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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袖口一串宝玉佛珠掉下,落在地上。
绳断,那颗颗浑圆的珠子,散了遍地…
当零小队众人又聚在一起,场景却有些微妙。
楚翔和楚影对峙着,却并非当真有着深仇大恨。而原本总在楚影身边待着的褚茗,不知何时跑到了楚翔一方。
“如何?”
楚翔朝着身边剑洗心问道,哪怕本心自我,不会当真去信任任何个体,但楚翔亦不得不承认,剑洗心是他此刻唯一能够调用的,最强战力。
“还不错。”
剑洗心回答简洁,就如同楚翔的问题一样,千言万语,寥寥数词可明。
楚翔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转向了楚影。
“独孤、达摩、逍遥、葵花,怎么分。三个独行者,我们小队那个新人任昊,谁去处理。高飞、以及另外一个,是放弃,还是另作打算。”
如是平静的说道,这是在征求楚影的意见。本来,在这支团队中,除了楚影这厮,也没有人会反对楚翔的决断。哪怕那决断,本质上是错误的。这就是独裁。
楚影眼神闪了闪,深深看了一眼褚茗,而后竟然抚了下衣摆,站起身来,走到楚翔身后,施然落座,和剑洗心遥遥相对。
“你决定。”
这是一种表达,虽然这表态,好似是被迫的。
但终归,对于整个小队来说,余下一个声音,是好事。
楚翔脸色木然,没有表情,仿佛是并不在意,又或者觉得本就该如此。
但他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上位者,最喜欢识时务之人。
“好。那么,我打算亲自出手,将这五人一一击杀。高飞,暂且不去管他。另外一人,没有头绪,也就罢了。”
随口说完,这却不是询问意见,而是直接公布结论。
楚影眉头一挑,缓缓启齿。
“还有一个独行者,会否是另外两名,还活着的‘新人’。”
楚翔想了想,摇头否决。
“应该不是,新人中,本身就有能力的,只有两个,任昊、以及诸葛青天,从最开始,我就知道。”
并没有解释清楚,但在场都是聪明人,自然无需多言。
若本身是废柴一个,怎么可能成为中级位面独行者。是以,不拘怎么隐藏,只要一点点异处,就可以推测出全部。
至于白乞,便是他真个有通天手段,瞒下一身修为。但在楚翔类似“窥心之能”的手段面前,一切秘密都已无所遁形。
所以楚翔才会说,最后一人当真是没有头绪,除非那人从最开始,就藏到了NPC世界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嗯。”
对于楚翔的决断,楚影不再反对,剑洗心和褚茗,当然更没意见。
至于明月…
自楚翔出现,她就时而迷醉、时而疑惑的看着对方,她又找到了那种藏在冰冷下的温馨感觉。
失而复得,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明月真的很害怕,害怕数月前那惊鸿一现的“楚翔”,变成唯一。
“那么,出发…”
话落,手中提着一柄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宝剑,楚翔带着众人,起身离去。
至于说盘踞在灵鹫宫偌大的势力怎么办,现下颇为混乱的江湖,又该如何去收尾。这些,早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我来了,造就了一个唤作林平之的魔头。”
“也许,当我离去,如今的缥缈峰之主,云霓裳,将会成为历史上第二位统一天下的帝王。”
“但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走了,却不准备挥手,或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身在江湖飘,江湖因我摇。
哗哗哗!
飞流直下,是银河。
百尺浪翻天。
庐山瀑布,几多骚客留下墨宝。
如今,在那瀑布最深处,在那自云端泻下的水龙口中,一名消瘦少年,却安然盘坐者。
嗡嗡的水声,像是河底暗流。
那自天空砸下的银涛,每一粒晶莹都仿佛蕴含着千万斤的巨力,一次次捶打在少年精瘦的身骨上。
少年闭着眼睛,身下是一块镜光的磐石。
盘石上长满了青苔,顶着一**来自天空的冲击,却不能让他移动哪怕分毫。
少年眉目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痛苦之色,细细看去,竟然仿佛有些享受,如同常人冲凉。
天哪,那消瘦的筋骨中,莫不是蕴藏着千万斤的神力?
“过儿,今日,足矣。”
忽然,自瀑布背后,仿佛是山腹之中,传出了一阵温润好听的男音。
那声音并不如何嘹亮,却生生盖住了隆隆水势,清晰的传到那名少年耳中。
少年睁开眼睛,好似有些惋惜,又不敢忤逆,只得起身。
只见那少年脚下一滑,好似立足不稳,但身子晃动间,竟不知如何穿出了水幕,出现在其后一个山洞内。
随手抄起倚靠在山壁上,一柄巨大的、比他人头更高的黝黑铁剑,那少年就像是拿着一根稻草,朝着洞内黑暗中走去…
咔啦啦,只见铁剑原本靠着的地方,竟然掉下了不少细碎的石子。
细看去,那处峭壁,竟是被生生压出一个剑形,就像铁匠用来铸造的模子…
卷五 惩罚晋级战!孤旅独行! 第三十二章 那啖肉的鹰(中)
一座空旷的溶洞,也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凿出。
一根根钟乳石自顶上垂下,石尖挂着的,却不是水滴,而是一粒粒白光蒙蒙的明珠!
数百颗明珠,或上或下,或嵌在墙壁中,或贴在钟石上,将这片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印出了满堂色彩。
中央是一汪潭水,晶莹剔透,平静的池面,整个就像一块巨大的水晶。
过道在两侧,光线充足,并不昏暗,地面上石路有些湿滑,行走倒是要小心一些。
最里面,却是一个不小的平台,隐约用一块屏风挡了起来。
至于这样大一块屏风,是如何搬进来的,就不为人知了。
哒哒的脚步声传进,一名消瘦少年,扛着一柄比他人还大的巨剑,施然走入了洞内。
少年竟是不走常路,朝两旁忘了一眼,好似为了省些脚程,直接跃下了水潭,几个起落,带起一片残影,如同一只巨大的蜻蜓,逐水渡到了对岸!
而这时,平静的池面才泛起一线微不可查的波纹。
少年回望,对自己的轻身功法好似不甚满意,摇了摇头,抗剑转入了屏风背后…
“师傅,徒儿来了,您答应传我九剑…”
楚翔几人来到了一片荒漠中,万里一色。
大风吹过,立马就下起比雨点还要急促的沙暴。
这荒漠的环境,着实不怎样。
随手在空气中一点,仿佛水波荡漾,一闪半透明的门户就那么凭空出现。
那门框边沿上,依稀还能辨清是一瓣瓣纠缠在一起的桃花。
这等空间通道手段,比起青城之流,不知强出多少。
众人没有疑虑,以楚翔为首,依次先后踏入了门户。
这里,就是阴阳道连通俗世的空间节点!
目驰神移,漫天黄尘化作了粉红旎息。
除却楚翔始终不为所动,甚至在踏过空间通道时,犹有闲暇将那节点架构分析一番,旁人莫不为眼前美景所惑。
尤其是队伍中两名女子,即便是褚茗这等深具城府之人,也为那桃色风光感染,深深吸了一气。
那芬芳,和外间干燥的尘土味别若天壤,任谁人一下经历仿佛地狱到天堂般的变化,也要稍稍失神。
尤其是,这方空间本身就有特异之处。哪怕是精神再坚固的人,只要不是真个全无感情、亦或者接近全无感情。那么当风景变幻,引起心灵上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波澜,那一点点旖旎的温柔,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植入到心湖之中。
这本来对修为、亦或者对心灵就没有任何坏处,甚至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桃色气息,将心灵瞬息出现的波澜抚平,这就好似凡人在疲累之后,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精神为之一振。
故而除了楚翔,五名轮回者中,尽然连楚影这等高手,都没有发现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异样…
“此地,不错。”
一项待人冷淡的剑洗心,如是说道,眸子里,闪过一丝陶醉。
放眼可见,远处仿佛大地的尽头,有着一棵参天巨树,就像是上古神话中的建木,巨冠遮天,让人神往。
其余几人尽皆露出认可的表情,楚翔亦不多言,甚至连呼吸节奏都不变,和旁人一样,将那丝丝缕缕的旎息吸入体内。但他那颗比岩石更加冰冷的心,非但没有产生什么绕指柔似的变化,反倒如同被真火淬炼,变得更加生冷。
“走。”
漠然的语气,那比主神电子音更加彻底的无情,就像是十二月的冰水,把人浇醒。
楚翔自顾朝着那颗依稀可辨的巨树走去,其余四人却是一个激灵,收起了那一点点忽发得感慨,快步跟上。
那一丝丝潜伏在众人心湖、蠢蠢欲动的苗头,也及时蛰伏了起来…
百花丛中过,点尘不染身。
如是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时不时用上空间规则挪移,那棵看似并不太远的巨树,终于能够清晰辨清轮廓。
一路上,楚翔一直都面无表情,虽然他往常亦是如此,今日却让一众队友感觉压抑的难受。
时不时,当他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譬如拇指大小的蝶翼精灵,欢快、活跃、尚未受过“污染”的那种,都会顺手收入到个人秘境内。
借着深厚的“底蕴”,他的个人秘境已经趋于大成,甚至若是时间充足,达到最低的福地标准也未必不能。但其中单调的景致,看久了终归乏味。元气能够用来创造任何“非特殊”植物,但却还不能造化生灵。这种手段,楚翔并不具备。
剑洗心见状,学着楚翔,也偶尔收取一些小玩物,那妖精看着都是一般无二、无甚太大差别,倒是不需细拣。
其他几人就比较无聊了,总想做些什么,亦或者说些什么来抒发下情绪。实际上,修为达到他们这种程度,心性早已坚韧非常,莫说数个时辰的行程,便是闭关千万载都不会觉得乏味。但这种异常,偏偏当事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至少并不认为这是本身心灵上出了问题。
但有楚翔这么个大冰坨子在身边,就连往日时常缠着他的明月,都收敛起性子,不敢太过放肆。
今日的楚翔,仍能让她感觉到源自灵魂的熟悉,和前次完全陌生的无情并不相同。但同样,明月感觉到了,在那和往日并无差别的淡漠外表下,此时的楚翔似乎尤其冷淡,甚至,连最基本的纵容都不愿意留给她。
心中有些委屈,一路上明月都撇着嘴,显得不甚欢喜。但也正是这样,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意识中那头蠢蠢欲动的心猿,彻底被镇压到五行山下,一点点被本心炼化…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几千里的距离,对于凡人,遥不可及,但在五名轮回者足下,即便是信步行走,仿佛郊游,也不过耗去两个多时辰。
随着愈加靠近那棵巨树,几人几乎同时发现,那棵参天之木竟然是没有投影的,阳光完全从树冠间穿过,仿佛无物一般。
而空气里,那旖旎暧昧的桃色,随着接近巨木,也越加浓郁。
若说最初的气息尚只是味道,至少还是透明无色的。那么此刻,光凭肉眼就可以看到一缕缕粉色的霞光,带着别样诱人的馨香,在四周缭绕。
楚影贪婪的吸了一气,眸子里闪过一丝欲念,啧啧赞叹起来。
剑洗心、褚茗二人,虽然觉得这些味道和外面的那些不尽相同,有些警惕。
但见吸入那许多霞光的楚影都没有异常,而且两种气息实在太过相似,最重要的是,楚翔并没有发出警告,甚至也和楚影一般自如呼吸,只没他那般夸张罢了,随即都放开了心神,享受起来。
唯独明月,走着走着,就在霞光即将入体那刻,心湖忽然一震,却是意识中镇压的那头心猿,整个被炼化掉了,心境恢复了澄明。
立马闭住呼吸,甚至用精神力将意识本源团团包围住,明月这才骇然看向楚翔,见对方殊无反应,方才惴惴的快步跟上队伍…
醇酒养身,只要适度,只要懂得方法,其实对人体会有极大好处,然若沉迷,却也难以自拔。
但毒药,几乎一切尽是负面作用,也许瘾而后戒,确能让人意志更加坚定,但其中的折磨、伤害,对于本身,却是终究难以弥补的。
一张草席,一柄青剑。
席子,随意的铺在地上。
青锋长剑,就那么顺手插在席边。
原来,那屏风后的场地,是这般宽阔。
原来,那屏风后的物什,是如许简单。
一道帷幕,隔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杨过却似毫不意外,将重剑放到一旁,恭恭敬敬朝着上首席席而坐的青年,跪着磕了几个响头,而后才站起。
“师傅,徒儿来了,您答应传我九剑独孤之事,也该兑现了。我这金身法体,已经淬炼到了第五重境界,每根手指都有千斤巨力,戳戳指头,就能把俗世那些高手捅死,您看…”
杨过有些讨好的问道,语气颇为熟稔,显然和那名青年呆在一起日子已久,早就悉知了对方性格。
那名青年有些爱怜的看向杨过,目光中尽是浓浓的孺慕。
“过儿,你自小随我习武,如今却也算小有所成,可知自己身世。又可知,我为何不愿传你独孤九剑,却要传你九剑独孤。”
杨过一愣,却是被青年的反问弄得呆了一下,事实上,他当真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自有意识,他就和青年生活在一起,每日除了习武,就是练气,哪有那许多杂念。
至于出生来历之类,在他看来,更加简单,师傅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自然,师傅要教什么,自己就学什么。能学到师傅一成的本事,就足矣横扫天下,哪里那许多挑挑拣拣的。
“这个…师傅不就是过儿的亲人吗?师傅既然要传我九剑,想来这九剑剑诀定比独孤剑法更加厉害,这九把剑一齐飞出,任你一剑再怎么凌厉,也是左支右绌。”
杨过随口作答,洋洋得意。
那青年闻言倒是一愣,似没想到这徒弟当真这般赤诚,心无意马。
摇了摇头,青年笑了笑,忽然脸色一变,严肃起来。
“过儿,你可知,师傅本名为何,师门为何?”
那杨过闻言一惊,也不知今天流程怎生不对,不过他天资聪颖,虽然缺少世俗经验,也晓得重戏将至。
“过儿,过儿不敢意揣…”
收起了一脸惫懒笑容,杨过复又跪下,认真作答。
青年对自己这位关门弟子的态度,似是比较满意,点了点头。
“过儿,今日好叫你知道。为师复姓独孤,名曰求败,自超越吾师之日起,生平却是最渴望能有一败。奈何,奈何,龙居蛇穴…”
说道此处,也不管杨过崇拜的眼神,青年顿了一下,而后才死死盯着杨过,锐利的目光,好似直接刺入到了他的心里。
“过儿!你为我独孤求败第二弟子,传承的又是九剑一脉,当知道师门来历!你这一脉剑道,却非我开创,为师也只是加以完善罢了,是故你当为霸剑道弟子!你这一脉师门,却在那洞天奇境当中,不沾世俗。但为师当年已经立誓再不用九剑剑法,至死亦不回宗门。日后你若想认祖归宗,只能另寻机缘。现在,为师却是要你发誓,必以剑道为生命,便是再大福缘放在面前,也要不为所动!这些话,你此刻也许并不明白,为师只要你照着起誓便是!”
当下,杨过收起被独孤求败震得一愣一愣的心神,指天发誓,种种恶毒的言语出口,越说越是爽快。
直到多年之后,才让他为今日豪言壮语懊恼。当他福至前往高等位面,面对那一次次旁人梦寐以求的机遇,不得不扼腕叹息。
独孤求败,似是非常满意,脸上肃容散去,换上了叫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很好,这不是为师逼你,却是吾辈生命有限,若是不诚于剑,焉能开辟出震惊万古的奇道?为师方才,已将‘种剑’之术印入你的识海,‘种剑’‘养剑’‘化剑’‘融剑’,这却是上古一位奇人流传下的不世奇功,哪怕不走开辟空间之路、不寻福地洞天之机,亦能够用来突破地仙千年寿元限制。这位前辈,才当真是我剑修中的圣贤,我辈称神称圣,却是惭愧。为师生平憾事,除了难尝一败,便是未能见到这位前辈种种风采。杀仙灭魔,如屠猪狗。吾辈不如、吾辈不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甚憾、甚憾…”
就在独孤求败感慨叹惋的当下,杨过凝神于心,当真发现自己记忆中多了一些什么,甚至连九剑独孤之诀,都在其中。
暗暗窃喜,只是很快,独孤求败话又响起。
“过儿,你已师满,可以出山,记住,莫再回来。出山后,乘着小雷,直往东去,可承你祖基业,重拾旧山河。至于你父母叔伯,当年早已死在一场瘟疫之下,却是无需费心寻找。至于小雷,以后便让它跟着你,要好好照顾它。务需回头,去…”
独孤求败平静的说完,杨过却是愣住了,心中又是不舍,又是憧憬。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生活在大山中的少年,心性跳脱,如何能不向往红尘?数年之后,当他历经世故,回首今日场景。才愕然发现,独孤求败种种情态,莫不和世俗老者交代后事一般。当他违背师命回到山中,又哪里还有那个淳淳教导自己十余年的长者…
现下,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