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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全集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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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敦我现在告诉了您,我就是把自己的头放在您的手心里了。您看,这
一片望不到边的马群吗?那就是方才单于叫我请萧正使一同看的匈
奴好马。
王龙那马不是送往长安的吗?
温敦是要去长安。哎!(顿足)不是送去,是要杀去。
王龙(大惊)什么?
温敦这是单于叫我练骑兵用的战马。这群马就要入关进犯。
王龙什么时候?
温敦(忽然煞住,恐惧地)我不能再说了。除非天子国舅拿几句话作为保证,


我才有胆量再说下去。
王龙你要什么保证?
温敦方才,您说萧正使告诉您要赶回长安,那是为了什么?
王龙嗯——,(沉吟一下)好!我告诉你。你可万万不能泄露!天子病了。
温敦(惊)哦?
王龙我想是召我们回去商议朝廷大计。你不是说呼韩邪准备反吗?
温敦不出三个月。
王龙多少人马?
温敦不下五万。
王龙“从哪边进关”?
温敦鸡鹿寨。
王龙(忽然英气勃勃)好,一边是天子,一边是单于,你站在哪一边?
温敦(严肃地)天子国舅,我如果不愿跟朝廷同心,我怎么敢向您报告这
样机密大事。呼韩邪单于的剑是时刻悬在我头上的。现在事情紧急,
如果天子国舅能迅速禀奏朝廷,在鸡鹿寨内屯兵十万,相机接应,
到了那个时候。。
王龙(兴奋地)到了那个时候,怎么样?
温敦到了那时候,我便反了单于,投奔塞内。
王龙(目光闪闪)那么单于呢?
温敦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就把这不义的单于。。
王龙把他如何?
温敦(严重地)不是他,就是我,刀总是要见血的。
王龙(激动了)温敦侯爷,你真是一位豪杰啊!
温敦我只希望天子国舅明白我的赤胆忠心。
王龙(兴奋无比)好极了!好极了!我将急禀朝廷。
温敦(忽然拉住王龙)可是萧正使。。。
王龙(得意地)这正是我这个“少年新贵子立功异域的时候。他怎么配参
与这样的大事。温敦侯爷,事若成功,我一定禀奏天子,将有意想
本到的大位,等着你呢!
温敦(一躬到地)我愿终生为天子效劳。死而无怨。
王龙好,好,请起,请起。
温敦今天晚上在小侯帐内,已经准备好羊羔美酒,胡乐歌舞,请天子国
舅一同欢宴。为庆贺昭君阏氏受封晋庙之喜,也为了预祝我们的大
事成功。
王龙好,今晚我定要到你帐中痛饮,小侯告辞了。
〔王龙趾高气扬地走下。
温敦(一躬到地)恭送天子国舅。’
〔休勒由布幔后面悄悄上,望着王龙和他的侍卫上马,呼啸驰马而去。
温敦你看见过没头的骡子走路没有?
休勒(不解)嗯?
温敦(用嘴一努)那不是吗?哼,我看刚出壳的鸡也没有这位长安的公子哥
儿来得快活。
休勒(担心地)侯爷,您把话说得太满了,万一漏了底,谎话会把我们淹
死的。


温敦把谎话堆成山,不相信,也会疑心。王龙是汉朝皇帝的小舅子,用
他的嘴替我说话,十句里,只要皇帝信一句,呼韩邪的日子就不好
过。(阴沉地)可是长安派来的这个女人是不好对付的。
休勒王昭君吗?
温敦她敢当着皇帝的面唱那个“长相知”!有这个女人在,我是不能安
心的。她在呼韩邪身边,汉朝就不会疑心呼韩邪。一定要把她从呼
韩邪身边赶开。
休勒可她就要受封晋庙了,真正作匈奴龙廷的阏氏了。
温敦(恶狠狠地)不!不能!决不能!汉家女人别想当匈奴的阏氏!(昂首
望天)“胡者,天之骄子”!匈奴人的头,向谁也不能低!当初,我
帮着呼韩邪打他的哥哥、郅支单于。没想到呼韩邪他现在向汉朝低
头称臣了。他还不如郅支单于!
休勒(伤心地)我的老主人郅支单于,打汉朝多少年,到底被汉军打死了,
我成了残兵败将。幸亏侯爷您收留了我。温敦(鄙夷地)你那郅支单
于,我跟他打过多年的仗,他有勇无谋,不成大事。
休勒只有您,才是胡家真正的英主。
温敦(自负地)只要长安不再信任呼韩邪,我就可以把他干掉。五年之后,
我的马头就要指向长安了!那时候,王龙要爬着来见我,舔我的马
靴,跪着求我进长安!(抽出宝刀,刀在暮色中闪闪发亮)刀!我的宝刀!
我的命,我的眼珠子!你就是兵权,你就是威力!有了你;我就可
以调动五万骑兵!有了你,我就可以夺取匈奴龙廷!有了你,我就
有一切;没有你,我就一切都完了。
休勒(兴奋地)我手下还有两千郅支单于剩下的剽悍、善战的兵马,我可
以随时召来,誓死为您效劳。
温敦(低下头,缓缓地)我们现在需要粮食、兵器。
休勒唉,从前要什么,就可以去抢。可现在不打仗了,通关市了,什么
都要拿东西去换了。(指远方)你看,多么好的马呀!那一片就是你
的,要赶到关市换东西了。
温敦和亲了!
休勒讲兄弟了!
温敦一家人了!
休勒偏偏有许多人高兴。
温敦谁?
休勒所有草地上的牧民、奴隶。
温敦(发作)那些下等人懂什么!
休勒唉,还有龙廷上下的主公贵族呢。现在从贵族起,就爱换汉家的东
西。
温敦(昂起头,激愤地)他们都忘了自己的祖宗,自己的身份。我要让他们
永远记住!
〔一个贫苦牧民拿着一张牛皮呼喊着跑过来。
休勒你是干什么的?
牧民我是牧羊的。小侯爷,我要到关市,我要去换粮食,换衣服。
温敦好,你去吧。
牧民谢谢小侯爷。


〔牧民跑下。
温敦(对休勒)拿箭来!(搭弓引箭,一箭射去,就听见外面惨叫一声)让他到关市换

汉家的东西去吧!
休勒(高声大笑)哈哈哈。。

〔乌禅幕满脸罩着怒气,沉郁地走上。
乌禅幕(瞥见休勒)你这个癞皮狗,你还在陪着我的儿子。
休勒(感觉苗头不对)老侯爷,您今天怎么了?
乌禅幕你做了好事。(盯着他)我以为把狼喂饱,就不吃羊了。可是狼还是

狼!你当了“当户”,抢劫的本性就是改不掉。
休勒我怎么了?
乌禅幕(严厉地)你的事情犯了。三个多月前,你挑唆你的孩子们抢了关市,

已经查出来了。
休勒(跪下)老侯爷,可是这件事。。
温敦爹爹,休勒不是这样的人。他在我帐下,对龙廷赤胆忠心,不会做

这样的事。
休勒(从温敦的话中得到暗示)老侯爷,我可以对天盟誓,我的心好得像刚刚

挤出的新鲜的奶子。您要不信,(撕开自己的前襟)这是亮堂堂的心,

我可以一刀刺进去,死给您看!
乌禅幕(掏出一把尖刀,扔在休勒面前)你现在就死给我看吧!

〔沉默。
休勒(畏葸地)老侯爷!
乌禅幕(目光炯炯)拿起来,死给我看!

〔休勒只好畏畏缩缩地拿起那把尖刀。
温敦爹爹,让他活着,他是儿子的得力的人。
乌禅幕他是害你的人!(对休勒,气忿地)做了这样的事,休勒,你还不死!

你丢尽了匈奴人的脸。(夺过休勒手中的刀,对准他,就要刺下去)
休勒老侯爷,饶命。。
温敦(拦住乌禅幕)爹!有话好说!(抢过那尖刀)
乌禅幕来人,把他押下去。

〔卫士们上,押住休勒。
休勒(一面走,一面回头)老侯爷,老侯爷!
乌禅慕(鄙夷地)看你那怕死的样子,你还配当个贵族!滚开!

〔休勒被押下。乌禅幕气得坐在石礅上,沉默不语。
温敦(不知所措,窥望着父亲)爹爹!
乌禅幕(忽然立起,盯着儿子)你为什么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温敦(有些惶恐)爹爹,您对儿子说的是什么?
乌禅幕(抑压着怒火)鬼东西!我看透了你,这件事你是主谋,没有你,没有

你的命令,这个癞皮狗是不敢做的。
温敦(急切地)怎么?他知道了吗?
鸟禅慕(严厉地)他,他是你的单于!
温敦(改口)呼韩邪单于已经知道了吗?
乌禅幕你不要管,我不做你的同谋。(痛楚地)我再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

样的事!啊,不、不!(打自己的头)我是该想到的啊。(忽然恐惧向他袭

来,他逼视着儿子)我问你,你的用心是什么?


温敦(笑着)我的用心?爹爹,我什么时候做事用过心。
乌禅幕温敦,你狡猾不过去。我的三个儿子数你坏,偏偏就留下你活着!

你今天对我说慌,明天就休想再见到太阳。
温敦爹,斧子再快,不砍自己的木头把。
乌禅幕你说实话。(温敦不语,乌禅幕大吼)你说!
温敦(低声、服从地)就是想抢。抢惯了,拿东西换,心里不痛快。
乌禅幕你知道那时呼韩邪单于正在长安吗?
温敦(沉默)。。
乌禅幕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他带来什么吗?
温敦(沉默)。。
乌禅幕你知道呼韩邪单于是我们匈奴的恩主吗?
温敦(无赖地)爹爹,我就是“贪”,贪便宜惯了。
乌禅幕我的马群怎么出了你这样一只疯骆驼!如果你的两个哥哥没战

死。。,(长叹一声,抬起头,盯着温敦,缓缓地)你过来。(温敦走近,乌禅幕
猛然对他狠狠一拳)我恨不得这一拳擂死你。
温敦(气得发抖,摸着痛处)我背上还有我小的时候,你打的伤疤,那时候,

没叫你打死,现在你打不死我了!
乌禅幕我要亲口告诉呼韩邪,你是主犯。
温敦哼,你真的那样爱你的女婿,爱你的呼韩邪大单于吗?你把我最聪

明的姐姐嫁给他;你把我们全家的家业丢下不管;你日夜辛苦,帮
他筹划,杀败了那许多单于。你的两个儿子都为他战死了,我的姐
姐也故去了,我们全家为他打了二十年的仗。告诉我,这是为了什
么?

乌禅幕他是一个好太子,是全匈奴都爱戴的人。别的那些单于是残暴无道

的。
温敦他得到了什么?
乌禅幕他得到了匈奴的龙廷。
温敦那么我们呢?
乌禅幕我们得到了看得远,想得周全的主子。
温敦你得到了什么?”
乌禅幕牛羊健壮了,草原上飘荡着奶茶的香气,匈奴人不用再去打乱仗。

我可以安心升天了!
温敦可我得到了什么?
乌禅幕刀痕横在脸上,是你的荣光;忠心为单于,对得起胡家祖先,是你

的好名声。
温敦爹,你错了!你在单于心里是个不中用了的老侯爷。
乌禅幕你胡说!
温敦我得到的,不过是龙廷里数不上的左大将。
乌禅幕你这刁钻古怪的东西。我们家德高望重。呼韩邪单于保护我们、信

任我们。

温敦(尖酸地)信任?姐姐死了,你的女儿死了!没有人拴住他的心。姐
姐在他心上的位置,叫一个汉家女人占去了!你不替姐姐难过吗?
现在他靠的是汉人,不是我们了。

乌禅幕(怀疑地)你究竟想什么?你心里藏着什么?你要在我心里挑唆些什


么?你说呀!你说呀!(温敦又闷声不响,乌禅幕气极)你这个鬼!你要葬
送我乌禅幕全家!我不能让你这样做!

温敦你要告诉呼韩邪吗?他是不会饶过你的儿子的。爹,我是不怕死的。
可我死了,我告诉你,爹!你身边就一个亲骨肉都没有了。没有我,
你就是一个孤孤单单的老头子。想想吧,你闹了一辈子,身边一个
亲人都没有,你过得下去吗?你过得下去吗?
〔外面高喊:“单于圣驾到!”
〔呼韩邪应声上。后随卫士兵。

呼韩邪(对乌禅幕)我已经告诉萧育正使,我们把抢关市的人捉住了。(望见

温敦)哦,温敦,你也在这里。
乌禅幕(考虑着)那么就要告诉萧育正使,我们如何发落了。
呼韩邪(郑重地)是的。(对温敦)你在一旁听着吧。
乌禅幕传休勒!

〔卫士押休勒上。
休勒单于,大单于,撑犁孤突①单于!
呼韩邪你的孩子们干的事,你知道吗?
休勒休勒不知道。
乌禅幕你撒谎。传犯人。

〔卫士们拥推两个捆绑着的年轻匈奴贵族上。苦伶仃也跟在后面走上。
二贵族叩见单于。
乌禅幕(对犯人指休勒)你们认识他吗?
二贵族爸爸!我的爸爸!
休勒(对他的儿子)你们——?
二贵族爸爸,我们招了。
一贵族爸爸,我们承认了。
休勒你们这两个东西!
二贵族我们抢了关市。
休勒跪下!求单于饶命吧。单于,念他们年幼无知,宽恕了他们吧!
呼韩邪你想能宽恕得了吗?
乌禅幕(颤巍巍地)说,孩子们,谁指使你们抢关市的?
温敦(忽然插嘴,一面望着乌禅幕,一面盯着年轻贵族)对,说,谁指使你们的?
二贵族(恐惧)谁、谁指使我们的?
温敦(威胁地)你们好好想想!

〔二贵族望着温敦凶狠的脸。
呼韩邪(对乌禅幕)抢关市的人,照例应该如何?
温敦应该杀头,爹爹,是吧?
乌禅幕(望着温敦,犹疑)。。
呼韩邪(询问地)老侯爷?
乌禅幕(望着呼韩邪)单于,按龙廷大法,是该杀头。
二贵族(惊惧)爸爸!爸爸!
呼韩邪好吧,拉下去斩!
休勒斩!。。 

①匈奴语:天子。

二贵族(向休勒)爸爸,救我们!救救我们啦!

〔卫士一拥而上,押住他们。
一贵族(嘶喊着)爸爸,你不能不救我们!你不能不。。
休勒(一拳将其子打昏)你这狼心狗肺,对不起单于的东西。

〔休勒的两个儿子,被卫士拖下。
苦伶仃(自语)打鱼,打鱼,只抓小鱼,放跑大鱼。
呼韩邪(呵斥)苦伶仃,你住嘴!(向帐外)把他们斩了!
乌禅幕(内心十分矛盾)单于,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吗?
温敦(止住他)爹爹!
呼韩邪温敦,你有什么话要说?
温敦我,我是说,单于您是圣明的。
乌禅幕(犹豫地)单于,那么就这样禀报天子吗?
呼韩邪(安慰地)老侯爷,不要多想了,你放心吧。(决断地)不要问下去了,

就这样了案。告诉他们,斩!

〔外面鼓声号声。卫士上。
卫士启奏单于,已经正法。
呼韩邪休勒,你要好好教训你的家里人。你听懂了吗?
休勒(跪下)叩谢单于大恩大德,休勒永远不忘。

〔休勒下。
呼韩邪老侯爷,请告诉萧正使,说抢关市的犯人已依法处理,请上报长安。
乌禅幕是。单于,老臣有一个请求。现在汉、胡和好,天下太平,左大将

的兵权应该收归龙廷。(目视儿子)左大将温敦应该立刻交兵。

〔温敦大吃一惊。乌禅幕紧紧盯视着他。
呼韩邪(看一看他们父子,沉吟一下)老侯爷说得很对。(和蔼地)左大将温敦,让

我们共享太平吧。
乌禅幕感谢单于!温敦,你现在就交出调兵的宝刀。
温敦(一直狠狠地咬着牙低着头,这时突然抬起头来,一副忠诚爽朗的样子)温敦早就想

交还龙廷军马。(解下刀来,两手呈上)单于,这是调兵的宝刀,应该交

给单于的新阏氏掌管。
呼韩邪(接下刀,交给卫士长拔都)左大将温敦,你随我血战多年,功劳很大。

现在我封你为右谷蠡王,除原有的草地外,加管阴山右方草地。
乌禅幕单于,您对他恩宠太深了,不要再加封他了。
呼韩邪老侯爷,你们一家人待我恩情似海。草地上有我,便有你们一家。
乌禅幕(感动地)单于,您对我全家的爱护,我至死不忘。温敦,跪下,谢

恩。
温敦(立刻跪下)单于千岁,千岁,千千岁。您的大恩,温敦永世不忘。
呼韩邪(很疲乏的样子)我有点不大舒服。
温敦速传医官。
呼韩邪不用了。(对所有的人)你们去吧,我想歇一歇。

〔乌禅幕父子二人下。卫士们退下。

〔天空中霞光敛去,天色渐渐暗下来。
苦伶仃(轻声地)单于,您不好过吗?
呼韩邪我这里(抚胸)有一点闷。
苦伶仃(走上前)单于,您做错了一件事。


呼韩邪(一字一顿地)我知道。(嘘一口长气)但是这不能问下去的。问下去罪名
就会落到温敦头上。那么,怎么办呢?难道也用大法吗?他是玉人
的弟弟,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
苦伶仃(思虑地)可是不问,单于知道他心里藏的是什么念头吗?
呼韩邪我想,头一个是贪心,第二是不满,不满意我,不满意中原朝廷,
不满意我归顺天子,不满意我娶来汉家阏氏。
苦伶仃单于,有一句话:魔鬼钻进谁的脑子里,谁就会变成魔鬼。单于,
难道您相信他不会再出乱子?
呼韩邪(烦恼地)难道我能把我的左大将斩了吗?把为我立过汗马功劳的人
斩了吗?难道我能把玉人的亲弟弟斩了吗?我能忘记她临死前嘱咐
我保护她的全家的一句、一句的话吗?
苦伶仃我是个小丑,不懂得什么,只会陪您玩笑。可是我怕您救的是条蛇,
它是不会感激您的。
呼韩邪你呀,伶仃,你是有你的道理的。但是,你想想,这里离开长安万
里迢迢。长安如果知道抢关市的,不是一两个贵族败类,而背后有
我的亲信,一个掌管龙廷兵马的左大将,长安会怎样想我?怎么再
能相信我呢?
苦伶仃单于,长安天子不是说要“长相知,不相疑”吗?
呼韩邪朝廷上的事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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