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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移动展览会派” 习称“巡回展览画派”。一八七○年俄国一批现实主义画家成立“巡回艺术展览同志会”,经常在各大城市展出作品。他们与学院派对立,反对盲目摹仿西欧,强调描写俄国本国的题材。他们的作品反映社会的黑暗和人民的苦难,表现对祖国的爱。这个画派对俄国现实主义绘画艺术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代表人物有克拉姆斯柯依、彼罗夫、列宾、苏里柯夫等。
〔5〕 绥珊(P。Ce′zanne,1839—1906) 通译塞尚,法国后期印象派代表人物。他认为绘画的目的是对形、色、节奏、空间的探索,主张借助色彩配合而不依赖明暗效果来表现体积。作品有《自画像》、《玩纸牌者》等。Cezannist,即塞尚派。一九一○年俄国出现一批青年画家,称为“红方块王子派”,他们崇拜和摹仿塞尚等的作品,追求“色彩印象”的描写。代表人物有康恰洛夫、玛希科夫等。
〔6〕 立体派 二十世纪初形成于法国的一个画派。参看本书第197页注〔41〕。俄国立体派代表人物有康定斯基、力锡兹基等。未来派,参看本卷第268页注〔4〕。
十月革命前后,立体派与未来派以破坏传统,敢于创新的姿态出现,当时一些评论者曾称他们以及与他们有直接联系的构成派等是“左派”,而把其他流派称为“右派”。
〔7〕 “产业派” 从立体派演变而来的苏联艺术派别,构成派的前身。他们强调美术应该与社会建设直接结合,提倡工艺的、以日常实用为目的的“产业美术”。
〔8〕 “构成派” 二十世纪初期在苏联形成的艺术流派。代表人物有泰忒林、罗德钦科、贝夫斯纳等。他们主张艺术要直接与工业生产、社会建设结合,反对“纯粹艺术”(指一般的绘画、雕塑等),强调机械的美,主张依靠长方形、圆形及直线等构成作品。泰忒林(B。E。,1885—1956),通译塔特林,构成派创始人。罗直兼柯(A。M。
'MUYT,1891—1956),通译罗德钦科,构成派代表画家。
〔9〕 Komposition,构图。Konstruktion构成。
〔10〕 Krinsky 克林斯基(^。nRJUIYJZ),苏联构成派画家。
〔11〕 Gastev 加斯切夫('HIVMN),苏联画家。
〔12〕 玛修丁 参看本卷第303页注〔18〕。
〔13〕 央南珂夫 又译安宁科夫,参看本书第197页注〔37〕。
〔14〕 力锡兹基(Q。X。QJIJ'YJZ,1890—1941) 苏联版画家、建筑家。
〔15〕 法浮尔斯基(B。A。WHNTRIYJZ,1886—1964) 又译法复尔斯?樟婊摇T谑榧爸「筒寤帐醴矫嬗泻艽蟪删汀W髌酚小锻铀纪滓蛩够瘛贰ⅰ兑粮甓踝釉墩骷恰凡逋嫉取2慰幢臼椤丁匆窦岛蠹恰贰?
〔16〕 古泼略诺夫(H。H。njFRMUTN,1894—1933) 苏联版画家。?髌酚小栋④嚼侄惭蠼ⅰ泛汀赌盖住贰ⅰ痘倜稹返仁榈牟逋肌1@锱捣颍╨。m。lTNKJUTN?保福福薄浚ㄒ氡7蚶锱捣颉K樟婊摇⒉逋蓟摇W髌酚小端刮侣宸蛳瘛贰ⅰ镀障=鹣瘛返取?
〔17〕 克里格里珂跋(c。‘。nRjVKJYTNH,1869—1941) 通译克鲁格里科娃,苏联版画家。作品有组画《战争前夜的巴黎》、《诗人影画集》等。
〔18〕 影画 类似剪影的一种画,主要表现人和物的侧面黑影。
〔19〕 《梭罗古勃像》 载《奔流》月刊第一卷第八期(一九二九年一月)。
〔20〕 雕镂画 又称干画,铜版画的一种,直接在铜版上刻划制版。
〔21〕 《艺苑朝华》 参看本书《〈艺苑朝华〉广告》及其注〔1〕。
〔22〕 拔曙梦 参看本卷108页注〔17〕。《新俄美术大观》,论述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苏俄艺术的著作,一九二五年二月日本东京新潮社出版。
〔23〕 R。Fueloep-Miller 勒g菲勒普g米勒。参看本卷第197页注〔35〕。
文艺的大众化〔1〕
文艺本应该并非只有少数的优秀者才能够鉴赏,而是只有少数的先天的低能者所不能鉴赏的东西。
倘若说,作品愈高,知音愈少。那么,推论起来,谁也不懂的东西,就是世界上的绝作了。
但读者也应该有相当的程度。首先是识字,其次是有普通的大体的知识,而思想和情感,也须大抵达到相当的水平线。
否则,和文艺即不能发生关系。若文艺设法俯就,就很容易流为迎合大众,媚悦大众。
迎合和媚悦,是不会于大众有益的。——什么谓之“有益”,非在本问题范围之内,这里且不论。
所以在现下的教育不平等的社会里,仍当有种种难易不同的文艺,以应各种程度的读者之需。不过应该多有为大众设想的作家,竭力来作浅显易解的作品,使大家能懂,爱看,以挤掉一些陈腐的劳什子〔2〕。但那文字的程度,恐怕也只能到唱本那样。
因为现在是使大众能鉴赏文艺的时代的准备,所以我想,只能如此。
倘若此刻就要全部大众化,只是空谈。大多数人不识字,目下通行的白话文,也非大家能懂的文章;言语又不统一,若用方言,许多字是写不出的,即使用别字代出,也只为一处地方人所懂,阅读的范围反而收小了。
总之,多作或一程度的大众化的文艺,也固然是现今的急务。若是大规模的设施,就必须政治之力的帮助,一条腿是走不成路的,许多动听的话,不过文人的聊以自慰罢了。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年三月上海《大众文艺》第二卷第三期。
〔2〕 劳什子 北方方言,指物件。含有轻蔑厌恶的意思。
《浮士德与城》后记〔1〕这一篇剧本,是从英国L。A。Magnus和K。Walter所译的《Three Plays of A。V。Lunacharski》〔2〕中译出的。
原书前面,有译者们合撰的导言,与本书所载尾濑敬止〔3〕的小传,互有详略之处,著眼之点,也颇不同。现在摘录一部分在这里,以供读者的参考——“Anatoli Vasilievich Lunacharski”〔4〕以一八七六年生于Poltava省〔5〕,他的父亲是一个地主,Lunacharski族本是半贵族的大地主系统,曾经出过很多的智识者。他在Kiew〔6〕受中学教育,然后到Zurich大学〔7〕去。在那里和许多俄国侨民以及Avenarius和Axelrod〔8〕相遇,决定了未来的状态。从这时候起,他的光阴多费于瑞士,法兰西,意大利,有时则在俄罗斯。
他原先便是一个布尔塞维克,那就是说,他是属于俄罗斯社会民主党的马克斯派的。这派在第二次及第三次会议占了多数,布尔塞维克这字遂变为政治上的名词,与原来的简单字义不同了。他是第一种马克斯派报章Krylia(翼)〔9〕的撰述人;是一个属于特别一团的布尔塞维克,这团在本世纪初,建设了马克斯派的杂志VpereCd(前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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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事实即以表明Lunacharski的灵感的创生,他极通晓法兰西和意大利;他爱博学的中世纪底本乡;许多他的梦想便安放在中世纪上。同时他的观点是绝对属于革命底俄国的。在思想中的极端现代主义也一样显著地不同,连系着半中世纪的城市,构成了“现代”莫斯科的影子。中世纪主义与乌托邦在十九世纪后的媒介物上相遇〔13〕——极像在《无何有乡的消息》里——中世纪的郡自治战争便在苏维埃俄罗斯名词里出现了。
社会改进的浓厚的信仰,使Lunacharski的作品著色,又在或一程度上,使他和他的伟大的革命底同时代人不同。
Blok〔14〕,是无匹的,可爱的抒情诗人,对于一个佳人,就是俄罗斯或新信条,怀着Sidney〔15〕式的热诚,有一切美,然而纤弱,恰如Shelley〔16〕和他的伟大;Esènin〔17〕,对于不大分明的理想,更粗鲁而热情地叫喊,这理想,在俄国的人们,是能够看见,并且觉得其存在和有生活的力量的;Demian Bedny〔18〕是通俗的讽刺家;或者别一派,大家知道的LEF(艺术的左翼战线),这法兰西的Esprit Noveau(新精神),在作新颖的大胆的诗,这诗学的未来派和立体派;凡这些,由或一意义说,是较纯粹的诗人,不甚切于实际的。Lunacharski常常梦想建设,将人类建设得更好,虽然往往还是“复故”
(relapsing)。所以从或一意义说,他的艺术是平凡的,不及同时代人的高翔之超迈,因为他要建设,并不浮进经验主义者〔19〕里面去;至于Blok和Bely〔20〕,是经验主义者一流,高超,而无所信仰的。
Lunacharski的文学底发展大约可从一九○○年算起。他最先的印本是哲学底讲谈。他是著作极多的作家。他的三十六种书,可成十五巨册。早先的一本为《研求》,是从马克斯主义者的观点出发的关于哲学的随笔集。讲到艺术和诗,包括Maeterlinck和Korolenko〔21〕的评赞,在这些著作里,已经预示出他那极成熟的诗学来。《实证美学的基础》《革命底侧影》和《文学底侧影》都可归于这一类。在这一群的短文中,包含对于智识阶级的攻击;争论,偶然也有别样的文字,如《资本主义下的文化》《假面中的理想》《科学、艺术及宗教》《宗教》〔22〕《宗教史导言》等。他往往对于宗教感到兴趣,置身于俄国现在的反宗教运动中。……
Lunacharski又是音乐和戏剧的大威权,在他的戏剧里,尤其是在诗剧,人感到里面鸣着未曾写出的伤痕。……
十二岁〔23〕时候,他就写了《诱惑》,是一种未曾成熟的作品,讲一青年修道士有更大的理想,非教堂所能满足,魔鬼诱以情欲(Lust),但那修道士和情欲去结婚时,则讲说社会主义。第二种剧本为《王的理发师》,是一篇淫猥的专制主义的挫败的故事,在监狱里写下来的。其次为《浮士德与城》,是俄国革命程序的预想,终在一九一六年改定,初稿则成于一九○八年。后作喜剧,总名《三个旅行者和它》。《麦奇》是一九一八年作(它的精华存在一九○五年所写的论文《实证主义与艺术》中),一九一九年就出了《贤人华西理》及《伊凡在天堂》。于是他试写历史剧《Oliver Cromwell》和《T
homas
Campa-nella》〔24〕;然后又回到喜剧去,一九二一年成《宰相和铜匠》及《被解放的堂g吉诃德》。后一种是一九一六年开手的。《熊的婚仪》则?鱿钟谝痪哦辍#ǹ闭搿#?
就在这同一的英译本上,有作者的小序,更详细地说明着他之所以写这本《浮士德与城
》的缘故和时期——
“无论那一个读者倘他知道Goethe的伟大的‘Fau
-st‘〔25〕,就不会不知道我的《浮士德与城》,是被’Faust‘的第二部的场面所启发出来的。在那里Goethe的英雄寻到了一座’自由的城‘。这天才的产儿和它的创造者之间的相互关系,那问题的解决,在戏剧的形式上,一方面,是一个天才和他那种开明专制的倾向,别一方面,则是德莫克拉西〔26〕的——这观念影响了我而引起我的工作。在一九○六年,我结构了这题材。一九○八年,在Abruzzi Introdacque〔27〕地方的宜人的乡村中,费一个月光阴,我将剧本写完了。我搁置了很长久。至一九一六年,在特别幽美的环境中,Geneva湖的St。Leger〔28〕这乡村里,我又作一次最后的修改;那重要的修改即在竭力的剪裁(Cut)。“(柔石摘译
)
这剧本,英译者以为是“俄国革命程序的预想”,是的确的。但也是作者的世界革命的绦虻脑は搿8∈康滤篮螅肪缫彩粘×恕H欢凇妒抵っ姥У幕 防铮颐强梢苑⒓?者所预期于此后的一部分的情形——
“……新的阶级或种族,大抵是发达于对于以前的支配者的反抗之中的。而且憎恶他们的文化,是成了习惯。所以文化发达的事实底的步调,大概断断续续。在种种处所,在种种时代,人类开手建设起来。而一达到可能的程度,便倾于衰颓。这并非因为遇到了客观的不可能,乃是主观底的可能性受了害。
“然而,最为后来的世代,却和精神的发达,即丰富的联想,评价原理的设定,历史底意义及感情的生长一同,愈加学着客观底地来享乐一切的艺术的。于是吸雅片者的呓语似的华丽而奇怪的印度人的伽蓝,压人地沉重地施了烦腻的色彩的埃及人的庙宇,希腊人的雅致,戈谛克的法悦,文艺复兴期的暴风雨似的享乐性,在他,都成为能理解,有价值的东西。
为什么呢,因为是新的人类的这完人,于人类底的东西,什么都是无所关心的。将或种联想压倒,将别的联想加强,完人在自己的心理的深处,唤起印度人和埃及人的情绪来。能够并无信仰,而感动于孩子们的祷告,并不渴血,而欣然移情于亚契莱斯的破坏底的愤怒,能够沉潜于浮士德的无底的深的思想中,而以微笑凝眺着欢娱底的笑剧和滑稽的喜歌剧。“
(鲁迅译《艺术论》,一六五至一六六页)
因为新的阶级及其文化,并非突然从天而降,大抵是发达于对于旧支配者及其文化的反抗中,亦即发达于和旧者的对立中,所以新文化仍然有所承传,于旧文化也仍然有所择取。
这可说明卢那卡尔斯基当革命之初,仍要保存农民固有的美术;怕军人的泥靴踏烂了皇宫的
地毯;在这里也使开辟新城而倾于专制的——但后来是悔悟了的——天才浮士德死于新人们
的歌颂中〔29〕的原因。这在英译者们的眼里,我想就被看成叫作“复故”的东西了。
所以他之主张择存文化底遗产,是因为“我们继承着人的过去,也爱人类的未来”的缘故;他之以为创业的雄主,胜于世纪末的颓唐人,是因为古人所创的事业中,即含有后来的新兴阶级皆可以择取的遗产,而颓唐人则自置于人间之上,自放于人间之外,于当时及后世都无益处的缘故。但自然也有破坏,这是为了未来的新的建设。新的建设的理想,是一切言动的南针,倘没有这而言破坏,便如未来派,不过是破坏的同路人,而言保存,则全然是旧社会的维持者。
Lunacharski的文字,在中国,翻译要算比较地多的了。
《艺术论》(并包括《实证美学的基础》,大江书店版)之外,有《艺术之社会的基础》(雪峰译,水沫书店版),有《文艺与批评》(鲁迅译,同店版),有《霍善斯坦因论》(译者同上,光华书局版)等,其中所说,可作含在这《浮士德与城》里的思想的印证之处,是随时可以得到的。
编者,一九三○年六月,上海。
〔1〕 本篇最初印入一九三○年九月上海神州国光社出版的中译本《浮士德与城》。
《浮士德与城》,剧本,卢那察尔斯基作,柔石译,为《现代文艺丛书》之一。
〔2〕 L。A。Magnus和K。Walter所译的《Three Plays
of
A。V。Lunacharski》 摩格那思和沃尔特所译的《卢那察尔斯基剧本三种》。该书内收《浮士德与城》、《东方三博士》和《贤人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