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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四的日子 作者:文泉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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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我走了,哥。
  我一直看着祥善离开,真有点舍不得。在拐角处祥善回头看了我一眼,很快的,又转过头去了。我心里笑道,这小子!
  一周后我和国民、朕谈论着他们去西藏工作的事情。国民已经和西藏人民出版社签了约,一签就是八年,这是规定。朕还没有签,因为系里老接到朕母亲的电话,一再强调不让朕去西藏。系党委书记对朕说,如果要签约,必须征得你父母的同意。朕为此苦恼极了。朕说,打死我也要去西藏!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祥善一脸的疲惫走了进来。
  我一惊,你怎么回来了?才干了一周!
 
八十六
  祥善说他是在受不了了。首先他不习惯公司每天早晚都吃馒头,其次他也不习惯每天要穿着西服上班,再次他忍受不了八个人的集体宿舍的吵闹与混乱,这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些人一回到宿舍不是抽烟就是喝酒,喝酒还划拳,要不就是打麻将,吵得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都快得神经衰弱症了。睡不好,第二天上班就无精打采,于是就挨领导的批评。于是这样还不如走了算了。祥善说,他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
  我说,这样不太好吧,起码要向公司领导打一声招呼啊。
  祥善说,我没想那么多。
  朕在一边开玩笑说,祥善,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去西藏吧。
  
  5 
  我发现我在出版社的工作越来越无聊。早上天蒙蒙亮就要起床了,然后累死累活的去挤公交车,有座位还好,还可以继续睡觉。但也有不好的一点,我一睡就睡过了头,睡到终点站才被司机赶下车,好几次都迟到了。
  来到办公室就开始打扫卫生,其实办公室已经被我们打扫的一尘不染,但手中拿块抹布总比空着手在那发呆强,尤其是当着黄主任的面。我和小盛几乎成了勤杂工了,擦啊擦,洗啊洗。
  打扫完卫生后,我们就没事了。有什么事呢?有事也做不了。我们办公室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我们能做什么?黄主任在的时候,我们就看书看报纸,小盛有时候还练字。黄主任不在的时候,我们就聊天,抱怨,说这样的工作太没有意义,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不是我们不愿意做事,而是没有条件让我们做,即使我们利用自身的条件,比如用自己的手机谈工作的事情,到网吧里去打印文件等策划好了一个选题,大家都看好,但社长手一挥,这是你们编辑室的事情与社里无关,你们自己想办法出版。
  拿给黄主任看,肯定又没戏,他一再强调不让我们做本版书,他说没有资金投入,即使投入了效益也来的太慢。那我们做什么书呢?他要我们做拉赞助的书,找一个好选题,拉一个赞助商,既不要投入也不要承担风险,钱还来得快。要么就和文化公司合作,把风险全踢给文化公司。当着黄主任的面,我们都说好。可心里想,有什么好的!我们就是奔出版社可以做本版书来的,现在可好,冥思苦想出来的选题社里不投钱做,反倒要我们拉起广告来了!我们年纪轻轻,哪有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于是只好等黄主任把他弄到的项目确立起来我们才有事情做,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我们的积极性大减,开始迟到早退,甚至一两天不来上班。
  一个月过去了,我和小盛想应该快发工资了吧?于是这几天我们表现特别好。以前给黄主任擦桌子只擦一遍,现在擦三遍,我们三个一人擦一遍。以前给黄主任倒茶只倒早上的那一次,现在是早上中午下午各倒一次。为了这点工资,我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实话,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工资到底是多少,以前和主任一提起这事他总是把话题岔开。正因为这样,在等待发工资的日子我们显得尤为兴奋。同时,有点心浮气躁,恨不得明天就拿到钱。每天早上上班的第一句话,就是忍不住问,发了吗?
  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份真正意义的薪水,对我来说显得意义重大,工资还没有到手我就已经盘算好了如何开销这笔“巨款”:请帮助过自己的亲朋好友吃一顿饭,买一套早就想买的书籍,去麦当劳犒劳自己一顿……
  好不容易等到规定发工资的这一天,我早早的来到单位,见了小盛,第一句就问,发了吗?
  小盛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沮丧的告诉我,社长出差没有回来,没有社长的的签字工资发不了。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我反应异常强烈的说,那还要等多久?不是说好我们的工资由黄主任发吗?怎么还要社长签字?
  小盛说,谁知道呢!
  又过了一周,终于把社长等回来了。这天我来到办公室,照例问,发了吗?
  小盛说,发了。但听口气很不高兴。
  我赶紧又问,多少?
  小盛说,才1000块!当初我们还说低于2500不干呢!这下可好,真把我气死了!
  不管多少我先领了再说,于是我来到财务室。
 
八十七
  会计问,什么事?
  我说,领工资。
  哪个编辑室?
  第六编辑室。
  叫什么。
  秦文。
  你没工资!
  为什么?!
  你们主任说你没毕业,没有拿到毕业证就没有工资。
  靠!这是哪门子理由!没有毕业证就没有工资!我兼职都有工资,也没有毕业证!那么多的大学生实习的时候都没有毕业证为什么就有工资呢?唯独我没有毕业证就没有工资?这不是废话吗?我还没有毕业当然没有毕业证!
  会计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你向我抱怨啥?工资是你们主任发的,你找你们主任去!
  于是我又找到黄主任,黄主任还给我装蒜,一脸奸笑的说,我不知道啊。有这回事吗?有的话也是社里的规定吧,我也没办法。工资是社里统一发的。
  这话听着太恶心了!社里明明说是主任发的,他却在这大放厥词,说是社里发的!
  那一刻我真想马上走人不干了,这不是明摆着不把我当回事嘛!
  正在这时候,社长进来了,向主任召了一下手,主任就点头哈腰的跟着出去了。
  小盛在一旁安慰我,你先别急,找主任好好说说。如果还那样,就辞职算了。我也想辞职,给的工资太少了,才1000块!还让不让我活啊!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这里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黄主任又回来了。他召召手,说开会,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我们。于是我们三个又乖乖的坐在他的面前,听候他的命令。
  黄主任说,第五编辑室主任想从我们这里要一个人,你看你们谁愿意过去?
  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消息。这就意味着我们三个人都有机会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天地,不管那个天地是好是坏,我们都有些憧憬有些期待,因为在这里干得也不如意,为什么不趁机换一个新的环境呢?说不定会否极泰来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们三个说出口的确是,我们听从主任的安排。
  黄主任说好,要出去和那个主任商量一下。说是商量,一分钟不到又回来了,这次把我叫了出去。黄主任说,我想来想去,你过去最合适。我心里想,当然我最合适了!工资都不给我发!这下还可以推掉责任!
  黄主任把我领到另外一间办公室就走了。我进去,看见一个清瘦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长形脸,草草的一看,还真有点像凌宇。爱屋及乌,我马上就对他产生了好感。一番自我介绍后知道他姓廖,湖南怀化人,又是老乡,呵呵。
  廖主任说,他在贵州人民出版社工作,在贵州有好几家杂志社,在北京国贸还有一件杂志社。廖主任还说,他以前不是做出版的,他以前是卖家具的。他云南大学毕业分到贵州人民出版社,社里事情少,他就一边工作,一边做家具生意,很辛苦。做了将近十年的家具生意,赚了点钱,于是就创办了几家杂志社。他说现在很忙,每个月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飞机上度过。他还说,他喜欢做实事少说话的人。
 
八十八
  我听着,心想这下可遇到牛人了。说实话,还没有哪一个领导像廖主任这样跟我敞开心扉说这么多话的,还把他的发家史都说了。我想,这一回,总算让我遇到了一个好人了吧。
  当天廖主任没准我回去,要我跟他去住酒店,互相了解了解,因为过几天他又要飞广州。
  坐车去酒店的路上,堵车了,他就抱怨北京的交通太差,说北京有什么好的,空气不好,天气也不好,又堵车,没有归宿感,那架势比我们这一代人还愤青。我心里想,真是一个性情中人,有啥说啥,我喜欢。
  我还是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我有点受宠若惊,心想,廖主任也太财大气粗了吧。
  吃饭的时候,我手有点颤抖,这么多菜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点什么好。
  廖主任说,点,随便点!我公司报销呢!怕什么。
  于是我就随便点了几个菜,也没觉得咋的,还不如辛巴蜀里的红烧狮子头好吃。
  吃完饭,我上楼休息。廖主任出去办事。
  我一个人在酒店里的套房里,疯狂的打长途,呵呵,不打白不打。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廖主任回来了。
  一进屋廖主任就问,小文,你在老黄那个编辑室做得怎么样?
  我也不瞒他,实话实说,发了一通牢骚。
  廖主任对黄主任不给我发工资的事情很是气愤,说,哪有这样的领导?他不给你发我给你发。你说多少?
  我着实吓了一跳,天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而且还轮到我的头上?该不是廖主任喝醉了吧?但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喝过酒。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多耳朵,于是赶紧婉言谢绝。
  廖主任又说,既然你干得不顺心,想不想换一个地方?
  我说,去哪?
  廖主任说,你一定要呆在北京吗?
  我说,不一定。
  那好。你跟我去贵州吧。一来有个业务可以做,二来可以去散散心。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很大程度上我对一个人的信任来自于直觉。
  廖主任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飞广州,后天飞贵阳,和那边联系好后,我就打电话给你,然后你就坐飞机过来。飞机票给你报销。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好!
 
八十九
  第七章 去贵阳了
  1
  五一前夕我收到了廖主任的确切通知,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我过去了。廖主任一再强调要我坐飞机过去,说五一期间火车人太多,坐飞机比较快捷方便。只是我最近花销太大,没有多余的钱,这时候飞机票都不打折,北京飞往贵阳的要1500多块。我想了想,这样太奢侈了吧,我又不是七老八老了非坐飞机不可,也就是一天一夜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于是我凌晨一点去排队,挤破头颅总算抢到了一张卧铺票。
  走之前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同事小盛和陈姐,她们都羡慕得不得了。小盛说她再跟着黄主任干一个月,如果还是老样子她铁定走人,她又不是没地方去。而陈姐却有着与小盛截然不同的态度,她说已经没有了年轻的资本,她现在年纪也大了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太难了,她打算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这一次国民、祥善和朕都来送我。我交待了国民两件事:一件是柳奇快要出院了,麻烦他有空替我去照看柳奇一下;第二件是祥善还没有找到工作,他这方面经验不足,让国民多给他参谋参谋。我之所以对国民这样说,因为他现在基本上没有事情了,就等着毕业然后去西藏了。而朕仍然没有和父母达成共识,我真替他担忧,担心他最后不但西藏去不成还把其它的工作机会给错过了。
  凌宇要工作没有时间来送我,在短信上给我祝福。风哥也给我发来短信,说他也要去贵州,跟领导去开一个税务方面的会议,他强调说他可不是坐火车,是坐飞机去的。到时候去看看我。风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连祝福问候一句都要损别人一下,都要把别人比下去。你说坐个飞机有什么了不起的,即使你自己认为很了不起,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在别人面前显摆?于是我给他回短信,呵呵,风哥,你要坐飞机啊,我真羡慕你啊!
  我去贵阳的事情没有告诉夏天,她拍戏忙得焦头烂额,我不忍心打扰她。再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拍戏,从一个地方拍到另外一个地方,她也从来没有告诉我。我总感觉,夏天是一只高高在上的飞鸟,我只能抬头仰望,我抓不住她,也把握不了她。她愿意在我视野范围内飞翔我就看着她,她不愿意在我的视野范围内飞翔,我就默默的走开。
  月台注定是一个悲伤的地方,即使再乐观再坚强的人也在这样一个地方把内心的柔软展现出来。我向火车走去,眼中是慌乱的人群,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回头望望,我看见一只只挥舞的手和一张张悲伤的脸。
  卧铺车厢相对来说比硬座车厢人要少得多,我不得不相信,钱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本来我的是下铺,一个女孩说,她爬不上上铺,还有恐高症,恳求我跟她换一换。我的心总是太软,何况又是一个女孩子,我想也没有想就三下五除二的爬到了上铺。上铺果真不好受,虽然有安全带系着,但总担心睡着的时候会掉下去。这跟杞人忧天本质上没啥区别,于是尽量别睡着。但我终于抵抗不了瞌睡对我没完没了的侵袭,我很快就进入了混沌世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窗外的世界一片繁华,闪烁的灯光摇曳着城市的纸醉金迷。
  我喝了一口水,看见一个游客在推销她的袜子。
  来来来,铁打的袜子啊,穿不破的袜子啊,厂价直销啦,10块钱一双啊!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年头,啥都厂价直销。
  下铺的有一个老汉,长得很像刘老根,操一口东北话说,这袜子咋就是铁打呢?
  游客说,老伯,你不信,任你怎么扯怎么撕都弄不破它!
  当真?那我试试。
  于是游客自信满满的把一双袜子交给老汉。老汉两只手各拧一头,一拉,嘶啦一声,袜子破成了两截。老汉神气的说,小样,你给我多少我撕多少!乘客哄堂大笑,那个推销的游客见骗术被识破,灰溜溜的走了。
  乘客为老汉鼓掌,有人起哄让他唱唱火遍中国的二人转。老汉笑得合不拢嘴,说,一人唱不了二人转,就给大伙来个单出头吧。还别说,老汉唱得还像模像样,赢得了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和掌声。
  午夜时分,乘客们都笑够了,渐渐睡去,我也再一次进入梦乡。
 
九十
  由于火车晚点,到达贵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九点钟了。我一出火车站就看见廖主任微笑着向我挥手,并叫着我的名字,秦文,这边!
  廖主任身边还站着另外两个人,都称呼廖主任为廖总,我估摸着应该是廖主任的手下。廖主任向我介绍,一个叫华昆,贵州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现在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工作,马上辞职跟着廖总干,一个超级影迷,家里收藏了5000多张影碟,有自己的家庭影院,想看啥就看啥。另外一个叫吴忠升,贵州民族学院毕业的,以前在学校附近开了一个照相馆,现在廖总的手下做行政助理。我看他们左一个廖总右一个廖总,我也就入乡随俗,改口叫廖主任为廖总了。
  华昆和吴忠升都很热情,都争着和我握手,说,贵阳人民欢迎你!
  那个叫华昆的更了不得,握着我的手不放,笑容灿烂,声音洪亮,开口就夸我的写作天赋,说在书店看见我的书,还特意买了一本,听廖总说我还出了很多的书,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除了笑插不上什么话,只想着他什么时候可以松开我的手,我想就算见到我很激动也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吧。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应该不是装的。华昆说,他是中文系毕业的,他曾经的梦想就是当作家,确鬼使神差的做了航空公司的业务员。说到他中文系毕业的怎么会去卖飞机票,他幽默的说,中文系的学生什么都能干,却又什么都不能干。我说,精辟。他笑了笑,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不多一会,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分了手。我坐上廖总的车跟他回家,华昆和吴忠升也各自回各自的家。上车没多久,就收到华昆的短信,他说,等我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去他家里看电影,后面加了好几个感叹号。初来贵州,就收到如此的礼遇,很是开心,于是给华昆回复道,多谢你的热情邀请,改天一定去!
  廖总一边开车一边问我贵阳怎么样。
  我说,刚来,还说不上来。
  廖总又问我想听什么歌,我说随便。我以为像廖总这样的成功男人会像地产大颚王石那样有品位,可是他放出来的歌令我大倒胃口,他放的竟然是《两只蝴蝶》!这首歌和《老鼠爱大米》一样俗不可耐,连民工都能哼哼。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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