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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位知识分子的学佛历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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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感到它的科学论证绝对是逻辑组织严密;越深入就越被它深深吸引。只恨青少年时代没有自己打开一本佛经来亲自印证一下,恨自诩为科学工作者的我,实则没有一点真正的科学理念。
  进一步走进佛学后,先撇开其不离世间觉的直接指导人心建设的具体规范,只将其形而上的哲学概念单独提出,再与世界上已知的各种哲学流派交互印证一下,明眼人自是不难发现,佛学远较后者更为深刻精详,因为它直抵了万法根源——心的大空性与如梦如幻的显现造作。这一对比研究令我对释迦牟尼佛的惊人智慧由衷地心生敬仰。
  学佛之前,我原本是依照父母的指导、社会的约束与外在目标,还有约定俗成的人伦、道德框架,这种种的价值参照标准去树立自己的人生目标的。尽管出生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以及我们三兄妹全都是知识分子,在别人眼中,我们这个家庭不论从学问上还是从人格上,在当今这个污秽不堪的低俗物质社会中,都已算得上是出污泥而不染了。但我却总是隐隐地有那么一丝缺憾:不管别人如何夸我心地善良,我却老有一种脚跟未点地的感觉。因为三十来年的人生阅历让我越发明白了一个事实:我没有根!所有的这些外在表现,这些以世俗眼光看来已属难能可贵的品性特质、家庭教育、待人原则,都无法让我有一种彻底把握住生命的感觉!自己的生命却总与自己似乎隔了一层,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劳作于俗世中时,我真的做到了孜孜努力、不懈追求,我一直在沿着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教授、专业权威的路子攀登着,我也尽量学做一个与人为善、不干伤天害理之事的好人。但在这一奔波不休、费尽心力的过程中,值遇佛法之前,我几乎从未停下过自己的步伐,从未观照过自己的内心,也从未审问过自己生存的意义究竟何在。正像上文我所说过的那样,这么些年来,我没有,也没想到过问自己一声:你这个无忌到底是谁?
  直到上博士期间,接触了一些佛教徒后,眼界才陡然打开。最先看到的两本佛学书是《西藏生死书》,以及介绍意希喇嘛的一本传记。有四个字可以非常恰当地概括我看完这两本书后的感觉,那就是:振聋发聩。从此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有了超越世俗生存,并质疑世俗生存的立脚点与批判目光。最关键的,这两部书打破了我自以为是的思考惯例,让我突然意识到生命并不只是从生到死的这一段,也并不仅仅是进行科研创造,也不单单只以做个好人为立身之本与全部。对每一个人来说,他都应该努力探寻永恒生命状态的来龙去脉。这世界上难道还会有比生死更重大的问题吗?既然如此,在没有一个世俗之人能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说,“我已知道了生命的本质”的前提下,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从佛法当中去借鉴它的智慧呢?
  后来我又看到了《佛教科学论》这本书,至此,以前对世间的诸多抱憾与疑惑,开始得到了全新的诠释。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仅仅有一点佛法的理论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把它落实在一个人的日常生活当中,那样我们才可切身感受到佛法的魅力与利益。而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名利本来就不重要,我一直看重的都是事业。但由于业力的缘故,我还得生存于这滚滚浊流之中。况且目前的我,还暂时无法长期依止一位具德上师。故而权衡了各方面的条件以后,我决心从放生与培养大悲心这两个方面入手,去精进地落实我的修行。
  其实,即就是不从大悲心去理解放生的意义,佛法也让我得以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把握放生的价值。整天学辩证法,恰恰忘记了辩证法的精髓——普遍联系的观点;整天叫嚣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恰恰就忘记了许多科学原理,诸如全息理论、测不准原理、模糊学等。当整个宇宙都处在一个互相联系的网络帝国里时,愚蠢而贪婪的人类偏偏就要曲解生物链的含义。他们把本应是休戚相关的我们人类与大自然的关系,就是要理解为是弱肉强食的屠戮关系。当你不善待任何一个与我们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物种时,总有一天,这种被你破坏掉的友好共处关系,会以一种暴力的显现再次降临到你自己的头上。让我们永远记住一点: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成正比的。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存在这么一种定律:你发出去的力量突然消失、无影无踪!
  况且,当你拿着刀子去切割鸡的脖子;当你把一条活鱼重重地摔在地上,好让它昏死过去;当你把一条条活泥鳅扔进滚开的火锅里时,你想过没想过,它们是生命!它们也会哭泣!你怎么可以一边与亲朋好友高谈阔论,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你“杀人”的艺术杰作?当你把一个个无力反抗的生命,统统以各种残忍的方式剿灭尽净时,我想问你一声:你是人吗?
  从放生这件事上,我就充分体会到佛教的伟大与慈悲。比如有一次我生病了,妈妈知道后就要给我煲鱼汤喝。我当然理解妈妈的一片苦心,但我由此更加领会到佛陀的伟大。他所倡导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情感,才真正超越了一切狭隘的以个人、小团体利益为出发点的人间情爱。佛法让我们不得不正视人类情感的真实:当我们自以为是在爱一个人、帮助一个人时,可能同时就在伤害、消灭这种美好的感情,因为实现这种感情,往往是以对别的众生的不美好、甚至残酷的手段来达成的。
  也就是从这件小事上,我体会到了“爱不重不生娑婆”的含义。对一个世俗之人来说,爱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啊!但既然母子之爱能让一个母亲不惜伤害别的生命,那夫妻之爱,你又焉知它不会将你拖入六道轮回中来呢?所以佛法根本不是消极、不是不讲人情、人性,它才实实在在是最伟大的一种感情教育——它教育我们去爱整个人类、整个众生、乃至整个宇宙。因为佛法告诉我们,其实你周围的所有一切,跟你都是同源种性,爱他们也就是爱自己;真正善待自己的人,也一定会善待这个大千世界。
  后来我就把妈妈准备做鱼汤的小鱼全放掉了。不仅如此,我还把放生的范围扩大到了社会上。记得有一天,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在宰杀乌龟出售,其血淋淋的场面简直让人惨不忍睹。没有任何犹豫,我就花几百块钱买下了它们。当时我还在愤愤不平地想,如果我有神通的话,我一定要让这些卖龟和买龟的,都在自己身上切身感受一下肉被剜割掉的巨痛。在当地没有找到合适的放生地点,后来,我就干脆自己开车到几百公里之外的扬州高旻寺把它们放了。我想我应该对它们的生命负责到底。
  就这么在放生中培养自己的大悲心,就这么从大悲心中渐渐认识佛法的般若智慧。当福报资粮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我终于有机会看到了一本晋美彭措法王的略传及法王的相片。这种缘分真是不可思议,想想看,这个世界上有六十多亿人口,这么多人当中有几人学佛?学佛之人当中,又有几人知道宁玛巴的甚深法要?当那么多的人被这么多的邪知识、邪上师误导时,他们又何曾听闻过晋美彭措法王的名字?
  法王的内在智慧与高尚情操立刻就打动了我,他老人家的弘法利生的事业让我叹服不已,我马上就将他的象征——大鹏金翅鸟当作了自己信心的皈依处。并且一个愿望自此诞生: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见到上师法王。
  现在,我感觉最欣慰的一点就是我有佛法相伴。因为有了它,生存于红尘之间,我才能时时提醒自己“志当存高远”、心系佛法上;因为有了它,我才可以放下一切对物欲的贪执,心情才得以变得更恬淡、更愉悦、更豁达;因为有了它,我才感到灵魂有了终极的归宿,人生自此多了一条了生脱死的光明大道。
  放生只是我的学佛初步,我还要向大中观、大圆满的究竟见地进发。如果说放生让我体味到,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杀害别的众生的生命,根本增长不了你的寿命的话,那么我相信,大圆满的最高见解一定会让我现量证悟到,我的生命与众生的生命全都是一味平等的光明显现。
  因佛法而重新感悟生命的我,真的是期盼能在不久的将来,将生命打造成出入无碍、生死自在的从容而任运的状态。有一种心境总像是既壁立千仞般竖穷天际、横断学佛者升进之路,又似小桥流水一样亲切随意地召唤着我前去领略、安住,那就是:“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接近日落时分,来自五湖四海的旅客们渐渐都离开了九寨沟。顿时空旷下来的景区内,只剩下了我和一个蓝眼睛、红头发的外国人。当夕阳毫不留情地收起她最后的几抹光线时,不得已,我也只能向最后的一趟旅游班车走去。
  边走我也就边想,在今天这么多的游客当中,信仰佛教的又有多少呢?真是替这些只知用眼睛观看大自然外在风貌的人感到可惜。其实佛法早就告诉过我们,佛陀会化现为一切众生喜欢的东西来救度他们,包括山川景物、花鸟园林。只要众生具备一颗能够感知、能够相应、能够共鸣的心!要是人们都能擦亮眼睛该有多好啊,那时他们就会体会出“同源种性”的妙处了。这九寨沟很可能就是佛陀的化身,当人们仅仅以好奇心到这儿逛逛风景时,他们便很可能错失与佛陀的缘分了。其实按照教证来说,世界上的每一个风景、人文名胜都有可能是佛陀的化身。如果人们明白这一点,那观赏每一处胜地时的感受自会别有一番滋味。大乘经典的这个说法,不皈依佛教的人是不会理解并承认的,就像他们也不会承认佛陀别的说法一样。对此,我既没时间也没兴趣加以解释。
  有了佛法当做主心骨的人,看待任何事物,包括感悟生命,都会另有一番境界与观点。这其中妙处,恐怕只有像无忌博士这样的亲身体验者才能领略几分。
  有智慧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人,都应该认真思维一下能对今生来世有究竟利益的生存之道。否则,你只能把大自然的所有万千风情,都理解为是喂给眼睛的冰激凌;你也永远只能是自心清净风景的匆匆过客。

  最终的依怙
  七月二日的早晨与往日略微有些不同,空气中多了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氛。
  跟平常一样,我在佛像前供上水,恭恭敬敬地磕过头,又诵完每日必念的经文,正准备洗脸时,敲门声响起来了。
  “谁呀?”我走向门边。
  “是我。”门拉开,苏赫那张粗犷又带点儿串脸胡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原先一直以为苏赫是藏族人,因他长得高高大大,肤色又黑里透红,高原的风已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留下粗糙的岁月印痕,怎么看他都像我们藏族人。后来一了解,才知道他是蒙古族人,曾在某个美院进修过,是蒙古族引以为骄傲的大画家。
  “堪布,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苏赫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已有许多人向我提出过类似的要求。有时我真不知道是答应他们好,还是不答应他们好。我问苏赫:
  “一定要走吗?”
  “您知道的,现在汉族四众弟子的闻思修基本上已全部停止了,呆在这儿也没多大实义。我想到附近的地方去画画唐卡,很多寺庙都邀请我了。不如刚好趁此机会去参观参观,同时也借画唐卡培点儿福报。等将来学院恢复正常了,我再回来。”
  看来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挽留他了,干脆让他走吧。主意一定,我的心倒轻松起来。于是我一边洗脸,一边与苏赫聊了起来。
  “我记得你好像有一幅画在国际上得过奖,有这回事吗?”
  “是的。九四年的时候,我的画卷《白月》两次在日本名古屋的‘中国当代少数民族优秀美术作品’中获得优秀奖并被拍卖。就连画卷的复制品也被高价收购。”
  “真的是大画家啊!听说你的蒙文书法也被美国、德国、台湾等地的收藏家收藏。好像你还担任过一部什么影片的演员兼美工等等。现在出家了,这些都没有了,后悔不后悔?”我半开玩笑地问苏赫。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电影叫《遥远的牧尔嘎乐》,曾在中央电视台第二套节目中播出过。要说名利呀也确实捞到过不少,像蒙古文版的《水浒传》的封面就是我设计的;现在内蒙古的中小学张贴的年画《开门办学好》也是我画的。不过要是与佛法相对照,这些世间的蝇头小利就真的是一钱不值了。”
  “怎么会从画画转到学佛这条路上来呢?”
  “其实当初画《白月》的时候,确实是想把当时的心态完全展露出来的。我画了一匹孤寂的白马良久地伫立在荒凉的草原上,它无视外境的一切变化,目光茫然地注视着洁白的月亮。创作这幅作品的那阵子,我的内心充满寂寞与无奈,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寂的斗士,被坚强包裹的外表下,实际拥有的是一颗迷茫而脆弱的心灵。就像画中的白马追循着月光一样,我那时多么渴望能找到心灵的归宿,找到精神的寄托,让漂泊的心不再流浪。现在回过头来再看那一阶段的心态,真的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如果不是今年来到学院,我就真不知道那匹白马现在还在何处游荡呢。如果现在还要我重画《白月》,那画面上一定会充满祥和与安宁。白月会不再朦胧,白马不再孤独。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最究竟的归宿,找到了我最终的依怙——法王如意宝。”
  看着苏赫谈兴正浓的神态,我想索性让他干脆把自己的人生经历都和盘托出吧,因为我也对他从流浪的状态中回归心性家园的历程非常感兴趣。苏赫没有拒绝我的建议,我想他自己恐怕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往外倒。
  “说起我的童年,那是在内蒙古大草原上度过的。在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深密草丛中,散落着一座座洁白的帐篷。在来来回回地穿梭于帐篷间游戏时,溜走了我的少年时光。那时我就常常去寺庙里玩耍,可以说是在嘎拉增活佛的膝盖上长大的。他对我的爱护让我终生难忘。我的名字——额尔德尼苏赫就是他老人家给起的,意为‘神斧’,可谓寄托着他对我的无限期望。”
  “看来你小时候就与佛教有着不解之缘。那么长大以后呢?”
  “从小就与大自然亲近,但长大后却被无常的命运驱赶得越来越远。很多个远离家乡的不眠之夜里,身边总是飘荡着青草的气息。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追寻岁月的足迹,我真想保留住每一份成长的画卷,将我曾经拥有过的、留恋的、向往的,都用画笔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我画了大量的蒙古画,创作了大量的雕塑工艺品。但最让我过瘾的还是为各大寺庙画唐卡的经历:我曾为内蒙古巴林草原聚莲塔处招庙画过《大白伞盖佛母》,还为青海塔尔寺时轮经院画过《时轮金刚》。在画唐卡时,随着成长的历程而被渐渐淡忘的童年时的那种宗教情结又悄然浮现。每创作一幅唐卡,我的心就得到一次净化,那种平和是我在创作别的作品时所难以体验到的。因此,我总想找寻到这种情感背后的究竟原因。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色荣赦力马教授,他成了我真正的藏文老师和藏医老师。在九二年到九七年这四、五年间,我跟随老师深入学习了《四部医典》。也就是从这时起,我才开始系统地了解佛法、特别是密法,童年时的宗教情感第一次得以清晰地浮现在意识层面。经过这几年的钻研,在我对佛法生起了真正的信心后,我感觉以往三十八年的光阴就好似虚度一般。
  九七年之后,我协助老师将藏文的《晶珠本草》译成了蒙文,同时还致力于编撰一本《蒙藏汉互译辞典》。可这时,我在声明学上又遇到了困难,特别是在藏汉互译方面出现了问题。为了彻底解决这一问题,我终于下定决心来到了学院。本来好几年前我就想到学院了,因为越深入佛法,就越感觉到必须要找到具德上师。而在全国各地来回跑的这几年中,我又画这个又画那个,结果越画心气越浮躁,心也越静不下来。佛学书倒是看了不少,佛学名相也弄懂了不少,但每每抚躬自问,我就会感觉到现在的宗教情感竟然还不比儿童时代清纯。世俗的与出世的、感性的与理性的、繁多的事务与焦急地想实修之间,总也无法取得平衡,所以我才总想到学院来。二○○一年的时候,这个机会终于来了。第一眼见到法王时我就发愿了:愿生生世世不离上师,生生世世不离佛法,生生世世出家为僧,永不在轮回中迷失自己!当法王那用言语无法描述的慈悲目光落在我身上时,从儿时以来就一直隐藏心间的宗教情结便全部打开,我的心也豁然开朗。我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一直对佛教都有一种难以言传的亲近感,就是因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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