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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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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完美
《深度罪恶》最新章节。。。
“张俏的缺陷?她有什么缺陷?”秦若男对罗兴怀的说法有些惊讶,之前她和安长埔了解死者张俏的情况时,除了知道这姑娘十分爱漂亮,有一头秀发,并且对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满意之外,并没有听说过她有任何的缺陷。
“她的缺陷……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缺陷,就是这里,”罗兴怀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她隆鼻之前鼻梁确实有点塌,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缺陷,顶多算是美中不足吧,但是张俏她很在意,觉得那就是缺陷。”
“张俏第一次手术失败是怎么回事?”安长埔插嘴问。
罗兴怀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似乎有一点不悦,立刻替自己澄清说:“那一次不是我手术失败,是张俏自己术后没有按照要求去进行休息和恢复,结果导致了假体移位,鼻子就有点歪了,歪的程度其实不严重,肉眼不仔细看也未必能够看得出来,但她是那种天天对着镜子打量自己鼻子的女孩儿,所以就觉得是天大的事情,一开始以为是我手术出了问题,就回来反复找我,也闹腾了一阵子,结果后来我们逐条的向她询问术后的注意事项有没有做到的时候,她也意识到是自己处理不当导致的。请你们以后注意自己的措辞,不要把那件事再称为手术失败!”
“如果我有措辞不当的地方,我可以道歉,不过你为什么说因为张俏有‘缺陷’所以才选择她?”安长埔不想在这种时候激起罗兴怀的抵触情绪,只想顺利的把对话进行下去。
“怎么说呢,”罗兴怀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过去有过一段感情,是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对方是我的一个女同学,人很漂亮。也是很多人喜欢的对象。我那时候学习成绩挺不错的,她比我略微差一些,只是中等水平,和我在一起之后,她说不希望和自己的男朋友差距太大,将来升学的时候也对我们俩不利,我就经常课余时间帮助她辅导功课,她的成绩也就跟着提升上去了,高考之后,我考得不错。她考的也不错,当我找她询问是不是向家长公开恋情的时候,她跟我说分手。原因是她不可能和一个瘸子在一起。”
说到这里,罗兴怀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容在脸上,眼睛依旧是一潭死水一样。
即便罗兴怀不说的更清楚一些,秦若男和安长埔也已经听得很明白了。他当初的那个小女朋友,只不过是想找一个人死心塌地毫无保留的为自己辅导功课罢了,而高考之后目的达成了,罗兴怀的利用价值消失了,女孩儿便毫不掩饰的戳着他的痛处和他分了手。
“你的意思是,之前分手过的。还有被你拒绝过的那些女孩儿,都是因为介意你的不足?张俏在这方面是什么态度?”秦若男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罗兴怀当初的那种心情,可是眼下不是她同情和理解对方遭遇的时候。
“不。打从上了大学之后,我就开始掩饰自己,当然了,我是学医的,我的老师和同学肯定瞒不过去。不过我慢慢调整走路姿态什么的,只要不着急赶路。唬一唬不知情的外行还是没问题的。我承认我这个人有点心理障碍,我比较多疑,打从那件事之后,但凡是朝我多看几眼的,我都会觉得对方是在窥视我的缺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想找一个漂亮优秀的女朋友,但是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克服自卑心理,对方越是优秀,越是完美,我就越能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缺陷,意识到自己的缺陷,我也就越不能容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反而是张俏这种会把自己容貌上的一点不足放大化,并且还会因此感到自卑的女生更加吸引你?”
“与其说更吸引我,倒不如说让我更有安全感,至少她知道自己是有瑕疵的,以后也不会理直气壮地对我评头品足。”罗兴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从单纯的陈述变成了有些伤感,“而且我说张俏和我骨子里很像,这不是随口说说的,也不是把她的塌鼻梁和我的腿相提并论,而是那种本身不完美却又试图追求完美的性格。这就是我之所以会在二次手术之后对她展开追求的原因。”
“你所谓的展开追求,就是经常到张俏的学校附近尾随她?”安长埔提出质疑。
罗兴怀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会怀疑到我,所以一开始我选择了逃避,不愿意面对你们的质疑。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什么,今天既然决定告诉你们,我就没打算替自己再美化什么。我是追求张俏来着,但是这么多年在感情问题上我一直很自卑,在试探了张俏几次,她没有对我作出回应之后,我确实不敢贸然的采取什么行动,又不想放弃,所以就有默默的跟着她,我敢保证,张俏是知道的,所以后来她对我有了回应,我就不需要那么偷偷摸摸的观察了。”
“那在张俏出事之前,你们两个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
“虽然她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已经开始和我一起出去吃饭散步了。她出事前我们两个闹过一阵子矛盾,因为我每次让她明确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她就推三阻四,说还没有想好,我有些不高兴,觉得她只是想和我约会,并不是真心想要接受我,所以我就故意疏远了她一段时间,本来是想冷落她几天,逼她赶快给我一个明确的回复,没想到,还没等她对我说什么,你们就找上门来了。”
罗兴怀抹了一把脸,说不清楚是感到灰心丧气,还是痛苦难过,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张俏出事当天你在哪里?”安长埔对罗兴怀说出了一个日期,一个比张俏的实际死亡时间晚了一天的日期。
“那天……我得想一想!”罗兴怀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日历,盘算了一下需要向前推几天,“那天是……星期……二,不对,是星期三,星期三的话,我应该是下夜班。”
“下夜班的时间是?”
“大概上午十一点多离开医院。”
“之后去了哪里?”
“之后的话,应该就是回家先睡一觉,然后收拾收拾家里的卫生,做晚饭,没什么特别的,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我应该会记得。”
说完,罗兴怀又很自觉的不等安长埔或秦若男发问就立刻加上一句:“我平时习惯自己一个人呆着,不喜欢吵闹,所以除非我记得那天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否则没有什么人能够证明。”
“你们平均几天轮一次夜班?”安长埔点点头,没在人证的问题上浪费口舌,而是若无其事的问。
“原本是5天轮一个,最近有一个休产假的,所以就变成了4天一个。”
说着,罗兴怀忽然皱了皱眉头,俯下身朝秦若男脚边探过手来,在秦若男微微有些诧异的目光中从地板上拾起了一根掉落在地上的头发。
“你们女的最好养成绑辫子的习惯,不然头发长了到处掉,擦地很麻烦。”他带着一点不悦的情绪对秦若男说。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女孩子的长头发,我以为咱们男人都会比较偏好这个呢。”安长埔借机试探的搭话。
罗兴怀反感的撇撇嘴:“如果你每天都要擦一次甚至两次地板,就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女人就算是秃子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别弄脏了我的房子,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住在猪圈里一样就可以了。”
秦若男和安长埔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当着罗兴怀的面做出任何反应。
随着对话接近尾声,罗兴怀的耐性也渐渐消耗殆尽,等到安长埔和秦若男起身告辞的时候,他跟在两个人身后送他们出门,在出门前不忘郑重其事的对他们叮嘱说:“我是听了家里父母的劝告,所以才决定配合你们的调查,现在我该配合的也配合过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随便打搅我,更不要去医院干扰我的正常工作。还有,关于我个人的事情,你们如果随便泄露出去,我也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安长埔回身向罗兴怀做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手势,然后和秦若男一同离开罗家。
“回头咱们再从整形医院方面了解一下罗兴怀的排班情况,假如他说的是事实,那真正的案发当天他就应该在医院里值班,没有办法离开。”走到楼下的时候,安长埔对秦若男说。
“就是不知道他对你故意错后一天的反应那么平淡,是真的毫无防备,还是有所准备之后的顺水推舟。”秦若男对罗兴怀的敏感职业仍旧不是很放心。
“明天验证一下就知道了,走吧,上车,我送你回家。”安长埔边说边像平常一样的替秦若男打开车门。
“不了,这里离你家顺路,我就不麻烦你绕远送我了,自己做出租车也一样。”秦若男却没有上车,客气而又梳理的对安长埔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第二十九章 断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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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秦若男和安长埔都比较辛苦,这个辛苦是双重的,一方面要核实罗兴怀说的那些事情,另一方面还要继续偷偷留意毕红旭和潘翼的一举一动,这些都是琐碎而又耗费精力的事情,不仅如此,对于安长埔而言,秦若男这些天突然开始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离,不再像之前那样亲近,这让他的心里一直很不舒服,时常反思这段时间来的所作所为,试图找到问题的根源,而秦若男自己看上去也比他心情好不到哪里去,经常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个人就好像是在浓浓的雾霭里,看不清楚彼此,也不知道到底置身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下,只能毫无头绪的摸索。
几天下来,除了验证了罗兴怀当晚所说的事情基本属实之外,就只有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和掌握到的关于毕红旭和潘翼的日常活动而已,关于张俏的案子没有取得任何实质上的进展。
此时,距离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安长埔和秦若男作为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心情也变得日益焦灼起来,再加上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最近也一直尴尴尬尬的不上不下,这两天,任凭谁都会很轻易的发现,这两个人看上去都很不开心。
这天,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并且拒绝了安长埔送自己回家的好意之后,秦若男一个人无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方才又一次拒绝了安长埔之后,安长埔脸上那明显的失望和疑惑一直在她眼前浮现,甩也甩不掉。
尽管一万个不情愿,她还是不能不承认,自己还是中了陶音音的毒,反复提醒自己不要上当不要上当。那些话却还是经常回荡在自己的耳边,尤其是在安长埔又对自己表现出格外的关怀时,那种既期待又难过的矛盾感受就会变得愈发明显。
到底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真的说中了,还是自己上了对方的当?
秦若男的心里也有些吃不准,想要验证陶音音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就必然需要去向安长埔问个清楚,对于这一点,秦若男显然还是缺乏勇气的,不管是当面承认自己当初一厢情愿的暗恋,还是有可能会听到的安长埔对自己的同情。这都是她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尤其是想到陶音音可能从安长埔口中听说了自己的家庭情况,秦若男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一只黄蜂蛰过一样,闷闷的痛。那种心痛的感觉随着每一次心跳而向全身扩散,越想就越痛得厉害。
秦若男开始有些厌恶自己起来,从过去到现在,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喜欢过自己,但是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自我厌恶过。如果足够勇敢。就干脆去问个清清楚楚,大不了最后话说清楚了之后一拍两散,从此形同路人,或者干脆从最初的那个时候就不要鼓起勇气去写信表白。搞到现在,自己就好像是被困在一部故障电梯里面一样,上不去。下不来,既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自己担心的结果,又没有办法让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把陶音音那无论是否掺假都必定动机不纯的话当成是耳边风。
为什么偏偏要这么的优柔寡断?秦若男恼火的在心里责怪着自己。
自打那天碰了面之后,陶音音倒也真的再也没有出现在过自己的面前,秦若男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庆幸,还是该认为陶音音说不定正在哪个角落里为自己的愚蠢而偷笑。
走到家门口,秦若男没精打采的从包里摸钥匙出来。一不留神,手机被钥匙链勾着一起从包里被拉了出来。摔在地上,电池和后盖被从手机上摔了出去,她连忙弯腰去捡回来,随手扔进包里,拿钥匙打开门进屋去。
才把简单的晚餐做好,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秦若男吓了一跳,连忙擦擦沾着水的手过去查看,当她把眼睛凑向门镜,看到安长埔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秦若男疑惑的打开门。
“你手机怎么一直无法接通?想联系你也联系不上,你总不会是想用这种办法来避免我联系你吧?如果是这样你想太多了,我不至于那么不知好歹!”安长埔劈头盖脸说了一大堆责怪的话,然后才脸色难看的对秦若男说,“换身衣服,有情况,你赶紧跟我去出现场!”
秦若男被他没头没脑的训斥了几句,心里也很不痛快,可是听说有情况需要出现场,还是第一时间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顾不得去和安长埔计较态度的好坏,赶忙回房间去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裤,套上一双轻便舒适的鞋子,跟着安长埔下楼去。
车子一路向市郊开去,幸亏此时此刻的时间已经过了下班晚高峰,否则就算安长埔再怎么心急,也不可能保持这么快的车速。两个人始终都没有说话,一方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另一方面,安长埔眼下更需要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驾驶这件事上。
“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当车拐下主路,车速减慢下来之后,安长埔忽然开了口,眼睛依旧直视着前方,没有看秦若男,“我……就是心急,加上最近几天的心情一直也不太好,所以一时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
秦若男听了他的话,原本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的心也没来由的轻快起来,又听他说最近几天的心情一直不好,她又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什么情况?咱们这是去哪里?”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打破刚才的尴尬,秦若男主动开口问。
“在郊区的垃圾填埋场又发现了一具女尸,情况和张俏差不多,所以上头直接就先让咱们过来看看。”安长埔说。
“也是尸体被焚烧,头皮被剥走么?”
“不是,这一次的尸体没有被烧过,头皮也没有被剥掉,但是……”安长埔迟疑了一下,“听说是两个手腕被锯断,两只手不知道哪里去了。”
“手……”秦若男一愣,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尽管并不是和前一起案子那么雷同,案发后其他人还是第一时间通知他们两个过去查看现场的情况。
车子开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现场的技术勘察工作已经进行了大半,安长埔和秦若男向保护现场的其他警员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这是一处专门堆放准备填埋垃圾的垃圾处理场,每天晚上都会有车来这里倾倒垃圾或者装车去填埋处理,如果不是傍晚有工人恰巧发现了尸体,可能这具尸体可能就会被夹杂在垃圾当中处理掉。
了解过这些情况之后,他们找到了刚刚对尸体进行过初步检查的赵法医。
由于赵法医还在查看尸体的情况,安长埔和秦若男就站在一旁没有急着打扰他,顺便也看看死者的情况。
尸体的确没有被火焚烧过,赤。身。裸。体的趴在地上,没有办法看清楚脸部的长相,尸体的身材匀称苗条,皮肤看上去格外苍白,两条胳膊因为从手腕处被齐齐锯断,没有了双手,看上去显得十分怪异,而手腕的断面也同样呈现出一种灰白色,没有意料中的那种暗红,空气中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
“赵法医,是死于失血过多么?”秦若男看着那颜色灰白,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的手腕断面,忍不住有些疑惑的问。
赵法医抬头看到他们,先是对他们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才对秦若男说:“不是,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失血过多,检查了一下,发现致命伤应该是后脑的一处钝器击打伤。你是看手腕被锯断的地方颜色发白所以才有这样的猜测对吧?”
“对,我是外行,还得听行家来解疑。”秦若男谦虚的说。
“你们能闻到什么味道吧?”赵法医站起身,直了直发酸的腰,问他们。
安长埔和秦若男都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