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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之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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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宫家的那个漂亮得多,又是自己人。”
  这次我看走了眼,她绕了半天弯子,终于图穷匕现。假如马大哥真的不肯回来,而我又不务正业,她怎能不为未来的生活担忧?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您跟爸爸的。”
  “我早就知道,你比马大哥好得多,你假如不喜欢丁丁,蓉蓉也不错呀,我负责给你去说媒。只是不要去找宫家那个女孩子,她家人太多了,将来都要靠你养!”
  “我结婚的事先别急,马大哥什么时候结婚呢?”
  “就在下个月,市长要给他们证婚哩,还有电视记者采访,因为你马大哥学问好,人品也好,所以德国政府不让他走。”
  “既然已经决定了,丁丁知不知道呢?”
  “管她知不知道?马大哥一点都不喜欢她,你想想,她只是师范毕业的,个子又矮,长得又丑,一点都配不上你马大哥。”她的判断永远随着情绪起伏。
  “那为什么当初马大哥要订婚呢?”虽然那只是她的片面之词,但她口口声声咬定马大哥不喜欢她,我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因为马大哥要出国呀,他是军人身份,按照规定一定要有亲人在台湾才行。我又改嫁了,所以至少要订了婚才能出去。”
  我恍然大悟,突然之间,丁丁那副楚楚可怜,却又勇敢坚强的神态,跃入了眼帘。为什么我要多管闲事呢?一个纯洁可爱的少女,就因为我的愚昧无知以及一点不切实际的私心,竟然将她牺牲了!今后她的岁月,将是多么的难堪?
  错已铸成,其罪在我,何况丁丁很值得怜爱,果真能够与她结婚,的确可以解决很多棘手的问题。至于她愿不愿意嫁给我,我不试试又怎能知道?我所有的希望,是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
  “妈,我愿意与丁丁结婚。”我想到这,话已冲口而出。
  “好,这样你马大哥回来就不怕人说话了,我马上帮你求婚去。”
  晚上等我办完事回家,父亲正在客厅与继母争论,一见我回来,他便回卧室去了。继母一肚子不高兴,扳着脸对我说:
  “哪有这种道理?你们父子俩一起来欺负我?丁丁明明是你马大哥的未婚妻,你却趁马大哥不在,想抢他的老婆!”
  “妈!不是你要我和她结婚的吗?”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天下哪有这种事?你马大哥回来就可以娶她……”
  “你明明说马大哥要和德国女人结婚,而且不打算回来。就是今天下午,才过了几个钟头,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只是猜的,假如你马大哥回来了怎么办?丁丁还可以嫁给他呀!讨两个老婆又有什么不可以?你爸爸还讨了四个哩!”
  我忍无可忍,说:
  “您不是说马大哥女朋友多得很吗?蓉蓉还在等着他哩!丁丁又丑又矮,又有狐臭,您一直反对他们结婚,为什么马上就变了呢?”
  “我变了什么?是你马大哥长大了,不听我这个娘的话,我有什么办法?刚刚我才知道蓉蓉也要结婚了,害我白疼了她一场。现在的儿女没有一个好的,不像我当年,对父母百依百顺,哪里有结婚还可以自己作主的?”
  “那这与爸爸有什么关系呢?”
  “你爸爸一听说你马大哥要讨个德国老婆,就想把丁丁给你做媳妇!哼!想得倒好!你马大哥还没回来哩!丁丁明明白白是你马大哥的未婚妻,你们父子俩都不存好心……”她越想越气,气起来常常口不择言。
  我早已习惯了她的风风雨雨,马上收线:
  “妈!算我听错了,下午说的话不算,您总没有告诉丁丁吧?”
  “我怎么会那样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放心吧,我这就写信去德国,如果马大哥真的不回来,我再去帮你讲。”
  过了几天,继母又找我聊天,她劈口就说:
  “丁丁的妹妹现在长得好漂亮,你想不想跟她结婚?”
  我知道她在利用政工的那套手段,想把我拉住,可是怎么能把婚姻拿来做排列组合游戏呢?除了丁丁,就是她妹妹,好象天下就这俩个女人。
  “我还没有事业,考虑结婚太早了。”
  “你不晓得,你爸爸其实很关心你的,他告诉我,只要你结婚,他可以介绍你到台北邮政局去做事。”
  “我要自己找工作。”
  “不要傻,邮政局是金饭碗呀,只要你爸爸一句话,多大的好事!”
  “可是,这与丁丁的妹妹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我常对你爸爸说,你太善良了,你爸爸老是骂你,说你不好……”
  “妈,以后再谈吧,我还有事。”我知道一扯下去,就没完没了。
  “我知道你最喜欢马大哥了,是我把他教得好,所以才有今天。听我的话,你去把她妹妹讨来,我们就变成亲家了。成了亲家,我就可以叫丁丁等你马大哥,等到马大哥回来的时候,只要你马大哥愿意,就可以和她结婚。”
  原来如此,我不便反驳,只好借故走了。
  过了不久,有一天,当我回家时,看到丁丁的双亲坐在客厅,气氛非常凝重。我心中有愧,只问了安,便找个理由溜掉。至于他们谈些什么,猜也能猜到,结果更不必问了。我也有个私心,不论继母作为如何,只要父亲对她满意,做儿子的就少了很多压力。至于外人怎么想,我管不到,也不便多管,究竟人间的悲剧已经看得够多了。
  在没有社会福利制度的国家,养儿育女是唯一的“老年保险”,否则老来既无谋生能力,又没有生活保障,那种惨状可想而知。我一点都不怪她,换了别人,或许手段有所不同,结果恐怕仍然一样。
  在我决定出国之后,由于这件事令我良心难安,便特地到屏东师专去了一趟,想向她澄清这段公案。此外,对她认识越深,我也越是心仪,所以希望能再见她一面。那个夜里露宿公园,体验了一次流浪的前奏。第二天早上到了学校,心中怀着非常矛盾而又凄凉的感受。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姗姗而来,姗姗而去。我完全记不得我们谈话的内容,只有她那身雪白的上衣、黑色的长裙,脸上含着幽幽愁思的印象,在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
  现在,父亲去了,养家的责任突然临到我头上,偏偏我又很怕与继母相处。再说,我的目标还不知道在哪里,绝不甘心放弃多年的努力。马大哥并没有回来,我能奉养她多久呢?三年五年还勉强可以,再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盘算了很久,我决定先赚些钱,全部留下来供她养老,以便买回我的自由。
  不久,马大哥与德国女人结了婚,也决定不再回来,而丁丁一家人都搬到台北来了。继母又提起婚事,还一再怨我只想出国,不负责任。
  历练了一段时间,我应该成熟了,为了偿还过去无知所造成的错误,我必须面对现实,至少应该了解一下她的近况。
  我找到丁丁,在她家门口,仅仅交谈了几分钟,她很平静地说,不久将去美国结婚,对方是一位立法委员的儿子。谁都没有谈及过去,太遥远了,也太残酷了。她看来很憔悴,不到二十岁的芳龄,青春便遗弃在那遥远的回忆里。
  我不能再唤起那理应埋藏的过去,在彼此的祝福声中,我怀着内疚离去。这件事我实在不能原谅自己,今后且用行动来作最明确地忏悔吧。
  父亲是在陈诚副总统去世后退休的,退休后赋闲在家。据说当父亲在光复大陆设计委员会任秘书长时,每个月的办公室特支费,全被继母设法领用了。此事人人皆知,只有父亲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继母拿了钱,在外放高利贷,经常需要周转,所以天天怂恿父亲利用各种关系去做生意。
  继母找了一批人,由父亲出面,开了一家“怀远企业”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姓向,他能言会道,不知用什么手段拿到了一份租约,想藉之做无本生意。
  当时发生了一件轰动台湾的大案子,那就是台北有一家信用合作社的负责人林聚元,倒了数亿台币,因此全部财产皆被法院查封。向先生神通广大,竟在查封的前夕,把位于南港的“林聚元塑料厂”租了下来,以至于逃脱法网,仍能继续营业。
  不幸怀远公司中无人能够经营,以致塑料厂虽然还在开工,却不知谁在幕后暗地操纵,生意照做。唯有怀远公司毫无收入,坐吃山空。
  父亲过世不久,股东就吵上门来,其中有一位李先生,我终生忘不了他的嘴脸。他原是政工出身,听说继母就是经他介绍给父亲的。记得是在我读初中时,他想当国民大会代表,便请一位朋友介绍,带了很多礼物,来求父亲推荐。
  在国府迁台之初,国大代表及立法委员约有半数或羁留大陆,或远扬海外。为了维持民主政体的运作,必须凑足法定人数。而当时凡具有后补资格的都已扶正,人数还是不够。于是政府规定只要当年曾参加竞选,且有证明者,皆可视为具后补资格。
  但是中国内战经年,兵慌马乱,逃难时一切文件都已失落,这时到哪里去找证明呢?物证没有,退而求其次,便指定当时负责各省政务的官员作人证。父亲曾是代理省主席,便成为湖北省的资格审核委员。因此,家中经常有人来求情。据我所知,父亲一向公事公办,没有充分的旁证,绝不推荐,这也是很多人对父亲不满的原因之一。
  我明知父亲收下礼物的机会很小,但是垂涎于那些果品,很希望父亲能破例一次,以便偷来解馋。不幸父亲严词拒绝,令我希望破灭。那时我躲在车房的门后,却看到李先生离开时,狠狠地对他朋友说:
  “妈的!有什么好神气的?朱老头他总有一天会垮台,到那天,你看我姓李的打死他这个落水狗!”
  由于我识人不多,而他又是“政工”出身,从此我便认定搞政工的就是那副德性,所以素无好感。
  由于股东吵着要开会,继母便拉着我出席,叫我出点主意。
  一开始,李先生就拍桌子大骂:
  “现在朱怀冰死了,欠我的钱怎么还?”
  我见了他本来就满心不快,经他这样一闹,我忍不住怒火高升,立刻也把桌子一拍,站起身来,大喝道:
  “朱老头死了,不错,可是朱老头还有后人,你想来打落水狗是不是?”
  人人惊愕不已,当然,只有我知道那段内情,我怒视着他,毫不示弱。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在开会,你给我滚开!”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父亲死了,你来要债,是不是?俗语说:父债子还,我父亲私人欠了你多少?拿出证据来,我还给你!”我理直气壮,声音比他还大:“此外,我离开台湾时,父亲身体好得很,是谁把他气死的,我也要讨这笔血债!”
  李先生想不到我这初生之犊,居然威风凛凛,气焰不觉消了一半,只好说:
  “这是公事,我们公事公办。”
  “行!要谈公事,就按公司法来办。据我所知,这是股份有限公司,公司赚钱赔钱,与我父亲的死活有什么相干?”
  “我们是冲着你父亲参加的!”
  “不错,想稳赚不赔,是不是?赚了是你的,赔了就算到先父帐上!来打落水狗!”我一再强调“落水狗”,希望他能想起那一段往事。
  “有谁不想赚钱?你们只要把经营权交出来,让我们去赚。”显然年深日久,他压根儿也记不得了。
  “好极了,各位叔叔伯伯都在座,改选董事长就是。”在座的有些我认识,如曹叔叔,还有位国大代表刘叔叔。向先生我也见过,其它几位则是初次见面。谁都没有说话,但是由曹叔叔的眼光中,我看到有几分期许之情,胆识为之一壮。
  向先生这时才开口说:
  “朱邦复有权代表朱老先生来开会,谁有异议?”
  李先生气呼呼地坐下,没有人表示意见,向先生又说:
  “刘厂长,你和李先生两个人负责经营林聚元塑料厂的。请问有什么意见?”
  那位刘厂长我不认识,看上去很精明强干,他说:
  “工人不让我们进去,有什么办法?”
  李先生也说:
  “那个租约连个屁用都没有,还提它做什么?”
  “怎么没有用?塑料厂现在还在生产,还在做生意,如果不是这份租约,法院早收回拍卖了。而且,只有我们公司是合法的,为什么不是我们在经营?”
  “那你去经营吧,只要你有本事!”李先生一副蛮横的嘴脸,跋扈异常。
  我看到向先生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知道话里有因,恶人已做了,还怕什么?
  “李先生,我知道你是政工出身,不巧晚辈也在政工干校受过训。”我知道要耍狠必须利用权威:“服从是军人的天职,相信政工手册中也有规定,上面交待的任务,如果没有能力达成,责任在谁?”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公司不赚钱,先要追究责任。别的晚辈不懂,可是‘情报’倒收集了一些。如果公司里有人勾结外人,私自图利,我们可以到法院申告,看是谁在违法生产?”我虽不了解内情,但是猜想刘、李二人必然脱不了关系。
  “他妈的,乳臭未干!老子不吃你这一套!”李先生恼羞成怒,又拍起桌子来。
  “姓李的!休想在此撒野!你不够资格!”我大喝一声,拿出唱歌剧的丹田之气,纵使没有把玻璃震破,却也令场中人人失色。
  刘厂长立刻站起来,把李先生拉开,李先生无颜再待下去,忿忿地走了。
  会议结果是刘先生如果能接管工厂,我即负责筹措经费,否则公司宣布破产。
  我当然没有钱,但我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论是否有人搞鬼,时间拖了那么久,工厂的接收绝非这么简单的事。果真有了工厂,再去找钱,相信必非难事。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正确,工厂没有接收成功,公司也没有人再加闻问,就这样无疾而终。向先生看我好象颇有作为,便想尽方法劝我与他合作,重起炉灶。最初听了他的计划,似乎立刻就可以从平地起高楼,的确很令我心动。
  可是,经过我一一印证,发现他虽然说得漂亮,却没有一件兑现。尤其令我怀疑的,是他常玩弄两面手法,每次说要介绍一些重要人士和我见面,到最后总是会有些原因,使得本人不能正式出面,而由其亲信代理。为什么老要找些知名人士呢?难道只有这些人能做事吗,又为什么不能出面呢?是否涉及不法的行为?
  我从不多问,只是用心观察,那些所谓的亲信,确实与其后台老板同在一个办公室,但他们什么都不能作主,事无大小,都要请示。一点芝麻大的事,也要扯上十天半个月,完全不是投资事业的态度。
  令我不解的是,很多人都说他是个大骗子,骗我父亲倒有可能,我又有什么利用价值?看他忙得煞有介事,带着我四出奔走。他租了间办公室,找了个女秘书,拿出一本厚厚的计划书,打算按步实施。我冷眼旁观,想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然而从头到尾,除了给他壮胆,我始终不知道他拉我的目的何在。
  不过,我又做了一件荒唐事,向先生建议我找几个同学,大家集合力量才能成事。我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因为我太主观,有同学参加意见,可能看得更清楚。于是,我找了几位在大学一起从事社团活动的同学,有庄灵、“小班长”、“阿群”、“阿琨”、“小端”以及当时担任新店镇长的一位卓姓同学,一共有七、八个人。
  想不到这些同学比我还嫩,过不了多久,他们就比我还要信任老向,无不认为他是个怀才不遇的天才智囊,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这一来,我的信心动摇了,难道是我有偏见?他今天没有成功,并不表示他没有能力。他的计划的确有根有据,只要我们能够按着步骤去做,还有什么不妥的呢?
  我自订了一个原则,犯法违纪的事,我绝不做,其它只要是我还不懂的,都属于我应该认识的范围。
  老向又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要大家结拜兄弟,表示甘苦与共。我一时利令智昏,加上一直向往江湖上“两肋插刀”的豪情,未及深思就同意了。
  我们是在永和一个土地庙里结拜的,老大当然是向先生,老二及老三是向先生介绍来的朋友,自称在中信局工作。其它依序以降,都是我们这一批入世未深、自以为是的毛头小伙。拜了把,歃血为盟,我并没有感到彼此的关系起了什么化学变化。
  向先生知道“阿群”家中经营远洋渔业后,竟然想要撮合我们这一对“兄妹”的好事。我坚决反对,不是为了别的,我很尊重阿群,但从来没有她当作女人。在农学院时,同学都认为她将来一定是个企业家,有头脑,冷静,而且家中有钱。我则自认是个艺术家,充满罗曼蒂克的幻想,不切实际,我们不是同路人!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幕情景,如果我与阿群结合,则每件事我都会问她:“这有什么‘意义’?”而她则会问我:“那有什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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