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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炎一拳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头上,这才喃喃地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只是声音是那么得嘶哑,那般得无力,倒听得颜月心中一片苦涩。
颜月此时需要的并不是“对不起”三个字。颜月需要的是吃的喝的,更需要药来给慕容炎疗伤。刚才的检查让颜月放下些心来,慕容炎的小腿只是最轻微的骨裂,加上这几日躺在床上没有运动,骨骼周围於肿己消,若辅以最好的激发骨细胞快速生长的接骨中药以及食物,凭慕容炎的身体底子,颜月有把握让他十日之内完全复原。只是那些人会同意自己的要求吗?
没等颜月想清楚要怎么办,良师傅,古师傅以及小主子等人己来到了屋中。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慕容炎从没有想到一个孩子会诡计多端到如此到步,瞧那一脸的无辜和单纯,慕容炎想不到自己一个大男人会对一个孩子产生哪些复杂的情绪,恨得想要把那孩子掐死,却又于心不忍。
颜月则在看到良师傅、古师傅及杨复宏等人进屋之后,一腔的怒火合部隐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平静与安然。倒是那杨复宏几次偷偷打量着颜月,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幻。
”这是我们替皇上拟好的诏告天下书,皇上抓紧时间誊写之后交给我们。”古师傅慢慢地递过来一张纸,颜月伸手接过,没有递给慕容炎而是自己先仔细地看了一遍。诏告天下书内容很简单,一是忏悔当年大戎朝吞并天宏国之罪不可恕;二是把当年天宏国的国土无偿归还于天宏国后人杨天宏,并赔偿现今属于大戎朝的大虞城;三是从此之后大戎朝永不可对天宏国用兵。
颜月不禁苦笑,实在不理解这些男人都在追求些什么!为了权利他们抛弃了最最安稳的生活,把自己和他人都陷于到血雨腥风之中。因为他们的**,有多少人失去了生命,有多少人失去了温暖的家庭,又有多少孩子都失去了童真和欢乐!
“这个他现在不能誊写。”颜月没有把那张纸递给慕容炎,而是慢慢地递回到古师傅的手中。
“颜姑娘,这件事你不能代替皇上作出决定。”良师傅出言阻止道。
“错了,我的事都由她做主。”没等颜月开口,慕容炎已出言道。古师傅眼中闪过一片异样,这句话若是普通的男人所言也就罢了,可慕容炎他是大戎朝的皇帝,殊不知这句话就是把大戎的天下交给了颜月做主吗!
“事关朝政,皇上还是看看吧。”良师傅大声地警告道。
古师傅却淡淡地开了口道:“颜姑娘,你说现在皇上不能誊写,那何时能?”
颜月毫不迟疑地道:“一个人连命都没有了,要那些国土何用。皇上如此,杨之坊也是如此。所以此时你们要做得是要确保有一个健康皇上,他日大戎朝才能带回给你们一个健康的杨之坊。这诏告天下书也才有诏告的意义,否则皇上死了,谁又在乎这份诏告?谁又承认这份诏告是真的?所以,现在不是着急写诏告天下书的时候,现在要紧地是救治皇上。”
良师傅和那古师傅对视一眼,不得不承认颜月所说在理。古师傅却又追问了一句:“颜姑娘需要多长时间?”
“没听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吗?皇上这腿没有两三个月根本不能下地,所以你们也不要着急。我们身上的毒药都被杨公子骗没了,我又没有武功,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跑了。如果药材和饮食能跟得上,本姑娘也可能会让皇上好得快一些。”颜月一边说一边从那良师傅手中拿出纸与笔,很快地挥笔写出了十多种药材的名字,又很快地递到了良师傅的手中。
颜月把病情夸张了些,反正这些人也不是专业的医生,他们知道慕容炎腿断了,却绝对想不到是最轻微的骨裂。而腿断恢复当然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良师傅和古师傅对视了一眼,最后目光都落在了那杨复宏的身上,那杨复宏眉头一扬道:“姐姐的医术如此之高,时间哪能用得了如此之久。姐姐不会故意糊弄我们吧?”
颜月不禁失笑,盯着那杨复宏慢慢地道:“杨公子如若不信,请古师傅把杨公子的腿也打断了,我给你和皇上用一样的药,吃一样的饭,试试彻底恢复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杨复宏的小脸一阵通红,倒是古师傅轻轻咳了一声道:“那现在就依姑娘所言吧。”
当室内再度恢复安静,颜月不禁发出一声长叹,有了食物和药材,如此一来慕容炎的命暂时是保住了。命保住了,一切才会有机会。不知从何时起,颜月的手被一双大手抓住,一声欢喜至极的叹息传入到颜月的耳中:“知道吗?颜月,虽然我不想连累你受这些罪,可你在这里,我真是满心欢喜。欢喜得似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
颜月慢慢地坐在慕容炎的身边,一时竟无语相对。命运就这般的捉弄于人。明明不可能相守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因为命运的安排再度走在了一起。听着他的喃喃细语,感知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颜月的心这一刻也变得暖融融的。颜月想说,看到他还活着,自己也是满心欢喜。如果他真得死了,颜月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颜月,这一次我再也不要与你分离,即使是黄泉白骨,我也会缠着你不放。永生永世,永不分离。”慕容炎轻轻地说着,慢慢地将头靠到了颜月的腿上闭上了眼睛。一代帝王,此刻变得是那般的柔弱,颜月慢慢伸了手揽住了他,心中再度震撼无比。
黄泉白骨,永生永世,永不分离,这可能吗!不管今后如何,现在的相拥是那般得真实,真实到颜月不想去想将来,只想拥有现在。
第五十三章:颜月爬树
一杯炸好的西瓜汁,一份鱼丸子,一份蒸蛋羹,还有一份由猪肝、菠菜、大米、枸杞等原料熬制成的猪肝粥。菜式虽然简单,但颜月从思考到做成却用了很长的时间。考虑到慕容炎连着数日没有饮食,胃肠功能一定极差。此时只能食些清淡且易消化的食物,而钙、锌、蛋白质、维生素a是促进骨骼生长的重要元素,所以颜月尽可能地选择这类含量高的菜来加工。
当这些膳食一份份摆在慕容炎的面前时,有那么一段时间慕容炎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一切真如梦中一般,即使是身处险境这中,即便是满身是伤,可闻着这浓浓的饭香,看着眼前那一脸汗水的小女人,慕容炎还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由衷得幸福之感。慕容炎的脑海里还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即便是死在这里,有她相陪也觉此生无憾了。
慕容炎吃得很慢,以致于颜月以为自己做出的菜不太合他的胃口。正想开口解释时,慕容炎却似已看透了颜月的心思肯定地道:“这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所以我要慢慢品尝。”
颜月不禁失笑,颜月虽然知道自己在厨艺上有些造诣,可比起那皇宫里的御厨们应该还是差了许多。颜月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倒有些类似于慕容炎此时的感觉。一位当代著名文学家曾说过的话“几个月不见女人,看见老母猪都觉得秀气”以及不知是谁的经典语录“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感觉中现在的慕容炎正是时间久了没用那皇宫里的菜肴,所以才会说自己所做饭菜是他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饭吧。
颜月哪里想到此刻慕容炎品出的又何止是菜的味道,更有情的味道,那浓浓的关心和维护,那失而复得的爱情。这般滋味融入到菜肴中,岂不是人间美味。
颜月倒是兴致勃勃地开腔道:“你听说过貂蝉吗?”这四大美人的历史是属于中国的历史,现在却只属于颜月一个人的历史。如颜月所料慕容炎奇怪地摇头,颜月这才接着说了下去:“貂蝉是一个女子,生得国色天香,婀娜多姿。传说中她赏月之时,只因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羞得月亮都躲进云里。所以人称貂蝉有闭月之貌。”
颜月说此话的目的是为了铺垫,铺垫出“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那句话,用来对比慕容炎所说的“我这辈子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此语。只是还没等颜月往下说下去,慕容炎却慢慢地放下了碗筷,动作缓慢却坚定地把颜月的两手握住,凝神注视着颜月的眼睛,待颜月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这才肯定地道:“月儿,什么貂蝉,即便是天仙站在面前,我慕容炎此生只要月儿一人!”
颜月先是愕然,接着笑出了声。那貂蝉不知死了多少年了,更何况与这个朝代风马牛不相及。慕容炎太语出惊人了,而且他的表情也太搞笑了。颜月越想越是好笑,越笑声音越大,笑到最后竟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而那慕容炎犹没弄清问题在哪,依旧语气坚定振振有词地道:”什么闭月之貌,在我眼中任何女子都没有我家小月儿容貌出众。”
颜月终是笑到了无力,说不感动是假的,颜月又岂能感受不到慕容炎的痴恋。只是此时此刻又哪里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因此颜月的脸一沉斥道:”即然本姑娘所做菜好吃,为何却堵不住你的嘴。”
慕容炎还想表白,可看到颜月的脸色不佳时,忙低头往嘴里塞饭。只是又想起了什么犹豫了几番才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月儿,一会给我弄些热水,我想冼一洗。”
这个时代天子重英豪,臣民重礼仪,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无不重视沐浴礼仪。连着数日没有清洗,慕容炎觉得自己就要臭掉了一般。起初见到颜月只顾着激动而忘了自身形象,而颜月去做饭的功夫却没有人原意答理慕容炎,此时吃饭闻着饭香慕容炎更觉身上异味惊人。偏偏颜月似没意识到这点一般,此时慕容炎不得不主动提出。
”我知道,只是刚吃完饭不适合洗澡,我现在去烧热火,你用完餐之后歇息一会再洗。今天本姑娘亲自侍候你。”颜月说得自然,毕竟慕容炎伤了腿,难不成让他站起来自己洗发擦身吗!可慕容炎听得愕然,让颜月侍候着沐浴,这是多高的待遇呀,似乎当初在皇宫时都不曾如此享受过。只是想到身上的异味和那些难看的伤痕,慕容炎不禁面露难色。迟疑着结结巴巴地道:“不用你侍候,还是我自己来吧。”
颜月诧异地抬头,正看到慕容炎一脸的囧样,当即想通了为什么。当即笑着打趣道:“放心,你这样没有任何观赏价值,本姑娘只是因为你腿断了,否则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颜月说完转身离去,慕容炎却不禁有种想笑的感觉,只觉胸腔之中溢满了那种酸酸甜甜的小泡泡,那感觉浑身舒适,仿佛病痛都去了一半。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前闪过,颜月转头看去,却见杨复宏不知何时守在门外不远处。可能到了这个地方便习惯了有人监视,所以颜月原本没在意那监视的人是谁。此时看到那依旧胖嘟嘟外形可爱的孩子,颜月却找不到当初那种怜爱的感觉。
颜月的步子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向着那厨房走去。要烧热水,还要找些沐浴用的东西。这里没有澡豆和胰子,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用淘米水帮慕容炎洗头,只是慕容炎能接受得了吗?纵是接受得了,也肯定会十分不习惯。
杨复宏看着颜月的眼光看向自己,正等着颜月开口说话呢,可谁知颜月就似没看到自己一般,转头走了。记得以前她看自己时脸上总有着暖暖的笑意,眼中总有着温柔的关怀,可是如今她居然完全漠视了自己的存在,杨复宏突然感觉心中酸酸的。
“自己没有错,错的是那个狗皇帝,他抢走了我们的家园,伤害了我的父亲,更杀了无数天宏国的子孙,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杨复宏不停地在心中重复着古师傅以及良师傅等人常在耳边念叨的话。脚步却有些迟疑地跟上了前面的颜月。
颜月刷锅烧水,杨复宏就在一边看着。知道颜月姐姐必是为了服侍那个狗皇帝才会如此,杨复宏的心中竟充满了嫉恨。如果没有这个狗皇帝,颜月姐姐一定如当初那般疼爱自己。颜月开始淘米,杨复宏不禁皱眉,所有的人都吃过饭了,又做饭做什么。观察了一会,才知颜月姐姐居然只是需要淘米水,杨复宏眼前一亮,当即找到了话题。
“颜月姐姐,我有肥珠子,你要不要?”杨复宏有些得意炫耀道。颜月的眉头皱了一下,当即明了杨复宏口中的肥珠子即无患子。据《本草纲目》记载,此树生高山中,甚高大,枝叶背如椿,五六月开白花,结实大如弹丸。实中一核,坚黑似肥皂荚之核,正圆如珠。十月采实,著熟去核,捣和麦面或豆面作澡药………无患子洗发可去头风明目,洗面可增白去斑……即便是现代科学也证明无患子是世上清洁能力最好的天然洗涤原料,它的汁液ph值在5~7之间,呈自然酸性,泡沫丰富,手感细腻,去污力强。
杨复宏明显得看到颜月的眼中一亮,嘴唇微张,正满心欢喜地等待颜月开口时,却见颜月的嘴巴又紧紧地闭上。接着看也不看杨复宏一眼,突然出了那厨房。
颜月站在那小院中四处眺望,在奇异城居住半年之久,颜月当然识得这里是奇异山。也幸亏杨复宏的话,颜月突然想到了这山上有皂角树,如果找到皂角树,那沐浴的问题就解决了。果然不负颜月所望,在那小厨房的不远处就有一棵高大粗壮的皂角树,此时那嫩黄的皂角缀满枝头,一阵风吹来,许多的豆荚像扁豆一般在树上荡秋千似的晃来晃去,煞是可爱。
颜月毫不迟疑地奔赴向前,皂角树很高,颜月根本够不着。小院中随处可见那些守卫的身影,颜月却不想张嘴请求帮忙。虽然很久没有爬过树了,颜月今天还是准备脱鞋爬树,先是小心翼翼地上了右脚,踏稳了借足了力抱紧树,才又上了左脚。这一系列不熟练却执着的动作直看得那些院中守卫们目瞪口呆。
颜月可不管那些人看些什么,更不在意他们想些什么,只是全神贯注地爬树,目标是最近的皂角。毕竟是多年不爬树了,一个不小心,竟踩到了一个树尖上,一股刺痛传来,颜月竟忍不住轻叫出声。好在颜月还没有完全把重心转移过去,应该只是伤了些皮肉。颜月却是越挫越勇,只是这般折腾,待爬到那目标之处,颜月已是满脸的汗水。此时颜月也顾不得其它,一手握紧了树根,一手开始用力地摘下那皂角扔到地上。只一会的功夫,地上已是一片嫩黄。
等到颜月摘完那目标之处的皂角,想要下树之时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竟然爬了这么高。从那高处往下看,一时间颜月居然有种腿底发软的感觉,头脑也轰得一下变得一片空白。不可否认,颜月有些害怕。纵是如此,颜月长长地吸气稳住了情绪,这才慢慢地爬下树。等到两腿踏到地上,颜月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不得不说享受劳动果实的感觉真是好,颜月快活地拾着那些皂角,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已是污渍斑斑,更没有注意到那受伤的脚流出的血染红了袜子。当那一桶散发着清香,带着些泡沫的热水提到慕容炎面前时,慕容炎只看了颜月一眼便呆住了。
小脸狼藉不堪,衣衫污渍斑斑,凌乱的头发上还挂着几片皂角,慕容炎只觉得心脏被什么紧紧攥在了一起,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当颜月上前帮着慕容炎打开头发,用梳子慢慢地梳理时,慕容炎才努力控制住情绪,淡淡地问道:“你从哪弄的皂角?”
“爬树,我爬树了。慕容炎,本姑娘有本事吧!”颜月毫无所觉得意地炫耀着。没有注意到慕容炎的手已因这句话紧紧地握成了拳,薄唇更是紧紧地抿起。
颜月,自己最爱的女人,最想呵护在手心里的女人,却一再地因为自己受到伤害,遭遇困境。慕容炎发誓,重重地发誓,这一生必让她幸福。
第五十四章:说出理由
模仿着二十一世纪理发店的洗头方式,慕容炎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任由颜月侍候着洗发。颜月坐在床前,心中却也觉得十分得欢喜,因为慕容炎如此依赖自己而喜悦,也有因为自己有机会这样服侍他而欢喜。
细心地解开那束着的头发,汗水污渍使得慕容炎的头发干涩,部分头发更紧紧地粘到了一起。纵使颜月的动作更温柔细心,依然能感觉到扯痛了慕容炎。看着他不自然抿起的唇,颜月不禁皱眉,动作也变得更加得轻柔。
用碗舀一点点地舀水将他的头发泡透,颜月的手才细细地搓揉起那头发,从发梢到发根,从枕部和颞部,颜月都极细心地用指腹或手掌轻轻揉洗。一盆水洗后,那头发方才柔软了许多。瞧着那一盆的黑水,颜月不禁露出了微笑。心中暗自琢磨着那慕容炎若看到这一盆的污渍,一定会羞得满脸通红。
颜月又用了一盆皂角水和一盆清水,慕容炎的那一头长发方才彻底得干净。拿起梳子细细地梳理着那长头,感受着那柔柔的长头顺着水波穿过自己的指缝,颜月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