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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根本目不暇接,几次都几乎覆盖住了徐世绩的全身,却又被一阵银光猛暴,那白龙银枪又能从这团刀影之中杀出一片生天,如此的高手对决,真是让观战的双方将校们大呼过瘾,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了。
三百多个回合转眼即过,天色也渐渐地黑暗了下下,高建一声怒吼,再次调转虎头,冲向徐世绩,而徐世绩也不甘示弱,全速向着他冲刺而来,两人相错之时,又是刀枪互刺,互相攻敌要害,如同前面几百招一样,闪身而过。
但在刺最后一刀时,高建突然刀交左手,右手空出,浑身杀气四益,徐世绩的心猛地一提,这一下高建怕是要有变招了,他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最后一枪也只是虚点一下 ,气运丹田,力沉双臂,准备应付接下来的一下突击。(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箭折强敌
果然,座骑错开不到一丈的距离,高建突然大喝一声,右手一探虎背上的鞍鞯,再抬手时,已经抄起一把足有二三十斤重的流星飞锤,这锤子原本一直放在鞍上的革囊里,徐世绩早已经注意到这鼓鼓囊囊的一团,却不知是何玩意,一开始甚至还以为是这高建斩杀的某个隋将首级,却不料是这样巨大的流星锤,不仅愕然。
说时迟,那时快,高建一声暴喝,而座下的猛虎也是放声虎吼,声震四方,连离高建一丈以内的杂草,都给这吼声震得东倒西歪,齐刷刷地伏下,吼声之中,那流星锤如电光火石,带着巨大的威势,直奔徐世绩的后心而来。
徐世绩根本无法躲闪,这一下流星锤来得太快,劲风甚至吹得他无法向两边跳跃,一咬牙,在马上一个大旋身,虎腰一扭,上半个身子转到背面,双手运起十二成的功力,紧紧地抓着白龙银枪的枪杆两端,鼓起全身的气劲,对着流星锤的方向,拼命一顶。
只听“彭”地一声,金铁相交之声震天而响,徐世绩只觉得一股子绝大的力量,狠狠地从枪杆上传来,震着自己的胸口,一股强烈的血气直向上涌,瞬间就是喉头一甜,几乎要喷出血来,连人带马给打得向前跌出了四五步,而那杆纯钢打制的白龙银枪,枪杆给这一砸,几乎弯成了弓弦一样,从直杆变成了反曲弓,裂纹四布,再也不成枪型了。
徐世绩把手中的白龙银枪一抢,扭过身子,策马疾驰,三百多招打下来。他都能维持一个面子上的平手,但这一下还是给高建抓住了机会,以流星锤飞袭,让他退无可退,只能硬顶这一招,几乎给打得吐血。现在兵刃已毁,再也无法作战,他一边狂奔,一边大喊道:“单大哥救我!”
高建的座下猛虎,力量极强,但是速度却不如这纯粹的战马,尤其是浪里白跳,乃是万中挑一的突厥良马,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奔出十余丈, 他一咬牙,张手就去取另一边鞍鞯上挂着的铁胎大弓,转眼间,一张长达七尺,足有大半个人高的大弓就挡在了他的手上,一根短槊般的羽箭也直接上了弦,带着倒刺的三棱箭尖方向所指。直接就奔向了徐世绩的后心,他的嘴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今天这个姓徐的小子让自己如此丢人大发,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高建的取弓,上箭,拉弦,瞄准,加起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二秒钟的时间。对着徐世绩的后心,就是一箭,四尺长的大箭,带着巨大的呼啸声,如流星一般。向着徐世绩袭去。
一声凄厉的箭啸之声响起,高建的脸色一变,作为高句丽头号勇士,也是顶级弓箭手的他,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有神箭手出手了,脑子刚刚一转,就看到飞出才四五丈的那枝大箭,在空中被一枝长杆狼牙箭狠狠地击中了侧面,这一箭的劲道好生了得,虽然不能把大箭直接击坠在地,但也把这足有四五斤重的纯铁大箭震得偏了方向,去势大减,在离着徐世绩的后心还有四五尺的地方,一头栽到了地上,头上脚下,箭尾的羽毛还在晃动不已。
高建猛地一转头,另一个方向上,单雄信的脸上,神色坚毅,左手抄着一张四五尺高的铁胎大弓,右手已经把弓弦拉得如同满月一般,而右脚上也勾起了另一张铁胎大弓,摆开了标准的左右开弓的架式,只要右手的弓弦一松,人就会躺下在鞍上,以右脚开弓,再次发射。
高建一看单雄信的这架式,就知道此人的弓法绝世,虽然四石的大弓比起自己的六石强弓还是不足,但在这五十步以上的距离,足以击偏击落自己的大箭,而他左右开弓,射速上却是占了优势,自己跟他这样对射,未必能占到上风呢。
单雄信冷冷地说道:“高建,你想和某一较箭术高下吗?”
高建咬了咬牙,转头一看那徐世绩,这会儿已经奔出百丈开外了,刚才的那一下流星锤击,他也是用上了全力,今天前后大战四员隋将,尤其是最后一场和徐世绩这一战,让他使出了全力,甚至连飞刀暗器和流星锤这个杀手锏都用上了,也未能杀了那姓徐的小子,气力已有所下降,而看这赤发隋将,威武雄壮,光看他的力量,就是壮士,这会儿打起来,胜负实难料。
于是高建咬了咬牙,喝道:“你又是何人,为何不敢上前厮杀?”
单雄信冷笑道:“某刚才就报上了姓名 ,赤发天官单雄信是也!今天某主公下令,让某持箭掠阵,掩护徐世绩撤退,若不是军令在身,不得与你交手,这会儿某早就上前一会阁下的三尖两刃刀了,我大隋多的是勇士,不容你高建小视,若是你想要与某交手,待某回营之后,求得将令,明天再与你一战!”
高建咬了咬牙,他迅速地评估了一下形势,只怕再打下去,自己占不得任何便宜,隋军之中看来又多了不少生力军,只看这二人,俱是英雄,看来自己这些天来虽然斩获极多,但接下来要面临苦战了,他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明天会会阁下的高招,希望到时候你别让我失望 !”
单雄信点了点头,二人各自收起弓箭,单雄信一把抄起插在地上的黑槊,掉转马头,疾驰而去,高建摘下了脸上的黄金面当,露出一张遍是伤疤,满是汗水,颧骨高突的大胡子脸,眼中杀机一闪而没,摇了摇头,退回了营寨之中。
隋军大营里,暴发出一浪接一浪的欢呼之声,徐世绩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战高建的经历,让全军将士本已经有些低迷的士气复振,而单雄信箭折高建,全身而退的豪气,还是让将士们大呼过瘾,若是说开始的高声呼喝还是因为来护儿的将令所致,现在则完全是发自心底的欢呼与吼叫了!
来护儿看向了一边的来整:“明天一战,可有信心?”
来整微微一笑:“必斩高建于马下!”(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雄信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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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隋军大营里,一片欢笑之声,几天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来护儿特地下令,所有的士卒,都赏以酒肉,一堆堆的火堆边,尽是士兵们在开怀畅饮,大口喝酒,大快吃肉,那些站在营中,无缘得见今天一战的士兵们,听着那些当值在寨前,能看到大战场景的军士们口沫横飞地大吹特吹,一脸的羡慕。
而在中军大帐中,也是摆下了酒席,各级将佐,按序排列,而左首上座的两个位置,则特意留给了今天的两位英雄,徐世绩的脸色有些发白,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今天那最后的一锤,还是让他多少受了些内伤,回营之后就吐了几大口血,这会儿还是没有完全缓过来呢。
来护儿也是因此特地吩咐不要给徐世绩上烈酒,只是配了两坛清淡的水酒,做做样子,如今,已经酒过三巡,各位将军们也都轮流上前给徐世绩敬过了酒,让他这张粉白的脸上,三分微红,七分醉意。
单雄信的那张红脸,倒是看不出跟平时有何分别,不管是谁来敬酒,他都是一仰脖子干完,眼皮也不眨一下,到现在已经喝了足有两坛烈酒了,仍然是面不改色,看不出有一点醉意。
王世充一直坐在右首的第二位,周法尚的边上,冷冷地看着徐世绩和单雄信,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去扫一眼坐在左侧中央的徐盖,他也显然一直在看着王世充,每次四目相交,他的头就低了下去或者是扭向了别处。
来护儿又是一碗烈酒下肚,笑道:“今天还是仗二位将军用命。大挫了高建的锐气,我看今天的高句丽大营里,也没有前几天的热闹了,那高建这会儿,估计还在喝着闷酒吧,哈哈。”
徐世绩的脸上微微地现出一丝得意之色。而单雄信则摇了摇头,说道:“大帅,明天请允许末将去会那高建一会,今天限于将令,不能出战,这让末将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坐在单雄信斜对面的费青奴哈哈一笑:“老单,等我打完了,你再上不迟,明天的高建。可是我费青奴的,谁也不许抢。”
单雄信的眼睛微微一眯:“费将军,上次那个高句丽大将给你斩了,你好歹也分我点机会吧。”
费青奴今天看着两人大战高建,口水都快要流地上了,身为猛将,每天做梦想的就是建功沙场,有高建这么强大的对手。只能更刺激起他的斗志,尽管他和单雄信早就打成一片。平日里没少比武较量过,可谓英雄相惜,但这件事是绝对不肯相让的,他摇着斗大的脑袋,嘴里喷着重重的酒气:“不行,这事不行。大帅说了,明天的高建,是我的。”
单雄信也喝得有些酒劲上头了,一拍桌子:“老费,总不能好事全让你占了吧。我今天没出手,已经够克制啦,白日里我就跟那高建说过,要请令战他,要是明天他发现对手不是我,那我单雄信的这张脸,还往哪里放!”
王世充一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要吵出真火来,连忙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动了真火,雄信,今天你的表现很好,但明天出战高建的是费将军和来将军,这事早已经定了,就别再多争啦。”
单雄信心中恼火,重重地一顿酒杯,说道:“各位将军,雄信不胜酒力,先行失陪了!”他说着,也不等来护儿和王世充的回应,长身而走,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帐。
来护儿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王世充摇了摇头,转头对来护儿一揖:“大帅,我去劝劝雄信吧。”
来护儿的脸色还是有点难看,点了点头:“好的,有劳王将军了。”
王世充起身走出了营帐,来护儿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没事,大家继续喝,费将军,你先来说说明天准备怎么打。”
月下,营地的一角偏僻之处,单雄信在一片空地之上,一只黑槊舞得虎虎生风,一招一式尽显功力,飞沙走石,气场惊人,每一下都似乎在和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在以性命相搏,而他的一张红脸之上,肌肉都在扭曲着,跳动着,一头赤发更象熊熊的火焰,似是这时他满腔的怒火,在发泄,在燃烧。
一套槊法使罢,单雄信最后一招刺出,身后的一个上百斤重的沙土带给他一槊刺中,随着他的一声断喝,沙袋被他生生地挑到了空中,他的右手连挥,黑槊的槊尖散出点点寒光,一下下地刺在这个沙袋之上,把这百余斤的大沙包刺得在空中生生解体,里面的沙土纷纷而下,却被一个旋轮舞生生击散,十余丈内,散得满地都是。
几下稀疏的掌声从身后传来,王世充的两只碧绿眼睛从黑暗中最先显现,然后才是他的瘦长身影,他微笑着说道:“雄信,这样使了一路槊法,可好受点?”
单雄信这一路槊法使完,全身上下如同水洗,这酒也醒了一大半了,给这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刚才他全力舞槊,没有注意到王世充跟来,这会儿回头看到王世充,连忙把槊往地上一插,拱手欲行礼。
王世充笑着托起单雄信的手,阻止了他的行礼:“你我兄弟,何需如此?”
单雄信摇了摇头:“主公过谦了,您是主,我是仆 ,尊卑有别,何来兄弟?”
王世充微微一笑,看着单雄信的脸,渐渐地脸色变得诚恳而坚定:“没有你们这些兄弟们多年的鼎力相助,我王世充什么也不是,此处就你我二人,不要说什么主仆不主仆的。”
单雄信低下了头,似是有意在回避着王世充的目光,王世充点了点头:“雄信,陪我到海边走走,可好?”
单雄信提起了黑槊,走在了王世充的身后,出了这营地一角,就是南津浦的滩头,带着咸味的海风吹着二人的须发,夜间的潮汐拍岸之声不绝于耳,而远处的港湾里,上千艘隋军战船上,灯火通明,饮酒行令的声音此起彼伏。
二人走了三四里,行到一处小高坡上,王世充定住不动,这里一片荒凉,四顾无人,他回过头,对着单雄信叹了口气:“雄信,这些年,你可是受委屈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思想工作
单雄信脸上的肌肉跳了跳,他抬起头,眼中微微有泪光闪现:“主公,我,我,我这心里今天是有点堵得慌。”
王世充点了点头:“雄信,啥也不用说,我心里清楚,跟着我,你和金称,公卿,黑闼这些兄弟们,受苦了,你们一身武艺,本可在隋军之中搏个功名,却是跟了我,走上了这条路,不能出头,不能扬名,是我王世充拖累了你们,没有给你们谋个好的前程,我只能说声,对不住了,兄弟。”
单雄信的眼中泪光闪闪,说道:“主公,在咱们兄弟籍籍无名的时候,是您收留了我们,这个恩情,雄信一辈子也不会忘怀的,只是,只是这次雄信实在不服,那费青奴,主公自从见了以后,就一直给他各种出风头的机会,他现在也跟我们一样,是主公的人了,为什么给他斩将夺旗的好机会,却不能分一些给我们呢?这点是雄信想不通的!”
王世充轻轻地叹了口气:“雄信啊,我是舍不得你,才一直把你给藏着的,你也知道,我王世充要做什么事情,你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兄弟了,我可以对你托以身家性命,当然是舍不得你离开我的,所以,所以请你原谅我的私心,没有给你建功立业的出头机会。”
单雄信睁大了眼睛:“那费青奴也已经跟随主公了,为什么主公就给他这样的机会呢?”
王世充摇了摇头:“费青奴不一样,他一开始不是我的人,一直跟着麦铁杖。是隋军将领。现在已经做到虎贲郎将了。勇名也是传遍三军,所以我要拉他过来,而不至于让别的大将得了去,只有一边给他好处,一边给他立功的机会,只有他一路有了军功,可以升迁,他才可能对我死心踏地。因为,我给他的,别人给不了,只有这样,他才会是我的人。”
单雄信不满地摇了摇头:“可是这样一来,忠心跟着主公的没有机会,而他一个新来的却能立这么大的功,出这么大的风头,连我都不服气,别说其他的兄弟们了。主公,你这样怕是会寒了老弟兄们的心啊。”
王世充冷笑道:“风头?打高句丽能出什么风头?雄信。你忘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吗?”
单雄信的脸色一变,警觉地四下看了看,海风吹过,只有些风过草丛的声音,没有任何人的声音,无论何时,他都是个足够称职的警卫和保镖,这点即使是再有不满,再喝多了酒,也不会改变。
单雄信还不放心,走到四周,用黑槊在草丛中扫荡了一阵,这回他确认不会藏有人,这才放了心,回到王世充的身边,说道:“主公的大志,属下一日未忘,主公是真龙天子,而我们这些人,就是拥戴您走上帝位的从龙之臣。”
王世充摇了摇头:“其实我也跟你们说过多次,你也是聪明人,很清楚,隋室气数已尽,一路之上,我们从河北山东过来,遍地饥民,到处都是盗匪和反贼,可杨广仍然为了他的面子,支持百万大军征战于外,这样下去,不用一年,他的江山就会狼烟四起,别说打不下高句丽,就是一战而灭,也只能被迫还军了,连江山都没了,这区区军功,还有什么意义呢?”
单雄信咬了咬牙:“可是咱兄弟跟着主公做大事,也是想要富贵荣华,以后好衣锦还乡,这回打高句丽,如果有机会能斩杀他们的大将,当然就可以留名于史,有这样的机会,谁不想争取?主公,雄信愿意一个人与那高建对战,虽死亦无遗憾。”
王世充的眼中绿芒一闪,说道:“雄信,你自问如果和这高建正面对打,一对一的较量,有几成胜算?”
单雄信摇了摇头:“不到两成。此人的武艺和力量,雄信亲眼所见,老实说,除非发生奇迹,不然我不是他的对手。”
王世充笑道:“明知打不过,为何还要去送死呢?你要是在这里送了性命,那后人如何会知道你单雄信曾经过?就象那给高建所杀的十余员隋将,又有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