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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戎朝建朝至今已逾百载,作古能位列此殿的皇族直系自然不少。颜月些时纵再是劳累也不敢埋怨。只可怜颜月不停叩头、起身,起身、叩头,重复不下百次,从开始的东方泛白一直叩到天光大亮,到后来已经头昏脑胀不辨方向,完全只是跟着身畔那个男人在进行机械动作了。加上昨夜睡眠又少,等从垫团上起身站直,眼前一花,身子便跟着微晃。一只手飞快从侧旁伸了过来,一把扶住她臂,顿时有了支托,这才没摔倒在地。
“这就累得受不了了,今晚还是皇后娘娘和朕的洞房之夜呢。”慕容炎贴在颜月的耳朵低语着,颜月倒没想到他在祖宗面前也敢如此,只恼得瞪了他一眼。结果却发现慕容炎依旧是一脸的严肃,仿佛刚才说这话的不是他一般。
颜月从没感觉如此累过,为身上那贵重的服饰而累,为那复杂的繁缛礼节累,为累了还要伪装成不累而累……就这般,等颜月坚持到晚间的中秋大宴时已然昏昏欲睡,可颜月还得坚持着,奉陪着,因为颜月正在吃中药的缘故,文武百官前来敬酒皆落入慕容炎一人的口中,纵是颜月已然有些脑筋不清醒,数不清慕容炎究竟喝了多少杯,可也知慕容炎这般喝下去终会醉倒。
就在颜月为慕容炎担心之时,也没听清慕容炎说了句什么,便听到文武百官全部跪下恭送皇上与皇后,于是在颜月的茫然与疑惑中,已随着慕容炎离开了那中秋大宴的宫殿。
“月儿,你先回宫,朕去换身衣服。”慕容炎笑着,说话时已在小李子的搀扶下离去。
颜月不禁好笑,慕容炎在朝臣们面前总是那么得高高在上,无所不能。而实际上真正与他生活在一起,颜月见识到他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与平常人一般无二,想着他吃多了也会打嗝,喝多了也会醉酒,委屈了也会耍性子,颜月不禁越想越是好笑。尤其想到此时的慕容炎一定是在小李子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宝地狂吐一番,颜月更加忍不住要笑。
就这般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天福宫,一片大红恍然入目,颜月立在宫殿门口竟半晌不得动弹,脑海里莫名地就闪过那“椒房之宠”四字,原来这一日之间,天福宫内所有的墙壁都变成了红色。
眼前突然一黑,没等颜月出声,已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道:“娘娘盖上红盖头。”
突然之间,颜月想起了以前的时刻,那时的自己费了很大的心思想要给自己与慕容炎一个不一样的洞房之夜,犹记得当时的丫头和嬷嬷们胆颤心惊地的配合自己说的台词,犹记得当时慕容炎毫不犹豫薄情离去的画面,而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慕容炎他想还自己一个洞房之夜吗?这般想着,颜月不禁有些期待,喝高了的慕容炎能如期而来,扮演好他新郎的角色吗?
“系上红腰带,幸福到永远。”柳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清楚而高亢,与当日小宫女雕栏颤抖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颜月的耳畔清楚地捕捉到慕容炎脚步停下片刻又走来的声音。
“跨过红火盆,日子红火顺!”悟悟的声音传来,颜月不禁咧嘴笑了,想不到这个慕容炎的记忆力如此之好,当初自己随口设计的台词居然一个没忘。
“挑起红盖头,成双到永久。”容嬷嬷的声音在耳畔想起,颜月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今日重过一次洞房,颜月应该回宫之后好好打扮一番,这累了一天脸都灰苍苍的,而且才吃过饭,相信脸上的妆也都七零八落的,此时盖头下的自己一定非常的难看。上一次不成功的洞房时颜月还刻意打扮过,此次如此认真的洞房反而让人看不下去,颜月有些想不下去了……
慕容炎手中的玉如意举了好久,却始终没挑开那红盖头,因为颜月把那红盖头紧紧地捂着,把头和脸遮得严严实实,实在让慕容炎没有办法挑开那红盖头。这番做法让一旁侍立的容嬷嬷都有些傻了,见过洞房之夜不让新郎挑红盖头的吗?
“月儿?”慕容炎也有些疑惑。
盖头下传来的声音差点让慕容炎笑出声,颜月难得地细声细语地道:“皇上,请稍等一会,我要方便一下,再重新开始。”
这番情况也让容嬷嬷有些慌了,当即考虑到是不是皇后娘娘吃饭时吃坏了肚子,所以才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差错,当即把那123456六大宫女全部喊了进来。直到进了偏殿,颜月这才急急忙忙地揭开盖头,说明自己要重新梳洗化妆。
侍候的众人又连忙各自准备东西,妆扮了良久,这才扶着重新化好妆的皇后娘娘回到内殿。而那厢慕容炎却似乎因为等得太久,居然靠在床榻上睡着了。容嬷嬷不禁有些着急,见过多少入洞房的,没见过这两位这样的。一个揭盖头的时候才想起来化妆,一个等着等着睡着了。
“皇上揭盖头了,皇上……”容嬷嬷轻声地在皇上的耳边喊着。可能那慕容炎此时的酒意上了头,容嬷嬷喊了几声都没有惊醒他。
颜月不由气恼,想了想,还是颜月慢慢挨到慕容炎的面前,摸到慕容炎的胳膊,用力地一掐。只是颜月的劲刚才使出来,那慕容炎已然快速站起。手中的玉如意快速地挑起颜月头上的红盖头,一时间颜月还没有调整自己的表情,嘟着一张嘴的脸便露在了慕容炎的面前。
慕容炎咧嘴笑了出来,颜月这才知道刚才的慕容炎一定是故意的。当即狠狠地瞪了慕容炎一眼,可这一眼却让慕容炎脸上的笑意更浓。容嬷嬷可不管这些小动作,接着道:“手挽手,肘挽肘,喝上合卺酒。新郎喝了这杯酒,能陪妻子到白头,新娘喝了这杯酒,能伴丈夫度春秋,新人共饮合卺酒,相爱到永久。”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颜月的怒气全消了,两人不禁相视而笑,各执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而那厢依依忙将手中的一碗饺子递到了颜月的面前,古代生活那么久,颜月直觉告诉自己,这碗饺子一定是生的,只不过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而已。想到要将这生饮子吃到肚中,颜月不禁有些皱眉。
“你猜这是生的还是熟的?你猜这饺子的馅是什么?”慕容炎好笑地问道。
“难道不是生的?难道馅不是馅,是……”颜月奇怪地反问道。回应颜月的是慕容炎无语地挑眉动作。颜月不禁诧异,难道这大戎朝的习俗与那些古代宫廷的又有些不同,莫不是这饺子的馅不是菜肉之类,而是真金白银。
颜月好奇了,直接接过依依手中的碗,挟起一个饺子放入口中,一嚼之下,颜月当即气道:“是生的,慕容炎你骗我。”回应颜月的是慕容炎的哈哈大笑和众宫女掩饰不住地低笑。颜月这才知自己又上了慕容炎的当。
“洞房一刻值千金,你我是否先沐浴?”慕容炎附在颜月的耳畔笑着低问道。颜月只觉脸一红,想到这身边还站在这么多的丫头,直接将他推开。
只是颜月没想到,这慕容炎还真是让宫人们备了一个偌大的沐浴桶,典型地想与颜月共洗鸳鸯浴。想着那些宫人们抬着这么大的木桶送入天福宫的表情,颜月的脸更红了。而那厢慕容炎瞅着颜月目瞪口呆的样子,再度笑着道:“今天朕要给皇后娘娘好好按摩一番,不知皇后娘娘是否赏脸?”
洗就洗,享受一下帝王的按摩又如何,颜月也豁出去了,反正丢脸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丢。只是赤身相对,颜月还是有些羞涩,手放在衣领间却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小月儿,今天全部由朕来服侍你如何?”慕容炎的低语刚传入耳,颜月已落入了那温暖宽厚的怀抱。
“我,我自己来……”颜月脸红得到极致,亲密了无数次,可这般的情景还是第一次出现,颜月真得有些放不开。推了又推,奈何某男的胳膊十分有劲,颜月怎么也推不开,只能转身背对着某男,只期盼他无法解开衣服便放弃了现在的这个念头。
慕容炎笑着,看着颜月那娇羞模样心中更加的柔软,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在她的脖颈处来回吸允,麻酥酥的感觉让颜月忍不住扭动身体想要抗拒。只是她越是这般,他的心越是火热,在颜月的不知不觉中,两手已解开了她的衣衫,露出白皙柔嫩的背部肌肤,只腰间系着一根细细的肚兜系绳,在她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有一种妖娆的美,牵引著他全部的心神。
从没有一个女子能这般吸引住慕容炎全部的心神,从前没有,以后也没有,这一生唯有颜月她一人!他不由轻叹一声,低下头来,唇舌在她背部游走,细细地撩拨,吸允,咬噬,不到片刻,颜月被他弄得全身发软发烫,发出细微的*。
颜月只觉全身像是在火上炙烤,热得难受,不知何时他的唇已转移战场,从后背进攻到前方,慕容炎那英俊的面孔上满是柔情,额上,鼻尖都渗出汗珠,闪动着莹光,乌黑的长发自颈边而下,丝丝缕缕,挠在她的胸口上,颜月只觉意乱情迷。
红烛摇曳,满室红光……
第二十二章:感人礼物
第二日颜月从晕晕乎乎中醒来,竟难得地看到慕容炎还留在屋中。有那么一瞬间颜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乎记忆中这位主一直是一个勤政的好皇帝,怎么今天居然有了不早朝的记录。于是揉了揉眼的颜月第一句话便问道:“慕容炎,你今天休息吗?”
只这一句让慕容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说这个女人什么好?她一这觉已然睡到了中午,居然还认为是一大清早,自己这早朝都结束了,回来后这个女人还在睡梦之中。而且还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她这个皇后当得是不是有些太轻松了。慕容炎此来本还真没准备找颜月有其它事,此时被颜月的话一勾,干脆吩咐小李子很快离去。
颜月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问给自己今后的路带来了多少的麻烦。好在颜月这觉也睡饱了,头脑也清醒了,很快地唤来依依爱爱等人进来服侍洗漱,此时的颜月才知此时居然已快到用午膳的时分。感情人家慕容炎不是没上朝,而是已经到了退朝的时候。
“月儿,奇异城那边送来了一些贺礼,还有一封信。朕这趟过来就顺便带了过来。”慕容炎等着颜月洗漱完毕这才慢慢地道。
颜月当即大喜,当然接过了慕容炎手中的信。感觉中那庄嬷嬷丁香等人,那奇异城的小家就如同颜月的娘家一般。而那庄嬷嬷的信中,也是细细地倾吐了那个家庭中每个成员对颜月的思念之情,并简单介绍了众人给颜月准备的贺礼。
贺礼其实很简单,所有的女士准备了一样礼物,所有的男士准备了一样礼物。而女士们准备的礼物是羽绒大衣和羽绒被。记得颜月在冬日里曾经告诉过她们,如何用那鸭绒做衣服,那羽绒服又是如何得轻巧和暖和。而想不到的是她们居然就记住了,而且还做了出来。
瞧着那美丽的衣服和被子,颜月几乎可想象她们是如何一根根的收集整理羽毛,又如何细致地清洗晒干,再精心地挑选面料花纹,最后再如何费尽心思制作了这一件美丽合体的羽绒大衣和这华丽温暖的羽绒被子。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仅给颜月准备了羽绒服,居然还给慕容炎也准备了羽绒服。也许若干年后这羽绒大衣和被子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可是此时却又凝聚了多少的爱心,多少的亲情,多少的关心。
而庄嬷嬷在信中说,雷雨冰霜四个人为了给颜月准备贺礼,居然离开奇异城一个多月,最后为颜月抓来了一种奇特的鸟。据说这鸟可替人传递信息,从现在的大戎城到那奇异城少则半月,可如果用这只鸟来传递信息,最快的速度只要五天。
颜月十分好奇会是什么样的鸟。也在此时颜月方才注意到自己的桌上放着一个鸟笼。只是这鸟笼子四周都蒙上了黑黑的布,以致于颜月瞧向慕容炎的脸色都有些奇怪。因为此刻颜月都有些怀疑这世上有这样的鸟吗?
“朕听说他们为月儿捉了一个信隼,朕倒真是有些嫉妒月儿。要知道这种鸟儿有灵样,传说中这鸟儿的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所以在没见到其真正的主人之前,一般不让这鸟儿见陌生人。”颜月先是从那信件中知道这鸟儿有些本事,如今听慕容炎说来,颜月都有些好奇了。
慢慢地靠近笼子,轻轻地挑起那黑布,颜月的眼前竟不禁为之一亮。因为在那笼子里面装了一只成人手掌大小的鸟!全长约48厘米左右。头顶和后颈一片彩色;背、肩蓝灰色,具黑褐色羽干纹和横斑,腰和尾上覆羽亦为蓝灰色。
这鸟儿究竟能不能送信颜月尚还能知中,可仅是这般瞧着,颜月也不禁心生喜欢。因为这鸟儿生得太漂亮了,漂亮得让颜月有种想把它永远留在笼子里的冲动。在那笼子面前站立了半刻,颜月终于可以大声地问道:“慕容炎,这样算是认主了吗?”
远处传来慕容炎含着笑意的怒斥声,接着那慕容炎便忍不住地走了过来:“笨蛋,这认主子你以为还真是站在这信隼面前让它认人吗?这需要你的一点血,这隼才能算是完成认主。”颜月傻傻地站着,还样的情形以前只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而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存在。
再次折回到颜月面前的慕容炎已然无语了,凭心而论,慕容炎更希望这信隼能为自己而用。一来这信隼飞翔的速度极快,用它来传信的话时间可以压缩到现在最快速度的三分之一。而且这种信隼的嗅觉很厉害,就算是要传达的人不在原有的地方,它也能用极快的速度找到对方。而且这种鸟的凶残程度也是有名的,就算是一般的大汉对上它都会觉得棘手,因此用这信隼传信也不需担心安全问题。此时正是大戎朝与苍穆国交战的时刻,有一只这样的信隼也算是如虎添翼,可慕容炎想来想去张不开嘴。
而颜月也根本没有注意到某男求而不得,不敢开口的表情。颜月此时的全部心思都凝结到哪个认主之事上。刚才慕容炎不是说要一滴血?应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过当颜月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白嫩嫩的手指,那每一根都像是青葱一样娇嫩的手指,颜月开始发愁要怎么才能弄出一滴血来啊?难道说就像是电视上面演的那样用牙咬流血?那要多疼啊!
“把手给我!”慕容炎的手里不知何时起多了一把匕 首。
“啊?好!”颜月明知道这一关怎么也逃不掉,所以只能忍痛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忍着点,一下就好。不过你若是不敢的话,朕不介意让这信隼认朕当主子。”慕容炎似乎无所谓地对着颜月说,此时的慕容炎倒真得有些希望颜月退缩了,可惜此话一说那颜月当即把那右手举到了慕容炎的眼前,只是想了一想,颜月又连忙把那右手收回,把左手递到了慕容炎的面前。相对于右手而言,颜月选择了伤害左手,毕竟左手的用处没有右手多。
慕容炎不禁好笑,伸手抓过颜月的手,还没等颜月发出惊叫,慕容炎手中的匕 首已飞快地划破了颜月的手指头。一个肉眼都看不清的细小的伤口就出现了,一滴殷红的鲜血从指腹上浮出来了。
没有颜月意想之中疼,因此接下来慕容炎的举动倒让颜月更加得配合了。慕容炎抓着颜月的手腕送到了笼子里,送到了那信隼的嘴边。虽然说这信隼是已经驯化好了的,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具有攻击性的,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要保证手指不会给琢伤了才是。
因此,颜月与慕容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笼子里的信隼上,只见那小东西歪着脑袋看了会从笼子外面伸进来的那根手指和上面的鲜血,像是在审视思考什么一般,然后就在颜月与慕容炎不同的心情下,它用小嘴轻轻的啄食了停留在手指上面的那一滴血!
“好了!以后这只信隼的主人只是你一个了,你的命令它必会不折不扣地执行。”慕容炎的声音中有些失望,可颜月却一点也没听出来,颜月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信隼身上。不过此时的颜月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慕容炎,你可知隼它是男是女?”
“是男的。”慕容炎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若不它的名字以后就叫花花如何?花花,你说如何?”颜月盯着那色彩斑斓的鸟儿问道。慕容炎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只鸟儿,她居然还能想象出这样名字,不得不让人佩服这女人起名字的水平真的不是一般的差,而是差到了极点。
而这并不等于结束,颜月接下来开始给奇异城写回信,颜月想把这段时间以来,在那后宫之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要说一说,顺便检验一下这信隼送信能力的真实性。因为在这方面的知识跟前,所有人的积淀都是0。看着颜月写好信,再把那信牢牢地绑在那鸟的腿上,再放飞那信隼。慕容炎再次在心中感叹,眼前只不停地着四个大字“大材小用”。
小李子不知何时起立到了慕容炎的面前,在慕容炎的注意力轻轻地点了点头。慕容炎这才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