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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与情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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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倒不计较,连声说:“快回去换衣服,不然要感冒的。”

  更见马上打了一个喷嚏。

  “大娘,你不要急着关门,我待会儿还要出去。”

  “你还要出去做啥?”

  “我想到教室写篇文章。”

  “这么晚了还写文章?寝室不可以写么?”

  “我想到教室去写……可能要写得好些。”

  这是一个心理空间问题,老人是不理解的。

  “怪!你们读书人真是怪!”

  夏兄到寝室换衣服去了。为了不让老人久等,他换得非常迅速,雨伞是没有了,
就披了一张塑料薄膜。那情形,如果不是因为腋下夹了纸笔,完全像出海的渔夫。

  他叫老人不要管他了,他要天亮才会回来。

  老人叹一口气,就幽幽地将大门闭了。

  这时候,姚江河正躺在床上迷迷登登的,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走廊上说话,并
不知道那是夏兄。

  这一夜,夏兄写出了长达五千字的文章,实际上相当于一则日记,对自己的思
想作了全面的梳理。搁笔之后,他才发现四周静静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窗
外,微茫的曙光映在水灵灵的梧桐叶上,像一幅静默的剪纸。他的手臂酸痛,五指
僵直,难于屈伸,然而,他的心是踏实的,沉甸甸的。他觉得自己第一次看清了这
人世间是多么美好!

  夏兄把这则长长的日记重读了一遍,再一次确认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而读书。以
前,他读书的目的既狭小且不明确,现在他明白了,自己攻读的先秦文学可以说是
中华民族的始祖文化,要研究它,责任是重大的,层次低了,目标小了,是无法承
担这一重任的。

  他也终于明白了,闻教授之所以能在先秦文学领域垒造出一座大山来,除了他
丰厚的学识,更重要的,便是他胸怀祖国,并有很强的自省意识。

  夏兄终于疲惫不堪,躺在桌上睡着了。

  两小时之后,他被走廊上的吵闹声惊醒。别的年级的学生上课了。在这楼上,
除了研究生上课的教室,还有本科生的。

  夏兄揉了揉眼睛,带上纸笔走了。

  他早饭也没吃,就去敲姚江河的门。他要找他好好谈一谈。

  结果,姚江河一整天都不在寝室。夏兄先后敲了三次,都没人应。他想起明月
。昨晚,明月突然昏迷了,到底怎么回事呢?在他们恋爱的过程中,明月是从未出
现过这种事故的。夏兄本已回到寂静的教室看书,可怎么也不安心,就又匆匆忙忙
地去找明月。

  明月也不在。

  夏兄禁不住有些怅惘,觉得自己太过小气了。不管怎么说,学友患病,是应该
及早过问的。

  找不到他们的行踪,夏兄又回到教室,继续看书。他看的还是那些书,却看出
了更为博大的境界。

  晚饭时分,夏兄再一次去找明月和姚江河,还是不在。

  “看来,我于他们是多余的人。”夏兄想。

  但他立即又否定了这种想法。他明白这种思想依然是没有摆脱的原因,依然是
狭隘的,他应该坦然面对才是。否则,他要和姚江河所谈的话,是无法进行的。

  “当然,有了姚江河的关心,明月就不会有事。”夏兄又想。此时此刻,他对
姚江河充满了感激之情……正在夏尼思谋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姚江河却在四处找他


  他送明月回到女生宿舍,自己的屋不进就去敲夏兄的门,见夏兄依然不在,他
的心着实慌了,想他是不是在教室里呢?他又急急地往教室方向走,到楼上一望,
教室里黑漆漆的,一时竟没了主张。

  是不是在闻教授家里呢?想到这点,姚江河眼睛一亮,又往闻教授家里赶。结
果闻教授也不在!姚江河迷茫了。

  他呆呆地在教授楼前的花园里站了会儿,就出了校门,到了街上。

  他知道在大街上是无法找到夏兄的,只是无目的地晃荡。

  一个多小时之后,姚江河失望地回到寝室,却惊喜地发现夏兄就坐在他的床上!

  “你好!夏兄。”姚江河双目发光。

  见到姚江河,夏兄也异常高兴。

  两人像分别了许久的朋友。

  “我找了你一天。”夏兄说。

  “我陪明月看病去了。”姚江河说。他立即观察夏兄的神情。

  夏兄神情坦然,关切地问:“如何?”

  “胸膜炎。没有事的。”

  “现在呢?”

  “我把她送回去了,大概已经休息了。”

  姚江河没有把自己苦找夏兄的事情说出来。

  夏兄正要说什么,守门的老人突然扬声在喊:“姚江河,接电话。”

  “你坐一会儿。”姚江河对夏兄说,就跑到门卫室接电话了。

  是李新打来的。

  “江河,我今天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们那部电话生意怎么那么好,几次都
拨不进去!”

  “拨进来也没人接,我今天陪同学看病去了。”

  “晤。明天有课吗?”

  “上午没有。啥事?”

  “今晚上我想找你聊一聊。”

  姚江河有点犹豫。说实话,他也很想跟夏兄长谈一次。

  “今天这么晚了,改天吧,反正我们隔得不远,随时都抽得出时间。”

  “不行,江河!”电话那边的李新着急起来,语调凄切地说:“今晚我必须跟
你谈一谈,不然我真的要死了!通州城这么大,只有你才会理解我的。”

  姚江河无可奈何,只得说:“那你过来吧。”就放了电话。

  回到寝室,见夏兄呆呆地坐在那里,姚江河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觉得自己的
所作所为对这个诚实的师兄实在有愧。他立即去给夏兄倒开水,才想起两天没打过
开水了。夏兄叫他不要管这些,但姚江河坚持端上锅,到盥洗室接了半锅水来,放
在电炉上烧。

  姚江河坐在藤椅上,与夏兄面对面,两人都有话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为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姚江河按下了录音机的键钮,屋子里立即荡漾着深沉的
旋律。是柴科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

  夏兄对这只曲子同样是熟悉的,他在与姚江河同室共住的时候,这支曲子曾严
重地影响了他,使他深厌而痛绝。现在听来,这曲子表达的情感和思想,是多么深
入人心。

  “你今天干了啥?”姚江河问道。

  “看了一点书……别的什么也没干。”

  姚江河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

  “昨晚上……你没在寝室?”

  “是的……我到外面淋了一会儿雨。好久没下这么大的雨了接下来又是沉默,
只有柴科夫斯基的乐曲,水一样流贯其间。

  “我……”姚江河正要说话,门外李新在叫:“江河!江河!”

  他是骑摩托车来的。这一次来与以往不一样,没有带谭A弦,而是一个人。

  见有了人来,夏兄很是失望。他要说的话还没有开始呢。

  姚江河把李新介绍给了夏兄,又特别对李新说:“这是我师兄,名字很有意思,
就叫夏兄。他读的书多得要命,足可以把我淹死。最近,他有一篇学术论文在《楚
辞学刊》上发表了。”

  李新在电话中说他快要死了,实际上他的神色是昂扬的,只是听了姚江河对夏
兄的介绍,脸上才有了一丝半点的怅惘。那是潜藏得很深的自卑。他毕竟曾经是诗
人,口头上对文化不以为然,甚至大肆践踏,可每每听到别人取得了成果,心里总
要升起一种酸涩滋味儿。

  夏兄与李新握了手,就告辞了。

  姚江河想挽留他,可有李新在场,他们之间的话是不好说的。

  这样,两人都失去了一次推心置腹长谈的机会。

  夏兄一走,李新就拉下愁容来,闷坐在姚江河惯坐的藤椅上不发一言。

  磁带早已转完,屋子里寂静无声。

  “你不是说你要死了么?”姚江河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李新翻了翻眼皮,哭丧着脸说:“真的,江河,我遇到麻烦了。”

  说得十分认真。

  姚江河也收了调侃的神色,做出严肃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到底出了啥事?”

  这当儿,电炉上的水发出响亮的叫声,随即一股蒸汽把锅盖冲起来,又落下去,
漫出的水流在烧红的电炉上,滋滋地响。

  姚江河拨掉插头,往杯子里放了一小撮茶叶,就端起锅来倒水。

  “不慌,泡浓点儿。”李新说,抢着往杯子里又放了些茶叶。

  两人坐定,李新就讲开了他的故事。

  “谭A弦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李新第一句话说。

  姚江河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也不便问,静听李新讲下去:——在
我们相好之初,我是不大愿意的,因为我有那么好一个妻子,不仅品貌好,在单位
上又是业务骨干,人们都说我找到她是几辈子的福份。但是,谭A弦一直缠着我,
在我自己这一方面,过去的情份也始终没有忘记,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接触,似乎
变得更加火热,就答应了她。准确地说,是我自愿背叛了我的妻子,与谭A弦好上
了。对此,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一个正常人过的生活,不知
哪一天是要出事的。于是,在谭A弦情绪好的时候,我试探着对她说:“A弦,我们
割断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吧,不然,最终只会害了你。”

  那时候,她正在为我冲速溶咖啡,听到这话,杯子啪地落在地上,开水溅出来,
把她的两只脚背当即就烫红了。我们刚刚从床上起来,她光着脚,蓬松着头发,样
子十分可怜。

  我硬起心肠,既不说话,也不去理会她,看她怎么做。我在想,要是她跟我大
吵一场就好呢,那样,我就可以没有遗憾没有愧疚地离开她了。

  但是,她没有这样,而是走到我身边,跪在我的膝前,泪流满面。

  我的心在一点一点软化,像一块冰糖浸入开水中。事实上,我的铁石心肠本来
就是做出来的。我的手终于插进她蓬松的乱发,把她的头抱在怀里。

  她呜呜哭泣,哭得十分悲伤。

  “亲爱的,我这是对你好,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是绝对不会说这话
的。”我这样劝慰她。

  她只是哭,不听我的劝慰。

  我的心乱成一团,连声说:“你叫我怎么办呢?你叫我怎么办呢?……”谭A
弦终于说话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这话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可能我
听来,她纯粹是在怪罪我了,意思是你既然要与我割断,为什么要同我上床呢?女
人啊?真是不可捉摸,当时的情形,你不同她上床么,她那缱缱缠缠的样子,仿佛
是在呼唤你,催促你。可是,你一旦同她上了床,麻烦事跟着就来了。

  我知道自己惹了祸,无话可说。

  “李新,你后悔了是吗?你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你妻子么?”

  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她一句话就可以把你的心思说穿。

  我只得默认了。

  她又是一场好哭,直哭得昏天黑地。我那天所要做的事情一件也没做成,全被
这哭声耽误了。

  但是我想,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此了结。不管她怎样
哭,我都不去理她。

  这明显是出乎她的意料的。不是说女人最强的表现就是不断地哭么,这时候她
不哭了,从地上站起来,自己去洗了脸——要平时,她非要我给她洗不可——理了
理乱发,走过来温情脉脉地和我坐在一起。由于没了烦人的哭声,我好受了些,但
还是不想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火烧身了。

  “看你那一副怀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呢?”谭A弦说,她竟然笑了起来,两只眼
睛像红桃儿似的,泪光还残存在上面。但是,她笑得一点儿也不勉强,而是特别纯
真,在泪光的映照下,那笑就显得格外的凄楚动人。

  我不知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大概的确很难看,听她这一说,我把绷紧的脸放
得和缓了些。

  她倒在我的身上,脸贴住我的肩头不停地摩挲。我硬撑着的铁石心肠再也支持
不下去了,抽出手来把她搂住了。我的手很轻,准确地说只是放在了她的腰间。她
摩挲的动作有了停留,肩头有了一阵轻微的颤抖。我知道她是在等我把她搂得紧一
些,但我没有这样做。她似乎也想通了,没有过于强求,头却比刚才贴得更紧,并
颤颤地说:“我的脚好痛哟……”我看了看她的脚背,红红的一片,比初烫时扩展
了许多。我想我是应该找点儿药来给她敷上的,便站起身来,到抽屉里拿出一小瓶
上好的白药递给她。

  她不接,那意思是叫我给她敷。

  我做出很不愿意的样子,打开瓶盖,用指头慢慢地给她敷了。

  然后,我将碎在地上的杯子收拾干净,又拿拖布把地拖了,坐到沙发上去沉默
着。

  这一次与她隔得较远,足有两尺宽的距离。

  尴尬了一会儿,谭A弦终于说:

  “李新,我当真那么讨厌么?”

  声音细如寒蝉,但听得出她的心态是平稳的,这让我高兴,因为只有在她这种
心态之下,我们才可以讨论问题。

  于是,我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认认真真地对她说:“你一点儿也不讨厌,相反,
你是很可爱的,正因为你可爱,我才不愿意伤害你。我们这种关系,是不能维持长
久的,因为我已经结了婚,而且,越是维持得长久,对你伤害越深。所以,你要理
解我的一片苦心,不要以为我是在讨厌你,甚至害你。”

  你猜她说出什么话来?她说:“我理解你的心思,你是害怕我破坏了你的家庭
。”

  我再一次无话可说。她的话来得很直,也大大地伤了我的自尊心。在她心目中,
我不但是一个自私鬼,还是一个懦弱汉。但是,我的心却很沉,很痛,因为谭A弦
的话像锥子一样戳到了我最重要的症结。

  谭A弦并不对我的沉默生气,相反,她以少有的大度对我说:“李新.我是真
心爱你的。我们心心相印的历史,也是好几年了,要叫我一时割断,真是舍不得。
就让我作你的情妇吧!这是我自愿的,你没有责任。我向你保证,我绝不破坏你的
家庭。”

  我被她的话感动了,同时,她的话也稳住了我的心,使我的心理上解除了最大
的顾虑。但我知道,我绝不能立即喜形于色,如果我立即说:“好,只要你不破坏
我的家庭,我就答应你!”那我就真不是人了!我只是淡淡地对她说:“这对你太
不公平了。”

  “我们之间,不要说公平不公平,只要你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爱我
吗?”

  你叫我咋办?我想江河你遇到这种情况,也一定会感激涕零地说:“我爱你!”
我就是这样说的。

  我们立即拥抱在一起。

  这样,不破坏我的家庭,就成为我们两人之间默认的约定。——说到这里。李
新打住了话头,深深地呷了一口茶。

  以前听李新讲话,姚江河总觉得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滋味儿,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也说不出来,可今天,他听得特别入迷,李新短暂的停顿,他也等不及了,问道
:“谭A弦又怎样违背了你们的约定了呢?”

  “不要慌嘛,说起来真是气人呢!”李新又呷了一口茶,接着他的故事往下讲——
有了那个不成文的约定,我们就更加大胆,更加放肆了。只要不让我的妻子知道,
什么事情都像没有发生一样。有一位哲人说过:“任何错误在被人发现之前都不叫
错误。”那段时间,我对这句话理解得特别深刻,而且坚信说这话的哲人也与我有
同样的经历。

  江河,男女之间的事你是知道的,任何一方有了外遇,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只要自己的丈夫或妻子不知道,就万事大吉了。现在这个社会,又不像五六十年代,
把男女私情看成仅次于阶级斗争的罪恶。晚上,我开始学会不归家了,总是推说公
司有事,尤其是我当了副经理、经理之后,这个理由就更充分。我的妻子是相信我
的,每次我电话上告诉她我不能回去,她都要千叮万嘱,叫我注意身体。

  如果我说我晚上接待外面的客人,跟他们谈生意,她必定嘱咐我要尽量少喝酒
。我的肠胃很不好,酒喝多了要出事的。在我和谭A弦私通之前,若我真的有事不
能回去,妻子这样嘱咐我,我心里甜蜜蜜的,恨不得这嘴也能从电话上送过去,狠
狠地吻她。可是现在,我嫌她罗嗦了,往往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把话机扣上了


  电话一搁,我和在一旁静听的谭A弦都兴奋得无以言表,只差没有大声地欢呼
胜利了。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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