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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几乎没动过,有的还冒着热气。
想来有人过来汇报,太后的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凌向月拘谨的将双手放置在腿上。一副乖乖巧巧听候命令的模样。
太后未开口,她也懒得开口,只等着她奔主题。
安氏随和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碧玉盏,夸赞道:“凌夫人生得这般柔顺,难怪了能嫁入萧家,只是可惜了……”
只是可惜了……凌向月回味着这句话,她笑她亦笑:“谢太后谬赞!”
安氏静静的瞅着她,眼光深沉如海。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令人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个手段残忍血腥的宫斗胜利者。
反而比顾氏还要慈祥些。
凌向月被她看的如沐春风,脸上维持的笑容越发单纯乖顺了。
安氏这时接上前话:“只是可惜,商户出生,难成大器。终究不过是活在你争我斗的宅院,成为一只废品!”
末了叹口气:“若哀家有凌氏这般聪颖的女儿,哀家也就不愁了。”
“可惜。”她又感叹的摇了摇头,脸上一片落寞和伤感。
凌向月愕然。
这是在夸她呢还是贬低她?
抬了眼皮朝安惜妍望去。只见她垂着眉纤手时轻时重的给太后揉着肩,脸上的表情因为窗棂的光,看不太真切。
她神色柔和的说道:“太后过奖了。妾身只是一名贱妾,恪守妇道,夫唱妇随,尽自己的一点薄力而已,至于争斗,妾身是从未想过,偏安一隅,有容纳之身便足以。”
太后轻笑一声,眸光的焦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听她掷地有声的声音缓缓传来。
“哦?凌氏倒是是个安分的主,不过你这样知足,且不浪费了你家里人的一片苦心?”
凌向月笑容僵在脸上。
搁在腿上的十指慢慢蜷缩了起来,紧紧握着。
她没法留长指甲,因为她一紧张就会掐手心。
但是为了美观,她违背心意留了很长的指甲,除了好看外,还有一个作用,轻轻一掐,她脑袋就会清醒。
“太后说笑了,妾身惶恐。”她低下头掩饰眼中的震惊。
说实话,她真的没料到太后说话会这么直截了当,一语中的。
想起木槿说的拉拢……
如果真是拉拢她,她有什么值得太后利用的地方?她且敢?
木槿都知道是拉拢,萧奕澈会不知道吗?他又不是傻瓜。
凌向月觉得有那么点窘,想挤出一个表情自嘲,不过想到对面坐着的是当今太后,她那个笑容就怎么也挤不出来。
只僵硬的起了一个弧度。
安惜妍不言不语的打量着她,貌似是手酸了,扯了一旁的凳子便坐下了。
她坐的时候背挺得特别直,特别端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坐姿都是完美的不可挑剔。
有嬷嬷将菜肴用银针验过后,夹进太后的小碟里。
安氏优雅的尝了几口,眉目舒展,似乎对这里的膳食还挺满意。
“凌氏,商籍想改为贵籍不是不可以,家里有一位考中进士便变成功了一半,皇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柳州的凌家,哀家也有耳闻,若是你们归我所用……”
安氏朝凌向月望去,话语停了停。
凌向月满脸惊喜和感激:“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不管安氏什么目的,她先混淆她的视听再说。
感恩戴德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激动的眼泪都快破眶而出。
如果父亲知道这么大一个橄榄枝抛在她面前,长久以来的愿望有实现的可能,估计比她更激动。
可是,太后是挑拨她和萧家的关系?
她可不是一根筋。
安氏看着她惊喜的表情笑了,笑得很和蔼:“当然!哀家很欣赏你!”
“太后的条件是?”凌向月正色道。
太后眼睛眯了眯,一旁的嬷嬷还待给她夹菜,她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没条件,只是看你凌家顺眼,想提拔你们而已。”安氏放下竹筷。轻松的说道。
就这样?
凌向月左右为难,连她家底都查清楚了,看来太后早已预谋。
纠结了一晌后,起身,拜谢。
“多谢太后赏识!”
太后轻哼一声,看着低头的凌向月恢复一贯的清冷和不容侵犯的威严。
“拜谢就免了,以后没事就进宫多走走,随传随道便可。”安氏捻了捻眉心,又交代了几句。
和太后。安惜妍分别后,凌向月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若是被太后知道她这么快就将这件事搁下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夫人!”
见她平安回来,木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人陪皇上去骊山祭天。好些天不回来,奴婢还愁着这事,幸好公主没有将你怎么样。”
萧奕澈去骊山了?
凌向月皱了皱眉,她还有事找他呢。
难怪太后今天约她。原来是早就知道萧奕澈不在。
也不提前告知她一声。
“奴婢也是下午回来才知晓的。”木槿瞅了她表情,央央的解释。
青竹后怕的拍了拍胸脯,神秘兮兮的低声说:“木头。你知道是谁约小姐吗?“
木槿问:“谁?”
听她这么一说,她心底已然猜了答案。
三人进了院子。
萧奕澈不在,凌向月就叫青竹和木槿陪着她。
“夫人怎么说?”木槿了解了前因后果后直接问道。
此事得派人通知大人一声。
她是萧奕澈的心腹,自然事不分巨细,都得通知一声。
况且这还不是小事。
夫人既然全盘托出,证明心还是在大人身上。
若背叛,恐怕得死。
凌向月没那么傻,即使现在不说,以后萧奕澈有心,还是会查出来。
连书眉那种事他都查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是他能查的。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敞开心扉,博取木槿的好感。
木槿在她心中,比萧奕澈还重要。
“我自然是敷衍。”凌向月褪了衣衫,进入浴盆中,漫不经心的说道。
“太后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小姐是萧家的人,她这离间计,也太没边际了一点,她怎么肯定小姐会同她合作不会反间她?”
木槿笑道:“青竹还知道反间呢。”
说着,给浴盆里撒了些花瓣。
凌向月摸了摸胸口那淡淡的疤痕,舒缓四肢,平静的靠在浴盆上,热气暮霭在眼前,缭绕多边。
“谁知道呢,上乘阶段的人心眼总是多,太后却这么直接。”
她到现在还难以想象今天她单独面见当今太后了,回柳州说起来,恐怕都没人相信。
木槿是真当她是主子,一方面很高兴夫人没有隐瞒,另一方面又有些担忧她禁不住诱惑。
“夫人不要多想,太后能做到的,大人也能做到。”
凌向月的脸上都是热水,摸了摸脸,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笑说:“我没放心上。”
她只隐瞒了一句话。
“哀家看你们凌家顺眼,想提拔你们而已。”
这句话……
安氏是菩萨么?
迷迷糊糊的侵泡在热水中,凌向月昏头昏脑的想这个问题。
……(未完待续。。)
第083章 想念得紧
骊山在京城以南一千公里处。
天坛依骊山而建,整体广阔高远,以表示“天”的至高无上。
布局呈“回”字形,两道坛墙分成内坛、外坛两大部分,主要建筑物集中在内坛中轴线的南北两端,其间由一条宽阔的丹陛桥相连结。
有圜丘坛、皇穹宇、祈年宫和皇乾宫等,另有神厨、宰牲亭和斋宫等。
每年的冬至,历任皇帝都会祭天。
距离冬至还有五天时间,易水天闵今年来的特别早。
早前派了四王爷易水殷到牺牲所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
易水天闵开始三天的斋戒。
萧奕澈遥望向远处,湛蓝的天空,金黄的琉璃瓦在暖暖的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宏伟和辉煌。
“萧指挥好兴致。”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沉静,萧奕澈漠然抱着一把佩剑,眉角轻挑,回身直面对身后出现的人。
易水殷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狂妄之气。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
易水殷当年其实是一名天才少年,文武双全,更是精通治国之道,很受先皇易水冥的赏识。
不过后来不知何故,竟然将皇位传给了最小的儿子易水天闵,并要其他儿子辅佐。
因为诏书下来的时候易水冥已经驾崩,所以几位皇子为了皇位还大动干戈,不相信这是真的,扬言此乃假的遗诏,被人篡改过!
若不是易水殷从旁协助,力压群雄。易水天闵都没有那么容易登上皇位。
而易水殷为何能力压其他几位皇子?只因他是唯一一位与萧奕澈私交的皇子。
曾在年少时,两人一块出过兵。
萧奕澈的伯祖父萧于远,是锦州的总都督,萧若蓝这辈却弃武从文,萧于远不免略感遗憾。
萧奕澈很勤奋,从儿时起,他每天鸡叫就起床,到半夜才就寝休息,终日无情容。
当时萧若蓝要求萧奕澈从文考科举,但萧奕澈坚持习武。在伯祖父的影响下,他既学文,又习武。
到了京城后那几年在萧于远严厉苛刻的管教下成长。
事实证明,萧奕澈的选择是正确的,士大夫都只顾眼前,以为天下无事。
他以其少年应试,在强手如林的角逐中,获得武科进士,以父和伯祖父为荫。袭军官,十万禁军握在手中。
太少!
气宇轩昂中又带了蚀骨的生人勿进,萧奕澈一双黑眸凝注在易水殷身上,嘴角露出的笑容似讽似嘲:“这得多谢殷王殿下。”
易水殷挑了挑眉。走至他身边和他齐平,双手撑在眼前的白玉栏杆上,看着远方的琉璃瓦宫殿,骄傲的唇角勾起一抹回忆:“父皇还在世的时候。皇上曾经和我在他的书房争吵,皇上说,天下因以民为本。辅以世家治理,这样才能国泰民安,外无强敌,内无忧患。”
萧奕澈没什么耐心的听着。
若不是十七岁那次出征,易水殷替他挡了一刀,他压根不想和易水姓有什么私交。
麻烦!
易水殷记得自己当时反驳了易水天闵的话,认为不应当给予世家太大的权利,如果世家联合起来谋反呢?
于是他说:“若是有朝一日我为君王,绝无分权之说!”
想想当时他多大了,二十五有了。
易水天闵当时才志学。
父皇很失望的看着他,说他太过骄傲,满意的看着易水天闵,淳淳教诲:“天闵说的没错,还应采取安抚,制衡的措施来避免局面脱离控制。”
也许那个时候,易水冥已经偏向了易水天闵。
“如果他在天之灵知道,他最信赖的仁厚小儿子并没有依照他最初的想法,不知道是什么感想?”易水殷嘲弄道。
萧奕澈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戳他痛:“牲畜准备得怎么样了?”
易水殷脸色难看的黑压压一片。
现在易水天闵依靠皇太后,安家,杨家几大家族,却将他这个四哥拒之千里,甚至以为威胁。
易水殷恨恨的想,毕竟还是小了几岁,手段稚嫩了些,若是有天将他逼急,就算是皇上,他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晚上,凝霜过来给萧奕澈通知凌向月的事情。
一五一十详细的告知了他。
萧奕澈一张俊脸阴沉得快滴出冰来,有强烈的杀气自他身上散出。
他眸光落在凝霜的脸上,冷冷的命令道:“你知道该怎么做,找个机会和理由,将她杀了,别露出破绽。”
凝霜打了个寒颤,恭敬的应了。
随随便便一句将她杀了,未来的都指挥使夫人。。。。。。就又没了。
他唏嘘一声,退了下去,着手安排这件事情。
萧奕澈熄了灯,洗漱完后躺下身,手不自觉的摸向另一边,空空荡荡。
才不过两三个月而已,他就已经很快适应了被窝里有个软软的,香香的身体,方便他随时满足需要。
如今别去,心里还真是想念得紧。
他捻了捻眉心,闭上眼睛,极力压下心中的躁动。
这两日,因为柴凌天来找凌向月的关系,府里传出了闲言碎语。
“听说大公子的侍妾凌夫人,和柴世子有那么点暧|昧不明。”
“不会吧?大公子不过几天不在府而已,她怎么就。。。。。。”
“柴世子那副尊样,能和我们大公子比吗?”
正在低声八卦的几名婢女闲闲的从花园经过。
“所以说,那个凌夫人心眼多着呢。。。。。。”
有婢女凑了过去问道:“说说,多在哪呢?”
其实凌向月在此之前丞相府好多下人都不认识她,也没关注过她,更不知道她住在萧奕澈的院子里。
但是柴凌天来找她后就不一样了。
一天之内成了最火的八卦。
柴家和萧家世代交好,经常有子弟往来很寻常。
关键是两人的关系。就不那么寻常了,怎么想,都有点怪异。
凌向月听着青竹汇报的那些难听的话,无所谓的笑道:“看来你真是闲得不行了,还专门藏身在隐秘处听人家传闲话。”
青竹大言不惭的说:“这有什么?我还差点上前揍她们一顿呢。”
本来只是好奇怎么出门的时候很多下人对她们指指点点,无意中听到外面那些舆论,青竹才知道小姐原来这么,声名狼藉了。
凌向月当然知道男女有别,只是柴凌天给了她保障,他和萧奕澈是世交。儿时的玩伴,叫她压根不用在意外界的眼光,能成功将他身上的肥肉减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凌向月想想也是,最重要的是,能帮助萧奕澈的朋友,她感觉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柴凌天索性第二日在丞相府的外院住了下来。
“凌夫人,太太派了人来传话,叫夫人过去一趟。”
正在院子里忙活的凌向月听到嬷嬷的说话声,手中动作停下。
叫她过去。难道是因为柴凌天的事情吗?凌向月心里隐隐不安,柴凌天实在太猖狂了点,完全不顾男女有别的礼教,若是老爷和太太真的怪罪下来。她百口莫辩。
谁让她当初答应给他减肥了,每日叫他购买的一些草药,植物,都要花费时间研究。调配,还要在他身上实验。
能不能成功,说实话。凌向月自己也没把握。
柴凌天很能吃,所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抑制他的胃,让他降低食欲,但是又不伤害身体。
收拾了一番,凌向月在椅子上静坐了一会,脑中不停回荡着顾氏那日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让她忍不住往坏里想。
这是丞相府,大抵她不能将她怎么样,只是这次因柴凌天,她别揪着这事找她麻烦就好。
带着木槿和青竹心事重重的去了顾氏的院里。
见过皇太后的尊容后,凌向月再次见到顾氏,觉得她没以前那么有威仪了。
平静端庄的脸上反而隐藏着不易擦觉的不安和心虚。
奇怪,凌向月看着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氏这么的坐立不安,放佛随时怕有人将她从那么位置拉下来。
凌向月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瞧去,顾氏已经抬起了头,狠厉的看了她一眼。
凌向月释怀,她就说,高高在上的顾氏,怎可能担心被别人拉下位。
“来了。”出乎意料的,顾氏淡淡的开了口。
凌向月跨进门槛,行了个礼:“太太,请问找妾身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顾氏轻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
凌向月仲怔的看着她。
顾氏眼里如流水一般缓缓滑过冷意,包裹在慈静的面容下,难以察觉。
木槿和青竹在门外候着,厅堂里就只几位嬷嬷。
“坐吧,别发呆。”顾氏指了指对面的圈椅。
凌向月坐定后又扯了一些家常,却是没谈任何柴凌天的事,仿佛在她眼里不存在一般。
说到快冬至了,顾氏才微笑道:“就为这事找你来着,我有一位远房的亲戚在城东开了一家铺子,听说你娘家经商,想派你去给她瞅瞅。”
凌向月再次无语。
丞相府太太的亲戚,开一间小铺子而已,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她来管闲吧?
。。。。。。(未完待续。。)
第084章 好狠的心呐
见凌向月面带难色,顾氏宽慰道:“无妨,有兴趣便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