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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此刻肖特的感受，不是感受到刀口的疼，而是感受到说不清楚的窘境。
大家似乎也都明白了，肖特给憋得够呛，这的确是不可描述的事情，难不成要让他褪下裤子自证吗？
肖特同步看着自己的“表演”，有些感激地望向孔瑶，那表情在说，感谢理解和解困。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被这个场景吸引住了，都忘了关于那个舒芙蕾身上的洞洞的话题了。
“对对对，这就是摩西达达，就是虚拟影响现实！昨晚把马雨激动的够呛的提法……”宗荔荔借题发挥起来，显然有了这么一个直观的表现形式，她更加便于跟大家讨论了。
“真应该给马雨看到这一幕。”玛妮道，“这不比他玩电影亲自去主演什么功夫强多了？电影多烧钱呢！”
“还真是！”茹雅接话道，“像玩电影一样玩摩西达达，这不就给私人定制的电影盒子一样啦，想什么经历就有什么经历？对了，肖特，采访你一下，你刚才是怎样的一种体验，摩西达达是不是就跟自己在主演电影一样呢？”茹雅作势用筷子当话筒，操起了老本行问肖特。
“这个这个……”肖特支吾半天不知如何是好，沉吟半天才哔哔起来：“对！我就是要通过自身的演绎，告诉大众，告诉所有潜在的用户，你只需要下载一款摩西达达app，这是一款人工智能的应用，它可以通过强大的运算来为用户的思维建模，提供身临其境的电影级感受，这是ai时代的ar，这是ai时代的vr，这是ai时代的ar＋vr……”
“不错，咱们就这么宣传，风来了猪都上天的时代，摩西达达我看要火！”茹雅连连点头，给肖特点赞！
“前期宣传费用需要多少，玛妮你回头提供一个数据，或者叫孔瑶配合一下。”宗荔荔说，“做生意不是过家家，要听风就是雨，立刻行动，尤其是这种对社会有着无比巨大影响的发明创造，更是应该快速反应，立刻行动。”
玛妮扭头跟孔瑶一个交头接耳，迅速给出了一个数字：“1200万，二十天。”
“多少？”肖特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这尼玛还得了，这不是烧钱是什么！
“这算什么，fde搞一个app盛典都不止这个数呢！”
“可是……我们花这么多钱也赢不回年度app大奖啊……”肖特有些肉疼钱，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是从来没有这么烧钱过！当然，给自己买车买房这事另当别论。
“批了，追加300万，1500万。”宗荔荔替肖特做了决定，“另外，这钱走我的公司就行了，算我的追加，这样可以吧，我的肖总，等于是我将你的风险承担了，够意思吧？”
“不是……咱们还什么你的我的……”
“不对，钱的事还是分清楚比较好。”
“不是……”
“好了，别犹豫了，你事情还多着呢，我只是替你快刀斩乱麻，剩下来的事情还得靠你自己，别人无从帮你，就看你跟孔瑶的配合了，对了，维妮和马璐也辅佐着，我今天还得回s市去，回头等你办公场地落实，我就搬过来，天天和你们在一起，怎样？”宗荔荔说。
“当然好啊……”
“宣发费已经到账。”玛妮招呼孔瑶看一下。
“收到！”孔瑶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肖特有些懵逼，1500万，秒秒钟就到账了，当是面对面扫一扫吗？
“记住，这个社会永远是能者担负的责任更大，肖特，你必须赢下这一阵，事关重大，只要摩西达达占据了市场份额，我们再回头慢慢地升级改造。”宗荔荔身经百战提醒道，“市场永远是只认老大，做产品就是做品牌，不是第一就是死路一条，而你想要更大程度的回馈社会，就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去争这个第一，这就是商业正义，明白吗？”
商业正义？
肖特点点头，似懂非懂。
这个时候，维妮也醒了，来到餐厅，道：“你们在聊什么呀，这么热闹？”
“我们在巩固昨夜会议的成果。”
“进展如何？”维妮抓抓自己的头发又问。
“喏，让肖特告诉你。”
“好极了，在商业正义的驱动下，我们准备像玩电影一样玩摩西达达，然后带动用户来使用它。”肖特将刚才讨论的话复述给维妮听。
“这不还是我们昨夜讨论过的嘛，除了商业正义和玩电影是新鲜的之外……我是在问你们刚才为何会爆出摩西达达即时场景出来，还让子弹飞呢！”
“呃……”肖特苦笑道，“姐姐，我的好姐姐，求放过……”
第三百零六章 酒会（五更跨年）
由fde杂志主办，m电视台协办的app年度盛典如期举行。
按照规程，盛典为期两天，前一天是业内酒会，在酒会之前还有一个红毯秀。
各路大咖可谓是云集与此，堪称名副其实的年度盛典。
肖特作为年度新锐提名，也受邀参加红毯走秀。
他提前来到指定酒店，主办方给每位走秀嘉宾都安排了专门导引员，为了电视台节目录制的需要，他们一众嘉宾被安排到了赞助商指定的汽车品牌登场环节。
肖特大约是第二波嘉宾登场，第一波是娱乐明星，来带动气氛，第二波是获奖及提名的业界人士，第三波是颁奖的重头嘉宾。
肖特左顾右盼，他虽然不认识张小宝，但依然试图从人群中看出端倪，显然，他失望了。
如果不出所料，张小宝是不会出席这次公开活动的，那么谁将替代他出席本次活动呢？
牛？不可能。
虽说牛是他的背后投资人，但毕竟牛是脚踏两船，吃里扒外的小人，绝对不会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
那么，合适的人选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牛利用的过桥公司，也就是令达达西摩身份合法化的外壳公司出一个代表。
果然，跟肖特前后脚登场的就是达达西摩的代表，一个长得类似韩剧中的明星一般的三十多出头的男子。
肖特本来是对这个环节不感冒的，但当他确认这个男子就是达达西摩的代表时，顿时来了劲头，绝对不能给敌人比下去。
这明显是敌人的运营策略中的一个环节，将产品拟人化，即用一个帅哥来展现达达西摩的魅力，花钱雇的还说不定呢！
主持人在现场解说道：“现在出场的是本次盛典获得提名的年度app候选人，他们是……”
肖特十分不自在，一方面，这走红毯的确是个技术活，他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另一方面，达达西摩明显是山寨了他摩西达达，怎么能令他心平气和呢。
主持人也说，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两个app同时获得提名，名字的四个字一模一样，只是顺序不一样，这不是知识产权方面的侵权行为，而是因为这里头存在着一个小插曲……
主持人将摩西达达和达达西摩之争讲述出来，但是她是这么说的
“摩西达达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不但赢得了5亿的起始投资，还将依托强大的投资人团队和资源整合优势，规划出一波开创先河的商业模式，而且最近有消息传出，引起轰动的‘嫁妆基金’即万亿联动计划也将花落他家，可谓是喜上加喜，但是，他面对着一个强劲对手的挑战，这就跟任何一个品牌被提及的时候，我们可能首先联想到的是他的对手一样，达达西摩就是这么一个存在，它来自于网络自发的众筹模式，因此获得了与摩西达达相近的命名，这是网络世界的狂欢，这是众筹模式的一次试验……”
肖特心里暗暗骂道，这个写词的也是无脑透顶，他要投诉！这么着无疑就将摩西达达安排到了受挑战的一方，而敌人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名副其实的网络新锐力量，是活力四射的挑战者。
这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反正是事先已经知道了大奖花落谁家，肖特也是被逼无奈才出席这次盛典，气归气，也只能强颜欢笑，试图给镜头前的用户们作出一个表率，争取良好的印象加分。
走过红毯，在尽头处的一个巨幅签字牌前，肖特面带微笑接过礼仪小姐的签字笔，在题板上刷刷签下摩西达达，肖特。
闪光灯四下闪起……
肖特内心是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样的场面简直是让他这种宅男属性的人情何以堪？
再看旁边这个达达西摩代表，那简直就是举止得体，举手投足间都跟设计训练一般，不差分毫，把握得当，连面部的微笑都不带僵硬，一直那么活泛可亲……
肖特强忍着捱过这个环节，来到后台嘉宾茶歇区。
他松了松顶住脖子的领结，透口气。
这时，这位达达西摩的傀儡帅哥走过来，故意踩了肖特一下！
“卧槽！”肖特疼得跳脚，“mmp，你踩我？”
“哎呀，什么素质呢？你竟然说脏话！天呐！”这位帅哥竟然大呼起来，瞬间就将现场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其中不乏很多媒体人，闪光灯开始扑闪扑闪了！
“你还要不要碧莲？”肖特内心暗暗叫苦，“明明是你故意来踩我，反过来却骂我？！”
见这个男子越闹越大，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样子，肖特干脆豁出去了！
“是你故意踩我的，我还不能表达一下愤怒了？”肖特已经眼睛微红。
“哎呀，你这人不讲道理呢，你怎么能够证明我是故意踩你的，现场这么多人，踩一脚怎么啦？我说对不起了呀！”
肖特又想笑，因为这个男子长得帅不错，仪态也好，但是一开口就暴露出比较c的习气，就是那种不男不女的……如此看来，这张小宝不但写书是个大太监，而且审美也是有问题呢！
“噗嗤！”肖特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帅哥一个愣怔，立马领会到肖特这是在嘲笑他，立刻做出一副更加咄咄逼人的架势，怒道：“你必须给我道歉，必须！”
“你踩我反过来叫我道歉？”肖特终于忍不住了，冲他竖了一个中指！又道：“你抄袭我，反过来却让我道歉？”
在扑闪扑闪的闪光灯闪光之后的阴影下，帅哥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显然，肖特中计了。
果然，酒会还没有开始，消息已经在网络上蔓延开来……
这显然是一出精心准备的炒作，先是以双方狭路相逢为引子，指出肖特的人身攻击和素质极差爆粗口的过程，然后又扒出肖特的所谓黑历史，说什么他利用技术手段假冒他人作品沽名钓誉，不但如此，还劈腿多名女子，过着试婚一般的生活……
肖特看着孔瑶反馈而来的网络信息，面色凝重，看来敌人不是仅仅追求app大战荣誉这么简单，更是想置他于身败名裂的死地呢！
他暗暗捏紧了拳头，这一仗，必打！
第三百零六章 上头条
肖特的拳头越捏越紧……
这个不男不女的帅哥那嘴皮子相当利索，不断地在肖特面前絮絮叨叨，故意激怒他。
“劈腿你知道吗？p…i，劈，t…u…i，腿，劈腿……而且哦，这人明明有女朋友你们知道吗，他跑到车展上连人带车买下来，女朋友还是个网红，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还能拿到嫁妆基金，你们说，他是不是不要碧莲？”
记者们这下可有料了，不是拍照片的就是刷刷记录的，摄像机和话筒以及录音笔把此公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肖特站在圈外，拳头都快要捏碎了。
“我负责任地说，肖特他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软蛋，怂瓜，这样的人开发出来的软件，能有好吗？能吗？吃软饭！”
“我去你老母！”肖特忍无可忍，一股热血呲溜就涌上脑袋，整个人要爆炸了一般，只见他骂了一句之后，将紧握的拳头对着这位代表达达西摩的男子挥了出去……
由于中间隔着好几个人，肖特几乎是跳起来飞过去的一般，直捣此人的面门！
“嘭！”
“哎吆！打我？你打我？”此公捂着脸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摩西达达打人啦……”
肖特双脚离地，身子悬空，被外围人的肩膀什么的担住了，还保持着一击必杀的姿势，他想继续挥拳，无奈使不上劲……
人群嗖地散开，“噗通！”，肖特掉到了地上。
“请问肖特先生，你的私人生活是这个样子的吗？请你正面回答……”
“你真的劈腿吗？”
“请问你的爱情观是什么？”
“你是否赞同一夫一妻……”
……
迅即围上来的记者们，也不全是真正的记者，更多的是来凑热闹的各方自媒体人，不乏知名播主之类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嘟……
肖特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够站起来，完全被压制住了，就在这时，一个摄影者探身一个抓拍，“咔嚓！”
肖特狼狈地被记者们包围应接不暇的照片就这么上了头条！
……
电影片场，马雨的《功功道》正在进行紧张的最后摄制。
马雨的助理王总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将手机上的内容展示给马雨，并耳语着什么……
马雨十分吃惊，继而脸色暗沉下来。
“搞什么搞？打架？还在那么多镜头前面打，他要是手痒叫他来这里打，跟我打！摩西达达的脸都让他丢尽了，给他打电话，我要约战他，看我不削死他！”马雨发火了，一脚将面前的凳子踢出去老远。
站在对面正在跟马雨搭戏的是功夫巨星吴经，见马雨发这么大的火，笑嘻嘻地安慰他，“咋了，马总，要削谁呢？”
“哦，不好意思，见笑了……”马雨冲吴经作了个揖，那动作还带着武侠风，相当入戏。“我器重的一个年轻人……对了，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我就怎么理解不了了呢……”
说着说着，马雨跟吴经蹲在了一起，都还穿着电影里的戏服，有些滑稽可笑，却是一本正经地在交流。
“我一个世侄，宗荔荔嘛……”
“我知道我知道，宗老爷子的千金。”吴经应答。
“对。”马雨继续道，“嫁不出去……”
“嗯，太挑。”
“挑？她要是知道挑也好办了，她根本就无所谓，三十出头的大姑娘啦，连谈恋爱的愿望都没有，你说急不急人？”
“是有点急人，没开窍？”
“唉……只好大家想办法喽。‘嫁妆基金’就是这么来的，等于是大家一起联合联合，做生意的空当顺便帮帮老兄弟解决一下家事……”
“我说呢，万亿联动计划，这么牛逼敢情是这么来的……”
“可不是嘛！我们这代人，什么都有了，也就两件事能够愁到我们了……”
“嗯，孩子终身大事。”吴经若有所思地说，“哎，还一件呢？”
“这么多的财富怎么使用才算是有意义。”马雨一字一句地说。
……
很快，肖特就被现场的安保人员隔离开来，被带到了单独一个贵宾室。
“肖先生，您是公众人物，也是我们的贵宾，请自重。”一位工作人员跟肖特打了招呼，“一会酒会就要开始了，肖先生稍事休息，平静一下心情，红毯都走过了，过场走一走，切莫动真情，你懂得。”说完，见肖特点点头，才放心地退了出去。
只打了一拳，还没有解气，肖特犹如困兽，在房间里团团转。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王总打来的。
“喂，王总……”
“你打架的事马总已经知道了，我看你酒会就不宜参加了，到霞飞路1888号，马总等你。”
“哎……”
对方不等肖特说下去就挂了电话。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不等他说完就被挂了电话，肖特撇撇嘴，对着空气一阵挥拳，以发泄自己心头的郁闷之气。
“怎么了，知道名人不好当了吧？”孔瑶现身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小心有监控探头！”肖特说着环顾房间四周，连墙壁都不放过，没有发现。
“不用找了，我已经根据酒店的监控路线图知道这个房间里是没有探头的。”
肖特吁了口气，不再言语，有些垂头丧气。
“你说马雨喊我到霞飞路1888号干嘛？”
“他在那里拍电影，一个片场。”
“那我去还是不去？”
“你说呢？”
肖特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身不由己呢！”
“有体会了？”
“是啊，有体会了，体会深了去了。”肖特强调说，“没钱的时候以为有钱就能够自由，等有钱了却发现，他妈的，一个更大的不自由在等着你呢！”
“那你是还没有领会到自由的真正含义，所谓自由，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孔瑶开导道。
“哦？那你说什么是自由？”
“想不干