇女说:“你今天怎么了,神志恍惚。”

  “她大概是想吃牛肉了。”一个漂亮女人说。

  “狗东西,你才想吃牛肉了。”她们开着很荤的玩笑,大声地笑着说着。这些女人大都是家境富裕的有闲之人,通常是丈夫忙于生意久不回家,子女要么住校要么已长大成人离开父母,只剩下她们既看不见丈夫又看不见孩子。这些女人不必为生计奔波,丈夫的钱足以让她们衣食无忧,不必再有一份职业占据着时间和劳心,日子就显得空虚和难以打发,就聚在一起玩牌。

  晓月觉得实在无聊,她对韩笑说:“笑笑,我要走了。”

  “这么早就要走,不再玩一会儿。”

  “不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做呢。”

  韩笑说:“咳!家务活能干完吗?”停了一下,她又说:“谁来替我玩会儿牌,我要送一下我同学。”

  “好嘞!”立马有位年轻妇人填补上去。

  那次同学聚会之后,晓月又来韩笑家好几次,可都没看见殷悦佳。韩笑只字不提她丈夫,晓月也不问,都是聪明人,不要触别人的疼处。看情形,韩笑好似跟幸福没沾多大的边,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有时,人活的就是个面子。不像有些女人,夫妻之间稍有矛盾,就向别人诉说,本来没有多大的事,却传得纷纷扬扬的。家丑不可外扬!她是一个自尊自爱要面子的人,即便自己婚姻不幸,家庭不和睦,她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底牌 10
 
 

  农历初八,春节假满。

  王晓月早上刚上班,韩笑就打来电话,说:“晓月,过年好。”

  “好,你也好。”

 
 
 
  “这两天有空吗?”

  “还行。”

  “要不,咱聚聚。”

  “好呀!”

  “最好邀上你那位财神爷谢千里。”电话里出现一阵空白,韩笑说:“喂,喂,晓月,你在听我说话吗?”

  “噢!你是说他呀?能不能请来,我可不敢打保票。我试试看吧!”晓月说。

  “谢谢!”

  面对韩笑的苦苦相逼,晓月只有硬着头皮约谢千里了。

  这天下午,临下班时,晓月看谢千里的灯亮着,她给谢千里打了个电话。谢千里在办公室,打着官腔:“喂,哪位?”

  “是我,王晓月。”

  “是你呀,小王。你找我有事?”他感到意外和惊喜。这些年来,晓月从未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以至于她的声音对他来说都很陌生了。

  “是有点事?”

  “说吧!如果能帮你,我一定尽全力。”

  电话上出现了一阵冷场之后,他说:“电话上不能说?”

  “嗯。”

  “你说怎么办?要不这样,你哪天有空,咱约个地方谈?”

  “我今天就有空。”

  “今天呀?”

  “如果你忙,就算了。”

  “是有些忙。但你有事,我再忙,纵然是天大的事,也得放下,先办你的事。这样,我推掉那个应酬,过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

  很快电话就打过来了,谢千里说:“谁的邀请都可以不去,但你的是一定要去的。告诉我,咱去哪儿?我请你。”

  “还是我请你吧!”

  “那也行,你请客,我埋单。”

  “我知道你很有钱。”

  “我不是这意思。什么地方,我一准到。”

  “今晚八点紫竹园二六六房间见。”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他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想,晓月找他会有什么事儿?他知道晓月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向他开口的。难道她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或者是受人之托,也不一定。不管是什么,他们之间的疙瘩也该解开了,这是他的一块心病,他欠她一份人情。正好,借这次机会,一来可以还点人情,二来消除他们之间的误会。

  当晓月来到紫竹园时,谢局长已落座在包厢里喝茶。“我已等候你多时了……”

  晓月说:“谢局长,对不起,我来晚了。”

  谢局长站起来,腆着大肚皮,官气十足地说:“你没来晚,是我来早了。”他向酒店服务生招手,服务生走过来说:“先生、女士晚上好!请问先生,现在可以点菜了吗?”

  谢局长说:“嗯。”小姐递上了菜谱。谢局长笑着对晓月说:“晓月,点你最爱吃的菜。”

  晓月笑着说:“还是谢局长你点吧!这方面,你比我内行。”

  谢局长只好自己点菜。谢局长坚持要喝白酒,他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

  他要了一瓶茅台,给晓月和他一人倒了一杯,晓月站起来说:“谢局长,我先敬您一杯。”谢局长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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