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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乐明的脸顿时红了,那种红与其说是害羞,倒不如说是恼恨。
“我当时一定时着了魔了,才会跑去征什么婚!”他说,“老伴儿去世也这么多年了,儿子也长大成人工作稳定了,我一个人好端端的,跑去征什么婚!征婚也就罢了,还遇到那么一个人!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我请他吃了那么多次饭,给他买东西,而且还邀请他到家里住了些日子!我真是被鬼遮了眼才没看出来他居然是个男人!”
“你们相处的过程中,他表现得如何,我是说,在你没有发觉他是个男人之前。”安长埔刚问了前半句,谢乐明已经露出厌恶的神情,他连忙补充前提条件。
谢乐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个男人那会儿,其实挺高兴的,毕竟一个人孤独了这么久,想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女人做个伴儿,他那个时候表现的特别好,不多言不多语,说话小声细气的,我就忽然觉得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我死去多年老伴儿的影子一样,还以为是老天爷看我过的很苦,开眼让我遇到个好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老谢一辈子本本份份,最后居然因为这么一个大骗子让我吃官司!”
“是怎么发现他是个男人的?”秦若男看谢乐明的话匣子也打开了,索性直奔主题问了最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谢乐明和鲁民之间的矛盾是如何产生的。
“他在我家住了些日子,之后回家了一趟,没隔两天就哭着来找我,说她想要和我结婚,但是儿子不同意,说除非我正式的对他母亲明媒正娶,我当时就表示这个是没问题的,本来我也是想要找个人好好过日子,没有想要骗谁的意思!然后他对我说,说他儿子要求我拿礼金给他家里,我当时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过分事儿,手头上正好也有我儿子毕业之后我自己攒下,还有孩子孝敬我的一些积蓄,就拿了三万块钱给他,结果拿了钱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人。”
“之后有试图找过他么?”
“当然找过,如果没找他,我也不可能发现他原来是个男的!”谢乐明被问到这个问题,一反之前的垂头丧气,忽然挥拳砸在面前的小茶几上,砰的一声,力道之大,把一旁水杯里的水都振洒出来了,“我等了些天,等不到人,打电话,手机也停机了,跑去婚介所,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关于他的信息!我急得到处打听,结果打听了一大圈,最后居然让我听说他是个男人,是个人妖!当时我还不信呢,按照打听到的地址跑去找人,没想到真的看到他!”
“然后呢?”说到这么关键的地方,安长埔和秦若男的神经也不由自主的绷紧了。
谢乐明的拳头握紧又慢慢松开来:“然后,我打了他,打的他都爬不起来了,当时,他老婆也在场,那女人都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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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丢失的小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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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丢失的小三轮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倒是第一次出现了自责的神情,自己垂下头,把脸埋进两只又大又厚的手掌里用力揉搓着。
“其实我觉得这事儿被我做的,挺过意不去的,我不是因为打了那个姓鲁的所以才过意不去,如果单说他的话,打死他我都不觉得自己过分,可是冷静了回过头来想想,当着他老婆的面打他,我做的也不对。去之前我到处打听那人住处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他老婆的事情,听说那女人也挺不容易的,因为姓鲁的吃了很多苦,那会儿我还不死心,所以没相信。”谢乐明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安长埔,“小伙子,听我说一句废话,我虽然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物,但是咱是男人!男人可以去和男人打架,但是男人不能让女人为难,尤其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吃苦受罪!”
“你说的对。”安长埔附和着谢乐明的话。
“所以那天我当着他老婆的面打了姓鲁的,那女的脸白的跟纸一样,打完人我就后悔了,但是打都已经打了??”谢乐明的声调降了下来,方才一时的气愤难平渐渐平息下来,让他又一次的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沉默了下来。
“你发现鲁民真的象外面传说的那样,是个男人,当时是不是觉得特别的愤怒?”安长埔一副闲聊的轻松语气。
相比之下,谢乐明当然是轻松不起来,他听了摇摇头:“愤怒倒是谈不上,主要是恶心!我一个大男人,想要好好的找个老伴儿,结果又找到个大男人??我生气打他,是因为他骗我钱!我跟他要钱,让他把钱还给我,他死活都不承认,嘴硬说没有拿过我的钱,后来还说,如果我逼他还钱,他就要出去臭我的名声,说我和他怎么着过!这我就忍不了啦,一冲动,就把人打了!”
“你打鲁民,他老婆有没有冲过来阻拦什么的?”秦若男有些好奇丁木兰面对这一切的反应。
“他老婆倒是没什么反应,看样子应该是吓傻了,”谢乐明抓抓后脑勺,心虚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个警察,“我刚才忘了说,我打姓鲁的那时候,被他闺女也看到了。那小姑娘比她妈胆子大,过来向拉开我,没拉动,就跑出去叫人,我怕来的人多,事情传出去太丢人,就走了。”
“他女儿?”秦若男一愣,之前他们和鲁家的直系亲属都打过交道,见了不止一次面,却没有听到任何人提及这件事。
她的吃惊被谢乐明解读成了质疑,他连忙为自己证明:“真是他闺女,我确定,那小姑娘一声一声的叫姓鲁的‘爸’,我那天是有些气昏头了,但是也不至于听不出来。”
“你说的那个姑娘长的什么样你还记得么?个子高不高?身材是胖还是瘦?”
“个子不高,挺瘦的。”谢乐明回忆了一下,“也真是难为那孩子了,摊上那么个丢人现眼的爸!”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担心自己的处境了?”安长埔听着谢乐明为鲁安梅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中感到扼腕,忽然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谢乐明一听他这么问,迟疑了一下,开口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安长埔知道他想说而没有说出的是什么,听了这么半天谢乐明的讲述,此刻他认定是时候让对方知道眼下的真实情况了。
“鲁民本人已经死了。”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对谢乐明说。
秦若男根据谢乐明所提供的简单描述猜出当天阻拦他殴打鲁民的人正是鲁安梅,一个与父亲感情很差的女孩儿,用那么瘦小的身体去试图阻止另外一个男人殴打自己的父亲,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还在想,为什么之前见过鲁安梅几次,却都没有听那姑娘提起过一句,这边安长埔忽然开口对谢乐明宣布了鲁民的死讯,一下子把她也吓了一跳,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谢乐明的身上。
谢乐明听到安长埔说的话,毫无意外的先愣住了,随后竟然出人意料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听说人死了,你好像倒心里挺踏实的?”秦若男对谢乐明的反应十分不解。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谢乐明的脸红了一下,连忙解释,“其实我之前是怕自己把人打伤了,被他告到公安局里头,要吃官司,所以害怕的要命。可是既然你们说他人死了,警察是不会骗人的啊,我也没杀人,那就没我的责任了,我就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我儿子不知道那个姓鲁的事情,我也怕他知道了觉得丢人,毕竟这种事摊到谁的头上,谁都受不了。”
“没担心过我们会怀疑你?你自己也说过,因为被鲁民骗钱,所以打了他。”安长埔故意问。
谢乐明咽了口唾沫,想说的话对于他来说略微有些艰难:“我不是想逃避责任,假如你们现在想要追究我打人的事,该怎么罚该怎么判,我都认账,但是如果人死了,打人的事情不追究,姓鲁的那条人命,和我真没有关系。我用个假名字去征婚都能被你们查出来找上门,那人是不是我杀的,你们肯定也能查得清楚,没做过的事情不可能摊到我头上来,我不担心。”
“那你能和我们说一下鲁民遇害的时间里你的去向以及有没有人能够证明么?”秦若男说出鲁民受害的前后时间段,要谢乐明回忆自己的行踪。
谢乐明回忆了一下,说那时候他刚被儿子接到c市来,晚上儿子在家就是爷俩一起,白天儿子上班,他就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没有人能够证明。
“我好像听我儿子说过,他买那房子的楼里头好像还有啥摄像头能录像,你们要是不相信我,随便调查!但是我就有一个请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交代,就是别让我儿子知道这些事!要不然我在孩子面前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谢乐明哀声叹气,对儿子有可能知道他和鲁民那一段闹剧的担忧始终像是一块大势,压在他心头。
“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到c市来住?听说你之前一直不愿意被儿子接出来的。”
“我原本一直不愿意到这市里头住,觉得没意思,还给儿子添负担,结果因为发现姓鲁的是个男人,我在老家也呆不下去了,之前人家都知道我认识了个漂亮女人,准备再婚,如果忽然只见人就不出现了,我也怕人问,更怕哪天万一消息传回去,我在老家抬不起头来,还不如趁早躲出去。”
“对了,谢大爷,之前咱们聊天的时候提到的那辆小三轮,真的丢了么?”安长埔忽然又提起那辆小三轮车来。
谢乐明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两个警察询问的话题总是突然从这个变成那个,一直在跳跃,不过现在他搞得懂搞不懂都不重要,需要做的只是回答问题就好:“真丢了!这玩意儿还能作假么!”
“什么时候丢的?”
“这我还真没注意,去找那个姓鲁的打了一架之后我就一直过的糊里糊涂,等我发现三轮车没有了,实际上丢了多久我都不知道,反正白天的时候我家里没有谁来,也没人看到有谁给骑走——我们家那附近就我那一辆小三轮儿,所以搞不好是晚上被人偷走了。”
“发现丢了之后,有没有想办法去找过?”
“没有,”谢乐明愁眉苦脸的摇摇头,“我后来哪还有心思去找辆三轮车啊,也不值什么钱,再说了,我还生怕和周围的邻居街坊打照面儿呢,万一被人问起来,说我找的那个女朋友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说。”
“那你对那辆小三轮车最后的印象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什么印象了,反正我去找那个姓鲁的,还是骑着三轮车去的呢!我老家那儿离姓鲁的住的地方,骑车子也就四十分钟多点儿的路程。”谢乐明说完,终于忍不住因为安长埔对小三轮的重视程度而感到好奇起来,“那个小三轮有什么重要的么?为什么你们对它那么感兴趣?”
安长埔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疑问,只是叮嘱他近期不要出远门,随时随地与警方保持联络,谢乐明都一一答应,态度表现的十分诚恳。
其余就再没有太多需要向谢乐明询问的东西,安长埔提出送他离开,两个人走出重案组办公室之后,秦若男从办公桌抽屉里找出手机数据线,把手机里拍的那张照片传到电脑上面,又从之前的证物照片里找到在尸体打捞现场附近找到的那辆有血迹的三轮车照片,仔细的对两者进行对比。
在把屏幕上的图片放到最大,与手中照片上每一个细节进行对比过之后,安长埔也送走了谢乐明返回办公室里。
“他走了?这么让他走,你放心么?”秦若男抬头看到安长埔回来了,站在旁边看着自己比对照片。
安长埔耸耸肩:“没什么不放心的,更何况我刚才已经找人留意他的行踪了,你这边对比了半天,有结果么?”
“有,如果你相信我的眼力,谢乐明丢的那辆小三轮,就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一辆!”秦若男放下手里的照片,笃定的回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三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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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愧疚
安长埔听秦若男说完,没有吭声,默默的站在她桌旁,摸着自己的下巴,秦若男疑惑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沉默让人误会了,连忙说:“我不怀疑你的观察力,只是在想,刚才谢乐明说的那个阻拦他殴打鲁民的女孩儿,分明就是鲁安梅,同时也在场的还有丁木兰,可是为什么这件事在之前几次接触中,她们谁也没有提到呢?这很奇怪!”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鲁安梅?”秦若男听了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安长埔对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知道你很同情鲁安梅,但是在这件事上,你不能感情用事!她的遭遇和处境的确值得同情,但是破案不能靠同情心,理智客观有时候会显得冷酷无情,但是这也是工作需要。”
秦若男微微红了脸,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安长埔说中了她的心事,对于鲁安梅,她有着一种惺惺相惜般的同情,并且因为这种同情,她从心底里主观的不愿意把那个姑娘朝不利的方向去作出联想。
安长埔说的对,在查案的时候,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我以后会注意的。”她叹了口气,对安长埔说。
安长埔也不想揪着这件事不放让秦若男更加尴尬,既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种主观倾向性的不当,以后知道注意就可以了,以她的工作经验,加上之前的工作表现,相信这种事情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必要再去找一趟丁木兰家,或者你也可以单独打电话给鲁安梅问问情况。”他提议。
“不怕我对鲁安梅感情用事么?”秦若男问。
安长埔一听她这么问,当即笑了:“你要不问我,我还真没准儿会想提醒你一下,你都这么问了,就说明你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秦若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啰嗦,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竟然已经这个时间了!原本我还想去问问咱们去t县之前我送去化验的砖土成分,现在看来恐怕是来不及了!”
安长埔倒没有象她那么心急,他在送走谢乐明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时间的问题,其实一点也不意外,这一整天,他们两个人在t县和c市之间往返,回来的时间能早才怪!和谢乐明谈话的功夫,就连一向下半时间不固定的重案组里其他的几个人都纷纷下班回家,更何况局里其他的部门,除了值班人员还在之外,其他人估计这个时间都已经到家安安稳稳的开始吃晚饭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找一下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安长埔连忙阻止秦若男想要去碰碰运气的意图,“走吧!这一整天也没好好吃顿饭,咱先填饱肚子,然后各自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精神头十足的再继续调查也不晚!破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拗不过他,秦若男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打算,被安长埔“轰赶”出了重案组并提议一起吃晚饭,她最初想要拒绝,最后却还是答应了,这一次倒不是因为什么私心,只是连续两天晚上几乎无眠,白天又都是忙碌的东奔西跑,折腾到现在,秦若男已经觉得精疲力尽,头重脚轻,想想家里的冷锅冷灶以及几乎空荡荡的冰箱,她才改了主意,打算对自己好一点。
心里想着要对自己好一点,在选择餐馆的时候,她还是否定了安长埔的几个提议,坚持要到公安局附近的一家小面馆去吃,晚餐的费用更是毫无悬念的aa制。
等到他们点的餐被服务员端上桌来,安长埔看着秦若男面前的那碗汤色寡淡的清汤面,有些哭笑不得。
“难怪你瘦巴巴的,吃东西这么糊弄怎么行!”他知道秦若男的个性八成不会喜欢被别人过问自己的生活私事,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不会为了那两块肥比瘦还多的牛肉就多花那将近一倍的价钱。”秦若男看一眼安长埔面前的牛肉面,“钱没有必要浪费在那种地方。”
安长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头儿让咱们俩搭档真是错了!早知道你这样,当初他就应该让你和墨窦那小子一起,你们两个可以组一个‘算盘精’组合!”
秦若男没有笑,一声不响的默默吃着自己的面,安长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无心的一句戏言刺伤了她,又不好意思问,只好也闷声不响的专心吃饭。
饭吃到一半,秦若男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