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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看了,扭头看看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影子,瘦削的身材,一头中性色彩浓郁的短发,她忍不住谈了口气。
自己看上去,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确找不出几丝女人味,别说和街上那些摇曳生姿、长发飘飘的姑娘比较,就算是同一个办公室里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田蜜,在女人味这一项上头都可以轻松甩掉自己几公里远。
有一些对于其他年轻姑娘而来唾手可得的东西,那些满满的自信,在自己身上好像有些奢侈而遥不可及,可是想一想自己的境遇,如果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柔柔弱弱,娇娇滴滴,那还会有今时今日的秦若男么?
答案是在清楚不过的,所以,还是少一些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和旖旎幻想,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秦若男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看看桌上的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打开,而是把它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自己的床头柜上面。
这一天过的太漫长而辛苦了,秦若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简单的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摸过枕边的手机想要设定闹表,发现可能是在自己洗漱的时候,安长埔又发了一条短信来,之前的那一条自己久久没有回复,他这一次的用词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安长埔: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是女的,真的!
秦若男看着这条短信息,不禁失笑,脑子里浮现出安长埔发信息的时候脸上可能会出现的表情。
她的拇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好一会儿才简简单单的回了一条信息。
秦若男:没生气,早点休息,晚安。
信息发出去,秦若男习惯性的想要清空信息,可是她又犹豫了,纠结了一下,最终逐条删除了其他短信,只留下了晚上安长埔发来的那些。
腰上的疼痛让秦若男睡得不怎么踏实,辗转反侧,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不是很足,好在痛感不知道是因为麻木而变得比较容易承受,还是真的减弱了,不再像前一天那样折磨人,秦若男穿戴整齐,比往常早了一些出门,即便如此,到达单位的时间还是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异。
最近重案组里面秦若男和安长埔在跟鲁民的案子,田阳和墨窦也刚刚接手了一个绑架案,秦若男一大早来到办公室,里面就只有一个因为结婚在即而被大伙刻意撇开,不让参与调查,只被安排做些辅助工作的大闲人——田蜜。
“若男你来啦!快来快来!我昨天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存回来的婚纱照样片!那几个男人都欣赏能力低下,我就等你呢!”田蜜正对着电脑显示器看着,一见秦若男来了,立刻高高兴兴的迎上去,拉着她就往自己的桌边走,走了一半才发现秦若男的姿势有些别扭,“哎呀!我差点忘了你身上有伤!对不起!”
“没事。”秦若男对田蜜摇摇头。虽然最初她因为田阳的话而心中有些别扭,可是接触之后才发现,这姑娘虽然机灵,但是却单纯没有城府,是个容易相处,并且很难让人感到排斥和厌烦的人。
“你看,这是我存回来的照片,还没有修过哦!都是最真实的状态,怎么样怎么样?”田蜜喜滋滋的让秦若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看着屏幕上以幻灯片形式慢慢播放的照片,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向别人献宝一样。
秦若男不得不承认,田蜜和她未婚夫陆向东的婚纱照拍的很好看,田蜜本来就娇小,看起来甜美可人,她的未婚夫虽然表情大多比较冷淡,可是因为原本就英俊的五官,反倒让他的冷漠变成了一种高傲。
这些并不是重点,其实秦若男的注意力始终都没有放在照片的服饰、背景这些上面,让她有些移不开眼睛的是当照片上两个人面对面,四目相对的时候,陆向东眼神里的温柔。
一个男人,只有在打从心底里在意一个女人,把她视若珍宝的时候,才会连眼神都变得那么深情吧!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同于刻意而为的那种眉目含情,真实的情感流露,哪怕淡淡的让人很难察觉,也远胜过虚假的笑容千倍万倍。
因为被人深爱,是最幸福不过的事,尤其是当这个深爱着你的人,恰好也是你心中所爱恋的那一个。
“你们俩的照片,拍得真好。”秦若男由衷的对田蜜说,她不擅长赞美别人,不会说很多漂亮的话,但是这句夸奖的确是从她的心底发出的。
“这家影楼的摄影师水平真的很好!回头等你要结婚的时候,我带你去找他拍!”田蜜显然把秦若男的话理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秦若男没有去纠正她,尤其是在她把话题和自己也扯上关联之后,更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急忙想要在田蜜开始刨根问底之前改变话题:“安长埔呢?”
“他呀,去参加一个表彰会了,今天一早才临时通知的,刚走,估计一会儿就能回来,”田蜜听秦若男问起安长埔,眼睛立刻朝她的脸上瞄过去,嘴上说,“他维和期间立了功,估计这会儿正挂着大红花接受表扬呢!说心里话,安长埔这人,工作能力强,为人和气,有绅士风度,还真是个标准好男人!不知道将来哪个姑娘会那么幸运的找到他!”
“既然他那么好,你们之前就是同事,怎么没想过近水楼台?”秦若男没有忍住,佯装玩笑一样的问了出来。
“这个啊??”田蜜苦恼的挠挠头,“我对标准好男人好像不来电,偏偏喜欢冷冰冰的怪胎,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秦若男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四十二章 疑问
第四十二章 疑问
等待安长埔开会回来的时间里,秦若男得到通知,姚昌终于吐露实情了,他的确不可能是杀死鲁民的凶手,因为鲁民的死亡时间前后,他始终都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之前他之所以把嘴巴闭的紧紧的,宁愿被怀疑也一句话都不肯透露,是因为他的不在场证据关系着另外一桩人命官司。
姚昌在c市靠放高利贷赚钱,本身就具有黑社会色彩,身边有不少花钱雇来或者自己主动投靠的****打手,而在距离c市几个小时车程的另外一个城市里,他的“生意”却并不是放高利贷那么简单,他是一个小团伙的头目,专门组织一些女人进行卖。yin活动,并从中抽取所谓的“管理费”。
鲁民出事的那段时间,他恰好在处理一个暗。娼的纠纷,那名女子不肯继续为他们做事,更不肯让他们无休止的冲自己身上榨取钱财,姚昌在“教训”她的时候,失手把她给打死,之后瞧瞧抛弃、掩埋了尸体,仓惶的跑回c市来。
那名暗。娼的老家遥远偏僻,从事的又是见不得光的非法行业,如果不是因为鲁民的事情涉及到姚昌,并且在对姚昌进行摸底的时候发现了这样的事实,恐怕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那名暗。娼被人杀害的事实。
这样一来,姚昌这个放高利贷的“债主”、一直在和法律、警察打擦边球的人,终于因为越界太远而落入法网,面临着审判和刑罚,用来偿还他所欠下的“债”,这是令人感到大快人心的,然而与此同时,鲁民这个案子也因此而抹去了一个原本有着重大嫌疑的怀疑对象。
秦若男翻弄着与鲁民这个案子有关的材料,脑子里画着许许多多的问号,这些疑问占据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以致于连安长埔从表彰大会上回来了都没有发觉。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秦若男听到安长埔的声音,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安长埔已经走到自己桌边,她连忙坐直身子。
安长埔因为需要参加表彰大会,自然需要着装整齐,平时外出查案都是穿着简单舒服的便装,自打毕业之后,秦若男还没见过他从头到脚把制服穿的如此整齐呢。
秦若男不得不承认制服的魔力,安长埔身高的优势在这身警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挺拔,而原本英俊而温和的五官,也因为警服而平添了几分英武。
她心里头的感慨,安长埔自然是听不到的,并且他也没有自恋到顾影自怜的程度,嘴上询问着秦若男的同时,他已经伸手摘掉了头上的帽子,扯松脖子上的领带,把衬衫扣子也解开两颗。
“前两天还早晚还那么凉,怎么今天这秋老虎又发威了啊!”他随口抱怨一句,用帽子轻轻扇了几下,当他发现秦若男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以为她是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妥,连忙朝里面值班室走,“我还是把衣服先换了吧!晚了要是被头儿看到,搞不好要批评我警容风纪不严整了!”
很快他就换好了衣服出来,重新恢复了以往的那种休闲装扮,秦若男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很不情愿的承认,方才看到安长埔着装的样子,把她的思绪瞬间带回了几年前。
她努力的让自己甩开杂念,把姚昌的情况向安长埔做了说明,安长埔听后问:“那你现在什么想法?”
“想法没有,疑问倒是有不少。”秦若男把自己之前罗列出来的几条疑问递给安长埔。
安长埔接过来看看,对秦若男所列出来的这几点疑问表示赞同。
“鲁民的头部在哪里我们虽然还没有答案,但至少从之前的搜索范围来看,凶手并非将头部也和身体一样抛弃,而是刻意藏匿起来,”安长埔用手指划过纸上的第一条,关于鲁民头部下落的疑问,“之前在死者身份没有明确之前,我怀疑过凶手是想要靠藏匿头部来达到隐瞒死者身份的目的,可是现在鲁民的身份已经明确了这么久,还是不见头部,这里面的可能性我看有两个,一是凶手对我们的调查进度不清楚,二是凶手就在我们的视线内,所以不敢冒险再去抛尸。”
“还有另外的两个问题我也很想不通,鲁民体内发现了毒素,可是却不是致死原因,为什么凶手会投毒失败呢?致命伤现在看来应该是在鲁民头部上,投毒失败是意外还是人为?这些我们都没有概念。还有赵法医的法医鉴定书上也标明,鲁民的身上有一些伤痕,从癒合程度看,应该距离他遇害的时间要早一些,但是也并不算特别陈旧。这些伤是什么人造成的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问,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几天我也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发现做变性手术的人并不多,其中大半还是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体构造,例如双性人,所以才不得不做手术去矫正,真正因为个人喜好这样的原因而做手术变性的人不算多,这一部分人里,又有大半是存在着心理问题或者生理上的性取向这些问题。”安长埔说了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等着秦若男自己领悟。
秦若男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指鲁军妻子说的,鲁民在遇害前一段时间,和丁木兰的关系非但没有恶化,反而还恢复了夫妻生活这件事?”
“对,变性手术不象是去割双眼皮或者镶烤瓷牙那么简单,不仅花销大,受的罪也大,并且做完之后对生活的影响也很大。以鲁民的家庭条件,他凑钱的方式,和他做变性手术后对丁木兰的态度,我现在有些搞不清楚他想要做手术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
“柳雨祥那边可以先放一下,这一回死者身份已经完全明确了,所以我们应该再找鲁民当初的主治医生聊聊!”
第四十三章 同意书
第四十三章 同意书
安长埔认为应该先到鲁民生前做变性手术的医院去,向之前见过一次面,对鲁民的信息不肯透露分毫的那位教授询问一些关于鲁民为什么要做变性手术的问题,秦若男对此并不是特别赞同,她并不认为能够从金教授那里问出什么来,可是她也没有表示反对,因为眼下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减少与安长埔的对话和接触。
昨天他极有可能只是下意识表现出来的关心,好像一只小榔头敲在她的心头,把这么多年以来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那道硬壳轻而易举的敲出了一条裂纹,让她今天整个人的状态都特别的不对劲,在这么下去,搞不好自己很快就又要变回曾经那个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且傻头傻脑的傻丫头了。
于是她什么也没说,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安长埔的提议,这倒让安长埔有些惊讶和不习惯,出发前后好几次用揣测的目光端详秦若男,秦若男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两个人在讨论完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对话也跟着戛然而止,一直到抵达金教授工作的那家著名整形医院之前,谁也没有开过口。
本来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日,可是到了人头攒动门诊大厅,秦若男和安长埔还是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叫做“门庭若市”,上一次金教授对他们的态度颇为提防和排斥,并没有给他们留下私人的联系方式,所以这一次来到这里,第一时间他们还是需要到导诊的护士那里去询问金教授的出诊情况。
好不容易排到了他们,还没等张嘴,导诊护士就先认出了他们,她惊讶的看看安长埔,又看看秦若男:“又是你们啊!还是要挂金教授的号?”
秦若男一言不发的站在安长埔身后,安长埔对小****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好啊?”
这话倒不算是恭维,他和秦若男两个人到医院里来已经有一些日子了,若不是导诊护士的那句话,他都几乎没有办法记起眼前这位就是当日遇到过的那个护士,对方却能够清楚的记得他们,并且知道他们上一次就是来找金教授的。
对于一个在这么繁忙的医院里工作的护士而言,她记人的能力的确不是一般的强。
“金教授今天不坐诊,如果有预约你们就去他办公室,没有的话就下周二再来吧!”小****好像对安长埔印象不怎么好,听完他夸奖自己记忆力的话,一点没有表现出愉快,反而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睛。
安长埔和秦若男转身离开的时候,正好听到方才那位导诊护士的同事问了一句:“你怎么那么横啊?”
“我最瞧不起那些为了满足自己就让女朋友隆胸的男人了!”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义愤填膺。
“不过话说回来,男的希望自己女朋友女人味足一些也没什么不对??”
两个人的对话很快就淹没在吵吵嚷嚷的大厅中,安长埔无可奈何的回过头去,发现两个小****又被前来咨询的其他患者围住,已经看不到了,他冲秦若男摇摇头,耸耸肩。
秦若男看起来倒是对这个插曲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并不在意别人的误会一样,只是在进了电梯以后,她瞧瞧的从镜子里瞥了自己的侧影好多次。
金教授的办公室就在胸部整形科的走廊尽头,从门上的名牌来看,他不仅是这里比较资深的医学专家,同时还兼任着这个科室的副主任。
门口的走廊里还站着几个人,安长埔走到门口刚刚准备敲门,立刻被一旁的中年妇女给拦住了。
“唉唉唉!你这人,先来后到懂不懂?!”中年妇女伸手一指走廊里其他的几个人,“我们也是来找金教授复诊的,可都排了大半个上午了!哦,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精明,知道敲门,我们都是傻等着的?!”
安长埔有些尴尬,被中年妇女这么大声的一训斥,登时红了脸,秦若男眉头一皱,手往衣袋上摸,想要掏出证件来说明身份和来意,立刻被安长埔拦住了。
“算了,咱稍微等一下吧,都是大老远过来看病的,让他们先看完吧!反正需要具体检查的肯定会去门诊,在办公室这边预约的,时间不会很久。”安长埔把秦若男拉到一旁,小声对她说。
秦若男不赞同的抿了抿嘴,咕哝一句:“滥好人。”
“我可不是滥好人!我做人做事很有原则的,只不过不涉及到原则或者比较严重的事情这些时候,宽容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安长埔提自己解释,他对于自己被解读成滥好人这件事好像很难接受。
秦若男听他这么说,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不一会儿,有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了,门口等候的人里立刻就有等的最久的推门进去,安长埔和秦若男耐心的等着,大概等了四十多分钟之后,才终于把在他们之前到的人都送走,轮到他们进门了。
象征性的轻叩几下门板,安长埔先走了进去,秦若男紧随其后,金教授正坐在桌旁端着水杯喝水,他原本没有太把进门的人当回事,可是一瞥见是这两个打过一次交道的刑警又来了,立刻愣住了。
“这么说来,死的那个人,还真是我的患者喽?”不用安长埔再说明来意,他已经对警察二次到访这件事有了判断。
“对,身份已经确认了,就是鲁民本人。我们今天来,是想弄清楚他当初来这里做手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安长埔说完,怕金教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