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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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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刀白昼入民宅,劫持妇女,知道犯的什么罪么?”阿桂问道:“这是帝辇京华,堂堂天子脚下,容你这里撒野?”
  朵云轻蔑地一笑,说道:“我们那里老人家就这个样儿——我要为了杀她们,两个拿那个……什么针的,两刀就结果了她们。用得着拖她出来?我带她出来,是想让北京城的人都来看,都来听我说话。我从金川带着五百两黄金跑了多少衙门,请大人引见乾隆皇上。门包钱塞了,收了,没一个人出来见我!这些猪猡拿了人的东西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她的声气里带了哽咽,随即提高了嗓门问道:“你是阿桂?你开个数目,要多少钱才能带我见皇上?”
  阿桂不禁心下骇然:莎罗奔的夫人在内地投了许多衙门,居然没有一个衙门报上来!忍着心头一窜一窜的怒火,说道:“这件事回头我叫都察院去查。你的金子一两不少还你!且问你,见皇上作甚么?”
  “请皇上退兵。我们金川人的金川,为什么左一次右一次再三派兵打我们?”
  “你错了,听我来说!”阿桂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论哪里,无论何人,不听朝廷功令,擅自割据,朝廷都要用兵征剿!这是个上下尊卑,国家法统一律的大事。凭你这样胡冲乱闯,就能见皇上?莎罗奔未得朝廷旨意,擅自弑兄夺位,收留班滚,侵蚀苗谣,扰乱驿道,屡次抗拒天兵,不肯面缚投降,他犯的十恶不赦的大罪——凭你来见皇上,难道就罢兵不成?!”说罢目视朵云不语。
  他虽然不是声色俱厉,但这番话慷慨激扬,侃侃而言,句句犀利,几个女人听得身上起栗,竟心里颤儿。朵云却不能全懂他的话,问道:“依着你,怎样才能罢兵?”
  “迟了。”阿桂冷酷地一笑,“当时班滚从上下瞻对逃亡金川,你们缚了他去成都,不但没有干戈,还有封赏;庆复讨伐,如不抗拒,面缚大营请罪,可保金川不遭兵火;讷亲再征,举族受降,自锁进京请罪,可免九族之灭。现在十万天兵奉旨征讨,你孤身进京,就想扰乱天听天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回去。我可以派人送你到刷经寺。告诉你的丈夫,自己绑了,带着妻儿老小,到北京听问待罪,不然,大兵入金川,鸡犬难留!”
  “那就只好打下去!”
  “打?”阿桂仰天大笑,“你从金川到南京,从南京到北京,看到的只是天下小小一点。你就是个傻子,也该明白打是什么结果!”
  朵云略一思量,已经明白了阿桂的话。她仰起脸来,绝望地凝视着黯黑的天棚,忽然惨笑一声“活佛!这是谁造的冤孽?我——”她纵身向柱猛地扑身撞过去,连柱上房梁上的浮上灰絮都簌簌纷纷落下……人,已是软倒在柱边……
  “啊!”阿桂和棠儿娥儿惊乍站起,都是大吃一惊。云姑娘柔弱,竟被唬晕了过去!劳环冰也惊呼一声,急抢两步蹲下身于,试试鼻息,又抚抚脉搏,查看了一下血殷殷的头部,说道:“桂中堂,她撞偏了,人还有救……”
  听见有救,棠儿紧得缩成一团的心才略放松了点,对劳环冰喝道:“有救你愣什么?叫你的人抬她到太医院,就说我的话,一定要好生相待!”
  ……人抬走了,几个人还在发愣,似乎在作一场噩梦。阿桂搓着手踱步沉吟,良久,长叹一声说道:“嫂夫人说的是。她不是节妇,却是个烈妇……这件事要立奏皇上知道——你不要写信告诉六爷——顺天府派狱婆子看护照料朵云。伤势不要紧,送她南京,由皇上亲自发落……”又温语抚慰叮咛了二人一会子,笑谓棠儿:“天快要黄昏了,台湾知府胡罗缨在军机处等我接见,高雄县令是纪晓岚的门生,有个叫林爽文的,在台湾闹白莲教,必得安排一下捕拿的事。我得去了。嫂夫人不是还有要紧事要说么?明儿午饭我回府吃,请嫂子过去说话,我的夫人上回还说,这么许久没见六爷夫人,想得慌呢,——咱们走罢。”
  丁娥儿和云姑娘直送三人出了广亮倒厦门,只见巷道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都是顺大府派来的人戒严,阿桂问劳环冰,“是你叫戒严的?这是个偶然事故儿,北京城和穆安详,千万不要弄这些事,一惊一乍如临大敌,反而要起谣言。”
  “卑职没有叫这么着戒严。这里没有住大臣,从前防备不周是有的。从今晚起,顺天府增派一队人来巡逻,二位夫人只管放心门户。”劳环冰道。他一向奉职小心,还是冷不防冒出这么件糟心事,连凶手都是阿桂中堂亲自动手拿下的。正不知要如何处分训斥自己,听阿桂这么一说,隐隐对京师治安颇有嘉许之意,不禁如释重负,忙又笑道:“中堂爷训诲的是——卑职这就叫他们散开。”
  说罢未及转身,便见和亲王弘昼带着一群太监,有的抬着箱宠,有的提着鸟笼子过来,阿桂对劳环冰匆匆说了句:“你回衙办你的差使去吧——五王爷来了,这些人是给他净街的——五王爷吉祥,奴才给您请安了!”棠儿娥儿云儿也都忙蹲身万福。
  “别他娘来这一套了。”弘昼笑嘻嘻对阿桂道,又转脸对三个女人虚抬抬手道:“三位请起——别闹虚礼儿,我受不了——听太监娃子们说这里出了事。我想,人家男人到前头出兵放马,家里照应不好,我们是做甚子的?”棠儿见他一手挽着个开脸丫头,一手提着个鹌鹑笼子,笑道:“王爷真会享福,来串门子瞧客,还带着玩的!”弘昼大咧咧笑道:“这得谢谢阿桂,我虽然是留京坐纛儿王爷,阿桂办差没的挑,我乐得清闲自在。我一见麻烦事,一见人跟我说差使求官,脑袋瓜子仁儿都疼——这些箱宠里都是些尺头,还有点银锞子,她两人分了,一人一半。一家两对鸟笼子,一对鹦鹉一对金丝鸟,送她们——兆惠家的,海家的,就叫你主子这么站门口风地说话?也不往屋里让让——真是的!”
  丁娥儿和云姑娘还是头一次见乾隆这位亲弟弟。先是紧张,见他散漫不羁,大大趔趔毫无架子,说话随和风趣,又觉好奇,都听愣了。丁娥儿忙道:“恕奴婢失礼。奴婢们乍见王爷这么尊贵的人物儿,心里头拿捏——王爷请里头坐。”
  “什么王爷不王爷!你们不懂,生在皇帝家,就是王爷;生到乞丐家,就是讨吃的。还不是这回事儿?”弘昼嘻嘻笑着,满不在乎说道,“你们叫进去,本王爷倒不想进去了。六嫂,那些话——你跟我福晋说的那些,跟阿桂讲了么?”棠儿抿口儿微笑,说道:“本想遵王爷的命,去跟阿桂弟妹说的,这里遇上了,想说又碰了这么件事,没来及呢!”“那就我说吧,你任谁别再提这事儿——这些东西,鸟,搬送海夫人府里,你们滚回府里。”弘昼一头吩咐太监,一头竟从怀里取出一粒干肉喂手里的鹌鹑,“乖乖儿,吃,别吃得太饱,又不能饿得太瘦,你他娘的真难侍候——阿桂,上我的大轿,咱们走路说话,送你西华门,我回王府去!”众人见他这形容儿,要笑,都不敢。
  上了弘昼的八抬大轿,阿桂顿时觉得自己那顶四抬大轿比起来真是寒碜。按清制,文武百官位分再高,在京师重地不能坐八抬大轿。出京巡视倒是允许,但那轿也比不上这轿轩敞适意。柞木轿杠桐木镶板,对面两座,足可坐四个人,中间轿桌旁还可立一个小厮侍候茶水点心,原木色轿厢清漆桐油不知刷了多少遍,视如琥珀触之似玉,两边嵌着大玻璃轿窗,挂着明黄流苏金丝绒窗帘。座儿上还垫铺着丝绵软套,像厚褥子似的又软又松……弘昼笑道:“满新奇不是?别说你,皇上的銮舆我也搭坐过,也比不了我这轿舒适!放下机括,这上头还能搭蚊帐睡觉呢!——轿桌上的点心你随意儿用,回军机处就不用再吃饭了,喏,这桂花糕是今儿上午新打制出来的——这一碟不要动,是我喂鹌鹑的……”说着,拈了碟子里鸡肉糟黄豆丁儿又喂他手中那只宝贝鸟儿。
  “五王爷虽然平素不理政务,据我阿桂看来,打圣祖爷府下的阿哥爷,没一个比得五王爷深通无为而治的。”阿桂在弘昼面前已经熟惯了,毫不客气拈起桂花糕就吃,口中笑说,“五王爷您是通了性命之道啊!您不理的事,都是奴才们能料理的;您认真要料理的差使,没有一件不是事关军国根本的,也没有一件办砸了的。无为而无不为,这才是真懂了理治之本!”
  弘昼抚着鹌鹑羽毛,那畜牲被他伏侍得受用,铁嘴钩爪剔翎抖擞,咕咕舒翅直叫。弘昼笑道:“你这是马屁,也许是你的真心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反正我听得受用!不过我也知道,不少人叫我荒唐王爷,看戏串馆子,在戏园子里让猴子扮西施登台和戏子们串戏玩儿,恼起来在茶馆里和人揪辫子打架,高兴了喝一碗豆腐脑儿,丢五十两金子起身就走。这只鹌鹑,你知道多少银子?——八百两!”
  “八百两!”阿桂瞪大了眼睛:“那是五个一品京官的年俸!”
  “不错。”弘昼爱怜地看着这只小把戏,“还够买五个上上好的妙龄女丫头,置一处宅子,周济一百家穷亲戚……我知道它不值。它比人还值钱?不是的。可我适意!《红楼梦》里‘撕扇子千金作一笑’,晴雯宝玉是坏人?她撕得高兴!上回马二侉子来,哭丧个脸,说送了纪昀一对鸽子,值三百两。这鸽子听人奏乐,能按着节拍起舞振翅膀。过了几天问纪昀,纪昀说‘味道吃起来和别的鸽子一样’!……甚么都讲究个缘分,一勉强就出错儿的。”
  阿桂品味着这位王爷的话,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像是玩世不恭,又似乎蕴含着有个道理在里头,一时寻思不清楚话中真意,想着马二侉子曲心奉迎纪昀,纪昀却大嚼会跳舞的鸽子的样子,不禁一笑,说道:“煞风景,纪昀居然也焚琴煮鹤!”弘昼笑道:“这是马二侉子不会想事情。你高兴送了,他高兴吃了,这叫各得其乐。纪昀岂是焚琴煮鹤之人?他是军机大臣,心眼儿成千上万——第一,主子知道了必定大笑一场;第二,告诉众人他不吃马屁这一套——请客人吃老茧皮水角子,是诡谲不是滑稽,处今日之世,没有比纪晓岚这家伙更聪敏世故的了!”阿桂特意地被弘昼叫来同轿而坐,听他说这些不着边际的笑言,略定了一下,笑问道:“棠儿嫂子的鸽子也叫人吃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话。”弘昼点点头,隔轿窗望着外边暮色苍茫中向后倒退的街衢,凝视街两旁向轿子驻足垂手鞠躬致敬的行人,他的脸色已没了笑容,幽暗的光亮下,显得有几分忧郁,“还没有宰;但已经有人打这个主意了。你知道,皇后娘娘生过两胎阿哥,头一胎没序名就夭折了,二胎永涟出花儿,九岁上薨了,都没有养住,第三胎这才两岁,太监们弄了个百衲衣送进去,说是给孩子压灾。那奶妈子不放心,先让自己孩子穿了三天,居然惹上了天花!”
  ……走得稳稳的轿似乎颠了一下,阿桂的脸色变得苍自了:“这是出天花孩子穿过的百衲衣,有人谋害阿哥!”
  “皇后、陈氏、那拉氏一干后妃侍候老佛爷从驾在外,钮祜禄氏主持宫务。”弘昼眯缝着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声调悠长叹息说道:“睐主儿你知道吧?就是魏清泰家的姑奶奶,赐名魏佳氏的那一位。怀胎已经八个月,每日挺着个大肚子帮钮祜禄氏料理宫务。钮贵主儿就叫她查问,不料那接百衲衣的奶妈子突然中风,瘫得不能动,不会说话,只能翻白眼儿。几个太监众口一词,都说是魏佳氏接的百衲衣!这样,黑锅她就背定了。钮祜禄贵主儿叫她说清白,可她又说不清白,只说见过这件百衲衣,谁接的,谁送的她一个也不认的。钮主儿翻了脸,告诉我要关起拷问,我说:‘不行!她怀着龙种,不定还是个阿哥呢——再说,奶妈子最清楚,不是魏主儿的首尾。’她说她主持六宫,有这权。我恼了,拍桌子骂,‘你是什么东西?我坐镇北京,是王爷,是堂皇正大的皇叔——你敢胡来,魏佳氏出事,我就敢叫内务府慎刑司拿你!”
  阿桂听得心旌动摇,两只眼炯炯生光盯着弘昼,连大轿已经停落也毫无知觉。听外头太监禀道:“王爷、中堂,已经到了西华门外,请爷们……”
  “滚你妈的蛋!什么西华门东华门?站远点看着?”弘昼暴怒地朝外吼了一声,接着说道:“咱们就轿里说,慎密些——我一跺脚就回了王府,正遇六嫂和我福晋嘀咕,一问,是六嫂进宫,魏氏哭天抹泪向她叫屈,钮主儿让她移到寿宁宫后——那是专门黜罚有罪宫人的冷宫,黑心厨子冰凉炕……四哥——皇上子息上头本就艰难,要再作践一个阿哥,你我将来如何交待?”
  “现在移宫了没有?”
  “没有。内务府两头作难,里头有贵主儿,外头有我,两头顶着呢!”
  “奶妈子现在哪里?”
  “打发回家去了。”
  阿桂仰在软软的座垫上闭目沉思良久,霍然开目说道:“王爷,这不但是大事,也很紧急棘手的——我的权管不到圆明园。这样,先派几个太监看护那个奶妈子。您随我军机处稍候片刻,我帮您料理这件事。”他按捺着心里的极度不安,压低嗓子说道:“皇上不在,宫里闹家务,全凭王爷作主!”
 
 
第三十二章 军机臣掩鼻听秽闻 尬王爷夜半闯宫苑
 
  阿桂下轿,天已经苍黑,西边的云像一块烧红之后又渐趋冷却下来的无边大铁板,灰褐色里透着殷紫的光。阿桂见卜智正指挥着小太监往门上挂宫灯,他站住了脚,似乎想说什么。卜智忙迎上来,笑嘻嘻请安道:“中堂爷吉祥!嘿嘿……园子里钮贵主儿方才打发人,送过来一锅子冰糖银耳燕窝粥,到处寻爷不见……”他瞟了一眼那顶鹅黄顶子大轿,“——敢情爷去了五王爷府了,我让军机处苏拉给您煨了一碗,那东西最是滋阴润肺的……”话没说完阿桂便打断了,问道:“紫禁城这边是你主事儿,圆明园呢?”
  “回爷的话,圆明园是王忠。有时奏事匣子送过去,都转过我这边送军机处。主子在圆明园,这边的匣子是卜义送过去……”
  “两处宫掖侍候人,谁掌总儿管事?”
  “爷说笑话了不是?当然是内务府。园子里是王耻,宫里是卜义。他们都随驾南去了,没有大事,各处管各处。”
  阿桂“嗯”了一声,拔脚便进西华门。一边走一边说道:“叫内务府老赵——赵畏三过来一趟!”说着脚步不停地往武英殿前过御河桥,径往景运门内的军机处去了。来到军机处早有几个军机章京迎了上来,有的回说几份本章南京批转过来,有的抱着下边省里送来的亲启案件,有的说接见外官升转调缺时的情形,阿桂只略一驻足,点头道:“凡是明发诏谕,拜折明奏的奏折条陈,交誊本处登邸报,直奏皇上的密折匣子,转通州驿站,仍由通州驿站递送。今天我不再见别人。当值的章京留下一个,其余的事明天再办。”因见胡罗缨站在军机处门口,按了按手笑道:“老兄不在内——兄弟事忙,只能谈一刻时分,请进里边说话——”一边说一边进了军机处,吩咐军机处守门太监,赵畏三来了,叫他进来,不用报名。”
  其时满宫里大监、军机章京都已知道阿桂空手夺白刃生擒朵云的事,原想听他说希罕儿。见他这样匆忙,料是急着向乾隆奏报朵云和金川事宜,都没有疑到别的上头,却各自整理自家分管文书散去不提。
  “劳尊驾久等了,”阿桂因见胡罗缨垂手站在自鸣钟前,满脸拘谨,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笑着让座儿,说道:“请茶,随意一点。本来想多谈一会子的,有些急务要处置,要写奏本。只能简约说说了。”说罢升炕端坐。他进军机处,拜访张廷玉、讷亲、傅恒,都有缄言忠告,只要北京城里不起反,军机处房子着火也要从容处置,做什么事想什么事,最忌躁性。尽管此刻心头杂乱纷纷,还是按着性子,做出若无其事的模佯儿,听胡罗缨汇报。
  胡罗缨已听说阿桂生擒朵云的事,见他气度一如寻常,神凝气端稳坐听自己说话,真是敬慕之极,他看阿桂,真有点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味道,遂咽了一口唾液,摒气说道:“卑职简约向中堂回说。前番军机处奉旨询问,何以粮食仍不能自给。卑职有些无所适从。台湾地处海域,气候湿热,而且夏季台风三日一场五日一阵,小麦根本种不成,稻子产量一亩也就百余斤,垦荒再多,粮食也是不能自给的,恳请中堂奏明皇上,还是每年从福州调运一百万石米,不能再硬行指令种粮了。”
  “粮食不能自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阿桂一边沉吟,口中道:“隔着海,百里汪洋,粮船航运花钱太多,户部算了,一石米要加三两二钱银子,太费了。你有什么好法子,说说看。”胡罗缨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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