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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贯全身,罡气外放,这家伙已经进入了练气境。”赫连心中暗道不妙,自己若是早上片刻定能敢在此人突破之时出手将其擒拿,现在看来,却为时已晚。
白海涛见此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结巴道:“赫连……师兄,现在怎么办。”
赫连冷哼一声:“怕什么,一位初入练气境的修士而已,我要擒拿下他不过吹灰之力而已。”
见其如此自信,白海涛稍稍有些心定,可是他眼神之中依旧流露出少许的恐慌。
密林中。
李炎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一切,此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强大而又富有生机的气息在自己的体内不断运转,而自己的力量已经不限于肉体之上,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能爆发出强大的杀伤力,尤其是内气灌入黑铁剑的时候更加能体会到什么是剑气纵横,什么是罡气外放。
强大,自信这种突破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沉迷了。
“练气境,终于突破到了练气境,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这节白骨中溢出的神秘符箓一旦完全拓印满了体内的经脉就不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阻碍我突破。”李炎发现自己右手的食指正发出淡淡的光辉,体内的内气被缓缓的吸收着,而且随着内气被吸收指骨上渐渐的浮现出许多淡淡的纹路,这些纹路不够清晰,根本无法辨别。
“看来这节指骨的秘密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此事暂且放在一旁,现在要做的便是将那白海涛擒下押去刑法堂定罪。”
李炎目光微动,脚下运起内气,顿时整个人化作了一只巨鸟腾飞而起,直奔山顶而去。
服用了银须鱼之后李炎的目力极佳,白海涛的踪迹自然瞒不过他。
“好胆,明知我在此还敢奔来。”赫连冷哼一声手掌探出对着疾驰而来的李炎隔空拍去。
“嗡!嗡!”
这道罡气奔来连空气都为之震动威力着实不弱。
第十三章 刑罚堂。
李炎举起黑铁剑隔空一震,几道剑芒吞吐那道暗劲立刻被震散:“雕虫小技,练气初期巅峰也不过如此。”
赫连脸色十分难看,之前还被自己三两下震退的家伙此时居然已经能有自己对等说话的资格了,早知如此之前就应该紧追不放将其一举截杀。
“狂妄。”一声暴喝,赫连内气运边全身,罡气缠绕,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压迫感,他纵身掠出一只软绵绵的手掌猛的探出。
李炎目光一凝,黑铁剑上罡气缠绕,瞬间劈砍而至。
“轰!”肉掌对长剑迸发出的却是一声巨响。
李炎露出一丝震惊之色,他身子后退数步,手中的长剑居然那一掌拍得震动不已,这股震动传到手掌上让他的整条手臂都发麻了。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练气境的真正实力,纵然是拿着一柄玄器又如何,在我一掌之下你还得败退。”赫连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才刚入练气境,武技,功法一样没学也敢和我争斗。”
话虽如此,可是在他的手掌之上却是一道深入见骨的剑痕,若非内气堵住了血脉,此时早已鲜血流淌了。
赫连心中微微抽搐:“好家伙,瞬间在我手掌的同一处劈出了五剑,硬是破了我的护体罡气,若是再多上一剑说不定这只手掌会直接被斩断,看来我的极限便是六剑……可是这家伙最多的一次却能劈出十剑……”
想到这里,赫连觉得更加不好办了。
李炎目光凝视剑刃上一抹血色,嘴角淡淡一笑。
“可恶,精明的家伙,虚张声势看来无用,既然如此那我索性豁出去了。”赫连的目光渐渐冰冷,他从怀中取出一副金光闪闪的手套戴在手中,而后道:“这是一件中品玄器,接下来你可得注意了,别一不小心死在了我手上。”
一旦使用玄器,便是全力相搏,生死相拼,而在太阿门内若是击杀同门是要处以极大处罚的,轻者废了修为逐出山门,重者直接击毙,这也是为何赫连一开始处处忍让的原因。
话音一落,赫连瞬间动了,在他周围一片金光闪烁,五丈之内山石,台阶顿时化作齑粉,那肆虐的罡气直接将旁边的白海涛给卷起,抛飞。
金色的光芒好似涌动的浪潮一层接着一层扑来。
李炎目光凝重,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长剑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无数道漆黑的剑芒从身体各处迸射而出,地面上无数的剑痕划过,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
练气境的修士交手已经不再局限于拳脚兵刃了,真正较量的便是各自体内的内气。
内气外放,出体成罡。
罡气凌厉无比,一旦舞动起来便犹如夹在狂风之中的刀刃,能够撕裂,隔开一切。
两人此时毫无保留的展现出各自的实力。
赫连一双金色的手掌舞动,一道道罡气连绵不断的扑去,可见他内气雄浑。
李炎内气不如赫连那般雄浑,但是却十分精炼,加上挥剑的速度快的惊人,那凌厉的剑气纵横瞬间便撕开那道金色的浪潮。
“铿!铿!铿!”
两人交手的距离越来越近,玄器碰撞之下发出刺耳尖锐的撞击声。
“可恶,没想到出剑的速度加上罡气的凌厉居然会变得如此难缠,不能和他打持久战,必须速战速决。”赫连身子刚刚后退一分,突然一道巨大的剑罡从天落下,瞬间击碎了他所有的罡气,而后余力不减直接落到了他的身上。
赫连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击飞出去,身体仿佛一个漏水的水袋,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
“这……怎么可能,太阿剑法的威力怎么可能这么大。”赫连虽然强行避开了身体要害,可是却已经身受重伤,不能动弹。
李炎走了过来,露出一丝恍然之色,他平静道:“我试着将太阿剑法在一息之内运起内气劈出十次,结果就形成了这道巨大的剑罡,或许……这才是太阿剑法真正的威力。”
赫连脸色不甘:“你居然拿我练剑,可恶,可恶。”
李炎没有理会此人此人而是一把抓着不远处的白海涛,走进了刑法堂。
此时白海涛没有挣扎,而是一脸死灰,就连练气境的赫连也败在这家伙的手中,自己根本毫无逃脱的希望。
一进入刑罚堂,李炎便觉得一股威严,肃杀之气迎面扑来,空气一下子显得沉重了许多,微微一嗅便觉淡淡的血腥味缠绕鼻尖驱之不散,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刑罚堂雄伟高大,大殿左右矗立着两座巨大的青铜塑像,一尊塑像怒目而睁,手持大刀威武不凡,另外一尊眉开眼笑持笔书写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两尊巨大的青铜塑像极具神韵,咋看之下仿佛随时都要活过来一样。
大殿之中门人弟子不少,可是在这压迫的环境中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大殿显得安静无比,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万山章,你罪名为何?”一个冷淡的声音忽的回荡。
一位身材婀娜,连若寒霜的女子踩着一位半死不活的男子道:“此人坏了六位女弟子的清白,并将一位女弟子虐待至死。”
“此事可属实?”
那个冷淡的声音之中似乎夹带着迷惑人心的力量,那被女子踩在脚下的万山章茫然的点了点头,可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清明,脸色顿时恐慌起来:“长老莫要听着婆娘胡言乱语,在下实属冤枉啊,还请长老还我一个公道。”
“闭嘴。”女子冷冷的瞪了一眼,万山章全身仿佛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撞击了一般,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他全身骨骼断裂,修为瞬间被废。
“好凶悍的女子,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位练气境的修士筋脉尽废沦为废人,此女的修为怕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了。”李炎脸上微微一惊,他知道太阿门内藏龙卧虎,什么样的境界接触什么样的弟子,若是自己实力不够连知都不知道太阿门内到底隐藏了多少位高手。
负责定罪,刑罚的长老名叫邢风,他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模样俊秀,神情平静,脸上带着几丝皱纹,平添了几分沧桑感。
“此罪当诛,当斩。”邢风长老淡淡的一挥手,之前那哀嚎不断的万山章顿时哑声了,片刻之后一个大好的头颅从颈脖上滚落了下来,鲜血流淌一地。
“即墨月你以神力伤人,恃强凌弱罚你打扫刑法堂一日,可服?”刑风淡淡的说道。
冷若冰霜的女子开口道:“我擒拿贼寇出手难免有失分寸,不服。”
刑风平静道:“这月我掌刑法,规矩由我定,若是不服只需将我从这座椅上挪动半分,可不受刑法。”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即墨月微微吹了一口气大殿之中温度骤降,一层层冰霜沿着地面向着周围扩散出去,而后凛冽的寒风肆虐,尖锐的呼啸声犹如刀片一般摩擦碰撞。
“好冷,不行,在这样下去非得被冻死不可,我们先避避。”不少练气境的修士纷纷后退,躲避这寒冷。
“冷么?为什么我不觉得”
李炎细细感受了一番在这寒风,冰雪之中自己还是没有感受到半点寒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一样。
下一刻,无数的寒风凝聚一处形成了一道直通云霄的龙卷,那冰冷空气凝聚成兵刃夹杂在狂风之中能够撕裂一切。
刑风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越来越近的龙卷风似乎对他没有造成半点的影响,反而悠悠的捧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龙卷风越来越大,整座刑法堂都在晃动,寒冰覆盖的地面接连不断的翘起,大块大块的地砖,墙柱被卷起吞没,到最后大殿的整个苍穹都被卷开了,许多修士恐慌无比再次往后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卷进去性命难保。
当龙卷风移动到刑风所在位置的时候忽的停止不动了,那冰冷的寒气爆发出来将整个风体都给冰冻了,形成了一道十余丈高的冰柱,而那刑风长老却一动不动的被冰封在了其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死……死了?不,不可能吧,这女人居然把长老给杀了。”一位修士惊道。
李炎到没有理会那长老的死活,而是被眼前这手呼风唤雨的手段给震惊了,他在太阿门修炼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展现如此强大的实力。
“不错,法随身动,你的这招神通已经练到家了,只是这还不够让我免除你的刑法。”刑风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紧接着那名叫做即墨月的女子娇躯一震后退数步,不甘的抿了抿嘴。
下一刻。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眼前的景象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刑法堂还是刑法堂,根本没有被毁坏半分。
“幻境?”
李炎眼睛大震,感觉不可思议。
“既是幻境,也是真实,你认为它是真的就是真的,认为假的便是假的,一切都凭你本心。”邢风微微的看了一眼李炎,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在大殿之中除了自己无动于衷之外,便是此子了。
“古怪,这小子的才不过刚入练气境,如何能抵挡住着虚幻如实的神通妙法。”
第十四章 池殉。
“还能什么,地上的污秽之物还不清扫干净。”邢风淡淡的说道。
即墨月目光微微闪动,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清扫起来。
“下一位。”
邢风不再理会此人,缓缓的开口道。
李炎大步走上前来将白海涛往地上一丢,道:“此人见利忘义,为了区区一些灵药残杀两位同伴,敢为长老罪可当诛?”
邢风看了地上脸色煞白的白海涛一眼,问道:“此事可在宗门内发生。”
李炎眉头微微皱起:“宗门外百万群山之中。”
“既不在宗门之内,那便罪不至死,按门规,见利忘义之辈当禁锢修为三年,尔等可有异议?”邢风说道。
白海涛绝望的眼神之中露出狂喜之色,他连忙道:“多谢长老开恩,多谢长老开恩,小的没有异议,没有异议。”
“长老,如此惩罚怕是有失公正吧,先去那人不过是杀害一位女弟子便被斩首示众,此人残害两位同伴,背后使刀乃是彻彻底底的小人,不忠不义,为何却只禁锢修为三年?”李炎沉声说道。
白海涛在一旁大叫道:“李炎,你简直不知好歹,居然敢质疑长老,还不快快跪下请求长老从轻发落,长老,此人以下犯上,乃是大不敬之罪,恳求长老废了此人修为以示惩戒。”
邢风撇了一眼:“戴罪之身,休要呱噪。”
白海涛身子一颤,急忙闭嘴不语,他恶狠狠的望了李炎一眼,似乎在向着日后如何报复今日之仇。
“当然,若是你对本长老的判决不满自可与之前那即墨月一般与我交手试试,只要将本长老从这座椅之上移动半分,自可凭你意愿,将此人处斩。”邢风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的说道。
李炎沉默不语,心中思绪横飞:“这邢风长老如此判决此人摆明了是要维护他,保全他的性命,难道这长老与白海涛有旧?不,看着不像……之前那女子展现了如此强大的实力都没能将这邢风挪动半分,以我区区初入练气境的修为根本毫无希望办到,看来今日想要靠刑罚堂处决此人怕是不可能了。”
“邢风长老的处决在下心中多有不服,可若说道将长老从座椅上挪起却也无法办到,既是如此,那小子也斗胆问长老一句,若是此人死在宗门之外我该当何罪?”李炎问道。
邢风长老目中微微露出一丝异色,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若是有人将你擒拿治罪,本长老会禁锢你修为半载以示惩戒,若是无人将你擒拿至刑罚堂则……无罪。”
“原来如此,太阿门的规矩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李炎不是愚笨之人,脑袋一转便想了个通透,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白海涛:“告辞了,长老。”
白海涛意识到了什么,惊慌的大叫:“李炎,你干什么,长老已经判了我的罪行你没有权利处置我,还不放开我,长老,长老救救小的,这人疯了,他是一个疯子。”
邢风长老继续喝着茶水,他缓缓的张口道:“下一位。”
而后一位男子押着一人走了上来,他将手中的人扔到邢风面前并述说其罪行,然后听候处罚。
“哼。”只是李炎还未走几步,一声冷哼忽的从大殿之外传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竟敢对我丹药殿的人动手。”
一位身穿青衫,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老者背手走来,在他的身后跟随着数位弟子,每位弟子的实力都比李炎要强大的多。
“师傅,师傅,救我啊师傅。”白海涛大喜过望。
“你的事我已经从赫连那小子那里听说了,没用的东西,居然连区区一个外门弟子都对付不了,真是丢我的脸,不过念在你资质尚可,炼制出了通脉丹姑且饶你一次,回去之后给我刻苦修炼,若是偷得半点懒小心你的狗腿。”老者冷哼道。
“是师傅,徒儿一定照办,一定照办。”白海涛激动的点头。
老者对着邢风拱了拱手:“家门琐事,不敢打扰长老,我等自己处理就是了,绝对不会让长老为难的。”
邢风神色平静:“我只管刑罚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只是,宗门内的一条规矩别忘了,若是犯了,就算我答应鹤童长老可不答应。”
鹤童也是刑罚堂三位长老之一。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自然。”
“小子,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放了白海涛。”老者眼神一撇,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传来。
李炎心中一凛,他能感受到这老家伙的实力绝对比之前的那女子还要强,如果这老东西铁了心要索人的话,这白海涛便很难被处以极刑。
可是公然对抗这老家伙无疑是以卵击石,虽然碍着门规这老者不会下杀手,可是废了修为,弄个重伤却是轻而易举。
目光微微转动,李炎想到了什么,他毫不在意的把手中的白海涛丢了出去。
“前辈有命在下怎敢不从,不过此人犯了太阿门门规,按照邢风长老的判决当禁锢修为三年。”李炎对着邢风拱手道:“还请长老惩办。”
邢风平静道:“看来你小子倒也懂得审势。”说完他屈指一弹,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出去。
远处白海涛的身子突然一震,闷哼一声,紧接着他便浑身便是一阵酥软,身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整个人软弱无力。
“好小子,倒是吃不得半点亏,老夫算是记住你了。”老者冷哼一声:“走。”
李炎脸色平静,似乎并不把这老者的威胁放在身上。
“李炎,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算的。”白海涛放下一句恨话,拖着软弱无力的身子离去。
可是白海涛刚刚走出大殿突然眼睛大睁,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老者脸色猛的一变,他对着白海涛的尸体一抓,一根绿油油的毒针被捏在手中:“见血封喉的毒针?”
“臭小子,你敢暗算我徒儿?”老者怒吼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匹练直奔而来。
“糟糕,没想到这畜生居然这么快就毒发了,今日怕是免不了重伤一番了。”李炎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拔出黑铁剑,瞬间对着那道匹练劈出九剑。
“还敢反抗,找死。”
声音落下,李炎手中的长剑嗡鸣一声断成两截,一只枯瘦的手掌带着一股恐怖的气息落到他的身上。
“嘿,以大欺小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个发光的符文忽的在李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