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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女大学生的日记--叙述涉世未深的女孩的心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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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杯?那还不是叫我翻白眼?我还没来得及大叫救命,却见他微笑着站起来;
“我来喝。”说完那三杯酒也就爽快利落地下了肚。大家愣了一会,忽然鼓起掌来。
我听见那个吴知遇对你笑道:“飞弟果然骑士风度,翩翩少年呀。”大家笑得更是
开心了。那个可恶的陈青儿便对我挤眉弄眼,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只好继续
傻傻地望着眼前这杯酒,脸怎那么烫呀?有些诧异。

    故事还在继续,很快就到他了。妙语连珠,静静说来。说完一个又接一个,哇,
连那吴知遇都瞪起了眼睛;“你读的是哪所学校?这么好玩?得了,我若有了BABY
准送你那儿去。”于是大伙儿指着吴知遇与陈青儿又嘻嘻哈哈笑开了。

    不知不觉,已喝了许久。

    夜色如花香般渐渐涌来。他站起来:

    “提个建议,大家来玩一个游戏。很简单,把自己的名字与自己现在最想做的
两件事分别写在纸条上,每人轮流来摸,看那三张纸条会拼出个啥意思出来。好不
好?”

    有谁会说不好?也就问店老板拿来纸与笔,各自写上,裁好。开始了游戏。

    我现在最想做的两件事第一是睡觉,第二还是睡觉。很快,我写好了。接下来,
在摸出纸条读出来后,所发出的笑声差点掀了小餐馆的屋顶。害的那个老板跑进来
几次,想来他也实在是弄不清楚在这么间简陋的小屋子里为何可以传出这么多可怕
的笑声来。

    轮着我摸了。三张纸条。第一张——“任鸟飞”——是他的名字——我刚知道
的。

    第二张——哈哈,我竟摸着了自己的名字——“陈珠”——这手气不赖,明个
儿得去摸奖去。好咧,第三张会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打开一看,三个字,
很简单,“生孩子”。陈青儿在旁边却读出声来:“任鸟飞陈珠生孩子。”

    哄地一声,大家全歪桌子底了。就我与这位任鸟飞先生你看我我看你,全是傻
了眼。

    这样的话也写得出来?我在心底暗暗地骂了几声,也不知是哪个捉狭鬼干出来
的。忽然对眼前这个还是傻站着的始做俑者也是满肚子怨气。

    可我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别人说你气量小,开不得玩笑。
否则大家定是都会对你敬而远之,那还谈什么目标?所以笑归笑,闷气归闷气,这
游戏还得继续玩下去。……

    我忽然惊觉,随着笑声,肚子里这闷气却也越来越淡。我还发现这个叫任鸟飞
的男生老是在不经意间盯着我看。有些不好意思。不知他与吴知遇是否一样也都是
医学院的?



  
                九月十日

    收到了家里的来信。这么久以来一直悬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终于得到放下。爸爸
没有去检举。心里却因此有了点淡淡的失落。我明白爸爸的选择是明智的,但这世
俗的明智真的可以让一个人的血液从沸腾到冰凉最后僵硬。明哲保身?

    爸爸在来信中没有说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是什么。但可以猜想得到是为了我与
弟弟。一个几十年都不曾为自己是否能够荣华富贵而弯腰的知识分子,终于在头发
渐然苍白时,却因为要承担儿女教育费用的窘迫而低下了他曾自以为是高贵的头。

    我很清楚爸爸此时的心情会是啥样。有点悲伤,却又不知道如何来安慰。我所
能讲的,爸爸又何尝不完全明了。道理谁都懂。问题是心结难解。

    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写着学校里的一些趣事与风景。只是希望爸爸读了后,
会在我这还算是优美的文字中感受到大自然宁静的呼吸声。

    爸爸在来信中再三叮嘱,不要去做家教打零时工什么的。学生以学为主,爸爸
显然有点絮絮叨叨,不厌其烦。想了想,爸爸说的却也是在理。不能因为所谓的社
会实践与那少的可恨的工钱而浪费了学习时间。毕竟在学校只有四年,而四年后在
社会上却是一辈子。再说家里现在也不是说窘迫到了非让我勤工俭学不可的地步。

    我在与家里的回信中把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认真地抄了一次。醉翁之意不在
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希望爸爸明白女儿的苦心。

    写完了信,忽然很是有点想念弟弟。便把相片翻出来,看了又看。不知道弟弟
现在可否还有闲情逸致去读自己喜欢的书?

    怕也是没了。现实是这样的迟钝而又长满牙齿。

    一颗聪慧敏感的心也会因此变得麻木不愿思考。在近乎于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的生存法则下多少天才因为这或是那的原因而渐然湮没无闻。

    他们的天才多也是在某一方面的,可谁会来保护那一份天才的成长?

    眼前又晃动起那个上学期实习时遇上的小孩儿那张黑乎乎的脸蛋。也不知他现
在读书了吗?怕也是与弟弟一样只是无奈。

    如果弟弟能有时间让他坐下来阅读并开始写作,我相信在那张显得有些漫不经
心的笑容背后,所隐藏着的天生的智慧定会如火花般绚丽。

    可是他能有这么个机会吗?只能是但愿。



  
               九月十一日

    下课回寝室的路上,陈老师叫住了我。

    “陈珠同学,来我办公室下。”

    一阵惊,一阵喜,看样子,文学社的这事儿有眉目了。

    “陈珠同学,你的那几篇文章我都看了,还可以。二十日文学社重新选举。对
了,你好像还不是社员。在这填个表,先入个社。否则就没有参加选举的资格。本
来选举前是不吸收新社员的,现在这样做确实是为你破了个先例。”

    “陈老师,那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了。”说着话,我便拿起笔迅速地写了起
来。

    “谢倒不用。以后好好努力,如此才情,殊是难得。没什么事了,你出去。”

    陈老师一句也没提刘老师。我想,以刘老师的脾性那定是说了。陈老师之所以
不提那事应该是要让我对他心存感激。其实,他提了,我也仍是一样的感激。现在
这样,更倒是隐约觉得这陈老师有点那个。但这是否也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班
主任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管文学社也算不上什么。可这个陈老师比起刘老师来
说,在学校却是红得很。听说陈师母本也就是个初中毕业,可如今却进图书馆当上
管理员。也不知为何他就有这份能耐?不过细细回想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却也甚
是值得玩味深思。这或许就是说话的艺术。要好好用心揣摩。

    陈老师与刘老师对我似乎都有些好感,但管党员发展的李老师那儿又应该从何
着手?得好好想想,但入党申请得先递上去,不管怎样这也算是求上进的一个表现。
何况写下这样份东西,对我也根本没有任何损害。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真的是
要用心把握。

    回到寝室,见陈青儿一人趴在床上写东西,不用多说,定是在写给那个吴知遇
的情书。

    “杨敏她们上哪儿了?”有些奇怪,这几天吃过饭就老是不见她们几个影。

    陈青儿撇了撇嘴。“还不是又上学校舞厅吊小白脸儿去了。”

    我也笑了:“你早早就钓好个小黑脸儿,人家见了眼馋得紧,当然心慌慌呀。”

    “你又在胡说。小黑脸儿是你叫的吗?”

    “总不会是你们两个人的秘密用语?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对了,还有什
么好切口吗?”

    “懒得与你说。牙尖嘴利,山间竹笋,哼,不是好东西。”陈青儿翻了个身。
忽然似乎想起什么,又转了过来。

    “陈珠,买糖买糖,恭喜!贺喜!!大喜!!!”

    这下轮着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你说什么是不是发高烧了?”说着,
便伸手作势去摸她的额头。

    “少来这套。本姑娘不吃这玩艺。”陈青儿把我的手一把推开,然后上上下下
地打量起我来。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这细细一看,果然是仪态万千,窈窕淑
女,我见犹怜。”忽然漆黑的眼眸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几下,接着又继续说道:
“而且还烟视媚行,风韵犹存……”话还没说完,就揉着肚子弯下了腰,“不行了
不行了,笑岔气了。”

    我是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拎起了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大声喊道:“活该!恶有
恶报。”

    陈青儿直起身。“珠儿,好,不笑了,与你说正经的。对了,你还记得那个任
鸟飞吗?就是那个要与你生孩子的那个。”说着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是又羞又恼。“死丫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好好,真的不笑了。”说着又扑哧一声笑起来,却见我正横着眼睛,就赶
忙吐了吐舌头:“这下不是故意的。对了,你可知道那任鸟飞是什么人?”

    “还不是个学生?再说,他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你今天是不是吃秀逗了?”

    “珠儿,人家可是省人事厅任厅长的公子哥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的吗?”心中微微一跳,不知如何忽然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竹竿。

    “我骗你干吗?吴知遇在信中叫我打听你的一切。哈哈,说是他的飞弟想知道。
珠儿是不是要买糖?”

    “你还胡说?想糖吃,叫你的小黑脸儿喂给你。”我扑了过去,开始挠她的胳
肢窝。这是她的死穴,一点就准。

    任鸟飞,躺在床上,我在心底喃喃自语。很有趣的名字,也是个很有意思的男
孩。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想。



  
               九月十二日

    下午课后,刘老师来找我。把我那篇《诗经周南之解析》也拿了过来。看一眼,
吓了一跳,这还是我写的吗?五页信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红色的眉批与注释。就像有
无数只小蚂蚁把我原来的那些文字几乎全给淹没。

    “陈珠,这是我对你的一些比较模糊处加以阐述与说明。观点很新颖,很有自
己的见地,但论据不够,缺乏说服力。自己的意思也有点乱,表达得不是很清晰。
你看看,我说的这些行不行?你拿回去,再改改,好吗?”

    我简直就是诚惶诚恐。

    “刘老师,你都要考博,还花这大精力帮我做这些,真是对不起。”

    “陈珠,没什么只是随手写下。也算是把自己过去脑袋里的一些东西下。
所谓温故而知新,这也算是我的功课。其实你的很多见解都给了我不少启发。要说
谢谢,那我也应该说声。再说当老师也就应该有个老师的样。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也。唉。”刘老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敢多言,只好默默。沉默是金。

    两人无语,并肩走了一会。刘老师忽然笑了:“陈珠,对了,有空吗?”

    “有啊。刘老师不是想请我吃晚饭?”

    “正有此意。不知可否赏脸?”

    “老师有令,焉敢不从?”

    刘老师很瘦,个儿挺高。我也不算矮,一米七,可也只是齐着他的耳根。他的
脸色有点苍白,似乎有点营养不良或是没有晒过什么阳光。走起路来,感觉给人飘
飘的,有点子足不沾尘的味道。整个人却有着一种奇异的和谐。

    两人又是无言。吃饭的时候也没说多少话。可不知为何,心里很静,就好像身
居于那妙不可言的大自然之中。也许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忽然觉得有些诧
异。为何去年对这位刘老师没有这种感觉?或是因为心情与接触太少的原因。

    夜里睡了一个好觉。在梦中甚至看见自己开心的笑脸。



  
               九月十三日

    黄昏的时候,来到刘老师家。把改好的文章与入党申请书一起递了过去。

    “陈珠,写的不错。我想应该是够了。”忽然,他似乎有些吃惊,他已翻至我
的那份入党申请书。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时匆匆掠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也
就消失不见。

    “要求上进。真是难得呀。”他笑了起来,“我会把它交给李老师的。”

    这话是嘲讽还是鼓励?

    心里咯噔一声。管他呢。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就是。

    出了门,一个人在校园里悠悠荡荡。草地上,树丛里,石椅边到处都是相偎相
依窃窃私语的恋人。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种渴望。很想有那么一只温暖的手能拉
着我,在这马路上慢慢行走。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不知道他现在在
干吗?忽又想起那句谑语,脸上一阵发烫。咦?我是怎么了?来学校时不是对自己
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掉入那毫无必要所谓的感情旋涡吗?得好好想想这是什么原因,
莫不是因为陈青儿说过他是高干子弟?不会吧?自己真就有这么势利?

    正胡思乱想,就听前方有人大叫:“陈珠,你在扮倩女幽魂,还是在玩孤魂野
鬼?”

    浑身一激灵。忙抬眼去看。陈青儿,吴知遇,还有那个任鸟飞正拦在路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这也未免来得太快太巧了点。

    “陈珠,找你老半天,后来听人说你上这边来了。这才赶过来拦路打劫。嘿,
还不快掏腰包。”说着话,陈青儿就蹦了过来。

    夜色里,任鸟飞还是那样微微笑着。“你好,陈珠,我是任鸟飞。”

    这算是自我介绍。我也笑起来:“我叫陈珠,你好。”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很自然地四人一前一后,各自肩并肩走着。

    风迎面吹来,很是凉爽。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心感受着迎面的风因为流淌
而所拥有的极为美妙的弧。我也随着这风一次次吹到,而数起了自己的心跳声。

    脚步声沙沙地响。像亘古的诗在大地上漫开。

    任鸟飞似乎也很享受着眼前这些。甚至可以听得见他悠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有点奇怪。他不是一个高干子弟吗?怎么他也明白自然的声音?

    不由得又偷偷地打量起他来。忽然想起一首诗,便也轻声地念了起来。

    翩翩少年骑,身着金缕衣。

    青骢奔太极,霹雳生两仪。

    仰首衔飞镝,猿背舒长戟。

    弯弓射神力,弦惊山河意。

    翩翩少年骑,壮志不可敌。

    云卷西风啼,月出草色迷。

    慨然走东西,世事全洞悉。

    蓬莱与仙嬉,从此悟天机。

    “很好听呀。对了,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不好意思,前些天自己随手写的玩的,让你见笑了。”

    “不会吧?随手写着玩?你可真是会气人,若不随手,你写出的东西那岂不是
要吓死人?”

    任鸟飞说着话,也就笑嘻嘻地站住。

    “哈哈,你可真会钻空子。佩服佩服,五体投地的那种佩服。”

    “我可也只会抽冷打棍子,珠儿真是才女。”

    他叫我珠儿?心里轻轻一漾。

    “才女?那可不敢当。什么是才气?把几千中国文字玩得烂熟,就是有才气?”

    “才气纵横于心,岂一个熟字可解?颜色三原,化作万千世界。更何况有这几
千文字。排列组合,或上或下,或前或后,存乎于心,运用之神,妙不可言。如星
河灿烂,水流自然。”

    这回轮着我停下来吃惊地看他了。



  
               九月十四日

    忽然觉得好累,有点心力交瘁的感受。得好好想想。我是怎么了?主要还是因
为同学之间那些微妙的关系与平衡,让我一直小心翼翼,却耗费了大量精力。

    这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不应该那么在意同学的眼睛是如何看你,因为你也根本就无法让每一个人满意。
准确说是你不必绞尽脑汁去想方设法让每个人都对你赞不绝口。真的没那必要。

    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有个宇宙法则,比如说:80% 的财富都掌握在20% 的人手
上,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比例。类比,人们要关注的也就是那掌握了80% 影响力的20%
的人。如果这样,想来会轻松点。

    还有,我要明白这点:同学只是同学,不要非得从里面找出朋友来。交朋友,
应该抱一种水流的心态,水流自然。古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其实也应是这个道
理,只不过它只是从水的滋味说开去,而并没有从水的整体本性去看。水流自然,
人法自然,那自然是天蓝海蓝。

    心里忽然静了下来。写日记真的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或说是放松的方式。能让自
己心灵更加清晰晶莹。是的,我不必渴求同学关系上的水乳交融,那只是种理想化
的东西。保持一定的距离,守得心态上的平淡与宁静,这或是处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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