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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家物语 作者:[日本]无名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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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余社里,大小神祇冥众之中,这神宫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历朝的天皇都没临幸过此地。圣武天皇【5】时期,左大臣藤原不比等之孙、参议式部卿宇合之子、任职为右近卫权少将兼太宰少弍【6】的藤原广嗣,于天平十五年(743)十月在肥前国松浦郡纠集了数万凶徒,危及国家的存亡,于是朝廷下旨派朝臣大野东人为大将军讨伐广嗣,这时天皇才第一次临幸大神宫,开创了先例。广嗣有一匹快马,一日之间能从肥前国松浦郡到京都跑个来回。被追击之时,自己方面的兵马纷纷溃散阵亡之后,据说他鞭打着这匹马奔驰到海里去了。他的亡灵变为厉鬼,时常做出可怕的事情。特别是天平十六年(744)六月十八日,筑前国见笠郡的太宰府观世音寺的导师玄昉僧正【7】奉行供养,正在登临高座,击鼓鸣钟之时,忽然乌云翻滚,雷声隆隆,直奔玄昉而来。刹那间,玄昉的头被取走,卷入云中去了。据说这是因为玄昉曾为打败广嗣作过佛事的缘故。

这位僧正是吉备大臣【8】入唐时,一同前往,把法相宗传到日本的人。唐人看到他的名字,曾逗他说:“玄昉的音和‘还亡’相近,你回国之后恐怕会有不测。”这话居然应验了。天平十九年六月十八日,有一个骷髅从空中落入兴福寺的院里,上面还写着玄昉的名字。空中虽无一人,却象有上千人在哄笑。因为兴福寺是法相宗的寺院的缘故。玄昉的弟子们收敛起这骷髅,筑成一个坟墓,把头也放进去,取名为头塚。这都是广嗣的亡灵在作祟,因此,把他的亡灵奉为神祇崇祀着,现在尊称为松浦的镜之宫。

嵯峨天皇【9】时期,逊位的平城上皇由于内侍藤原药子的怂恿,发动复辟的变乱【10】时,天皇特为派第三皇女有智内亲王去当贺茂神社的斋院,祈祷平定叛乱。这就是确立斋院的开始【11】。在朱雀天皇统治天下期间,为平定将门、纯友发起的叛乱,曾在八幡神宫举行了临时祭祀。这回也仿照这个先例,举行各种祈祷。



【1】有些版本开头还有这么几句:“上总守忠清、飞驒守景家,在前年入道相国去世的时候都已出家,这回听说在北国之战中儿子们都已阵亡,郁积在心中的悲痛猛然爆发,终于饮恨而亡了”。

【2】藏人右卫门权佐:即藏人兼右卫门府的次官。左右卫门府负责皇宫宫门以外的警卫,其长官称督,次官称佐。权佐是编制定额之外的次官。

【3】大神宫即位于三重县伊势市的伊势神宫,分内宫和外宫,崇祀皇室先祖。

【4】原文为崇神天皇,据另一些版本应为垂仁天皇。垂仁天皇是日本第十一代天皇,殁于公元七十年。

【5】圣武天皇是日本第四十五代天皇(724—748年在位)。

【6】左右近卫府负责皇宫宫门以内的警卫,其长官称大将,次官称中将、少将。权少将是额外少将。太宰少弍是太宰府的次官。

【7】玄昉僧正俗姓阿刀氏,灵黾二年(716)奉敕入唐,留学十余年,天平六年(734)回国。九年任僧正,十六年赴太宰府,于观世音寺骤然死去。

【8】吉备真备于灵黾二年入唐留学,经二十年学成归国,对日本文化教育贡献很大。

【9】嵯峨天皇是日本第五十二代天皇(809—822年在位)。

【10】史称药子之乱,发生于810年。参见第五卷第一节注七。

【11】这个以皇女献身祀神、祈求平息战乱的斋院制,始于嵯峨天皇,止于后鸟羽天皇,持续约三百年。





木曾通牒山门

木曾义仲抵达越前国的国府,召集家人从卒商议道:“我本打算经过近江国再攻京城,但这会遇到比睿山僧众的阻击。冲破他们的阻拦虽然并不困难,但是,近来平家蔑视佛法,毁坏寺院,杀戮僧侣,做尽坏事,我们是为保护佛法才出兵京师的;如果不分清红皂白,也同他们交战,这岂不是和平家没有区别了吗!这事看来好办,其实是很麻烦的,你们看怎么办才好?”随军秘书大夫坊觉明上前说道:“山门僧众共有三千人,他们未必会同心同德,其中有愿意支持源氏的,也有愿意支持平氏的,不妨发出通牒,试探一下,他们究竟支持谁,在回信中自然会表明的。”木曾听后道:“言之有理。”便派觉明写了通牒送到山门去。通牒中这样写道:

义仲窃观平氏恶逆,自保元、平治以来,久失人臣之礼;贵贱束手,缁素重足;随意进退帝位,恣情侵吞郡国;追捕权门势家,不问青红皂白;处罚卿相侍臣,不问是否有罪;夺其资财以分部属,占其庄园滥赐子孙。其中尤为甚者,治承三年十一月,移法皇于城南离宫,流博陆【1】于西海绝域;众庶无言,路人侧目。非但此也,治承四年五月,包围二宫【2】之朱阁,惊动九重之红尘;于是帝子为免灭顶之灾,潜居园城寺中。值此危难之际,义仲接奉皇子令旨,即欲扬鞭策马供其驰骋,讵料怨敌满巷,参预无由;源氏之于近地者犹不得进前,况义仲远处偏僻之国乎。然园城寺以寺境狭窄,拟奉迁二宫于南都,乃在中途交战于宇治桥头。大将三位入道赖政父子轻生重义,图取一战之功;奈敌众难挡,终于暴骸骨于古岸之苔,弃性命于长河之浪。但令旨意趣铭之肺腑,源氏同族丧师殒命之哀,刻骨铭心。为此,散处东国北国之源氏,纷纷计划进京,共灭平家。义仲乃于去秋,为遂夙愿,仗剑举旗,出兵信州;当时越后国住人城四郎长茂【3】率数万军兵前来阻挡,于越后国之横田河原与之交锋。义仲仅以三千之众,立破彼大军。风闻所及,平家大将乃率十万军兵向北陆进发。义仲在越州、贺州、砥浪、黑坂、盐坂、篠原等城郭,曾多次与之交战。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咫尺之间;此所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异于秋风扫落叶,冬霜凋百草也。此皆因神佛庇佑,非义仲武略之功。今者平氏败北,我军进剿,意欲通过睿山之麓,挺进京师。但际此时,心中不无疑惧。天台僧众寄心于平家欤?协力于源氏欤?倘助彼凶徒,势必与众僧徒开战;如此则顷刻之间睿岳尽亡矣,岂不哀哉!  以彼平氏恼乱宸衷,毁坏佛法,为镇伏此等恶逆,用举义兵,若于此处与僧众交战,岂不痛哉!若我军为医王山王【4】延滞行程,则不免因为拖延时日,怠慢朝廷,必遭武略瑕疵之讥。此所以进退两难,乞予明示者也。伏愿三千僧众,为神为佛,为国为君,与源氏同心,共诛凶徒,以沐皇恩,是为挚恳。义仲惶恐谨言。

寿永二年六月十日

源义仲谨上

惠光坊律师尊前



【1】博陆:西汉大将军霍光封为博陆侯,这里借以比喻关白藤原基房。

【2】二宫指第二皇子高仓宫以仁亲王。

【3】城四郎长茂是平维茂之孙。

【4】医王山王,参见第一卷第十五节注四。



十一

回牒

果然不出所料,山门大众见到这个通牒,议论纷纷,有些人要扶助源氏,也有人想帮助平家,意见迥异。老僧们发表意见说:“总之,我们是一心祈祷金轮圣主【1】地久天长的,平家是当今天皇的外祖父,对山门归依敬重,因此,我们一向为他家的繁荣昌盛而祈祷。虽然如此,但恶行过分,众叛亲离,虽然派出军队到各处征伐,却反被敌人所灭。源氏近年连打胜仗,气运亨通。我们山门徒众怎能依附背运的平家,同好运来临的源氏作对呢?应该反过来改变已往对平家寄予友好的态度,决定帮助源氏。”这个提议得到全体赞同,于是发出了回牒。木曾公召集家人从卒,叫觉明把这回牒打开来看。回牒中说:

六月十日来牒于十六日收到,披阅之后,数日来心内郁积顿消。盖平家恶逆,积有多年,朝廷骚动无时或已。事在人口毋庸讳言。夫睿岳者,乃镇护帝都东北之仁祠,以祈祷国泰民安为职司,然而天下久为平家妖逆所害,四海不得安宁,显密法轮【2】虽有若无,神威守护或有不振。兹者,麾下生于累世武将之家,得膺统领貔貅之选,筹运奇谋,顿举义兵,忘万死之命,建一战之功。出师未及两年,声名达于四海;我山僧众,闻之莫不雀跃。为君国,为家世,深感武功之伟,谋略之高。即此可见:山门之祈祷应验不虚,海内加惠,须臾可待。我寺他寺,常住之佛法;本社他社,祭奠之神明;无不欣幸佛法之复兴,崇敬之再建;僧众之心惟望亮詧。然则冥冥中有二神将,忝为药师如来之使者,加入追讨凶顽勇士之行列;现世中有山门三千僧众,暂停研修赞仰之学业,援助讨伐凶顽之官军。仰观佛法十乘之梵风,将横扫奸党于域外,瑜伽三密【3】之法雨,将回复众庶于尧天。众议如此,诸希鉴詧。

寿永二年七月二日

众僧徒



【1】金轮圣主,在佛教来说,是统治地上的主宰,此处借以比拟日本天皇。

【2】显密法轮泛指佛教各派。

【3】瑜伽是梵语yoga的音译,意为结合,指修行。三密,参见第六卷第四节注十一。



十二

山门下书·平家连署

上述这些事,平家并不知道,有人提议说:“兴福、园城两寺,对我平家心怀怨恨,决不肯听从劝说,与我协力。但平家对山门还没做结怨之事,山门对平家也无不忠之举,所以应当祈求山王药师如来,劝说三千僧众与我协力。”大家均表赞同。于是平家公卿十人,连名签署疏文,送到山门去。疏文如下:

敬白。

兹为奉延历寺为平氏家寺,奉日吉神社为平氏家社,决意专一信奉天台佛法事:

以上诚为平家全族衷心一致之祈愿。其所以如此者,盖因睿山乃传教大师最澄入唐取经,回国后左桓武天皇治下弘布佛法、传播遮那大戒之所。自此以来,睿山成为佛法繁盛之灵窟,镇护国家之道场。兹者,伊豆国流徙之徒源赖朝,不悔前非,诽谤朝政,进而勾结其他源氏族人义仲、行家等,相结同心,图谋不轨,侵占近邻远境之国,掳掠土宜土贡万物。为此,我等继累世勋劳之功,挟弓马娴熟之艺,为火速讨贼,征服乱党,乃谨奉敕命,不顾一切,频加讨伐。近以此处布鱼鳞鹤翼之阵,官军不利;逞星旄电戟之威,逆类反胜。若无神明佛陀护佑,此叛逆凶乱岂能镇伏。况臣等先祖,乃桓武天皇之子孙,为本寺始建之愿主,每念及此,弥加尊重,弥加崇敬。自今以后,山门有喜即平家之喜,社寺有愤,即平氏一门之愤,传之子孙,永不怠慢。藤原氏以春日社、兴福寺为家社家寺,久已皈依法相大乘宗。平氏以日吉社、延历寺为家社家寺,亲奉圆实顿悟之教。藤原氏以因袭旧制为一家之荣幸,而我平氏一门,乃衷心祈祷为君讨贼。伏乞山王七社、王子眷属、东塔、西塔、满山护法之圣众,十二大愿之日光月光,医王善逝【1】,鉴我肝胆无二之虔诚,望垂神佑。如此,则叛逆之臣束手军门,暴逆之辈传首京师;此诚平家公卿异口同声,顶礼祈愿者也。

从三位行【2】兼越前守平朝臣通盛

从三位行兼右近卫中将平朝臣资盛

正三位行左近卫权中将兼伊豫守平朝臣维盛

正三位行左近卫中将兼播磨守平朝臣重衡

正三位行右卫门督兼近江远江守平朝臣清宗

参议正三位皇太后宫大夫兼修理大夫加贺越中守平朝臣经盛

从二位行中纳言兼左兵卫督征夷大将军平朝臣知盛

从二位行权中纳言兼肥前守平朝臣教盛

正二位行权大纳言兼出羽陆奥按察使平朝臣赖盛

从一位平朝臣宗盛

寿永二年七月五日

敬白

天台座主看了疏文,很觉过意不去,没有立即给大家看,便收在十禅师的圣殿里。认真祈祷了三日之后,才传给大家看。此时,一首和歌赫然写在疏文的包封纸上,这似乎是原来没有的。歌云:

锦绣繁花院,升平画堂家。

岁长有时尽,如今月影斜。

意思是说,山王大师垂赐怜悯,叫三千僧众与之协力。但是,平家近年所为,与神意相背,也与人意相背,怎样祈祷也是徒然,想规劝山门僧众协力是不可能的。大家对此事虽然同情,但却说道:“既然已送出回牒,答应帮助源氏,如今就不好更改了。”僧众之中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1】医王善逝即药师如来。此处是指药师如来为济世渡人许下的十二大愿。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十二神将是药师如来的近侍。

【2】“行”表示官阶高于官职。



十三

主上出奔

同年七月十四日,肥后守贞能平定了镇西【1】的叛乱,率领菊池、原田、松浦等族的部曲三千余骑折返京都。此时镇西方面虽已平靖,但东国和北国的战事还没有定局。

同月二十二日夜半,京都平氏一门居住的六波罗一带骚动起来。战马加上了征鞍,勒紧了肚带;家财细软往各处搬运藏匿,好象敌人很快就要攻进城来的样子。天亮后才知道,原来是卫门尉源重贞来报战况引起的。这重贞本是源氏一族,美浓国佐渡地方的人;前些年保元之乱时,镇西的八郎源为朝兵败逃脱,被重贞所俘【2】,事后论功行赏,把重贞由兵卫尉提升为右卫门尉。因此,他被源氏一族视为仇寇,乃一心依附平家。这天半夜里,他跑到六波罗禀告说:“木曾义仲率领五万余骑从北国攻来,大军屯在比睿山东麓,可说是漫山遍野。由扈从楯六郎亲忠、秘书大夫坊觉明,率领六千余骑争先登上天台山【3】,山门的三千僧众也协助他们,现在正向京都进发。”平家的人大为惊恐,着实骚乱起来,立即向各方面派出兵马抵敌。大将军有新中纳言知盛卿和正三位中将重衡卿,率军约三千余骑,从京都出发,先在山阶宿营。越前三位通盛和能登守教经率二千余骑在宇治桥固守。左马头行盛和萨摩守忠度率一千余骑在淀路防卫。传说源氏方面,十郎藏人行家率领数千骑向宇治桥这边攻来;陆奥新判官义康的儿子、矢田判官代【4】义清越过大江山向京城攻来;摄津国河内的源氏大军也风起云涌一般向京都掩杀过来。平家方面的人说:“既已如此,不如全军集中到一处,拚一死战吧!”于是把派往各处的人马全部召回京都来了。古诗中说:“帝都名利场,鸡鸣无安居。”【5】太平年代尚且如此,何况乱世呢。和歌中说:“远离烦嚣市,深居吉野山。”【6】可是诸国七道都已叛乱,哪里还有一片净土呢。释迦如来的金言,《法华经》上的妙文所说的“三界无安,犹如火宅”【7】,不正和当今的世事一般无二吗!

同年七月二十四日夜半,前内大臣宗盛公来到建礼门院【8】居住的六波罗殿说道:“从当前形势来看,原来还抱一线希望,如今大势已去了。人们都说不如一同死在京城里;但片刻之间同死京城,着实太遗憾了。因此,一定要想办法奉戴法皇【9】和天皇移驾到西国去。”建礼门院说:“事已至此,一切由你安排吧!”说着泪如泉涌,衣袖揩之不尽。大臣长袍的袖子也都湿透了。

是夜,法皇或许听说了平家想要悄悄奉戴他出京的计划,便只带着按察大纳言资贤卿的儿子右马头资时,一声不响地移驾出宫,临幸鞍马山去了。外人不知此事。平家的武士有个叫桔内季康的,为人机警,充任左卫门尉,在法皇那边供职。这天夜里恰逢在法住寺值宿,他听见法皇寝宫那边有骚乱的声音,还有宫女们窃窃私语和低声饮泣之声,心想莫非出了什么事吗?只听又有人说道:“法皇怎么突然不见了,到哪里巡幸去啦?”“啊呀不好!”他立即飞奔到六波罗,报告给内大臣。“啊,出问题了!”大臣说着,来不及听完便匆匆赶到法住寺殿去察看,果然不见法皇。侍候法皇的宫女们和丹后殿【10】都说没看见有何异常。问她们:“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回答:“我们也不知道法皇上哪里去了!”每个人都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且说法皇启驾出宫的事传出去之后,城里立即引起很大波动,平家更是狼狈不堪。即使敌人攻进城来,那慌乱似乎也不过如此。平家本来是准备奉戴天皇、法皇临幸西国的,如今法皇丢开他们走了,这正如躲在树荫下避雨,而雨却从树叶间漏下来一般。“无论如何,奉戴天皇行幸去吧!”到了早上卯时,把行幸用的御舆拖了过来。天皇今年六岁,如此年幼,什么也不懂,便坐了上去,国母建礼门院也同坐一舆。神镜、神玺、神剑【11】,当然也要带上。平大纳言时忠卿【12】吩咐道:“大印、钥匙、时辰牌、琵琶、和琴也都带去。”但由于太匆忙,忘带的东西很多,平日放在御座旁的神剑就给忘了。当时奉侍出行的时忠卿、内藏头信基和赞歧中将时实三个人,都穿着平时的衣冠;御前侍卫则身穿甲胄,带了弓箭。他们一行沿着七条大路向西,又转向朱雀大路往南去了。

第二天是七月二十五日。这时天将放亮,只见银河在天,云垂东岭,天亮前的月色白得发冷,晨鸡报晓的声音显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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