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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贤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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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银子,拙荆说:‘你未在家,没借给。’我说:‘你这老婆做不出一点正经事来,常言道:亲故亲故,不亲不顾。或多或少,当借给姐姐几两银子,才是同胞姐弟情肠。’拙荆说:‘明日送去也不迟。’我说虽然如此说,咱姐姐是女流之辈,见未借给她银子,心中必然不悦;不如我拿着两个元宝送了去,一来省得姐姐不悦。二来昨日得罪姐夫,前去赔情。
  因此不论白日黑夜,前来送银赔情。”
  李兴周闻郭英这一片甜言蜜语,满口是至亲之情,其心不良。“我若说他姐姐死得不明,‘他必不与我罢休善罢,我不如将错就错,乃为正格。”想罢,口呼:“大舅,你所说皆是假话,昨日你姐姐见我回心转意,发奋读书,便说:‘三年以前你借去一千两银子,至今本利未归。’你姐姐今日早晨去你那里讨银子来,好度日月。自清晨去的,或多或少就该给你姐姐拿回来才是。我正疑惑,夜晚不见回家,其中必有缘故。你还说你姐姐回来了。你不信,你到屋中瞧去,我因你来,我将她藏起来不成。”郭英闻言,说:“李兴周,你说这话我明白了,想必是你逼我姐姐到我家借银子,见她空手回来,你发怒把我姐打死,将尸骸掩藏。你欲图赖是与不是?李兴周,我合你私下难辨情理,只得当官分个明白。”言罢,出门徜徉而去。
  李兴周见郭英去意不善,遂把房门锁了,连忙去找至友商量,写一张状词,明晨先去告郭英。想罢往大街而去。这且不表。
  且言河南八府有八个飞贼,叫作虎、豹、豺、狼、蛟、龙、蟒、蛇,终日杀人劫库,被官派差访拿,六名逃走,蟒、蛇二贼在河南存留不住,来至同云县藏身。这夜二贼从李兴周门前经过,蟒贼说:“兄弟,咱二人手中空虚乏用,你看这家忘了关大门,不如咱们进去看,若有银子,拿他几两;若无银子,拿他几件衣服或当或卖了作盘费,有何不可。”
  二贼进了大门,见房中有灯光,但房门锁着,知房内无人。
  把锁拧开,见牀上只有三四岁娃童困睡,抬头看,有一只大柜锁着,二贼暗想:“柜里必有银钱。”抬了一抬甚重,大约银钱不少;有心开柜,又恐外面进来人,有些不便。二贼只得把柜搭出大门,往僻静之处搭,搭到黄河岸,天色已有曙色,二贼搭得慌张,将柜内郭玉莲晃摇得这口浊痰活动,吐出口外,“咳哟”一声。
  原来,这郭氏玉莲非是郭英打死的,是痰往上壅塞堵了喉咙,郭英两口心一慌,并未摸一摸有微气否,他就将他姐姐尸身送到李兴周门首。这李兴周见妻尸,也不知还有微气。这二贼偷盗,不知柜内是何物,搭着就走,走到黄河岸边,这郭氏玉莲工夫已久,又搭上木柜屡屡摇动,这口浊痰已活动,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浊痰,“咳哟”了一声。二贼一怔,低声说:‘这柜内是死人还魂,非是银钱衣物。”二贼一怒,把柜推入河中。
  不言二贼徜徉而去,且言玉莲在柜内睁眼一看,黑洞洞不知是何所在,用手一摸,像似一张大柜,暗想:“为何我在这里头。”又闻水声潺潺,身体在柜内忽上忽下,不由得两眼垂泪。真是命不该绝,从下流来了一只打鱼之船,这渔家见河上漂下大柜,心中欢喜,暗想:“柜内必有衣物。”双手摇橹,划至柜前,一伸手把柜用力拉上船。郭玉莲被渔翁救上船,有了命,这且慢表。
  再言郭英出了李兴周的大门,也未回家,竟奔到同云县请代书先生写了一张呈词,正遇刘知县升堂,郭英在堂下喊叫“冤枉”。知县抬头一看,见是郭英,望下问:“郭相公有何冤枉?补状上来。”郭英说:“监生有状。”知县说:“呈上来。”
  衙役答应一声,接过呈词,放在公案,刘知县展开观看,上写:具禀监生郭英,二十二岁,住十里堡。为讹诈不遂,谋杀生姊,隐匿尸身,恳恩传追尸身以儆刁顽事。窃生胞姊自十九岁嫁与李兴周为妻,今已二十五岁。李兴周不务正业,好交匪人,将万贯家产浪费已尽。伊逼迫发妻向生家索讨银两,声称生借过伊之银千两。生并未借伊之银。
  生之胞姊回伊家去,生默想胞姊日晚回家,生不放心,今晨赴伊家看视胞姊,伊称并未回家,又口出不逊,豪横无比。生懦弱不能理论,默想伊必然杀害生姊,图赖尸骨无存。不得不叩乞老父台恩准传追尸骨,以雪覆盆,以慰冤魂,则感大德无涯矣。上叩。
  刘知县观罢呈词,眼望郭英,口呼:“郭相公,据你状词所言,此事若实,李兴周可有罪名了。”即刻标了票纸,令值日头役去传李兴周。差役还未下堂,忽闻堂下有喊“冤枉”之声。刘知县吩咐带上堂来。李兴周走近堂口,身打一躬,口尊老父台给生员作主,遂将柬帖呈上,知县展开观看,上写道:具禀生员李兴周,年二十八岁,住李家村。为丧心昧良,谋害亲姊,隐匿尸骸,反行抵赖,恳恩传究严讯以救蚁命事。窃生员祖遗家业,可以养生。内弟贫寒无依,三年前生员之妻郭氏背生员借给郭英白银一千两,伊从此致富。现今生员家业中落,生员之妻郭氏回娘家向伊弟郭英讨银,并未回来。郭英反向生员,问伊姊回家来如何不见我姊之面?生员言回娘家向你讨银未回,如何反来问我,大约将你亲姐谋害,向生员图赖,生员不得不叩乞老父台恩准严究郭英,追寻生员之妻郭氏下落,以儆刁顽,则感大德无尽矣。上叩。
  刘知县阅完状词,见两张状词皆有理,遂将两告讯了一讯,吩咐三班头役将两告暂且押下去,明日严审,审出谁是谁非,按律定罪。言罢退堂。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贪贿赂屈打成招 定罪名充军发配


  结交朋友两相通,无是无非莫关情;
临难扶持多美意,恰如同胞一母生。

  话表郭英下堂来,贼胆心虚,遂即使上两千银子上下打点:刘知县一千五百两,三班并六房五百两。次日,刘知县升了早堂,吩咐带李兴周。众衙役把李兴周带到堂下,兴周向上躬身一礼,口尊:“老父台,生员冤枉,求父台作主。”知县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哪有冤屈之处。本县料你也不肯实招尸身掩埋何处?常言道:‘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不容分辩,赃官刘知县吩咐看夹棍上来,堂上一呼,阶下百诺,禁卒把夹棍哗啦一声摔在堂前,青衣皂役,动手把李兴周两腿夹起。知县吩咐:“收拢。”李兴周“咳哟”一声,晕迷过去。急用草纸烟熏、用凉水喷,苏醒过来。李兴周哼哼不止。知县叫:“速速招来!”李兴周说:“令生员招吗?想必是郭英这小子买通了尔等,要屈打成招,不招也不行。罢了,有供。”知县说:“供上来。”李兴周说:“我把我妻勒死,尸身扔在黄河。”遂画上供。刘知县吩咐上了刑具,送入南牢狱中。刘知县退堂,令师爷写了一套文书,申详上司,无庸细表。
  且言郭英见李兴周画了口供,定了案,心中暗喜。又使人到家中拿来一百两银子,亲身来到监门,用手把监门拍了三拍,有一牢卒出来,走至监门之里问是谁,探头一看,说:“原来是郭相公有何事?”郭英遂袖出两个元宝说:“这有薄仪奉送,所为李兴周。”牢头手接元宝说:一我明白了。”郭英说:“要死的。”牢头点头说:“郭相公请回罢。”这正是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牢头进了里监说:“李相公你好受用。”李兴周说:“我受了非刑,受用从哪来?”牢头说:“狗屁,俺们这里一不种粮,二不收米,雇船要船钱,住店要店钱,靠山吃柴,靠河吃水。”李兴周说:“我明白了。”牢头说:“你既明白,可就拿来。”李兴周口呼:“禁公,我家无隔宿粮,焉有银钱奉送。”
  牢头说:“你不如写信去求亲朋告贷。”李兴周说:“就是郭英是我至亲,该我一千银,我反倒坐监。”牢头说:“你既无钱,又无亲朋,你请这边来罢。”遂把李兴周上了三道箍,扔在匣牀之内。牢头去给李兴周打病呈,夜间好害死李兴周。这且慢表。
  且言李兴周有一至友,名俞仁友,家住山西汾州府。本姓于,系于成龙老爷的同胞兄弟,因他打死了人,幸有手眼,充军两广同云县,改姓俞。自到同云县,知县关成龙看在于老爷面上,着俞仁友充当该县的经承。现今有一盗案不明,上司审问,去伺候此案,并未在衙。现已审明,画了供,这才回衙。
  走进本房,有徒弟王礼,口呼:“师傅,不好了,吾那师叔李兴周被了官事。”便将始末缘由言了一遍。俞仁友一闻结拜兄弟被难寄监,追念交情,放心不下,即刻走到监门口,拍了两下。牢头走近监门里,探头望外瞅,含笑说:“吾当是谁,原是俞师爷,几时回来的。”俞仁友说:“刚回来,听说我的至友李兴周遭了官司,我来望看他来了。”牢头说:“你老候一候,’我去取钥匙去,好开监门。”言罢转身进去。忙吩咐众哥们快把李兴周放下匣牀来,遂出来用钥匙开了监门,俞仁友进监。
  牢头让俞仁友房内坐下,牢头顺口撒谎说:“李相公与郭英互控,李相公依仗是秀才,暴玩公堂,因此输了官司,知县大老爷将他寄监。那郭英向来不善,亲自送来一百两银,言说把李相公入在匣牀,送进官宅一张病呈,候至三更天害了李相公之命。我想李相公是一位好人,我岂肯丧良心害他一死。这郭英势力很大,我若惹恼了他,我就不得了。寻思一回,罢了!
  拉下皇帝马,出事一男当。暂且把银子收下,换了钱,我同李相公大家吃吃喝喝,何乐不为呢?病呈也不打,他若来时,我将李相公入在匣牀;暂受一时之屈,他走后我便把李相公放下匣牀来。适才俞师爷扣门,我当是郭英叩门,令李相公上了匣牀,我见是师爷你老,我令伙友把李相公放下来,已在狱神庙安身。”俞仁友哈哈大笑曰:“我不知你等有如此高见,算是多有借重了。”遂同牢头来在狱神庙见了李兴周,二人不由落泪;俞仁友说:“贤弟遭官司,愚兄未在衙中,贤弟忍耐些罢。”忙吩咐牢头买办酒食,弟兄二人诉说案情。只见牢头把酒食摆上,斟上三杯酒,头一杯放在李兴周面前,二杯放在俞仁友面前,三杯自己端起说:“请酒。”李兴周满眼垂泪,说:“酒饭难以下咽,小弟有一件心事托付仁兄。”俞仁友忙问:“有何心事,急速讲来,若能办的到,无不从命。”李兴周说:“所挂心者就是你那小侄全喜无倚。”俞仁友说:“贤弟但放宽心,你的儿与吾子一样抚养。”只见禁卒自外面来说:“外面折马不知有何公事?”俞仁友闻言说:“愚兄暂且告别,改日再来看你。”遂向牢头说:“李贤弟总要你多照顾。”牢头回答:“是,是。不用师爷挂心。”
  俞仁友出了监门,来至堂前,只见刘知县坐了大堂,观看公文。这刘知县见公文上写虎、豹、豺、狼、蛟、龙、蟒、蛇八名大盗,现被获六名,逃脱蟒、蛇二盗,凡各州县公文有大盗图形,务必拿获解院候审。
  刘知县观看公文,正然思索,猛见从外进来数名捕役,押解的两名贼匪甚是面善,一时想不起来,只见二贼跪在堂口,口呼:“大老爷,小的冤枉死了。”刘知县问:“你家住哪里?
  姓什名谁?讲来。”二贼说:“小的是同胞兄弟,姓叶。山西太原府人氏,贩卖丝帛,我弟兄运气低,船行到这同云县,翻了船,俺弟兄住在此处关王庙,现有大老爷捕役说:‘俺弟兄来路不明。’诬良为盗,不分皂白缚起,求大老爷作主。”刘知县把公文上之图像一对,与二人分毫不差。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好两个该死的贼囚,现有公文图形。你还捏词强辩。”二贼无言可答。刘知县吩咐用囚车把二贼解往河南,打典退堂。
  不日之间,已至八月中秋,来了一道加封文书。刘知县升堂拆看,上写:“李兴周杀妻一案,河南充军。”看毕标了令牌,饬差役南牢提罪犯李兴周。牢役手执令牌到了南牢,一声高嚷:“李兴周恭喜了。”众囚犯一怔,李兴周随着提牢役来至公堂。
  刘知县冷笑一声,说:“李兴周你恭喜了。”李兴周口尊:“父台、生员喜从何来?”刘知县说:“上司来了公文,赦你死罪,充军河南,岂不是恭喜。”李兴周说:“多谢父台周全。”刘知县说:“非是本县周全于你,乃是上司方便。”当堂点名标了文书,解差押令下堂,解役催走,一刻不容的往前行走。
  郭英在远处向差役一点手,二役赶紧过去。郭英领二役到僻处,现出白银十两说:“小可奉送二位公差,看风使船,害了李兴周,回来二位吃穿不用愁。”言罢而去。二解役接了郭英十两银,来至李兴周面前说:“咱们赶路,莫误了路程,走罢。”这且不言。
  再表俞仁友领着小全喜在城隍庙玩耍,有一道官口呼:“俞师爷,今日李兴周起了解,你知否?”俞仁友闻言,大惊失色,遂问:“因何而知?”道官说:“我从衙前过,亲眼得见起了解,大约此时走出有三里之遥。”俞仁友闻言忙唤:“小全喜快过来,随我看你父去。”把全喜背起来出了庙门,向西门奔去。走不多时,望见李兴周同二解役往前行走,遂大呼:“贤弟慢走。”李兴周忽闻身后有人呼唤,扭项一看,见是仁兄俞仁友背负小全喜赶来,遂口尊:“二位上差,行一方便,令俺父子见一面。”解役见后面来的是俞师爷,背负一小儿,只得关着师爷脸面,作一人情说:“无妨,只当在此歇歇再走。”俞仁友背负全喜来至近前,喘息一回,含泪口呼:“贤弟起身,怎么不给愚兄去信?”未等李兴周开言,解役口尊:“俞师爷,怪人不知礼,知礼不怪人,李相公何尝不送去信,是王法森严。
  俗语说:‘官差不由己,’走得慌了一些,所以未给师爷去信。”
  俞仁友闻言,点了点头,只见李兴周在一旁怀抱小全喜,心如剑刺,意似油煎,不由得痛泪直倾,口呼:“我儿,为父充军河南,今朝见一面,未卜何年何时再重逢?吾儿你好好遵你俞伯父训教,且忌贪玩,切记!切忌!”遂向俞仁友作揖,口呼:“仁兄,受小弟一拜。”俞仁友用手相搀,口呼:“贤弟,多此一礼。”李兴周口呼:“仁兄,小全喜托付仁兄抚养,小弟心无惦念,虽是小弟之子,犹如仁兄之子,竟令仁兄操劳;耐点烦罢。”俞仁友口呼:“贤弟不必过虑,令郎之事,岂有不尽心之理。贤弟路上保重。”又向公差说:“我有些须薄仪,买酒不醉,吃饭不饱,在路上买碗茶喝。”遂从囊中掏出三两碎银送过去。
  二解役说:“怎肯收俞师爷的厚仪。”俞仁友说:“二位不收,莫非嫌少。”二解役说:“既然如此,就此领情了。”二解役收了银子,口呼:“俞师爷,常言酒尽话无尽,师爷请回罢,天已不早,我们好赶路程了。”俞仁友闻言,背起全喜,向李兴周说:“贤弟前途保重,休要悲伤,暂且忍耐,自有山头之日。
  愚兄回县去了。”
  李兴周随着二解差奔阳关大路而行,夜往晓行,饥餐渴饮,非上一日,这日来到黄河渡口。两个公差同着李兴周瞎捣鬼:“一路行来耳闻人言,这里有三股大路:一股上河南,一股上网广,一股上云南。不知哪一股是上河南的。这里又无人可问,你看河岸上有座孤庙,何不进庙歇息,候有人来问问路再走不迟。”言罢,两个解差,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李兴周居中,不移时来到庙前,李兴周抬头一看,庙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吹颠黄河口”;下联是:“独居水晶宫”;横匾三个大字,写的是“龙化寺”,就知是一座龙王庙。三人进了庙堂,供桌上灰尘有四指厚,并无香火,凄惨已极,冷淡可悲。李兴周跪倒磕了三个头,腹中默默祷告,求龙王保佑,祝毕站起,见二解差低声细语。不知所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李兴周被害遇救 张巡抚捉拿郭英


  真天子诸神相助,大将军八面威风。
  好心肠逢凶化吉,行奸计遇吉成凶。

  话表两个解役捣鬼,说:“行了一天路,腹中饥饿,你陪着李相公在此候我,我到前村,一则问路,二则买些充饥之物。”
  言罢出庙而去。去不多时,见他肩上扛着一块牛皮进来,这一解役问:“大哥,你在何处买此物?又不是充饥之物,买来作甚。”那一解役说:“二弟你有所不知,我带着三百钱去买食物,见从正北来了一人,肩扛着就是此物,我是闲说话,我问他扛的是么?那人说:‘是牛皮口袋,去卖去。’我问他卖多少钱?
  那人说:‘卖两串钱。’我说:‘给你三百钱卖否?’那人真爽快,撂下牛皮袋,接了三百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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