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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长埔、若男估计也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而且我还不打算告诉你,你回头自己琢磨去吧,就当磨练磨练!”
“田哥你不地道!你这不是捉弄我么!”墨窦有些郁闷的对田阳抱怨。
程峰也笑了笑:“田阳说的没错,你的悟性确实还有待提高。下一步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我和墨窦继续整理之前那起案子的相关线索,看看换了个思路之后能不能发现之前没有发现的有价值的线索。”田阳立刻回答说。
“我们俩也还需要再去找个人了解一下情况,那个人住在沈大年的隔壁,当初发现沈大年遇害的时候,我和若男跟那人打了个照面,他似乎很不愿意跟我们谈起关于住在一墙之隔的沈大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确实知道些什么。”安长埔说。
程峰听了,对他们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办吧!”
第七十四章 拒绝
在得到了程峰的首肯之后,安长埔他们四个人就准备分头行动,田阳和墨窦也因为原本进入了“冰河期”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而显得格外兴奋,干劲十足,安长埔和秦若男这一边则显得有些情绪低迷,接下来要去找的人,他们心里都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心理准备,毕竟在沈大年的案子被发现后的第一时间里,那个邻居所表现出来的抵触情绪是显而易见的,时隔多日,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任何公安局的人,这至少说明了打从心眼儿里,那个人的态度是没有发生什么改变的。
不管结果会是怎么样的,还是要尝试着去争取到对方的同意。安长埔和秦若男紧随田阳和墨窦之后,也开车离开公安局,直奔沈大年的被害现场,找他隔壁的那个邻居。
上一次处理沈大年的案子时,从周围的其他邻居和原房主那里得知,那个买了那套房子的人姓连,说话有点大舌头,人又很胆小怕事,不爱出头,周围的老邻居、老熟人都喜欢叫他连老蔫,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老伴儿,孩子在外面打工,常年不在家里,原本连老蔫家条件不算好,住的房子已经很破旧,后来在孩子的帮助下,决定买了原房主老吕的旧房子,这样一来就能比改建新房省下不少钱,结果没想到买了老吕的房子还没多久,隔壁那间原本也属于老吕的违建房里就死了人。
可以说,连老蔫在这件事里也算是很憋气窝火的一位。
秦若男和安长埔按照沈大年遇害时的地址开车过去,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什么话,一个专心开车,一个沉默的想着心事,把车停在沈大年家不远处,沈大年的那处违建房的院门上还贴着之前勘察完现场之后留下的封条,门上边的两组数字有的被封条遮住,有的依旧露在外面,在这些密码所代表的含义被弄清楚之后。再看到这些状似杂乱无章的数字。秦若男的心里也多了一些别样的感受。
安长埔他们两个来到连老蔫家门前,敲了敲门,隔着院子,敲门声很难被屋子里的人听见,安长埔试着推了推那两扇铁门,发现锁得死死的,就连大铁门上面的小门也一并被锁死了。
安长埔没有别的办法,在只知道现在的这户居民的男人外号叫连老蔫,却不知道对方的大名的前提下,作为一个准陌生人。站在人家的大门外头扯开嗓门儿喊“连老蔫”这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他只好加重力度。攥起拳头来使劲儿的捶起铁门来,一直到他的手都发红,快要捶麻了,才从门缝里看到有个女人从屋里出来,朝门口靠了过来。
“谁呀?找谁?”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大姐你好,”女人偷偷摸摸的从门缝往外看他们,安长埔也从门缝看到了那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我们是公安局的警察,想来跟你们了解了解情况。”
“你们是警察?”女人似乎不太相信,“是警察怎么不穿警察那身儿衣服呢?”
“我们是刑警,在查案,按照规定可以不必须着警服。”安长埔向对方解释,顺便和秦若男一起把两个人的工作证都放在门缝处,“你可以看看我们的证件。”
“不看,我不看那玩意儿,”女人却并不买账。“我都看电视上演的新闻了,这年头就连部队里头的官儿都有人假冒,我咋知道你们俩是不是人假冒的?”
“大姐,你想太多了,现在这光天化日,一大早上……”秦若男叹了口气,“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们确确实实是警察呢?”
门里的女人沉默了一下,转身一溜小跑的跑回到屋子里去了。
“她不会再不出来了吧?”秦若男有些担心的问。
“我也希望不会,咱们先等等看吧,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安长埔也很无奈,只能让自己的心态尽量平和一些。
两个人在门口枯等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们都快等到绝望,认为不会再有人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终于又有了动静,这一次出来的是两个人,方才的那个女人,以及之前和他们见过一次面的连老蔫。
“就在门外头呢,说是警察,又没穿警察的衣服,我都吓死了,你快点去看看。”女人走在连老蔫的身后,一个劲儿的推着他朝前走。
连老蔫被推得也有些不高兴,一边朝前走一遍扭着头抱怨:“你别推,我又不是没有腿!别推了!”
女人被他说了几句,这才没有继续往前推连老蔫,连老蔫的行进速度也随着女人停止了推动而降低了不少,安长埔和秦若男都很无奈的在门口默默的等着,门里面的两个人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们都生怕自己一出声,会把那两个人给又重新吓了回去,那可就真的是白白等了这么半天。
好一会儿,连老蔫才挪到门口,声音一听就偷着一股子底气不足的味道:“谁啊?你们找谁?”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夫妇!居然连询问的措辞都是一样的。秦若男和安长埔对视一眼,为连老蔫两口子的这种默契感到哭笑不得。
“你是连大哥吧?我们是c市公安局重案组的,咱们之前见过一次面。”安长埔开口对连老蔫说。
连老蔫将信将疑,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又有些吃不准:“我啥时候见过你们?”
“就是前些天,我们为了了解你隔壁的事情所以到这边来,当时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你另外两个老邻居也在场,记得么?”安长埔提醒他。
连老蔫这才想起来,他走上前,把大铁门上面的小门从里面打开,探出了一个脑袋,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安长埔和秦若男一番:“你们又跑来干啥?”
他的表情、语气和措辞,无一不透露着对安长埔和秦若男的不欢迎,就好像门口的这一对男女是找上门来借钱的人一样。
安长埔向前迈了一步,对连老蔫说:“咱们能进去说话么?还是说你不介意可能会被来往的邻居看到我们来找你,听听咱们都聊些什么?”
连老蔫一怔,连忙触电一样的从门边闪开来,让安长埔和秦若男进来,进了门之后他急急忙忙的关上门,好像是个放羊的羊倌,连同那个一脸惶恐的女人一道给轰进了屋子里。
连老蔫的妻子进屋之后就坐在了床边上,一双眼睛紧张的在连老蔫和安长埔、秦若男之间来回的看来看去,安长埔和秦若男的注意力则更多的放在了这个房间的陈设上头。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床铺,桌椅,安长埔和秦若男注意到连老蔫的家里很整洁,整洁的程度让人惊讶,并不是说这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井然有序,而是因为除了家具和被褥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生活用品,更没有任何的杂物,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里只不过是这一对夫妇暂时居住的场所,而非一个安稳的家。
“你们又来找我干什么啊?”连老蔫皱着眉头,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问安长埔和秦若男。
“是这样,我们想要找你了解一下关于原来住在你隔壁的沈大年的情况。”秦若男开口对连老蔫说。
连老蔫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快速的摆着手,拒绝说:“你们别来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安长埔看他这么说,只好在一旁做思想工作:“你不要紧张,我们不是也不是要你抛头露面的去作证或者干什么,也不会问太过于涉及到**的话题,你和沈大年毕竟住在隔壁,日常难免对一墙之隔的邻居了解比起其他人来要更多一点,所以想要向你了解一点比较基本的信息,仅此而已。”
“我不管你什么鸡本鸭本!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跟那个人非亲非故,根本就不认识,你们问我干什么!别问我,我啥也不知道,问我没用!”连老蔫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转身就要走,刚走到屋门口,又站了下来,似乎方才一下子忘记了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现在才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这一点,“你们走吧走吧!刚才我就不应该让你们进来!赶紧走吧,你们想问问题,刚才不是问了么!你们想让我回答,我不也回答了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别来了,叫别人看到我跟你们牵牵扯扯的,还以为怎么回事儿呢!”
“你是怕什么人看到你好我们有牵扯?”秦若男觉得连老蔫的那种紧张和担忧分明指的并不是他周围的邻居。
“用不着你管我那么多,”连老蔫的脸更红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偏偏他的个性又比较木讷,即便是生气,也不会表现的暴跳如雷,只是语气更加透着一股子倔劲儿罢了,“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可就那扫把往外赶了。”
“你别得罪人家……”连老蔫的老婆一听他这么说话,连忙起身凑到连老蔫身旁,扯了扯他的衣服后襟儿,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连老蔫没有吭声,也没有真的去拿扫把。
安长埔叹了口气,对秦若男点了下头,然后抽出记事本,撕下来一张纸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对连老蔫说:“好吧,如果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第七十五章 做贼
【感谢怪怪王滴粉红票~抱住抱住~!最近接近完结,故事的气氛有些低沉,小莫码的也觉着心里头发沉。。。咳咳。。。回头等番外和新书的时候,正好是年前,到时候一定给大家一个比较快乐滴赶脚哈~】
走出连老蔫家,秦若男回头看了看那扇立刻又被紧紧关上的铁门。
“这对夫妇肯定知道些什么!”她笃定的对安长埔说,“那两个人的样子,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简直就像是两只惊弓之鸟。”
“我知道。”安长埔也有同样的看法,“但是那个连老蔫的态度那么坚决,说什么都不肯配合,咱们也不可能真的赖在那里等着他举起扫把赶咱们出门吧?”
“那你是什么打算?”
“另外想办法吧,虽然我现在也一下子没有想到什么让他改变主意的好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安长埔说,目前没有想到任何解决的办法,这让他的情绪也显得不太好,“咱们俩在附近走走。”
秦若男点点头,两个人在连老蔫和沈大年家附近转了转,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凑巧,或者是因为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冷,周围竟然没有什么居民在外面活动,窄窄的马路两边除了每栋房子禁闭的房门,就只有路边稀稀拉拉的几颗老树,光秃秃的树枝在冷风中摇摇晃晃,让这个本来就有些萧条的地段儿显得更加空旷荒凉。
“你看这儿!”秦若男忽然看到路边的一个电线杆上贴着一张手写的卖房广告,上面落款处的联系人姓名让她停下了脚步。
安长埔在她的提示下,也注意到了那张看起来才张贴了没有多久的卖房广告。
说是广告,其实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大白纸上用马克笔手写出来的广告。上面写着“卖方:房子好,价格低,急售”,余下的就是联系电话和连老蔫的名字。
安长埔和秦若男又在附近转了转。发现不少地方都贴着连老蔫手写的卖房广告,远远近近的加在一起,足有二十多张,这还仅是以连老蔫家为中心,步行不超过二十分钟的范围内。
“我有主意了。”安长埔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好主意,“我想到了怎么才能让连老蔫松口,肯配合咱们的调查。”
“什么主意?”秦若男连忙问。
“你想一想连老蔫的性格,还有他为什么这么急于卖掉刚买到手没有多久的房子,真的会仅仅因为隔壁的另外一套房子里死了人么?所以我决定。咱们俩晚上做个一回贼吧!”
秦若男略微一愣神,很快就明白了安长埔的意思,她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个人走回到停车的地方,没有在连老蔫家附近再多做停留,开车回到了市区。
开车回去的路上,安长埔问秦若男:“你这两天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你是指哪方面?”秦若男问。
“当然是关于案子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这个凶手已经成功的得手了三次,按照真正的案发顺序来看,田阳和墨窦那边的是第一个,按照他们之前反馈回来的消息。那个人的生活方式简直是老鼠搬家。即便如此。凶手还是能够掌握到他的迁徙规律,找到时机按照他所谓的计划去下手实施。第二个遇害的是姜燕。姜燕和其余两个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的社会地位,以她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条件,她平日里接触的人群、出入的场所,和沈大年他们的不同还是很大的,即便如此,凶手也没有在对她下手的时候遇到太大的阻力。最后一个沈大年就更不用说了,他从b市来了c市,还是没躲开死亡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沈大年是在b市的时候就被人盯住了,所以才会搬来c市?”秦若男以为安长埔是这样的意思。
安长埔却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不觉得沈大年在到c市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危险,假如他真的有事先察觉到危险的存在,不可能不选择远走高飞,而是跑到与b市相邻的c市这么简单。”
秦若男听他这么一说,也立刻明白了:“你说的对,假如他有察觉,会跑的更远,或者更加隐秘,而不是换了相邻的一个地方,还花钱买了栋房子想要安顿下来。”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这两天考虑的问题是,以眼下我们掌握到的情况来看,凶手花了时间去观察、调查目标人物的相关情况、生活规律,这是没有疑问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是怎么做到在对被选中的目标人物进行暗中观察调查的时候,却不被人注意到。”
“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盯梢,就很难被发现。”秦若男说。
安长埔听了,立刻问:“远距离盯梢确实比较不容易被当事人发觉,也不容易被周围的人发现异常,但是想要远距离盯梢留意别人,可能就需要用到相应的辅助设备,比如望远镜之类,这一点又该怎么做到不引人注意呢?凶手怎么在三起案子里,没有被旁人发觉的呢?”
秦若男沉默的想了想,忽然反问道:“如果换一种方式去想,并非没有被人发觉到异常,而是早就被人注意到了呢?想要远距离跟踪、监视被害人,需要的未必是望远镜,照相机也一样可以做到。”
“你是说……谭和明?”
“他所从事的职业本身就比较惹人怀疑,咱们临回来前我已经拜托了b市那边过去的同事,让他们帮咱们留意着点谭和明的动向,如果有什么异常,那边会第一时间通知咱们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问题,”在确定谭和明那边有人帮忙盯着之后,安长埔随即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想要按照计划如期执行,对目标任务的近况就一定得有绝对全面的掌握,以之前的那三次来看,至少现在已知的是姜燕和沈大年在遇害身亡之前都曾被活活饿了好几天,以此来减轻反抗的力度,从这么来看,在准备着手实施之前,凶手就已经潜伏在了目标人物的周围,密切观察对方的举动,以便伺机下手。”
秦若男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也不知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安长埔皱着眉头,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一会儿回去,我还是想和峰哥再商量商量,争取找到一个最为稳妥,能够确保安全的方式。”
秦若男知道他之前没有说完的那句话里包含的意思,淡淡的回答说:“我倒觉得那么办就不错,无论是从过程还是结果,都对咱们最为有利。”
“你不要意气用事,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做主的。”安长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才是真正的当事人,关于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我不能做主,谁能做主?”秦若男反驳。
“这件事不止是关系到你而已,我这些天的压力也很大,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也多考虑考虑身边人的感受。”安长埔试图说服秦若男。
秦若男把目光转向了别处:“都是我不好,很抱歉因为我给你增加了那么多的麻烦。”
“你不要倔脾气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