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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什么都比不上三急,所以也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解决了。
进了太和门后,周围衔山环角,结构复杂,高低升沉,随处可显皇宫的富厚多变。
普通人进来,没两下准迷路。
七绕八绕,就在凌舒玄已经起了就地解决的念头时,小太监终于在一座房屋前停下。
“喏,就在那,快点。”
凌舒玄大汗淋漓的跑去……
“唔唔——你们这帮狗奴才!快放开我!”
几名太监装扮的人挟持住一名男子进了院子。
“狗奴才!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男子奋力挣扎,双眼暴怒。
昨晚只是应美人的约,最后颠鸾倒凤,清早醒来的时候竟然被这几名狗阉人抓住往皇宫里来了。
安井然要多震怒有多震怒。
“老子是安家的二公子!你们这帮蠢货!还不快放开我!”
领凌舒玄的那名小太监朝声音处看去,他刚进宫没多久,人还认不全,不敢声张,见抓住安井然的那四名太监比他年长,忙低下头以示恭敬。
“你!还不快过来帮忙!带他去典室监!”其中一名太监冷眼扫了他一眼,如此吩咐道。
小太监不敢耽误,他本来也是准备去典室监的。
“奴才遵命。”小太监行了个礼,此时也顾不得凌舒玄了,忙领着他们朝左边而去。
安井然奋力挣扎,这四名太监身手不凡,哪里像是阉人?
听到那人说典室监,顿时脸上血色全无。
“狗奴才!”他一边蹬腿一边竭尽全力的大喊大叫:“你们根本不是太监!你们这帮混蛋!得罪我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小太监在前面走着,典室监就在旁边,里面有人进出。
不时传来惨叫声,和一些被净身的男子抬在担上。
见到平日熟悉的人小太监忙凑上去耳语一番。
那些太监个个使眼色。
“你别管。”
“李公公在。”
安井然还在不停的挣扎。
“我是安家的二公子!你们这帮阉人!还不快过来帮我?”
管净身的李公公恍若未闻,公事公办的指挥着众人办事。
安井然被按在了净身的木床上,面露惊恐,双手双脚被禁锢住。
其中一名太监装扮的人嫌他吵,在他嘴里噻了团布。
“唔唔唔——”安井然惊恐的摇着头,又急又怒的瞪着双眼。
手被人捏起,大拇指蘸了蘸红印。在一份公文上按了下去。
“唔——”安井然摇得床咯吱咯吱响,可见是拼了全力。
屋子里还有已经净身过的和尚未净身的。
那些尚未净身的见此差点吓得哭了起来。
办事的太监视若无睹,依旧办自己的事。
那名小太监被唤去帮忙,一来二去,竟忘了凌舒玄。
等凌舒玄解决完大小,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皇宫内的宫房修得比民间的豪华,凌舒玄未多加注意,完事后肚子仍然隐隐作痛。
可能对昨天喝的伤寒药有些过敏,他这娇气的肚子。
有气无力的出了宫房,却见等候他的小太监已经不见踪影。月洞门处有来来往往面部麻木的太监进出。
“怎么还没凑齐二十个?那边等着用人呢!”一名面色雪白,身形消瘦的公公妖里妖气的说道。
凌舒玄虚弱的捂着肚子,还好他记忆过人,就是没人带领,他也记得来时的路。
“汪公公,还差一个,找不见人。”
“还不赶紧去找?愣着干什么?伤了身,相信也跑不远。”被唤为汪公公的人尖声说道。
进了这宫门,想要再反悔。就得付出代价。
眼角的余光憋见从宫房出来的凌舒玄。
“这不在那呢吗?带走!”
凌舒玄捂着肚子,让他以为是净了身的虚弱。
见他眉目少见的俊俏,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可惜了这幅好皮囊,人齐了。统统带走!”
汪公公一声令下,两名太监便来扶凌舒玄,汪公公已经出了月洞门,随后而出的还有陆陆续续双腿打颤刚被净了身的阉人。
凌舒玄错愕。甩开他们的手,哭笑不得:“哎,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人。”
两名太监哪管他那么多。一边站一个,夹住他就紧跟在队伍后面。
凌舒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安井然愤恨的逃了出来,连滚带爬。
那四名假扮太监的人一刀下去,血溅四方,断了他的子孙,他发誓此生与他们不共戴天!
地上有些薄血,被他拖了很长的印子,安井然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得声嘶力竭。
手捶打着地面,不停的发泄。
那四名太监任务完成后就没管他了,任他留在典室监还是逃出去。
反正目的已经达成。
此时安井然已经猜到是谁在害他。
“萧奕澈!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他眼中似进了一只雄狮,熊熊的燃烧怒火,手拍打在地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已经渗出了血丝。
可那点血跟他今天遭受的待遇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啊啊啊啊——”
朝天怒吼了几声仍不能发泄怒火,安井然青筋暴露的跳起来用手破坏周遭的一切。
花草,树木,石雕。
双手一片血迹。
“干什么?来人!将他抓起来!”
“敢破坏皇宫公物!不想活了!”
有附近巡逻的侍卫听见响声,过来三五两下就将安井然制住。
“萧奕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制住他的侍卫一听他口中咒骂萧指挥。
一剑朝他膝盖劈去,安井然痛苦的大叫一声,血立马流了出来。
加上之前净身的血,此刻下身一片血迹。
“活腻了不是?”那侍卫不屑的看了眼安井然,一点没觉得自己这一刀下手重了。
……(未完待续。。)
第129章 北王耍无赖
“头,你看他下面。”旁边另一名侍卫瞧见安井然的异样,再一联想此处离典室监不远。
那一小队的头领朝他身下瞥去……
“呵,还是个阉人,你们把他带到典室监去,随他们处置,这是他们的人。”
……
易水粜好不容易摆脱了皇上的“热情”招待,又遇上了皇太后,又是一番寒暄。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晌午了。
车夫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最后一拍脑袋,这小子准是溜了!
怎么办?主子回来要是没看见人,准会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正踌躇间,易水粜终于出了太和门。
“人呢?”易水粜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子,里面空空如也,顿时人就冷了下来。
“小公子说闹肚子,于是就跟着一名小太监去附近找宫房,至今未回。”车夫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至今未回?”易水粜脸色沉下来:“大概去了多久了?”
车夫万分懊悔的答道:“约莫一个时辰了。”
易水粜重重的扔下车帘子:“还不给本王派人去找!”
车夫连滚带爬的进太和门找人。
易水粜调来大内侍卫,地毯式的搜索太和门附近。
一个个盘问太监。
“今天有没有见着外人进来?”
苦于那车夫眼神不好使,看皇宫内的太监都一个模样,硬是记不起带凌舒玄离开的是哪位公公。
这时有小队的头领找到易水粜。
“参见北王!”那头领行了个礼。
易水粜直接切入主题,冷声问道:“今天早上到现在可曾发现有外来人进入太和门?”
头领犹豫了一番:“这。。。。。。”
“快说!”
头领不再犹豫,将见着安井然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易水粜,他猜北王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
“他现在人在哪里?”
头领带他来到典室监,今天的一批进宫太监已经净身完毕,屋中显得比早上冷清很多。
只一些小太监在收拾残局。
正中的地板上还躺着一个人在那哎哟哎哟的叫唤。
易水粜脚步急促的走过去。待看清他的衣着和长相后,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还好不是他。
对躺在地上叫唤的安井然一点好感也无,易水粜用脚踢了踢,安井然疼得直哆嗦,一直紧闭的眼睛愤怒的睁开。
“狗娘养的!”
“大胆!竟敢对北王无礼!”头领见他都这样了还如此嚣张,上前又是一剑劈过去劈在他另一个膝盖上。
“唔!”安井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痉挛,再提不起半点力气跟人对抗。
易水粜沉思,究竟会跑到哪里去了?
又询问了几名太监,纷纷摇头不知。
“传令下去。谁找到那位小公子,北王重重有赏!”
目前关键是要找到带凌舒玄进去的那位小太监,于是传了令下去挨个询问。
结果一下午劳无所获。
易水粜心情极差,今天只能作罢,明日再寻找,他已经派了人去百花井巷,不信找不出来。
回府的时候属下来汇报说有客在等他,已经等了一下午了。
“不见!”
易水粜大步流星的下了马车,眉宇轻皱。
那下属支支吾吾的说:“对方自称是丞相府的人。说是来接小公子回府。”
易水粜脚下的步伐一滞,眼中闪过愕然:“丞相府的人?”
他眉目本就没有舒展,此下听到丞相府三个字更是深深的蹙了起来。
“。。。。。。他怎会是丞相府的人?”易水粜低声自语。
若当真与丞相府扯上关系,这事还真不好办。
“他们人在哪里?”
“属下见对方拿了黄牌符印。不敢怠慢,将他们安置在了中堂。”
易水粜冷哼了一声,提脚进府。
“主上回来了。”
已经在中堂等得极不耐烦的凌向月终于听到有人来汇报北王回府了。
她几次都想掀了北王府看她弟弟是不是被藏在了哪个角落。
从早上过来听到王府的人说北王已经离府到百花井巷开始,她和爹爹两个人就一直在来回奔波。
见易水粜是去百花井巷他们自然抱着幸运的心态回百花井巷的凌府。结果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影。
凌向月心说坏了,易水粜不知将她弟弟拐到哪个地方去了,于是又回到丞相府找到木槿。
将她身上那块黄色的令牌要了过来。
然后就带着青竹和木槿一起在北王府等北王回来。
期间一直派李章等几名家丁回凌府看凌舒玄是否已经回府。
结果到现在还没人影。
易水粜长得很俊美。带着一点点女人都爱的那种坏,如果不是担心凌舒玄,凌向月有可能还会品味他一番。
见他进来,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见过北王。”
凌起善跟着行平民礼。
易水粜待看清眼前的人时,斜挑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凌舒玄和凌向月两个人长得太像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任何一个见着他们的人都难分雌雄。
若不是昨晚摸过凌舒玄的身子,易水粜真要以为眼前的人是凌舒玄假扮的。
“你是。。。。。。”
易水粜怔仲,垂下眉遮掩眼中的波动,若无其事的进了屋内坐下。
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恢复了他一贯的高贵邪魅。
其实凌向月不用回答他也猜到他们是谁了。
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中堂内坐立不安的凌起善,一旁站立的两位丫鬟,和一些自己府里的人。
好看的嘴角勾了勾,他这北王府,倒成了来去自如的地盘了。
凌向月简单的自报了家门,便切入主题:“敢问北王妾身的弟弟呢?”她温温和和的问道,眼中露出对于亲人安危的焦虑。并没有表现的咄咄逼人。
她只关心这个,如今易水粜回来了,却不见她的弟弟,人何在?
易水粜再一次因为他们惊人的相似而有些发怔。
平静的凝视了她一会才说道:“不好意思,本王不知道你口中的弟弟是谁。”
“我不信!”凌向月心里叫喊道,面上却露出沉思没吭声。
他不承认,不承认的话就不好办了。。。。。。
凌起善着急的说道:“昨天有两个北王府的士兵前来知会。。。。。。”
他还未说完,易水粜就挑了挑眉打断他:“你怎么肯定那是北王府的人?他说是北王府的就是北王府的?我说是南王府的你信不信?”
凌起善一噎,抖着嘴唇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是今早北王府的人说您去了百花井巷。。。。。。”
“本王去哪里关你们什么事?”
凌向月似图晓之以理:“大丈夫应言而有信,顶天立地。敢做敢当,何况还是身份高贵,万民跪拜的北王您,您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为国为民,妾身祈求您理解一位作为姐姐和爹娘的心情。”你敢发誓说你真没有抓我弟弟?!
易水粜听后笑容很炽热,说出的话却很不要脸:“抱歉,本王理解不了,也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耍嘴皮子。”
“来人。送客!”他站起来,朝外喊人下了逐客令。
凌向月碰了一鼻子灰,咬着唇仍不想放弃,她敢打赌他绝对见过舒玄。
不然也不会在刚刚看见她的时候陷入一瞬间的呆怔。
她和弟弟长得极为相似。她是知道的。
“夫人,请——”有嬷嬷进来赶他们出门。
凌向月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北王会这么赖皮。
脑中转啊转,眼珠子动啊动,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最后只得身子一歪,手捂上额头一副不盛气力的软弱模样:“哎——呀,等一等。妾——”
同样耍起了无赖。
“小姐,你怎么了?”青竹默契十足的上前问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担忧。
凌向月揉了揉小腹,虚弱的看她一眼,脸色苍白:“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青竹骇然,也分不清小姐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身子不舒服。
一旁的木槿起先保持沉默,此时见凌向月脸色难看,手捂着肚子,真的害怕孩子出什么事。
于是扭头对易水粜说道:“北王,奴婢夫人是禁军指挥使萧大人的爱妻,如今有孕在身,出了点状况,能不能麻烦府上的大夫走一趟。”
出于私心,木槿直接将爱妾说成了爱妻,毕竟妻子的地位要比一个妾高出几条街。
她若说是妾,说不定易水粜会直接将他们轰出去。
北王久居北疆,对京城内的人物应该不是知之甚详,但是大人的名号,萧氏家族,放眼全锦月国,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如今夫人又怀有身孕,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于他绝对是一个麻烦。
况且这位北王,听说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易水粜凝视场面,久久没说话。
按道理,他是皇亲国戚,御赐的亲王,何时轮得到一个奴婢和一位妇人家指手画脚。
若不是看在那道黄色令牌上。。。。。。
目光落向脸色苍白的凌向月,见她闭着眼皱着秀眉,似乎真的在极力忍受痛苦。
鬼使神差的,易水粜缓缓开口:“令弟。。。。。。”
凌向月竖高了耳朵,听他说令弟,便明白易水粜已经松了口,疼痛好似一下就减缓了。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她弱弱柔柔的睁开水盈盈的双眼,不敢看北王的方向,有气无力的对青竹说道:“水——”
演戏当然要演全套。
。。。。。。(未完待续。。)
第130章 挠得他心痒
青竹忙端起旁边几上的茶水,递给凌向月。
凌向月低头轻轻碰了一下,这才缓过劲来。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她才将眼光飘向一直注视她的易水粜身上:“不好意思,吓着王爷了,妾身有孕在身,实在经不起打击。”
手捂上小腹,又宝贝又小心的模样,好似易水粜不说出凌舒玄的下落,她就要立马昏倒一样。
太不要脸了。。。。。。
有北王府的下人在旁伺立,见这位夫人如此装腔作势,他们除了想到这句话,再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易水粜点点头,真的表现得跟她一样担心孩子似的:“令弟的下落嘛。。。。。。”
凌向月期盼的望向他。
“本王还真不清楚。”易水粜甩出一句,回凝她的目光坦然而气度,确切的说,还有浓浓的遗憾。
到嘴的鸭子飞了,早知道昨天就该将他吃抹干净。
易水粜的心情甚至比凌向月更糟糕。
这种遗憾的心情一直陪伴了他一下午,挠得他心痒痒的,又找不见,抓得他心里无比难受和气闷。
凌向月也气闷,这北王太不上道了。
凌起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