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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全集卷野草+朝花夕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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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的天气热得真早,夕阳从西窗射入,逼得人只能勉强穿一件单衣。书桌上的一盆“
水横枝”〔3〕,是我先前没有见过的:就是一段树,只要浸在水中,枝叶便青葱得砂?看看绿叶,编编旧稿,总算也在做一点事。做着这等事,真是虽生之日,犹死之年,很可以
驱除炎热的。

  前天,已将《野草》编定了;这回便轮到陆续载在《莽原》〔4〕上的《旧事重提》,
我还替他改了一个名称:《朝花夕拾》。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是我不能够。便
是现在心目中的离奇和芜杂,我也还不能使他即刻幻化,转成离奇和芜杂的文章。或者,他
日仰看流云时,会在我的眼前一闪烁罢。

  我有一时,曾经屡次忆起儿时在故乡所吃的蔬果: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凡这些
,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思乡的蛊惑。后来,我在久别之后尝到了,也不过如此
;惟独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留存。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

  这十篇就是从记忆中抄出来的,与实际容或有些不同,然而我现在只记得是这样。文体
大概很杂乱,因为是或作或辍,经了九个月之多。环境也不一:前两篇写于北京寓所〔5〕
的东壁下;中三篇是流离中〔6〕所作,地方是医院和木匠房;后五篇却在厦门大学的图书
馆的楼上,已经是被学者们〔7〕挤出集团之后了。

  一九二七年五月一日,鲁迅于广州白云楼记。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五月二十五日北京《莽原》半月刊第二卷第十期。

  〔2〕 参看本卷第225页注〔2〕。

  〔3〕 “水横枝” 一种盆景。在广州等南方暖和地区,取栀子的一段浸植于水钵中
,能长绿叶,可供观赏。

  〔4〕 《莽原》 文艺刊物,鲁迅编辑。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创刊于北京。初为
周刊,附《京报》发行,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出至第三十二期休刊。一九二六年一月十日起
改为半月刊,由未名社出版。一九二六年八月鲁迅离京后,改由韦素园接编。一九二七年十
二月二十五日出至第四十八期停刊。

  〔5〕 北京寓所 指作者在北京阜成门内西三条胡同二十一号的寓所。现为鲁迅博物
馆的一部分。

  〔6〕 流离中 一九二六年三一八惨案后,北洋政府曾拟通缉当时北京文教界人士鲁
迅等五十人(参看《而已集·大衍发微》),因此作者曾先后避居山本医院、德国医院、法
国医院等外。避居德国医院时因病房已满,只得住入一间堆积杂物兼作木匠作场的房子。

  〔7〕 学者们 指当时在厦门大学任教的顾颉刚等人。

狗·猫·鼠〔1〕
  从去年起,仿佛听得有人说我是仇猫的。那根据自然是在我的那一篇《兔和猫》;这是
自画招供,当然无话可说,——但倒也毫不介意。一到今年,我可很有点担心了。我是常不
免于弄弄笔墨的,写了下来,印了出去,对于有些人似乎总是搔着痒处的时候少,碰着痛处
的时候多。万一不谨,甚而至于得罪了名人或名教授〔2〕,或者更甚而至于得罪了“负有
指导青年责任的前辈”〔3〕之流,可就危险已极。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大脚色是“不好惹
”〔4〕的。怎地“不好惹”呢?就是怕要浑身发热〔5〕之后,做一封信登在报纸上,广
告道:“看哪!狗不是仇猫的么?鲁迅先生却自己承认是仇猫的,而他还说要打‘落水狗’
!”这“逻辑”的奥义,即在用我的话,来证明我倒是狗,于是而凡有言说,全都根本推翻
,即使我说二二得四,三三见九,也没有一字不错。这些既然都错,则绅士口头的二二得七
,三三见千等等,自然就不错了。

  我于是就间或留心着查考它们成仇的“动机”。这也并非敢妄学现下的学者以动机来褒
贬作品〔6〕的那些时髦,不过想给自己预先洗刷洗刷。据我想,这在动物心理学家,是用
不着费什么力气的,可惜我没有这学问。后来,在覃哈特〔7〕博士(Dr.O.DaMh?睿瑁幔颍洌簦┑摹蹲匀皇返坠裢啊防铮芩惴⒓四窃蛄恕>菟担钦饷匆换厥拢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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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耳曼人〔8〕走出森林虽然还不很久,学术文艺却已经很可观,便是书籍的装潢,玩
具的工致,也无不令人心爱。独有这一篇童话却实在不漂亮;结怨也结得没有意思。猫的弓
起脊梁,并不是希图冒充,故意摆架子的,其咎却在狗的自己没服力。然而原因也总可以算
作一个原因。我的仇猫,是和这大大两样的。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
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

  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
有自鸣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公
理”“正义”〔9〕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人呢
,能直立了,自然是一大进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作文了,自然又是一
大进步。然而也就堕落,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话。说空话尚无不可踔劣诹约阂膊恢?道说着违心之论,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有忸怩”〔10〕。假使真有
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么,对于人类的这些小聪明,也许倒以为多事,正如
我们在万生园〔11〕里,看见猴子翻筋斗,母象请安,虽然往往破颜一笑,但同时也觉得
不舒服,甚至于感到悲哀,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倒不如没有的好罢。然而,既经为人,便
也只好“党同伐异”〔12〕,学着人们的说话,随俗来谈一谈,——辩一辩了。

  现在说起我仇猫的原因来,自己觉得是理由充足,而且光明正大的。一,它的性情就和
别的猛兽不同,凡捕食雀鼠,总不肯一口咬死,定要尽情玩弄,放走,又捉住,捉住,又放
走,直待自己玩厌了,这才吃下去,颇与人们的幸灾乐祸,慢慢地折磨弱者的坏脾气相同。
二,它不是和狮虎同族的么?

  可是有这么一副媚态!但这也许是限于天分之故罢,假使它的身材比现在大十倍,那就
真不知道它所取的是怎么一种态度。然而,这些口实,仿佛又是现在提起笔来的时候添出来
的,虽然也像是当时涌上心来的理由。要说得可靠一点,或者倒不如说不过因为它们配合时
候的嗥叫,手续竟有这么繁重,闹得别人心烦,尤其是夜间要看书,睡觉的时候。当这些时
候,我便要用长竹竿去攻击它们。狗们在大道上配合时,常有闲汉拿了木棍痛打;我曾见大
勃吕该尔(P.Bruegel d.AM)的一张铜版画 Allegorie der?。祝铮欤欤酰螅簟玻保场成希不耪饣厥拢杉庋木俣侵型夤沤褚恢碌摹W源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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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听说章士钊〔15〕先生是译作“心解”的,虽然简古,可是实在难解
得很——以来,我们的名人名教授也颇有隐隐约约,检来应用的了,这些事便不免又要归宿
到性欲上去。打狗的事我不管,至于我的打猫,却只因为它们嚷嚷,此外并无恶意,我自信
我的嫉妒心还没有这么博大,当现下“动辄获咎”之秋,这是不可不预先声明的。例如人们
当配合之前,也很有些手续,新的是写情书,少则一束,多则一捆;旧的是什么“问名”“
纳采”〔16〕,磕头作揖,去年海昌蒋氏在北京举行婚礼,拜来拜去,就十足拜了三天,
还印有一本红面子的《婚礼节文》,《序论》里大发议论道:“平心论之,既名为礼,当必
繁重。专图简易,何用礼为?……然则世之有志于礼者,可以兴矣!不可退居于礼所不下之
庶艘樱 比欢液敛簧馐且蛭扌胛业匠。灰虼艘部杉业某鹈ǎ碛墒翟诩蚣虻?单,只为了它们在我的耳朵边尽嚷的缘故。人们的各种礼式,局外人可以不见不闻,我就满
不管,但如果当我正要看书或睡觉的时候,有人来勒令朗诵情书,奉陪作揖,那是为自卫起
见,还要用长竹竿来抵御的。还有,平素不大交往的人,忽而寄给我一个红帖子,上面印着
“为舍妹出阁”,“小儿完姻”,“敬请观礼”或“阖第光临”这些含有“阴险的暗示”〔
17〕的句子,使我不化钱便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的,我也不十分高兴。

  但是,这都是近时的话。再一回忆,我的仇猫却远在能够说出这些理由之前,也许是还
在十岁上下的时候了。至今还分明记得,那原因是极其简单的:只因为它吃老鼠,——吃了
我饲养着的可爱的小小的隐鼠〔18〕。

  听说西洋是不很喜欢黑猫的,不知道可确;但Edgar Allan Poe〔19
〕的小说里的黑猫,却实在有点骇人。日本的猫善于成精,传说中的“猫婆”〔20〕,那
食人的惨酷确是更可怕。

  中国古时候虽然曾有“猫鬼”〔21〕,近来却很少听到猫的兴妖作怪,似乎古法已经
失传,老实起来了。只是我在童年,总觉得它有点妖气,没有什么好感。那是一个我的幼时
的夏夜,我躺在一株大桂树下的小板桌上乘凉,祖母摇着芭蕉扇坐在桌旁,给我猜谜,讲故
事。忽然,桂树上沙沙地有趾爪的爬搔声,一对闪闪的眼睛在暗中随声而下,使我吃惊,也
将祖母讲着的话打断,另讲猫的故事了——“你知道么?猫是老虎的先生。”她说。“小孩
子怎么会知道呢,猫是老虎的师父。老虎本来是什么也不会的,就投到猫的门下来。猫就教
给它扑的方法,捉的方法,吃的方法,像自己的捉老鼠一样。这些教完了;老虎想,本领都
学到了,谁也比不过它了,只有老师的猫还比自己强,要是杀掉猫,自己便是最强的脚色了
。它打定主意,就上前去扑猫。猫是早知道它的来意的,一跳,便上了树,老虎却只能眼睁
睁地在树下蹲着。它还没有将一切本领传授完,还没有教给它上树。”

  这是侥幸的,我想,幸而老虎很性急,否则从桂树上就会爬下一匹老虎来。然而究竟很
怕人,我要进屋子里睡觉去了。夜色更加黯然;桂叶瑟瑟地作响,微风也吹动了,想来草席
定已微凉,躺着也不至于烦得翻来复去了。

  几百年的老屋中的豆油灯的微光下,是老鼠跳梁的世界,飘忽地走着,吱吱地叫着,那
态度往往比“名人名教授”还轩昂。猫是饲养着的,然而吃饭不管事。祖母她们虽然常恨鼠
子们啮破了箱柜,偷吃了东西,我却以为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罪,也和我不相干,况且这类坏
事大概是大个子的老鼠做的,决不能诬陷到我所爱的小鼠身上去。这类小鼠大抵在地上走动
,只有拇指那么大,也不很畏惧人,我们那里叫它“隐鼠”,与专住在屋上的伟大者是两种
。我的床前就帖着两张花纸,一是“八戒招赘”〔22〕,满纸长嘴大耳,我以为不甚雅观
;别的一张“老鼠成亲”〔23〕却可爱,自新郎新妇以至傧相,宾客,执事,没有一个不
是尖腮细腿,像煞读书人的,但穿的都是红衫绿裤。我想,能举办这样大仪式的,一定只有
我所喜欢的那些隐鼠。现在是粗俗了,在路上遇见人类的迎娶仪仗,也不过当作性交的广告
看,不甚留心;但那时的想看“老鼠成亲”的仪式,却极其神往,即使像海昌蒋氏似的连拜
三夜,怕也未必会看得心烦。正月十四的夜,是我不肯轻易便睡,等候它们的仪仗从床下出
来的夜。然而仍然只看见几个光着身子的隐鼠在地面游行,不像正在办着喜事。直到我熬不
住了,怏怏睡去,一睁眼却已经天明,到了灯节了。也许鼠族的婚仪,不但不分请帖,来收
罗贺礼,虽是真的“观礼”,也绝对不欢迎的罢,我想,这是它们向来的习惯,无法抗议的


  老鼠的大敌其实并不是猫。春后,你听到它“咋!咋咋咋咋!”地叫着,大家称为“老
鼠数铜钱”的,便知道它的可怕的屠伯已经光降了。这声音是表现绝望的惊恐的,虽然遇见
猫,还不至于这样叫。猫自然也可怕,但老鼠只要窜进一个小洞去,它也就奈何不得,逃命
的机会还很多。独有那可怕的屠伯——蛇,身体是细长的,圆径和鼠子差不多,凡鼠子能到
的地方,它也能到,追逐的时间也格外长,而且万难幸免,当“数钱”的时候,大概是已经
没有第二步办法的了。

  有一回,我就听得一间空屋里有着这种“数钱”的声音,推门进去,一条蛇伏在横梁上
,看地上,躺着一匹隐鼠,口角流血,但两胁还是一起一落的。取来给躺在一个纸盒子里,
大半天,竟醒过来了,渐渐地能够饮食,行走,到第二日,似乎就复了原,但是不逃走。放
在地上,也时时跑到人面前来,而且缘腿而上,一直爬到膝髁。给放在饭桌上,便检吃些菜
渣,舐舐碗沿;放在我的书桌上,则从容地游行,看见砚台便舐吃了研着的墨汁。这使我非
常惊喜了。我听父亲说过的,中国有一种墨猴,只有拇指一般大,全身的毛是漆黑而且发亮
的。它睡在笔筒里,一听到磨墨,便跳出来,等着,等到人写完字,套上笔,就舐尽了砚上
的余墨,仍旧跳进笔筒里去了。我就极愿意有这样的一个墨猴,可是得不到;问那里有,那
里买的呢,谁也不知道。“慰情聊胜无”〔24〕,这隐鼠总可以算是我的墨猴了罢,虽然
它舐吃墨汁,并不一定肯等到我写完字。

  现在已经记不分明,这样地大约有一两月;有一天,我忽然感到寂寞了,真所谓“若有
所失”。我的隐鼠,是常在眼前游行的,或桌上,或地上。而这一日却大半天没有见,大家
吃午饭了,也不见它走出来,平时,是一定出现的。我再等着,再等它一半天,然而仍然没
有见。

  长妈妈,一个一向带领着我的女工,也许是以为我等得太苦了罢,轻轻地来告诉我一句
话。这即刻使我愤怒而且悲哀,决心和猫们为敌。她说:隐鼠是昨天晚上被猫吃去了!

  当我失掉了所爱的,心中有着空虚时,我要充填以报仇的恶念!

  我的报仇,就从家里饲养着的一匹花猫起手,逐渐推广,至于凡所遇见的诸猫。最先不
过是追赶,袭击;后来却愈加巧妙了,能飞石击中它们的头,或诱入空屋里面,打得它垂头
丧气。这作战继续得颇长久,此后似乎猫都不来近我了。但对于它们纵使怎样战胜,大约也
算不得一个英雄;况且中国毕生和猫打仗的人也未必多,所以一切韬略,战绩,还是全都省
略了罢。

  但许多天之后,也许是已经经过了大半年,我竟偶然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那隐鼠其实
并非被猫所害,倒是它缘着长妈妈的腿要爬上去,被她一脚踏死了。

  这确是先前所没有料想到的。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当时是怎样一个感想,但和猫的感情却
终于没有融和;到了北京,还因为它伤害了兔的儿女们,便旧隙夹新嫌,使出更辣的辣手。

  “仇猫”的话柄,也从此传扬开来。然而在现在,这些早已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改变
态度,对猫颇为客气,倘其万不得已,则赶走而已,决不打伤它们,更何况杀害。这是我近
几年的进步。经验既多,一旦大悟,知道猫的偷鱼肉,拖小鸡,深夜大叫,人们自然十之九
是憎恶的,而这憎恶是在猫身上。

  假如我出而为人们驱除这憎恶,打伤或杀害了它,它便立刻变为可怜,那憎恶倒移在我
身上了。所以,目下的办法,是凡遇猫们捣乱,至于有人讨厌时,我便站出去,在门口大声
叱曰:“嘘!滚!”小小平静,即回书房,这样,就长保着御侮保家的资格。其实这方法,
中国的官兵就常在实做的,他们总不肯扫清土匪或扑灭敌人,因为这么一来,就要不被重视
,甚至于因失其用处而被裁汰。我想,如果能将这方法推广应用,我大概也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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